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师叔
师叔
陈御风自从许州被带往开封后,基本上处于被软禁的状态。吃住都还不错,平日里住小四合院,院子里有花花草草,还有蔬菜瓜果,陈御风心态也比较平和,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平日里看看书,浇浇花,除除草。
只要不出这个院子,陈御风还是相当自由的,但是门外有着严密的红衣汉子把守。院子上空也只能看到天空,看不见山,也看不见标志性的建筑物。能想到的只能是在开封城里的一个不知名的小院子里而已。
这天,院子里忽然来了一个老者,布衣长发,精神显得非常好。自称是学道之人,想来拜访陈御风。陈御风自然也知道,自己被软禁,来拜访的人自然和软禁自己人关系非同一般。
老者鹤发童颜,在院角的亭子里两人落座,互相盯着对方看了良久。这时,陈御风忽然跪倒在地,喊道:“师叔,是你吗?师叔,我是御风啊。”
老者扶起陈御风,淡淡的说:“我知道你是御风,所以来看望你啊!”
“师叔,我和楚挽枫大师兄都被龙三他们抓了起来,可是后面我就一直没见到大师兄了。也不知道大师兄的情况。”
“御风啊,我们修道之人,何必在乎眼前的一点变化呢?”
“师叔教训的是。我原本隐居武当山,不想管凡尘之事,也是不得已才牵扯到祈雨大会里来。”
“御风啊,我离开青城山的时候,你都还没拜你师傅为师,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在我们青城山的历代祖师画像上,我看到过师叔的画像。”
“哦,原来是这样啊!御风啊,你也不必担心,师叔和龙三他们的上司也有些交情,估计过个十天半个月,你就可以出去了。”
“师叔,可是祈雨大会和失踪的案子,我不能半途而废啊。”
“御风啊,既来之则安之,你现在都出不去了,还怎么管呢?听话,就当是你的武当山,大隐隐于市吧。”
“师叔啊,在这里这些杂书,也没什么看头,还麻烦师叔帮我多找几本来。”
“好说,师叔下午就给派人给你送一些我收藏的秘本。”
“多谢师叔!”
看着老者离去后,陈御风擦了擦脸上的汗,就像聊家常的几句话,可是他确实觉得非常难。自己之前一直没见过这位老者,只是凭自己的判断,老者应该就是陈御风的师叔,姓翁,名承赞,目前是朝廷司天监监正。
傍晚时分,果然有人送来了一堆书,还有一些点心水果。陈御风也没什么心思看书,随口吃了些果品。心想这十天半个月,还得一天天的熬过去啊。
这翁监正怎么就和这些祈雨人纠结在一起呢?虽然有太多的蹊跷,可是陈御风自己觉得心有余力不足,只能有怀疑的心,却无法想明白。
他现在期望的,就是余天衣和童遥什么时候找到自己。这个时候余天衣和童遥也到了开封了,可是开封那么大,如何才能找到陈御风呢?
这个时候,祈雨者们也是闹成一片,楚挽枫神秘失踪。大弟子林岳无法掌控局面。现在更多的是祈雨者渐渐的被龙三等人控制。
可是祈雨者的许多弟子对师傅神秘失踪,龙三等人又不给个说法,也是有着许多的怨言。虽然吃喝不愁,还能领到比之前还多的月钱,但是迷茫或许是这个时候大家的心声。
他们知道的也就是每天排练祈雨舞,这个月在大相国寺会有一场震惊全国的布雨大会,其他的他们都不清楚,至于谁去祈雨,连林岳都不清楚。
拜访
两人到了开封后,找到了离霹雳堂和大相国寺都不远的一个客栈,叫京运居的住下了。
“童兄,我们到了开封,怎么不急于去救陈御风呢?”
“先生这个时候无虞,过几天自然找得到。我们先查清楚霹雳堂和祈雨有么有关系?”
“也好,离祈雨大典还有一段时间。”
“但是,我们也该请拜访一下龙三,找他要人了。”
“为什么?”
“这个时候我们去要,自然是要不到,可是如果我们不去要,你说龙三会不会觉得奇怪呢?”
