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输棋卖身
冰凝一时没领会过来他话里的“深意”,低头就要咬他的手指。却是无意间瞥见萧辰似笑非笑的眸子,这才恍悟过来。
“你个流氓!”冰凝啐了一声,羞红了脸会身便走。这种事也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台面上浑说的吗?
萧辰哪能容她抽身逃了,早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就只你对‘流氓’好不好?”
冰凝死命要挣开他的魔掌,偏他竟是四两拨千斤一般擒了她的手,再动弹不得。
耳边邪肆的嗓音已是懒懒地响了起来:“娘子,你就从了为夫好不好?”
冰凝心下一慌,他不是信了自己来了葵水吗,怎么还提这个?定定心神,仰头就笑道:“从什么?凝儿不懂!”
萧辰气得牙痒痒,此时却是耐了性子:“凝儿知不知道,这事儿拖得越久,受苦的可是你。”见她眉眼全是疑惑,萧辰索性挑明了说:“夫君就越发控制不住,知不知道?”
脑海不由自主就回放起上次欢~爱的情景,冰凝的小脸烧得快赶上那碧波池中的红莲。那晚他就像是野兽一般,怎么也不肯依着自己停下。初时还能顾惜着自己,可是到最后他眼里简直就像烧着两团火,恨不得吃了自己,累得她直接昏了过去……
冰凝见他这样一再求~欢,心想莫不是看穿了自己昨晚的把戏?可仍是怀了一丝侥幸心理,硬着头皮道:“不行,我来葵水了……”
迎着萧辰灼灼如火的目光,冰凝话音越发小了,心里一片冰寒,完了!
果不其然,萧辰脸色都变了,“再说一遍!”话音一落,整个屋子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冰了。
冰凝恍若又看到从前在自己面前生杀予夺的魔王,抿着嘴嗫嚅道:“你还要怎样?我就是前天晚上太累了,受不了了才骗你的。我今天这样诚心赎罪,你都不肯饶我,是不是要把我关起来才解气?你从前说的话,难道都是哄骗我的不成?”
萧辰原是想吓吓她,让她自己将实话说出来,却没成想她竟还这么委屈了。从前就关了那一次,自己已是痛得肝胆俱裂,差点儿酿成终身遗憾,哪里再舍得再来一次?
他心下已软了,却是忍不住邪笑着逗怀里的娇妻:“怎么就这样累了?看来是你身子太弱,这种事得多练练,自然就好了!”
冰凝说这许多话,就是想给耍花招的自己讨饶求情的。此刻见他仍是笑着并不生气,心内大安,天真地抚着他的胸口就道:“萧辰,你说得真的假的?真是多练练,以后就不累了吗?”
萧辰没料到她竟“傻”成这样,连这话都信了,强忍了笑,正色道:“自然是如此,我何时骗过你了?今夜就来试试,好不好?”
不等她点头,萧辰早把人儿轻放在软软的床榻上,自顾撒下金红色的帷幔。
你个小傻瓜,你以为今晚我还能饶了你不成?
萧辰被她这磨磨唧唧的“前奏”惹得火起,此时见她一身乖乖躺在自己身下,哪里还耐得住?
偏这丫头还抬手阻他,明眸里快闪出泪光来,声音软糯地求情:“凝儿受不住的,我叫停就得停哦!”
甜腻里带着哀求的嗓音落在萧辰耳里,只觉得浑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这是跟谁学的,欲拒还迎是不是?这副娇弱轻盈之态,哪个男人能按捺得住?
不管是嘤嘤欲泣的可怜娇怯之态,还是媚眼如丝的动人心旌之容,看在萧辰眼里都是风姿无尽,撩人无限。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可以这样毫无理智、身不由己,一颦一笑都被她牵走了心魂。
萧辰倾下身来细细吻她,口里却道:“怎么停?凝儿,你教教我?”你可把我所有的兽性都给撩拨起来了,不给我灭火怎么行?
冰凝哪有空回他的话,周身上下都似着了火,喘了半晌才道:“就是……我说……停就停啊!”
萧辰素来霸道,什么时候会听别人的意见?此时虽是心里气恼她的欺骗却还是怜惜她,闷闷道了声:“好!”什么时候也是舍不得伤了你的,定要你也极致欢愉不可。
可真正实行起来,萧辰才知道其中苦处,这丫头也太没能耐了,这时候哪能容她喊停!
“不能停,忍着点儿!”萧辰喑哑了嗓子,并不管背脊上被抓出的道道指痕,搂着她白嫩的身子反而动作更快了。
冰凝被他拨弄得筋骨都酥了,极致的快感根本受不住,偏又喝止不住他,气得一口咬在萧辰的肩上泄愤。
檀口里破碎地吟出一句来:“你个混……蛋……”
萧辰被她逗得一笑,指腹狠狠揉搓了一下挺立的红梅:“还有力气骂人,果然是太疼惜你了……”说着身下却是更狠了。
冰凝被他的话噎得一窒,又羞又气,浑身止不住地颤起来。眼前仿佛闪过一道白光,只觉得浑身都软了,身下已是春水四溢。
冰凝这遭累得不轻,偏又是说不出的快感弥漫在四肢百骸,比初夜那晚要欢愉得多。可一瞧那厮却是生龙活虎,登时心里不平衡了,只恨得牙痒痒。
正是初夏夜间,绣帘微开,窥进新月一点,微风拂窗,灌得满室茉莉花香。
“这月好得很,我们在院里把酒赏新荷,怎么样?”冰凝钗横鬓乱,只得攀了那人的手求他。
萧辰被她气得想笑,这是六月初,难道要出去赏月牙不成?何况那池中菡萏新芽初绽,恐怕下旬才有的看,这样的借口也难为她想得出来!
