第八章:春啊梦啊
车子在美殿的门口停了下来，约在这个餐厅谢泳丽没有太大的惊喜，他们以前来过。她倒是跟周阔表示过挺喜欢这里的，可那是因为他也没带她去过别的地方。周阔比她先到，看上去他心情不错，见她过来主动帮她拉开了椅子，并顺势在她肩膀上按了下。谢泳丽今晚穿的是吊带长裙，周阔的手指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抚过，引得她心中一阵酥麻。谢泳丽发现自己爱惨了周阔，看不到他，想，看到了更想。一点点身体上的接触都能让她心痒。
“我想你了，”谢泳丽撒娇的说。
“多点点儿好吃的，你最近工作忙，补一补。”周阔声音温和，却没有接她的话茬。谢泳丽心情好，没太在意。
“今晚还有别的安排吗？一会去朗园？”她主动邀请。
“好”周阔点头应允。谢泳丽回了周阔一个灿烂的笑容，心情好好的叫来服务员点餐。
今晚气氛很好，谢泳丽和周阔聊得也很开心。菜已过半，谢泳丽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出来的时候，看见王格带着他那个女团向一包间走去，应该是来赴饭局的。回到周阔身边，就着刚才聊的愉快的氛围，吐槽道：“我看见王格了，就是楚允的经济人，”生怕周阔不知道其人，补充道：“就是跟我抢主角的那个楚允。”
“她？怎么了？”一向不聊八卦的他难得表现出了一丝兴趣。
“不是她了，是王格和他新带的那个女团，也来吃饭了。他不是更应该安慰安慰楚允吗，看他最近对这个组合倒是挺上心，这是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吧。楚允不行，这个小组合也不见得怎样，押宝是那么好押的吗。”
看到王格的作派再想到那天羞//辱楚允的情景，她难得的对楚允产生了一点怜悯。自我意//淫道：“早知她要被王格抛弃，那天拍广告时，我就不把她整那么惨了。”
“你做了什么？”周阔沉声问道。谢泳丽被问得一怔，无辜道：“是你让我作一点的，我都是听你的。”那天的所作所为，她当然不会说给周阔听，不想显得她小气刻薄。
周阔也没有再问，点了根烟，谢泳丽还是一直在说，而周阔却一直沉默。慢慢的，谢泳丽感觉到气氛不对，也不再叽叽喳喳，小心翼翼了起来。掐灭了烟，他看向谢泳丽：“吃好了吗，让司机送你回去。”周阔的声音不再温和，如他一贯的冷冰冰。
“那你呢，不回朗园了吗？”谢泳丽的心情急降，顾不得此时周阔冷漠的态度：“周少，我。。。周阔摆手打断她：“不去了，你自己回吧。”他语气已然不好，谢泳丽不敢再说，又是这样，想说的话被粗暴的打断，用他的强势来漠视她。两人相处中的地位，她向来低下，即是如此也只能生受。
见她未动，周阔站了起来，没有看她，丢下最后一句走了：“没吃饱，就再吃会儿，我还有事。”谢泳丽目送着周阔走出去，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以她对他的了解，周阔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甚至可以说他都不太喜形于色，是什么让他突然这么情绪化，谢泳丽不明白，这使她烦燥不已。
周阔上了自己的车，没有启动，想了一会儿，拿出了手机。
姚刚在休息时间接到了自家老板周少的电话，他是周阔的特别助理，先前也是在新鼎工作的，周阔上任后，就跟在周少身边做他的特别助理。姚特助有两个电话，一个是如关郧谢泳丽之流找周阔时打的，虽然他们都知道周阔的私人电话，但也没人敢直接打给他，周阔不喜欢。另一个电话是老板专用了，只有周阔一人知道号码，另外周阔对特别助理的要求是，随时要能被他找到，所以当这个电话响起时，姚特助只让它响了两声，就接起来了。
姚特助听着电话里周阔的吩咐，心中虽有疑问可哪敢多问，只不停地说“是，我知道了，是，是。。。。。。”待摞了电话后，姚刚陷入了沉思，周阔在电话里跟他交待了两件事，可这两件都跟一人有关。楚允，楚允是谁？他对她真没什么印象，没办法公司艺人太多了，没什么名气的本身基数就大。
两件事有一件倒是不急，只需等着人找上门来。另一件却是要赶紧办的，周阔让他去打听，前几天谢泳丽和楚允一起拍广告时的细节。想到此事应该跟谢泳丽有关，姚特助灵光一闪，啊，这个楚允就是跟谢泳丽抢主角的那个小艺人吧。再联想到周阔交待他办的第一件事，就自认为明白了。私下忍不住揶揄，周阔对谢泳丽是真够上心的，虽然平时看着不像那么回事。敢情这周少还是个闷骚型的大情种。
姚特助忙了起来，打了好几个电话，没办法，周阔还等听他回信呢
周阔接到姚刚打来的电话时，人已到家了。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边听边皱眉。姚特助本着捧谢泳丽的角度，理所当然的话里话外把重点放在了谢泳丽可没吃亏，惨的是那个楚允上。当然了他言语间可以这么暗示，不能直接说出来，做到这个职位，哪能是个没脑子的，老板的事哪轮得到下属插嘴的。周阔一直没有打断他，姚特助就一直在说，越说越详细，就差把现场每一个的反映都说了。