“肯定会。”
“那明天我们就一起去拜访一下龙三。”
刑部负责办案,都察院负责抓人。龙三就是都察院首席神捕,统领一百零八名捕头。虽然职位不算高,但是县官不如现管,就连朝廷的各级官员,对龙三都要礼让三分。
都察院大门很高,上面由颜体书写的三个大字遒劲有力,彰显雄浑。余天衣上千通报,请求见龙三,不一会,龙三竟然迎了出来。
“余兄,童兄,里面请。”
“龙大人日理万机,本不敢打扰大人,只是……”
“余兄别着急,进来慢慢说话。”
三人一前一后进了大门,到了都察院会客厅,坐落上茶后。余天衣和童遥表明了需要见陈御风,以及希望龙三放了陈御风的想法。
“余兄,童兄,不是我龙某有意和陈先生过不去,只是现在他师兄牵扯到了一起大案,而陈先生正巧也在现场,我们把陈先生找来,只是为了在破这个大案的时候,陈先生能帮到我们的忙。等大案破了,我们将重金礼送陈先生回武当的。”
“龙大人,那我们见一下陈先生总可以吧。”
“两位这个请求原本是没问题的,只是现在陈先生不在开封,可能要四五日后才能到开封。”龙三迟疑了一会,接着说:“要不这样,两位在开封先住下,待陈先生到开封后,我就派人通知你们。”
“龙大人,我们本来是想求见陈先生,竟然陈先生不在,那我们可能会先去长安见位故人,半个月以后可能再回开封,但愿那时候陈先生已经帮龙大人破了案了。”童遥抢着说。
“两位放心,陈先生我们定然亏待不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余天衣和童遥自然也无话可说,两人出了大门,余天衣问:“你刚才说我们要去长安,去长安干什么?”
“去长安不过是说说而已。为了让龙三对我们放心。”
“哦,也是,我总觉得我们出来的时候像是有人跟踪。”
“那就是了,我们还是去牵马,带上包裹,做出出远门的样子,然后到了晚上再悄悄的潜回来。”
“陈先生被控制了,我们又都离开了开封,那看来龙三会更放心了。”
“是啊,被人盯着,我们看到的东西,或许就不是真相,而是演出来的。”
两人回到客栈,收拾了下东西,像模像样的去柜台结了账,带着包裹,余天衣带上牡丹剑,去后院牵了马,向西门驰去。出了城十余里,到一茶馆喝了几杯茶,顺便在汴河旁边闲走了一会。在干旱季节的开封,也只有汴河旁边相对有些生机。稀稀疏疏还有着几株弯柳树,倒影像是砸到江面一样,周边江滩上,有着稀稀疏疏在找虫吃的鸭子和水鸟,水鸟飞飞停停,犹如一些标点符号一样。
天色将暗,两人在江边换了衣服,到旁边的一个马堂换了两匹马,绕道从东门进了开封,左拐右饶后,又回到了京运居。
马车
霹雳堂开封分舵位于禹王台,和其他做生意的不一样,霹雳堂虽然临街,但是白天基本不开门,就连运送货物都是晚上进行。当然,霹雳堂也有宵禁后的通行令。
余天衣和童遥住回京运居后,也是尽量白天休息,晚上余天衣外出打探消息,童遥则在窗口,接着缝隙,看着霹雳堂的动静。
连续几天,霹雳堂都是上半夜打开后门,用马车来进去盖着严严实实的货物。而下半夜,则又有马车从前面拉出许多严严实实的货物。
这天天亮了,余天衣回来了,和童遥在客栈里相对而坐。
“童兄,你昨晚发现拉进去几辆马车?”
“这几天都一样,每天都是前半夜进五辆,下半夜出五辆。”
“什么?五辆?”
“余兄,有什么不对吗?”
“我这几天都去汴河码头,他们分明是装了六辆马车啊。”
“这么说,还有一辆马车没拉到霹雳堂。”
“正是。”
“那会拉到哪里去呢?”
“昨晚我跟着六辆马车,出了码头,顺着京运大道,一直跟了快到霹雳堂,可是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啊。怎么会少了一辆呢?”
“天衣,走,我们白天去逛逛开封城吧。”
禹王台出来,不远处就是大相国寺,旁边有一条大街,名叫卧龙街,再绕过去就是大梁路,沿着大梁路一直就可以出城,再拐个弯,就到了卞河码头。
这些路除了卧龙街较窄,有些弯道,大梁路则是非常宽阔,就连皇帝的十八匹骏马巡阅全城,两侧都还能容纳兵甲禁军。
“余兄,看来六辆马车变五辆,应该是在卧龙街。”
两人又到卧龙街详细查看了一番,卧龙街两侧有着几十家的民宅,反而商户较少,马车印记也非常多,而干旱的天气,马车的印记只要风一吹,再打扫一下,就无法辨别了。余天衣和童遥一时间要判断出是进了哪一家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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