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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萧缺山


朱仙镇是水陆交通要道,这里每天商贾云集,货运码头最为集中的地方。开封目前大量从水运而来的物件,都要从这里转运到开封。陈御风有些纳闷,一些沉醉于写传奇小说的作者,怎么会选择在如此嘈杂的地方定居呢?

“天衣,到了朱仙镇,我们怎么能不吃吃五香豆干呢?”陈御风笑道,说完两人找了个靠近码头的临风楼,点了几个小菜,自然少不了五香豆干。

“先生,这五香豆干味道是不错,可是也不至于你专门来这里点上一碟嘛。”余天衣心想,找司马空的大事重要呢还是吃五香豆干重要。

“朱仙镇五香豆腐干选用开封优质黄豆、古泉水为原料,先制成质地细腻,洁白柔嫩的豆腐,然后再配上大茴、桂皮、花椒、丁香、豆蔻、砂仁、良姜等14种调味品,经过卤制后风干而成,该成品皮油黑,肉棕黄、清香可口。到此尝一尝,难说案情就有新进展哦。”陈御风有时候经常喜欢那余天衣打趣,犹如孩童一般调皮。

这时,码头上出现了一个小插曲。正在搬运的一车货物,忽然不知为何马儿受惊,车上捆得结结实实的东西,撞到了码头旁边的桅杆上,桅杆高数丈,是用深山千年古木削制而成的,受重车撞击下,桅杆底部断裂,一个重达千斤的桅杆齐刷刷的往街头倒去,眼看桅杆就要砸到街头的老老少少,余天衣用力一跃,准备用手去撑住桅杆巨木,而哪知桅杆过长,要想抓住桅杆顶端避免伤到路人更是难上加难。就在这个危急时刻,一个身材并不健硕的男子,朝路边的墙上连续扔出三根绳子,自己手持另外一端,在桅杆下坠到绳子的时候,这个男子手送一下,然后再用力绷紧绳索,桅杆就被牢牢的挂在了半空中。不一会,人群中响起了一阵掌声。

余天衣上前,道:“兄台好手段,好头脑,要不是刚才兄台出手,这桅杆还不砸伤多少无辜百姓呢。”

驾马车的人也上去道歉,那人笑道:“我常年在码头边,不过习惯了,而老兄才是胆识过人,如果不是我用绳子,估计以老兄的本领也能把这巨木挡开。”

“哈哈哈,爽快,我与老兄一见如故,若不嫌弃,请到临风楼一坐,喝上一杯如何?”余天衣说道。

“多谢老兄盛情,可我还有要事在身,改日若再相聚,我请你如何?”说完,该男子便走了,留给了余天衣和陈御风一个背影。

萧缺山

出了临风楼,往右拐了几个巷子,看到了朱仙镇为数不多的小山,而位于山脚依山面水,竹林掩映的正是司马空的书院。

陈御风整理了一下衣服,叫余天衣上去递了名帖。不一会,一个个子不高,骨骼清瘦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只见他穿了一身麻布衣服,一双木屐,宽大的衣服在他清瘦的骨骼外,显得有些滑稽。

“哪位是陈先生啊?”司马空迟疑道。

“我就是陈御风,如今有一起疑案,其中间环节和司马兄所写的书中有众多巧合之处,我有一些疑惑,来请教司马兄。”陈御风说。

“既然如此,那就请进吧!”司马空一挥手袖,在前面躬着腰,显得更为滑稽。

进了门,是一个不算宽阔的四合院,四合院正屋上写着两个大字——囿斋,字力遒劲刚韧。进了正屋,并不像余天衣想象的那样整齐,更不像李添荷那里那么考究。而是显得比较杂乱。

只是这里书特别说,竹卷、绢、纸、金木石材等等。还有更多的是纸和墨,特别是墨,在书桌旁边慢慢的堆了一个小山似的。而纸也是在书桌后面码得厚厚的一堆。

司马空说道:“我忙于写书,忙于交稿,陈先生有什么话就说吧。”

余天衣正惊讶,唐唐司马空,到了你家连茶水都不喝点,就催人撵客,哪里是待客之道。但又不好发作,看了看陈御风,陈御风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想问的是,《弩侠》这书中的主人公,是先生你杜撰出来的呢?还是有可以参照的模型?”

“陈先生走南闯北,难道不知道小说都是虚构的吗?”

