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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蒋府来人


一路无言回到沈府。

        沈落棠悄悄地跟着沈时秉先到了他的书房,换好了衣服,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才眨么着水灵灵的眼睛,促狭地对沈时秉说:“三哥哥房里的书真多,看的阿棠都忘了时辰!”

        沈时彻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无可奈何地指着沈落棠小声嗔道:“就你心思多。”

        沈时秉也笑了,仿佛沈落棠真的在他的书房看了几个时辰的书,一本正经地说:“以后想看可以随时来,不过可别再忘了吃饭了。”

        沈落棠笑滋滋地对三哥做了个怪脸这才跟着哥哥往回走。

        走出西苑,沈时彻谨慎地扫视一眼周边,发现没有别人,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妹妹:“你与端王可曾见过?”

        沈落棠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这么问,干脆地回答:“没见过啊。”

        “你再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遇见过与王爷相似的人?”

        提到相似,她的眼前有个身影一晃而过,沈落棠没抓住,认真地想了想,坚定地说:“没有。”

        沈时彻觉得妹妹不像在说谎,回想了一下,整个过程中王爷似乎并没有对妹妹有过特别的看待,也许是他错认了妹妹也不一定。

        端王府中,暗月又被打了军棍,原因是他私自泄漏王爷的事。暗月觉得自己冤,王爷让他去请人,可人家不想来,他不说出原因怎么能请得到呢?

        “没事,走吧。”不想端王,他眼下又开始担心妹妹私自出府被人发现了。

        唉,有个不让人省心的妹妹,心好累。

        果然,走近凝晖苑就看到烟芜焦急地在那里转悠,一看到他们回来了,跑一样走到两人面前,气喘吁吁地说:“小姐,您……可回来了。”

        沈落棠让静柳帮烟芜顺气,不在意地说:“急什么,被发现就被发现吧,她们还能吃了你家小姐?出息!”

        烟芜一看小姐想差了,急的都快哭了,咽了一口气,急急地解释:“不是小姐,是四少爷,蒋家来人告了少爷,大老爷要打少爷的板子呢!”

        “什么?!”沈落棠冷声怒吼,吓得烟芜一哆嗦,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这兄妹俩有一个通病,平时没事的时候俩人也相互刺着玩,但一遇到有外人对彼此不利,瞬间就炸毛。

        沈时彻一听没妹妹的事,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半哄半强迫地拉着沈落棠往院子里面去,一边走,一边安慰:“你先回屋子里好好呆着,祖父那里我自有办法。”

        沈落棠却不以为然,以她对她那个糊涂祖父的了解,为了不与蒋家为敌,多半是要打着深明大义的名声打哥哥一顿以消除蒋家的怒气。

        “哥哥先回屋换件衣服再去吧,祖父既然要打,左右不差这一会儿。”

        “好,我先送你回屋。”

        把沈落棠送回她的房间后,沈时彻才转回自己的屋子换了身衣服,不急不缓地朝正院走去。

        沈落棠也换了一身衣服,坐在榻上问烟芜:“祖父只叫了哥哥,没有叫三哥哥?”

        烟芜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这么问,却没多问,点点头。

        沈落棠也不解释,接着问:“蒋家都谁来了?”

        这个烟芜早就打听好了,利索地回答:“蒋老夫人和蒋夫人,还带了不少下人,阵势很大。”

        “武安侯没来?”

        烟芜摇摇头。

        沈落棠觉得难办了,整个蒋家唯一还算得上明白人的也就武安侯了,如今他没来,却来了两个最难缠的,而且这个蒋夫人还是安阳长公主的小姑子,算起来也是皇亲国戚的,蒋老夫人又与老夫人相熟,老夫人不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让哥哥吃苦,她就不是老夫人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大哥谋划的,如今哥哥没被他们抓走,他们居然还找上门来了,欺人太甚!

        “静柳,你让良枝速去陆府找二表哥,就说蒋家两位夫人来咱们府上要发落哥哥,他自知道怎么做。”沈落棠嘴角挤出一抹阴狠嘲讽的笑意,以为我们兄妹无能,想当软柿子捏,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静柳转身出去找良枝了,沈落棠走到梳妆台,从上面捡了两盒胭脂给烟芜,“你去知会三哥哥,并在他的脖子处找一个不太明显的地方画出一块淤青出来,记得要画的逼真,不能被人看出来是后画上去的。”

        烟芜一直给小姐梳妆,以前为了让小姐少受一些责罚,也曾在小姐的身上画过假伤,对自己的技巧还是有些信心的,点点头,急急地往外走,差点与回来的静柳撞个满怀,还好静柳及时躲开了。

        “都慢点,别慌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酸涩,看烟芜慌乱的样子,知道这丫头是被以前的日子吓坏了。

        “走,咱们也去看看她们打算怎么处置哥哥。”她这么说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只是去看看的意思,眼睛露出的神色冷的让人想搓手。

        静柳本想劝小姐不要去的,一看她隐忍着怒气的样子,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孽障!”沈落棠刚掀开帘子走进屋里就听见里面传出祖父沈承远气急败坏的怒喝声和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顿了顿脚步,紧紧抓住手里面的帕子,她深吸一口气,步履稳重地走进去,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眼睛里面布满了错愕和不安,惶恐地叫到:“祖父?”

