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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虎贲内卫


“看来看车辙是难了。”余天衣说。

“还可以闻味道!”童遥说。

“可是现在闻不到什么啊?”

“这样,晚上我们再来,现在行人走马多,味道也比较杂乱。”

深夜子时,两人悄悄出了客栈,没几步便到了卧龙街,童遥闭上眼睛,慢慢的往前走,走到中间路段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睁开眼,一看,这里并没有门,而是一堵墙。

“余兄,在这里的空气中夹杂着火药硫磺的味道。”

“童兄,这一条街好像都有啊。”

“不,到了这里最浓,不出意外的话,马车应该是从这里进去的。”

“可是,这里只有一堵墙,并无其他啊。如果是从这个地方进的话,我断然不会跟的时候跟丢啊。”

“或许是从其他门进,但是极有可能就是藏在这里。”

“待我进去看看!”

“不可,里面的情形我们一无所知,这个时候余兄断然不能冒险。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我料想兀立定然是知道了多一车火药的事情,才被灭的口!”

“是啊,偷运火药是重罪,查到必然是死刑!”

“只是这些人宁愿冒着被查的死罪,也要偷运火药,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我可想不到!”余天衣说。

“是啊,就算祈雨引火要用,也只需要一点即可,这连续多日,每晚一马车,这数量可不少啊。”

“看着吧,在这个客栈周边,近几日可以看的戏肯定少不了!”童遥说。

虎贲

这天夜里,暗月无光,整个开封城一片漆黑。就连打更的人都得打着个灯笼,在城里摸索着报时。

余天衣和童遥毫无睡意,在客栈的窗口坐着,可是这夜色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霹雳堂门前的灯笼也在风中摇曳着,像是随时要熄灭了似的。

忽然,只见霹雳堂大门一开,一个人从里面跑了出来,从步伐上来看,有些趔趄,像要摔倒似的。不一会,后面跟着跑出了四五人,紧紧追赶,余天衣见状,对童遥说:“看来有情况,我去看看。”

“好的,余兄小心。”

余天衣出去后,沿着卧龙街和大梁路一路追赶,可是一转眼却不见了踪迹。一想不对,如果自己受了伤,还想跑的话,跑大路必然很快就会被追上,肯定会选容易躲藏,不容易轻易被人包围的地方跑。可是,这周边哪里才是最容易躲的呢?

民居自然不会,因为一旦进去围起来搜索,只要一进门便一目了然,自然很容易被发现。唯有建筑物比较集中,规模大,才容易藏起来或者逃脱。

想到这里,余天衣自然也就想到了周边最大的建筑集群,那就是即将举办祈雨大典的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原名建国寺,始建于北齐天保六年,唐代延和元年,唐睿宗因纪念其由相王登上皇位,赐名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为中国传统的轴称布局,主要建筑有大门、天王殿、大雄殿、八角琉璃殿、藏经楼等,由南至北沿轴线分布,大殿两旁东西阁楼和庑廊相对而立。藏经阁和大雄宝殿均为清朝建筑,形式上重檐歇山,层层斗拱相迭,覆盖着黄绿琉璃瓦。殿与月台周围有白石栏杆相围。八角琉璃殿于中央高高耸起,四周游廊附围,顶盖琉璃瓦件,翼角皆悬持铃铎。殿内置木雕密宗四面千手干眼观世音巨像,高约七米,全身贴金,相传为一整株银杏树雕成,异常精美。

前些日余天衣和童遥到开封的时候,还专门去看了看大相国寺的景色。可现在余天衣是晚上来,虽然寺庙内有些许烛火,可是隐隐约约,一时间不好明辨。

“师兄,他肯定是跑到寺庙里了,不然我们绕了那么大一圈,也没找到啊。”

“那我们进去四处搜。”

“师兄,要不要通知寺庙的方丈,必然这大相国寺是皇家国寺。”

“傻啊,我们进去分头悄悄的搜,进来别被和尚们发现。”

“是,师兄!”

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余天衣便藏到一棵树后面,等他们进寺后悄悄跟了上去,沿着天王殿、大雄殿悄悄的搜索。

这时,余天衣发现在藏经楼大殿旁的经幔后,藏着一个人,应该就是刚才跑的那个人。而这时在自己前面有两名黑衣人也正在摸索,眼看就要搜到经幔旁边了。这时余天衣摸了个东西,朝藏经阁外面的院子里一扔,只听得一声嗑哒声,两个黑衣人就跑了出去。这时余天衣忙过去,一把捂住那人的嘴,悄声说:“别出声,我来救你出去。”

余天衣带着那人从侧门出了大相国寺,转一个弯,不一会到了客栈。进了房间后,那人双膝跪下,对余天衣说:“多谢侠士救命之恩。”

“兄台不必客气,我们刚才在窗口正巧看到兄台被追杀,救你也是举手之劳。”余天衣说。

“敢为这位兄台,为什么被霹雳堂的人追杀?”童遥问道。

“在下的身份本不能说明,但是恩公竟然垂询,我也不能隐瞒。再说我已经中了他们的毒,料想也活不了多久了。”那人说吧,脱了上衣,只见背上有一个鲜红的图案。图案上纹的是一只老虎,虎口大张,像是要吃人一样。那人接着说:“两位可能不明白这个图案,这是虎贲的标志,我本是神策军虎贲内卫,是奉皇帝之名来调查祈雨大典的,没想到被他们识破,便准备灭我的口。”

“你的意思是有这个图案的都是虎贲内卫?”