“司马先生,我看你虽然现在是写书,但是从你走路的姿势来看,应该是习武之人吧。”余天衣说道。

“我是习武之人又如何?难道陈先生认为我是凶手吗?”司马空有些生气。

“以探案调查的角度来看,任何人都值得怀疑,特别是司马兄的小说有牵扯到案件里,所以司马兄自然也是有较大的嫌疑的。”陈御风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还问什么?有证据直接抓我得了。”司马空瞪着陈御风和余天衣。

“我问你,是不是有萧缺山这个人?”陈御风不回答司马空,而是直接问。

司马空迟疑了一会,想必也是不想花时间精力和这两个人纠缠,就说道:“行,我把知道的都和你们讲,讲完你们赶紧走,别耽误我写东西。”

早年的司马空原本不叫司马空,也曾经是一名官职不高的将军,在一次战斗中与部队失去了联系,可是他却身陷敌人的包围圈。他拼命的的拼杀,凭着自己的一股劲,算是从一个口子里逃了出来。可他这个时候浑身是伤,又饿又累,一个不留神,就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茅屋里,浑身不疼了,一看伤口都全包扎过,而且感觉像没事一样。他正惊讶自己的遭遇的时候,这个时候进来了一个年轻人,端了一些吃的,示意别说话,先吃东西。

后来过了几天,他感觉自己全好了,便去道谢并准备告辞。这个时候年轻人说话了。“我有一个愿望,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

“恩公对我有救命之恩,有什么吩咐就请说。”

“我叫萧缺山,我是墨家第八十代掌门巨子,但是墨家现在到我手上,根本就无法兴旺起来,我想你帮我写一本墨家的传奇小说。故事我可以提供给你,我要你把墨家的精神通过小说传播出去。”

“这……我没写过传奇小说,好吧,既然恩公吩咐,我尽力。”司马空勉强答应了。

后来,萧缺山定期的回来找司马空,给司马空讲一些江湖上的事情,讲一些墨家行侠仗义的事情,慢慢的,司马空觉得可以萧缺山为主角,塑造一部弩侠的小说。萧缺山听后也很满意,于是司马空便开始写小说了。

“那萧缺山在哪里呢?”陈御风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通常都是他来找我,我无法找他。”司马空说。

眼看司马空把知道的都说完了,司马空便一摊手,说:“我知道的全说了,如果没别的事情,两位请回,别耽误我交稿。”

陈御风和余天衣出了正屋,陈御风瞟眼看了一下院子周围,发现一双鞋子很是扎眼,而鞋子上明显还有着一些黄红色的泥污。

对弈

从朱仙镇回开封城的路上,余天衣一脸疑惑,闷闷不乐。陈御风笑道:“看余兄的表情,是怪我们为什么不抓住司马空吗?”

“正是,先生你想,这一切的核心关键都围绕着《弩侠》这本书,而这本书的作者不但会武艺,更是说出了许多和墨家相关的事情。更重要的证据是,现场遗留的鞋印和红泥和在他院子里发现的一模一样。这些难道还不够把他抓起来吗?”余天衣说道。

“你说的不错,这一切确实和司马空有着关联,但是这个关联是主动关联还是被动关联我们还不清楚。至于他说的墨家的事情,我觉得一方面可能是他确实的经历,而另外作家为了写传奇小说,自己杜撰一些来源也未可知。至于鞋印,那就是个破绽,你没发现司马空个头瘦小,怎么可能穿那么大的鞋子。”陈御风说。

“可是,先生,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感觉没什么线索了。”余天衣闷闷的说。

“还会有线索的,只是我们在凶手还没做下一个案子之前找出来就好了。”陈御风说。

“先生,你是说他还会做案?”

“他既然用那么多刻意的手法来作案,同时还在城门上贴布告,自然还会有下一个案子。”

“可开封城那么大,我们怎么才知道他要找的下一个目标呢?”

“是啊,或许有一个人知道。”

“你是说李添荷?”余天衣想了想,接着说:“没错,李添荷在开封交际非常广,他卖的书也是上至朝中大臣,下至黎民百姓,他有好交朋友,或许他有线索。”

“恩,我们要了解一下,在开封有没有谁是最不孝敬父母,忤逆之人了。”

这次去学步人书肆,陈御风带着自己的一些珍藏茶叶。有新到的君山银针,凤凰雪芽,也有南召发酵多年的老茶头。李添荷见到这些茶叶,自然也是欢喜异常。三人对坐,几杯茶后。陈御风说了说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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