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楚雄被抓

“可以让你二叔得到惩罚，可以救出你爹，不过你们家可能会因此陷入危险，你愿意吗？”
季可冉重重点头：“难道还能比现在更糟糕吗？”
楚迟安轻扬唇角。
借着浅浅月光，季可冉看到楚迟安嘴巴一张一合，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努力跟上对方的想法：“可是这其中有很多关键的地方很难办到。”
“比如书信，如果要将盖有季府印章的书信放到楚雄的书房里，他行事如此谨慎，怎么做到不被他发现？”
楚迟安抬眸看她，笑意微凉：“谁说一定要放到他书房里？”
“你只提到放入书房会有麻烦，那么你是有办法弄到盖有你二叔印章的信吗？”楚迟安扶着下巴问道。
季可冉轻吸口气：“可以。”
“好，”楚迟安轻笑：“我等你把书信带给我。”
夜色已深，可京都街道依旧人来人往，灯火通明，更显繁华。
一名白衣男子倚在窗边，垂眸望着酒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又很快收敛。
“爷，”隔间的门被叩响，侍卫在门外道：“季望来了。”
“让他进来。”男子下巴轻抬，坐到长椅上。有人推门而入，走到男子面前恭敬行礼：“四皇子。”
四皇子南宫有期懒洋洋地看他一眼：“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要你做。”
季望了然：“是礼部侍郎的位置吗？我已经用钱打点好了。”
“是，也不是。”南宫有期身子微微前倾：“将原本的人选换成大皇子那边的人。”
季望微怔。
三日后，季可冉站在楚迟安面前，递给她一个信封。
楚迟安却没接过，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她颤抖的指尖：“后悔了？”她非常直接：“没关系，我可以理解，不是每个人都能狠得下心的。”
季可冉盯着那封信，舔了舔唇瓣：“没有，我只是...”她声音有些嘶哑，想要挤出一抹笑，最后又哭又笑地道：“不知道爹爹会不会怪我。”
良久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将信封交到了楚迟安手里。
楚府外，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朝楚府走来，为首之人在门口站定，下巴微扬，一部分人就很有默契地散开，将楚府团团包围。
“你们要干什么？”门房看着这群人皱起眉头，朝身后挥了挥手，身后护卫警惕地拔出刀剑，一脸凶相地看着这群人。
冯奇上前几步，在这人提防的目光下抬手将他尚未完全出鞘的剑身摁了回去，嘴角露出一个与他话语气势不符的柔和微笑：“有人状告楚将军伪造证据，污蔑礼部侍郎通敌叛国，禁卫军接到指令前来搜查。”
在门房与护卫震惊又惶恐的目光中，他眸光一凛：“二位，前面带路吧。”
楚雄从书桌前起身，刚走到门口，门忽然从外面推开，冯奇与他对视一眼抱拳道：“楚将军。”
楚雄眯了眯眼，笑道：“冯将军，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提前准备。”
“下次一定，”冯奇脸上也带着笑：“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来人，搜！”
身后之人鱼贯而入，楚雄收起笑意：“冯将军，一声不吭就带人搜查我的屋子不太好吧？迟儿最尊重我这个父亲，要是被她知道又要发脾气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对楚迟安的疼爱，似乎是一个极为合格的慈祥父亲。
冯奇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楚大小姐不仅是您的女儿，也是皇上亲封的昭和县主，自是最明事理。如果这件事是个误会，我亲自向您、向昭和县主请罪。”
他都搬出了楚迟安，对方却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楚雄脸色发沉：“既然是要搜查，好歹有个理由吧？我在职多年一心为民，忠于皇上，如今...”
他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冯奇声音微高：“等搜到证据，你马上就能知道是什么理由了。”
闻言，楚雄看着屋内正在四处搜寻的人，眼里闪过一抹轻蔑：“我问心无愧，冯将军，我等着你亲自给我认错道歉。”
“找到了！”副将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递给冯奇，在楚雄错愕的目光中，冯奇缓缓打开信封抽出信纸，信里戳着的印章清晰印着一个“季”字。
“这不是我的东西！”楚雄当机立断想要撇开关系：“我根本不知道这封信是哪里来的！”
冯奇将信收好：“事情真相如何自然会有专人定夺，楚将军，请和我走一趟吧。”
压着楚雄的队伍浩浩荡荡回宫，引得周围人议论纷纷，巷子拐角的马车里，季可冉放下帘子，有些恍惚：“就这么成功了？楚雄真被带走了？”
“你不是亲眼看着的吗？”楚迟安将瓜子壳丢到盘子里，撑着下巴道。
“就是有些难以置信。”季可冉喃喃道，轻轻咬着下唇，刚想开口就被外面传来的说话声打断。
这群人似乎是看够了热闹，等楚雄走远后相互结伴回家，嘴上还在热络讨论着。
“这是犯了什么罪，怎么就被抓走了？”
“早该被抓了！你们不知道，我有个侄子去过他的军营，听说他总爱打压有天赋的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他厉害！”
“我听说他每到一个地方打仗，那做派就跟土皇帝似的，百姓苦不堪言，一时都不知道是战争带来的痛苦大还是他带来的痛苦大。”
“可他不是养了个有出息的女儿么？我听说楚家大小姐很是孝顺，如今她风头盛得很，是个大天才，连皇上都要敬她三分。”
“唉，皇上这是为我们着想，为民除害，希望大小姐是个明事理的人。”
这些话语一字不落地落在季可冉耳朵里，她原本想要开口说的话尽数吞了回去，眸光极其复杂。
“刚刚想和我说什么？”楚迟安问她，见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楚迟安轻笑：“没想到楚雄能那么坏吧？”
知道楚迟安看出她的心思，季可冉也没掩饰，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一家之前都对你不好，我以为...”
“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单纯报复他？”楚迟安接过话头，歪头想了想：“你这样想也没有问题，季可冉，他们对我做过坏事太多，多到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满腔的恨意。”
“我确实是为了报复他，”她目光失焦，似乎透过马车在看着什么：“只是他正好也是一个卑劣无耻的小人，就当我为民除害吧。”
季可冉疑惑问她：“为什么是也？”
楚迟安却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气氛有些压抑起来。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在父母娇养下长大的季可冉没接触过这些，试图转移话题，她问：“你们是怎么把信封放到他书房里的。”
闻言，楚迟安轻笑，倾身靠近她，微微压低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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