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坠入地狱的人
金缕?谷子衿听着这名字,想起方才那王妈妈也在找这个人,似乎本来今晚该她表演的,可人却未到。
“金缕姐姐去哪了?”
谷子衿插话问道。
沛庭似乎这时才想起了谷子衿和上官云澜,回过头来看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答道。
“我亦不知,想来今日起床就未见过她。”沛庭顿了一会儿,又说:“我看二位都似大家闺秀,不知为何买走三儿?又为何来此?”
沛庭这些话其实没有恶意,楚泽是在这院里长大的,自小她便多照顾,所以关心也是人之常情,谷子衿也不介意,但是她知道上官云澜会介意,所以只笑笑,并未作答,沛庭也明白,等了几息,又笑着说。
“是沛庭多言了,只是三儿是个好姑娘,烦劳二位大人多多担待她,为奴为婢也好,让她有口饱饭,有衣遮体,沛庭便日日感恩二位大人。”
沛庭这番话说得令人动容,谷子衿怎能不应。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三儿的。”
沛庭听了回答,从床上坐起,行了个大礼。
谷子衿哪愿受得,忙摆手让她作罢。
这一来一往,楚泽竟已经将地上的污秽尽数扫入畚箕中,对于这样的场面她早已见怪不怪,毕竟是这样的地方,收拾完地上,她便想要替沛庭换套干净衣物。
谷子衿看这情况,便想着回避,但房子就这么大,她也避无可避。
“等等。”
她喊住楚泽,抓起旁边的被子,用力一扔便将起挂到了横杠上,在这房中愣是造出了隔断。
“好了。”
谷子衿隔着被子喊了一声,楚泽笑着道了谢。
谷子衿再无事可做,独自站在房中,她突然想起另一人,便转过头,将视线转向上官云澜,她这才突然发觉,对方已许久未说话,此时正靠在窗边,盯着窗外,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那月光盈盈,从窗外漏进来,打在上官云澜的脸上,让她心中一阵悸动,美人、明月,姣姣如玉,一如八年前初见。
“你便如此喜欢我这身?今日已盯着我看了许久。”
清冷的声音如月光下的凉风,吹醒了谷子衿。
“或许是更有韵味些。”
谷子衿胆大的应了一句玩笑话。
那人却不回,转头盯着二楼,这漠视竟让谷子衿有些不悦。
“你在看什么?”
“我方才于二楼时,并未见过那件房间有人出入,此时却始终燃着烛火。”
上官云澜说着,向谷子衿招了招手,让她到近前来看,或许是这些杂事让谷子衿放松了警惕,她竟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从窗户探出半个身子,去看那上官云澜所说的房间。
“咦?你如何认得那是哪间?”
谷子衿看着那几间亮着烛火的房间,她自觉从外无法辨认是内里哪间。
谁想,并无人回她的话,她只觉腰间一紧,身后的人竟贴了上来,她纵使想躲,身前就是窗户,她无处可去,只得任那人微凉的唇叶在她颈间磨蹭。
“你作什么?”
她颤着声轻轻问,生怕那边的两人听到。
身后的人却不作声,半晌也未作声,如不是那晚风吹来,抚动她们的秀发,谷子衿当真以为时间停住了,她心中疑惑,换作平日,上官云澜此时已不知在她身上留下多少伤口,只是今日为何未有动静?
是因为回到故地让她想起以往的亲密?
八年前,上官云澜便是在这样一个青楼捡到的谷子衿。
谷子衿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想着再次开口问。
只是就这一秒,剧痛传来,谷子衿几乎咬破自己的舌尖,才忍住没出声,她抓着窗框的手随着疼痛颤抖起来,上一秒的温存瞬间荡然无存,她只感觉到上官云澜的牙齿狠狠的扎进了她肩膀的皮肤,然后停住了。
所幸,对方松了力道,疼痛便慢慢变得轻了,转而有些麻木,她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紧绷起每一寸肌肤,预备着接受不知何时会来的疼痛。
可那上官云澜玩够了,缓了会儿,便松开了。
感受着对方从伤口中抽出,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痛。
只听得对方在耳边轻轻呢喃。
“等了结了这事,便随我回去。”
那语气间,除了贪婪之外还有些怒火,谷子衿听得出来。
上官云澜仍未松开谷子衿,而是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的亲了亲,说。
“我看不得别人碰你一丝一毫。”
谷子衿这才醒悟,原来是刚刚那人拉扯了她,让上官云澜耿耿于怀到现在。
上官云澜伸出自己的手,与谷子衿十指相扣,那指尖有些凉意,掌心却温热。
只是这一个紧握不单单是表达爱意,上官云澜的手指慢慢并拢,随之而来就是谷子衿手指断裂一般的疼痛,可她身后的人连呼吸都没急一分。
“疼吗?”
