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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春“疯”怡人


(上)

        说好了传中今天回学校了让麻哥带他过来,丫的直接把我的交代忘到外太空去了,指不定又在哪儿猫着“捕猎”呢。一出体育馆大门,就看见不远处一对男女紧挨着在那儿散步,好不浪漫,仔细一看却是李永鹏和昨天俩女中的一个,从不远处朝我的方向走过来,想必是看到我了,这孙子立马调头,跟看到鬼了一样,双双消失在我视线里,反正是没脸见我了。

        麻哥的电话也打不通,先是吴远洋的,现在又是他的,跟手机病毒传染了一样。本来打算回宿舍洗个澡,就在半路,麻哥突然一下子不知从哪儿蹿出来一把逮住我,估计埋伏很久了,就等我上钩呢。

        “终于逮着你了。”麻哥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

        “逮我?丫的不是已经把那俩女的让给你们了吗,什么时候“性趣”又改回来了?”我警觉地用双手抱住自己。

        “借点钱呗。”他吐了口唾沫。

        “妈的,你这是拦路打劫呀,胆儿够肥呀你。”我扔下手中的装备,脱下上衣,裸露着上半身。

        “干吗?你也改“性趣”了?”麻哥也警觉的后退了两步。

        “俩肾,你要哪个?”我拍了拍肚皮,“要钱没有,要肾一个。”

        “谁要你的腰子,炒着吃呀,快点给钱,哥们等着急用呢。”看他认真的样子,想必真的是遇上事儿了,我拿出两百。

        “你干什么用?”我迟疑了一下。

        “反正是急事,大事,非办不可。快点啊,不然来不及了。”丫的借个钱还这么跋扈,见过催债的,头一回见过催借钱的,直接跟我手里抢过去了。

        “我总得知道我这金钱是如何化成粪土的吧,你这个样子哪是借钱啊,你当我粪窖子呢。”

        “老子要打胎,打胎总行了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丫的就没影了,一点也不客气,丫的打胎两百也不够啊。

        回到宿舍,传中在洗衣服,丫的把床上所有能洗的东西都搬下来了,洗浴间摆满了各种盆桶、床单、被套之类的,胡乱堆着的,桶里泡着的,跟开染坊似的,传中忙碌于盆桶间,跟个架子鼓手似的。

        “盛大官人,您回来啦!”我学着潘金莲的口吻。

        “怎么样,想我了吧?”

        “你的伤口好了没有?”

        “好了呀,又是一条好汉!你看看。”传中挺着胸转着圈跟我面前嘚瑟,自鸣得意,说的这么狠,跟转世了似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洗这么多衣物,是要和李青青同住了还是咋地,要不要哥们几个给你们腾地儿?”

        “妈的,麻哥不是趁我不在玷污过我的床么,指不定在我床上干了些肮脏的勾当,不洗干净我做梦也得吐,我拒绝睡觉。”看来传中还真把我昨天开的玩笑当真了。

        “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这还不严重?下回该到我头上拉屎了!反正我甩了两大把鼻涕到他床上去了,算是礼尚往来,回敬了。”传中一边说还一边吸着鼻子,我瞬间感觉我这玩笑开过了,一会儿麻哥回来,死的就该是我了,“对了,听说你打羽毛球比赛了,怎么样?”

        “还好,晋级了。”

        “晋级?你……当爹啦?”传中突然停下手中的活,怔怔地看着我。

        “晋你大爷,当你爹。想哪儿去了,丫的怎么才谈个女朋友把脑子都谈不见了,变这么邪恶。”我使劲埋汰着他。

        浑身筋疲力尽,被欧阳柱给拖的也差不多了,懒得理传中了,看他跟那儿洗的那么欢畅,真想脱光了衣物躺盆里让他给我当内裤给洗了。鉴于他一直有用脚洗衣服的习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随便收拾了下就睡去了。这一觉睡了整整一下午,电话响了N遍都懒得看了,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了,睁开眼就发现两张脸横在面前,给哥们吓了一哆嗦,两张男人的臭脸,趴在床沿,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吓得哥们连惺忪揉眼的时间都给省了,直接一把坐起来:

        “你们怎么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两个王八蛋一将跃到我床上,一个坐在我背上,反剪我双手,一个把穿着袜子的臭脚贴在我鼻子上,让我尽情地呼吸,完了还脱了袜子直接把脚丫子在我脸上全面地“爱抚”,堪比中国十大酷刑啊,完全不顾我干呕的哀嚎。

        在我声嘶力竭的多次求饶下,两人才肯罢手。

        “这次算是给你个教训,下次再敢搬弄是非,就不是脚丫子这么简单了。”传中很邪恶的冷笑着,整个就跟一特务似的。

        麻哥跟那儿喘着气,还带着一脸的奸笑,一副好过瘾的样子,想必是爽爆了。“日,光顾着惩罚你,把大事给忘了。”麻哥跺着脚一声大叫,又吓了我一哆嗦,传中也跟着抽了一下,跟尿了一样。