终于，“知道了”，周阔出了声：“还有一个事，找个人盯着点，有什么事及时上报。”姚特助刚领了命令，那边就挂了。只是这“盯着”，盯着谁？他也不敢再打电话过去问，得了，都盯着总没错的。
周阔点了根烟，他今天抽得有点多。心里闷，想干点什么，最后拿出了手机，想了想，对着窗外，拍下了墨黑夜空下的上弦月。点开微博打了一个字：“闷”连着照片发了出去。微博上的“沉默的鱼”本是周阔用来完善公司形象的，于他一方面是工作，另一方面却也有个不为人知的作用，那就是偶尔用来发泄他真实感受的一个渠道。他在生活和工作中的形象跟网上是绝对不搭的，认识他的人尤其是他的下属都会认为，网上的那个他是虚假的，是经过包装过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在上面偶尔说说实话。别人当然想不到，那个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周少，在微博账号上说的那些关于心情，感悟的话，竟是真实的。
此条一发出，评论汹涌而来。
“听说你跟谢泳丽在一起了，如果是真的，那祝福吧。”
“张放和谢泳丽同时发声否认，是不是真跟你有关？不要啊！”
“我家丽姐挺好的，真的就祝福，祝福。”
“张谢两人真是够了，炒CP无下线。”
评论五五分，一半接受祝福的，一半骂人的，骂谢泳丽的，骂张放的，就是没有骂博主本人的。
周阔最近没上微博，看了评论，一笑置之，这种事，连回应都不用，网民们还真是天真啊。像他跟谢泳丽这种社会关系，在一起当然是各取所需，他有钱有势，谢泳丽年轻美貌。不然勒，还能是爱情？祝福？呵，可笑。
11岁那年的夏天，从他打开了那道门开始，周阔就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再相信什么狗屁的爱情了。是了，一直以来他跟任何女人之间都是交易，是游戏，对楚允当然也是。他现在有点后悔发那条微博了，闷什么闷，他还没为女人心烦过呢，那个丫头当然也不能例外。
饶是周大少这么开解自己，也没躲过半宿失眠。躺在床上的周阔越想越气闷，气的是被人欺负成那样也不反抗的楚允，明明是个野崽子，竟到了这种时候也不知道伸爪。更气的是为了这破事生气的自己。
气着气着，周阔竟也睡着了。他做了梦，梦里他把楚允压在了身//下。上次做这种梦是在青春期，梦里的女孩是他同班的一个女生，平时也没说过什么话，更谈不上有多喜欢，只是觉得是个挺漂亮的女孩，但在梦里那脸是看不清的。醒来之后一片狼藉，男孩向着男人前进了标志性的一步。时隔十几年，这是他第二次做春//梦，这会他清楚的看清了对方的脸，那是楚允。
早上醒来的时候，周阔坐起身，没有立刻下地。他回味着那个梦，舒服又刺激，梦里的自己迫切的让他吃惊，要的那么狠，吃相并不好看。他的欲望从来都没有如此汹涌过。
周阔起身把床单卷起放进了洗衣机。他觉得有些事也许应该加快一些进度了，他给姚刚又打了电话：“盯好楚允，尤其是她跟晨风那边的动向，如果有跟什么人单独接触，要马上上报。”吩嘱完，周阔觉得心中的闷气舒缓了很多。
楚允终于能坐下来跟王格商正事了，王格最近为了那个女团忙得很，上次电话沟通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碰面。
“你想好了？真接？”王格问她，表情很严肃。
“想好了，王哥，你放心，真有问题，都推给我，我担。”楚允是个下定决心，就永往直前的人。
王格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只怕到时你一人也担不起，我是你经济人，真有问题，我也脱不了身。”
“王哥。。。。。。”楚允小声的叫了他一声。
“别说了，我们赌，既然在一条船上，我们就同舟共济吧。”王格之所以能陪着楚允一起疯，一是楚允太坚决，她真要演，他一个经济人也是拦不住她签约的。二是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他的经验告诉他，这部戏能火，楚允也能借此火起来。
王格继续说：“再说了，不是还有黄总吗，我已经跟黄总接触了，主角还给你留着呢，就等你签约了。”说到这点，楚允是很感谢黄世文的，黄总没有因为她改变主意，就来要挟她。还表示一切的条件照旧。他要是没有老婆，楚允想，考虑一下他也不是没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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