随即就抚着她白嫩染霞的脸颊,“这最美的小荷在这儿呢,凝儿要我到哪赏?嗯?”这夏夜太短,该做的事得赶紧做完才行呢!
你不是挺喜欢的吗,怎么还这样磨磨蹭蹭?便是你不喜欢,也是要做到你喜欢的。
这就是萧辰的霸王哲学,别的可以让着你,唯独这事儿不可以。
次日再起身时,萧辰刻意轻手轻脚没吵醒她,自己静悄悄地下床穿衣。只是离开的时候给她掖了掖被角,回身吩咐道:“你们主子累着了,别吵着她。待她醒了,再给她沐浴。”
紫笺低声应了,萧辰这才放心地穿好明黄色的龙袍,系了玉带,自顾去了。
待到冰凝醒时,已是日上三竿,灿灿的阳光直穿过雕花窗格撒了一地。
“几时了?”冰凝勉力睁了眼,甫一开口,才发觉喉咙已哑了。
紫笺忍了笑才道:“快午时了,公主要不要沐浴了进午膳?”
午时了?!她何时睡得这么晚过?要是传出了皇后起身如此之晚,怕就要背个不勤勉恭谨的骂名来。何况她原打算着要给老祖宗谢罪请安来着!
冰凝急了,“怎么都不叫一声?”
紫笺正了脸色:“公主,帝君亲自吩咐的。帝君还交代了我们,要给您沐浴一番。”
又是他!冰凝想起那个人来,只恨得握拳捶床。昨夜他竟那样生生逼着自己认错发誓,再不准欺骗于他。她虽自认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却不曾想在他面前那般丢脸,竟是被他挑弄得……哭着求饶!
”不许提他,沐浴吧!“
再不敢回想颠狂的昨夜,冰凝脸已红了,撑着要下床沐浴。哪知丝滑的芙蓉夹被顺着赤~裸白嫩的身子滑了下来,便露出星星点点嫣红刺目的吻痕来,直像那落英缤纷洒了一身。
紫笺正要过来替她更衣,哪料到看到这些,粉脸绯红一片。
冰凝傻了,赶忙捞了下滑的夹被掩了身子,顺势将脸也给埋了进去,真没脸见人了!
待到晚间萧辰再来时,就见她一脸冰霜,直像没见着他这人似的。
心知必是这个反应,萧辰伏低做小哄着她,任她夹枪带棍、明讽暗刺都没发作。
底下伺候的宫人却是个个傻了眼,这还是不是杀伐决断、狠辣无情的帝君了,怎地就像换了个人儿似的?昨日还是皇后费尽心思来讨帝君的欢心,今日怎么就不给帝君好脸色了?
任是他怎么哄,冰凝总是“帝君说的是”直接面无表情地堵回去,把萧辰给急得没法儿。
看来真是生气了。
夜间无人之时,萧辰指着那棋盘信誓旦旦道:“今日我们再来一局,若是我输了,便随凝儿你处置;若是你输了,就得随我处置如何?”
冰凝正侧身躺在床上置气装睡,耳朵却是竖着听他的动静,此时听了这话,翻身而起:“当真?!”
萧辰心知她上当,脸上故做出踌躇迟疑之色,思虑半晌方道:“天子持重器于身,威慑四海,自然是一言九鼎!”
冰凝随即走到西窗之下,收拾残局,一副大战一场的模样。
从前萧辰与她对弈,都是输多赢少,纵是赢了也是略高了一着而已。此时要和他下棋作赌,自然是胜率极高。
待我赢了,非把你扒下一层皮来不可,叫你天天欺负我!
她哪知这是萧辰布了三年的局,以她的棋力,想在大梁第一国手之下赢得半子也是绝无可能的!
萧辰当年为了逗她开心,故意输棋,十局里恨不得输个七八局才好。却不想到了今日,竟还有这样的用处!
“废话不多说,勉力一战吧!”萧辰正襟危坐,让她先手。
冰凝嘴一撇,凭你的本事,还敢让我先手,你死定了!
结果到了最后,冰凝瞧着面前的棋局,脸色都变了,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
“怎么会,就输了一子!”
萧辰一拱手笑道:“不好意思,娘子,承让了!”
冰凝愿赌服输,心不甘情不愿地又给他“欺负”了一晚。第二天起身时,腰酸得简直起不来,心里叽叽咕咕把萧辰骂了个体无完肤。
可她哪是轻易认输的主,更是要和萧辰一决雌雄,一雪前耻,一战不成,再来一战。
当晚,萧辰又“险胜”了!
冰凝心里直打鼓,别是他故意让自己的吧?可也不能让得这么巧啊,每次都只赢一点点的,除非他是神算子。
萧辰晚上再到凤粹宫时,冰凝便学聪明了,不肯再赌,哪知他又提出:让一子如何。这样的先机不占白不占,何况他都挑衅到这等地步,她要是再退让不战,还不被这厮小瞧死!
结果……一直让到十子,冰凝都输得一败涂地,无颜见江东父老!
整整被他“欺负”了十二个晚上,她终于醒悟过来:这混蛋明明就是大尾巴狼扮小白羊,自己居然被他蒙了那么久!这死得太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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