        “你大爷的,赫死老子了,还以为你中弹了。”传中心中怒气难以平息。

        “什么事这么惊悚?丫的真的要打胎呀?”我好奇地问。

        “最近出了大事,我这一生可能要就此改变了。”麻哥郑重其事地跟我们强调。

        “别卖关子,装逼要拉稀!”传中继续埋汰麻哥。

        “咳咳,我交了个女朋友!”麻哥一声吼叫,人缩成一团,喊得脸上青筋暴起,跟便秘似的。

        传中手上的饭碗抖落在地上,我还是一阵哆嗦。

        “你丫的是蛋蛋爆了还是咋地?不就交了个女朋友吗,瞎激动个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交了个男朋友呢。”我跟这儿埋汰着。

        “你交了女朋友?”传中给绕回到问题上来,还一边蹲那儿收拾地上的饭菜。

        “不可以么?”

        “是谁?我们认识吗?”

        “你不认识,是小明认识的。”

        “什么?……”我很自觉地在脑海中玩命地搜索着,但是我认识的女孩中,无论是哪一个也不会看上麻哥这货,除非是对生活失去信心了,想使劲惩罚自己一把。

        “不可能吧。”我搜索了半天后输出了查询结果。

        “怎么不可能,还记得昨天跟你要电话的那俩妹子吗?”麻哥提醒着我。

        “俩都是你女朋友?……你丫的也太他妈的禽兽了,一人独占俩。”我上去就是两记砂钵拳,“不对,我昨天明明看到李永鹏和其中一个在……你丫挖了他的脚?”我突然一阵惊讶。

        “挖你个卵,就一个,没有俩,另外一个是李永鹏的。”麻哥一边讨饶一边老实交代。

        “麻麻个吻,我这才走了几天,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我是走错片场了怎地,这个世界变化有这么快吗,整的老子跟穿越了似的。”传中在那儿使劲地感叹,“日新月异啊,再晚两天回来,是不该去祭拜你们了?”

        “那可不,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我也加入感慨,“麻哥,话说你们他妈的也太快了吧,我是不得拜你为师呀,才一天时间就拿下了,再过两天是不得造出人来了?”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人不在……”麻哥在那儿滔滔不绝地引用古诗,丫的还想继续,被传中给制止了:“在你妹的麻辣蛋!”传中扑上去一顿暴揍,不知道传中为什么突然会骂出麻辣蛋来,太标新立异了,这大脑跟骰子似的。

        “人不在快,有……有情则行。”麻哥坚贞不屈,坚持将话说完,还是排比句呢。就看见传中使劲往他身上坐,然后起来又坐下,如此反反复复,跟打桩似的,麻哥就在那一声声的惨叫,反正我看着特别过瘾。

        “行了,传中,放过他吧,别一会儿给他压**了。”

        (下)

        我他妈的这是怎么了,这两天净给别人添嫁衣当月老,成全了吴远洋,这会儿又成全了麻哥和李永鹏,我怎么就那么善良那么热心肠,干脆改行的了,说不定还能搞个产业出来。

        “请客,麻哥这事你得请客,答谢我这个红娘。”

        “额……王晓婷还在下面等我,改天,改天一定请你。”说着就又没影了,跟遁土了似的,这孙子每到要出血的时候就溜号,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快。

        “我也去找李青青。”传中也消失了,“麻哥,等我。”声音已在走廊的尽头了,大晚上的,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李娟发来短信:比赛怎么样了?

        我回复:赢了,刚睡了一觉。

        李娟:吃饭了没有?

        我回复:还没呢。

        过了二十分钟李娟都没再短信来了,本来是想下去跟她一起吃个饭的,想到这二十分钟,我还是忍住了没说,还是睡了吧。

        半个小时后,李娟打来电话:“喂,你在干吗,打你好几个电话没接。”

        我一看,可不是吗,七八个呢。

        “你有什么事吗?”我语气不是很好,很矫情很欠扁。

        “我给你带了碗盖浇饭和几个水果,在你楼下,我上不去,你下来拿吧。”

        “哦,……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很是尴尬。

        下楼就看见李娟站在电话亭旁边,手里提着饭盒和一袋橙子,走到近处,才发现她脸上淌着汗,两鬓沾着汗水凌乱地贴在脸上。

        “你愣着干什么,快帮我接一下啊。”

        我伸手接过饭盒,“你吃过了吗?”这个时候,我知道我已经在她面前没有台词了,只能干巴巴的一句问候,这两天比赛,我也没跟她在一起,基本上已经将她忘记了,一点都不像个有女朋友的人。

        “没有,我已经买好了,在宿舍。”她把水果也递给我。

        “嗯,你赶紧吃了休息,今天别熬夜了,我先回去了。”她转身便走。

        我顿了顿,叫住了她:“明天我跟你去图书馆吧?”