“能纹虎贲内卫纹身的匠师,据说只有一位,当年纹了一百零八名后,就被皇帝杀了,世上有此纹身者,必然是虎贲内卫。”说完那人喘了口气,断断续续的又接着说:“虎贲内卫遍及天下,都是各自在完成皇帝的秘密任务,这次我们出动了十几名虎贲内卫,就是查祈雨大典和布雨神君。”

“那你可查到了?”

“没有。疑点虽然很多,但是没有证据。”说完起身,吐了一口血。余天衣探了一下鼻息,叹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必他说的这些情况应该属实。”

“余兄,如果说有这个图案的就是虎贲内卫的话,那么文润……”

“什么?文润也有这个图案?”

潜伏

“如果说文润也是虎贲内卫的话,他肯定不会回襄州,包括他痴恋白衣女子估计也是潜伏的一种手段。”童遥说。

“是啊,很有可能也来到了开封。”余天衣接着说。

“但是他和布雨神君的弟子都打过交道,如果再回来肯定不会再和一起一样。”

“恩,我想他可能会乔装打扮。可是他会打扮成什么样的呢?”

“如果文润够聪明的话,我想他会打扮成最不引起布雨神君及弟子们注意的样子。而同时又能探听他们的消息。”童遥说。

“那什么样才是最不引起注意而又能接近呢?”余天衣疑惑着问道。

“我明白了!”童遥说。

“明白什么了?”

“今天先休息,明天我们出去就知道了。”

大相国寺果然是宏伟壮丽,天王殿、大雄宝殿楼高近十丈,祈福广场更是能容纳几百人。每天早上寺里五六百名和尚在祈福广场一起诵经,半个开封城都能听到。钟楼位于大相国寺的最高点,可以俯视全寺,还能看到不远处的皇城。每天早晨,钟声悠扬,仿佛给在干旱多季的开封百姓一剂慰藉。

由于余天衣和童遥都要隐秘办案,自然无法到处走,只能扮作游人和虔诚信徒,每个殿烧香磕头,每尊佛都跪拜。

“童兄,我们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寺庙了五六百人,就算你怀疑文润混进了寺里,可是也无法查看出到底在哪里啊。”

“其实也不奇怪,文润竟然扮作和尚,自然和师兄弟不熟悉,他肯定会经常有意识的躲闪。”

“可是刚才五百多名和尚一起诵经的时候,我就查看了个遍,没有像文润的人啊,也没有表现出躲闪的人啊。”

“虽然江湖中乔装打扮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毕竟师兄弟生活惯了,如果不是那个人,还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那要什么才不容易被发现呢?”

“就是生活相对单一,和师兄弟平日里很少在一起。”

“你说的是方丈?”余天衣问道。

“方丈自然不可能,方丈虽然和普通和尚打交道不多,但是和执事长老只要一交集,就很容易露馅,同事也不好隐蔽,还有想把方丈换掉更是难上加难。”童遥说。

“那要满足能打听消息,又要隐蔽,还不容易被发现的,看来没有。”余天衣说。

“我倒是想到了一处。”童遥说。

“哪里?”

“钟楼位置最高,可以俯瞰全寺,钟楼敲钟的和尚只有一个,虽然每日斋饭时会和寺庙的和尚在一起吃饭,但是平日里基本都在钟楼,和其他和尚自然不会太熟悉,而去只要该敲的时候敲,别说和尚,连方丈都懒得过问。”童遥说。

“没错,还真是这么回事情。”

“走,我们去钟楼。”

两人做了一些装扮,虽然不像谁,但是肯定是不像自己了。一前一后的上了后山,再转到钟楼,钟楼一共有七层塔楼,不一会,便到了楼顶。

“两位施主,要敲吉祥钟吗?”敲钟的和尚问道。

“师傅,敲钟有什么讲究吗?”童遥问道。

“这里有两口钟,大这口是晨钟,每日早晨敲响,祈福万物。小这口是吉祥钟,是专门为施主祈福送吉祥的。”

“哦,是这样啊。小师傅每天在此敲钟,真是辛苦啊。”

“阿弥陀佛,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是小僧的修行,谈不上辛苦不辛苦。”

“师傅是新来的吧?上次我来钟楼的时候没见过师傅啊。”童遥问道。

只见那和尚楞了一下,接着说:“小僧到大相国寺已经有十四年了,一直在此敲钟。”

“哦,那看来是我记错了。”

“那施主敲吉祥钟吗?”

“怎么个敲法?”

“吉祥钟每次敲十下,至于佛缘,两位施主随意。”

“好,敲十下,愿苍天早降甘露,万物复苏。”童遥说着并往功德香放进了一张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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