那人明知故问。
谷子衿无心回答,她只咬牙希望疼痛早些结束,她甚至已经庆幸,上官云澜没有做更过分的事。
“再别让别人碰你了,我会很难受的。”
谷子衿赶忙点点头,感受着疼痛漫漫淡去。
她原以为事情已经结束,却不想身后的人并不想放开她,而是更紧密的贴近她。
那一双如笋尖般细嫩而修长的手滑进她的衣襟,上下求索。
谷子衿心中一惊,突然发觉了对方想干什么,她不愿,任谁也不愿,她欲开口求饶,另一只手却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扬起,顶住了她下颚,让她难以发言。
上官云澜并不急,她自然知道楚泽和沛庭就在房间的另一头,但她无所谓,她偏要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妮子看清楚,谷子衿是她的人。
那指腹抚过腰线,不由分说的向下探求,谷子衿急了,顾不得刚才的疼,抬手去拽,但也只是顿了一顿,并没阻到对方的攻势。
“嘘。”感觉到谷子衿的反抗,上官云澜轻轻在她耳边说:“你若是搞大了动静,她们二人会听到的。”
那细滑的触感已近腿根,谷子衿身子不由自主的发起抖,因为她在拼命的克制自己的本能反应。
上官云澜的一次次强迫,使得她的身体尤为敏感,而她却丝毫不能反驳。
她囫囵的低声念叨了一句,并不知道上官云澜有没有听清或者有没有听到。
“求求你。”
但不管听到与否,上官云澜都没有停下。
她的舌尖舔过刚刚咬住的伤口,酥痒和疼痛一齐席卷谷子衿的全身神经,调动她的每一寸肌肤感觉变得敏锐,这让上官云澜的动作更为清晰的让她感受到。
她闭上眼,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她感受着指尖慢慢接近自己,她想要放空自己,去想一些遥远的事情,这样至少不用真切的感受每一寸屈辱。
可是偏偏,她的身体强迫着她面对现实,她又要再一次接受这种侮辱。
“我会恨你的。”
谷子衿哑着声,囫囵的说着。
终于这一刻,上官云澜的动作顿住了。
但也只停住几息。
“便恨吧。”
嘭——
随着上官云澜的声音落地的,一声巨物落地的声音,不知为何,谷子衿觉得这声音听起来不妙。
她就立于窗边,听得真切,那声音从旁边的主楼传来。
将着上官云澜分神的时间,谷子衿一个扭身挣脱了她,闪到一旁。
上官云澜也不恼,只是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便看向窗外。
谷子衿不愿再靠近她,干脆拉开了门,她向外探出身子,努力想往声音的方向看,但太暗了。
这么巨大的声音立马传遍了整个后院,没一会儿,就有几个灯笼光往那靠过去,谷子衿也随着灯笼光看,那其中她只辨认出了早些那个阿涯。
最早到的灯笼是个姑娘提着,谷子衿看着她走到近前,然后灯笼就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尖叫。在这黑夜中尤其瘆人。
谷子衿也不等招呼其他几人,自己便出了门,向着那个灯笼光奔去。
院子本就不大,没跑两步,谷子衿就借着围观人的灯笼光看清了地上的“东西”。
那是个人,衣不遮体,浑身血污的人。
奔来的三五个人都受了惊吓,愣愣的杵在原地,只有阿涯走上前探了探鼻息,然后向众人摇了摇头。
一时间,围观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交头接耳不知在议论些什么,那阿涯看大家慌乱,便大喝了一声。
“安静!去把妈妈喊来!”
人群里的小奴婢得了令,一刻也不愿意多留,撒腿就跑开了。
谷子衿虽没有如此“真实”的接近过死人,但也没有十分怕,她回头去看,上官云澜已经跟了上来,独自站在人群里,看着尸体未有动作,而楚泽还扶着醉酒的沛庭尽快赶来。
谷子衿冲她们二人招招手,往回两步走到她们身边。
“有人坠楼了。”
谷子衿的话惊得沛庭酒全醒了,两步并做一步便冲了过去,还未近前,就两腿一软瘫坐在地,那一双凤目立时流下了豆大的泪滴。
“这,这,金缕,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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