        她转过头:“好。”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我们各自回宿舍,这时候说再多都没用了,把饭吃完才是真,虽然我并不饿,但却有足够的勇气和动力将满满一碗饭吃个精光。

        在校园里,男孩给女孩买点吃的很正常,女孩给男孩买点吃的也很正常,但今天却让我双目擎满了泪水。世上疼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原来我只知道她最后那条短信后就没怎么在乎我了,似乎只是普通人之间的问候,可回可不回,说停就停,也没人会怪谁,心里挺失落的。但我们是一对恋人,她心里很清楚,短信上说再多都没用了,因为她只要知道我在宿舍,知道我还没吃饭,然后就会来实实在在的关心我,在爱情的世界里,一切语言都不是行动的对手,而我们这些人却往往反其道而行之,死守那些苍白无力的言语,却放弃力道遒劲的行动,到最后任何回忆都是虚无缥缈的,在心里根本没留下刻下印痕,因为你会说,别人也会说,动嘴皮子的事谁都会,但是你会主动去做的别人不一定会,所以到最后才会出现一出又一出的爱情悲剧。在这一点上,我没有李娟懂爱。

        也许李娟还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她只是比较实在,把恋爱当日子过,有些事我还没想过要做的,她就在悄无声息中帮我做了,至于结果会怎样也顾不上那么多,这是在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恋爱,以一个家人的身份去做朋友,而我们却做不到这一点,至少现在还做不到。

        吴远洋不在,晚上的卧谈会取消了,宿舍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我半夜上个厕所都得蹑手蹑脚的,只有麻哥的呼噜声还在照常运行,很不习惯,更不习惯的是一下子全部结束了单身。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图书馆报到去了,传中和麻哥想必也是和自己新交的女朋友泡在一块了,估计还得腻上好一阵子,等过了这阵甜头,有他们好果子吃的。李永鹏有了女朋友后就不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丫的仿佛对我过敏了似的,哪哪都躲着我。直到比赛的第三天,吴远洋也没回来。第三天的对手比头天的要强得多,但还是挡不住欧阳柱的砍杀,这天却很幸运,我和欧阳柱没有再次交手,却双双打入四强,等待最后一天的半决赛和决赛。

        回到宿舍,我就给传中和麻哥下了指令:明天都得去体育馆看决赛,要谈恋爱就把女朋友带到体育馆去谈。尤晓俊也来电话说要来给我加油,李娟也会过来,也就是差不多亲友团都到现场了,搞得跟开演唱会似的。

        决赛那天我早早赶到体育馆,人比前两场比赛至少多出了一倍,看来关心比赛结果的人比关心比赛经过的人要多,我自己也不例外。人们不怎么爱看狮子搏兔,却对猛兽间的对决分外关注,毕竟观赏性强,对人的视觉冲击更大,最能满足人的官能感受。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单身的花痴女借机将自己推销出去,头两天那两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还是哥们趴地上给人做的垫脚石。

        每到这种大型的活动,来的最迟的永远是领导,人家身份摆在那儿,你来早了反而让人怀疑你的地位等级,因此,在一帮人的簇拥下闪亮登场才是他们唯一合理的出场方式,永远比人来得晚走得早。

        发表“重要”讲话更是少不了的环节,不过大多数都是在大家玩手机、剥指甲、聊天中度过。直到比赛开始,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半决赛我的对手依然不是柱子,但相比之前的几场,对手又强了不少,上场五分钟就开始流汗了,对手走的是刚猛路子,一上来就招招致命,导致我失了先机,连续丢了五分。

        好在王栋及时给我叫了个暂停,我擦了把汗:

        “妈的,被打蒙了,这小子哪来的?”

        “别慌,看好他的进攻方略和防守弱点。”不知道老张什么时候又站在了身后,老这样都好几回了,跟自己的分身似的,搞得我越来越害怕了,“先稳住局势,比分不能再拉大了。”老张这样也不太像话,一个总裁判兼活动主持,在这儿拉偏架合适吗,人对手该以为我贿赂他了呢。

        “嗯。”我再看欧阳柱那边,情况也不太好,比分在7:14。

        回到场上,我按照老张说的,死咬住比分,几个前后场组合式进攻,我将比分反超,看看对手体力开始下降,原来是个愣头青,没什么战斗经验,哥们一鼓作气,拿下了第一局21:17,而与此同时,欧阳柱第一局却败下阵来。我心里一直有个念头:柱子,你可得给我赢啊,咱们真正的对决是在决赛中。

        第二局开始,我也没手下留情,前后场对角点杀加放网让那哥们累得够呛,最后想是实在跑不动了,太快的球干脆都不接了,让我毫无悬念拿下本场比赛,而欧阳柱却失去了本场比赛,只能竞争季军了。我身上的衣服已牢牢地贴在了身上,实在是难受,可心里更难受,今天的比赛没能与欧阳柱一决高下,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在这么公开的场合将柱子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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