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戏弄
“嘎吱”一阵开门声,姜芷已经推开门进了殿中。
偏殿中有个沐浴的池子,池子边上有幔帐做隔断,姜芷远远望过去,隐约看得见裴昼的背影。
裴昼听见开门声扭了扭头,喝道:“出去!”
姜芷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扭头准备出去,没想到她拉了拉殿门,殿门竟然从外面锁上了。
“诶呀,锁上了,出不去!”
“那你找个地方躲着,不许偷看!”
虽然裴昼已经在极力控制,但姜芷还是听出他气息中的慌乱。
姜芷笑了笑。
“好,我绝不偷看。”
姜芷嘴上应着,人已经走到池子边上。
裴昼虽然相信姜芷不会骗人,没想到却听见姜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回了回头,只见姜芷在池边的幔帐后停下了步子。
两个人一个在水上,一个在水下,中间只隔了一道薄得像纸的纱帐。
他都在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戏弄他,想看他出丑的。
“你倒真是守信!”裴昼咬着牙说道。
“那是自然。”
姜芷脸上笑意未消,她拿着新帝给她的诏书蹲到池边,隔着幔帐递给了裴昼。
“这是陛下赐给我们两个的诏书,你看看。”
裴昼接过诏书看了看,也有些吃惊:“赐婚?”
姜芷点点头,又道:“我也很奇怪,陛下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撮合我们两个。他连朝政都兴致缺缺,怎么这么有精力管臣下的婚事?”
明明裴昼才是司天监的监正,她只是一个低阶小小官,司天监中比她博学有资历的人/大有人在,可是新帝总是喜欢在召见裴昼的时候将她叫去。甚至在裴昼不在时,新帝竟能特地将她叫去为裴昼传话。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尤其是今日,新帝竟能特地辟出偏殿,将灌了药的裴昼与她一同关在此处,逼他们成事。
新帝甚至怕他们两个人过于在乎名分,坚持不肯同房,所以特地赏了赐婚诏书。
她都有点怀疑新帝找他们炼制强阳丹药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特地给他们创造机会了!
裴昼也觉得此时有些奇怪。他看完诏书之后往肩后伸了伸手,示意姜芷将诏书拿走。
姜芷再次掀开幔帐将手伸了过去。
她信守承诺绝不偷看,特地别过脑袋,谁知在接诏书的时候手竟不小心触到了他露在水面的颈子。
裴昼的耳朵一下子红了,感觉冷水才压下去的热气突然又从底下蒸腾了起来。
“昭回,你难道……”
姜芷还打算再跟裴昼说点什么,可是裴昼的忍耐已经快到了头。
“馥馥,你先去别的地方坐会儿吧!你也不要再跟我讲话了,你有什么想法,等我们回去再说。”
姜芷仍然蹲在池边不肯走,她隔着帐子看着裴昼的剪影,问道:“昭回,你是不是很难受。”
这不是废话?
裴昼咬着牙没吭声。
他实在是忍不了了,扭头拨开帐子,手背上的青筋分明。
“你再不走,我不能保证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你若想要……”
“你特地去太医院制了这虎狼药,难道就没有一齐制出来一些解药吗?”
“……”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种东西竟然还有解药。
姜芷望着裴昼笑了笑,从前襟中掏出一颗蜡封的药丸。
“你试试这个药,可以缓解你的症状。”
“你……”裴昼望着那药丸颇为无语,“你有解药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你又没问!”
姜芷不无怨怼的看了裴昼一眼。
“你看吧,你自己又想不起来,去太医院的时候还特地不叫上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裴昼但凡去太医院的时候叫上她,她必然会问一下太医解药的制法,配一些效果好又不伤身的解药出来。
可是裴昼去太医院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吭声,她没机会见到太医们,只能自己去外面的小药铺子配了一些可能缓解他症状的药来,效果究竟好不好还未可知。
裴昼本来还有些委屈,此时也不敢吭声了。
他原本是觉得制着男人用的虎狼药,不好让姜芷这么一个小姑娘陪同,而今看来却是他不占理的缘由。
姜芷那一张伶牙利嘴,再说下去就全成他的错了。
裴昼接过药丸,刚打算打开蜡封吃掉,没想到姜芷又开了口。
“这个药丸确实可以缓解你身体的不适症状,但是这个药有一个小小的弊端,我不能瞒你。”
“什么?”
“吃这个药,有可能导致男子不能生育。”
裴昼动作顿了顿,望着姜芷笑出了声。
他将药丸放到水池边的托盘里,伸手拉住了姜芷的手臂。
“怎……”
姜芷话还没有说完,只觉脚下一空,一时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进了水中。
裴昼将姜芷拉到身前,揽着她的后腰圈到池边,湿漉漉的头发垂到了姜芷颈侧。两人迎面对视时甚至可以感受得到对方的呼吸。
姜芷望着裴昼的脸有些发慌,心脏跳的如同鼓雷。
“诶呀,都怪我不小心,竟然掉下来了!你看我这衣服都湿透了,真是失礼,你且待我去换身衣服。”
她向后退了退想要逃开,没想到裴昼擒着她一推,她的后背已经贴到了池壁上。
“待会儿结束了,你有的是时间换衣服。”
裴昼捧着她的脑袋低头噙住了她的嘴唇,紧接着又撬开了她的唇齿,与她的舌纠缠到一起。
姜芷觉得有些呼吸不畅,连脑袋都有些发懵。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裴昼的手已经伸到她的腰间,解开了她衣襟上一条条的绦带。
姜芷看着裴昼从水里拿出一件又一件满是水的衣服,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已然不剩下几块布料了。
可裴昼却没有就此作罢的打算,仍然拥着她攻城略地。
她方才确实怀着戏弄他的心思。
现在好,恶有恶报了!
真是活该啊!
事已至此,她今天还能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吗?
其实她并不排斥与他亲近,也不在意三书六礼那些虚名。
倘若他们的父母都还在,她必然想跟所爱之人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接受所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可是他们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他甚至连现在的身份都是假的,他们未必会以眼下的身份生活一生。婚礼这些只是给外人做样子的东西倒无所谓了。
因为她爱他,只要他要,只要她有,她愿意把一切都给她。
但是眼下他如此热情完全是那虎狼药的缘故,他可能都——不甚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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