        沈承远看到沈落棠时眼睛里面有心虚一闪而过,缓和了一下口气,问她:“你怎么来了?”

        沈落棠在心里暗讽,心想我若不来你们这场戏估计就唱成大义灭亲了,有人这么迫不及待的陷害我们兄妹,我不出来,岂不是扫了他的兴致?

        脸上还是那副惊惶的样子,缓缓地回答:“阿棠听说哥哥做错了事惹祖父不高兴了,便想过来看看,哥哥不懂事,还望祖父不要计较,气坏了身子。”

        哥哥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就算挨打他也不会给蒋家人认半个错的,一个死不认,一个下定了心思讨好蒋家,到最后受罪的还是哥哥。

        “哼,你还好意思来!”沈时睿站在二爷沈原身边,看起来非常恼火,看向沈时彻的眼睛恨不得拆了他,对沈落棠说起话来也毫无长兄的样子,满是不屑。

        沈落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至今她都没明白为何二叔和梅氏这么两个精明的人会生出沈时睿和沈宛嫱这两个草包来。

        “大哥这话三妹妹听不明白,四哥犯了错,阿棠来劝他向祖父认错以免气到了祖父,怎么就不能来呢?”

        她不想承认哥哥有错,就算哥哥最后不得不认错,也是为了尽孝道不忍祖父生气的缘故。

        沈时睿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还以为她是那个软弱可欺的没用三小姐,突然被回呛的哑口无言,不由生出怒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大老爷沈承远在这个长孙女身上别有期望,对沈时睿朝她发难心中不虞,冷冷地喝斥他:“她是你妹妹,又不曾做错事,你凶她干什么,你看你哪有点做兄长的样子?”

        沈原对自己这个白脑子长子也不甚满意,眼下最重要的是钉死沈时彻,让父亲彻底恼了他,儿子不但看不清状况,还如疯狗一样见到凝晖苑的人就乱咬,真是白白浪费了他这么多年的苦心教导,愚蠢。

        他上前一步,挡住长子,对沈承远劝道:“父亲息怒,两位夫人还在看着呢,咱们还是先想办法给两位夫人一个交代吧。”

        沈承远白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时彻,看上去恭恭敬敬地跪着,可那倨傲的身姿根本没有一点知错的样子,怎么交代?

        沈承远确如沈落棠想的那样,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蒋家,他也知道这事错不可能只在沈时彻身上,只要他认个错,自己总想办法保住他的,可他却死拗着不说话。

        他气的心口直疼,愤怒地朝外面喊:“来人,拉下去打,直到打的他认错为止!”

        沈原和二房的几个人脸上均露出笑意,尤其是老夫人,半点不想着遮掩。沈落棠又是气愤又觉得好笑,蒋家两位夫人还在看着,好歹装您也该装出点慈爱的样子来啊。

        “不知哥哥犯了何错,竟让祖父如此生气?”她当然知道,只是眼下她得拖延时间,等三哥和陆府的人来,她才有反局的机会。

        老夫人自上次被沈落棠暗中拌了一跤,又把她好不容易□□西苑的侄女也给搅合了,对她恨的牙痒痒,正想找借口出口怨气,黑着脸训斥:“长辈们说话哪有你插话的份儿?越来越没有教养了,难道荣国公府这三年没有教过你做小姐的规矩吗?”

        沈落棠也不恼,顺着老夫人的话把话差开,低声恭顺地回道:“祖母自小教育孙女要敬爱兄长,阿棠不敢忘。”

        看着哥哥受罚却不置一词,难道就是好教养了?

        老夫人对沈落棠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万个不喜,冷哼一声,语气严厉地责难:“你这是在指摘我?你仗着身份不同从来不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我可不敢担起教养你的名声!”

        “孙女的身份是沈府给的,也是祖母疼爱孙女才让孙女有幸蒙恩,孙女从不敢放肆,祖母心疼孙女,纵使把孙女带在膝下也不曾疾言厉教,可孙女跟在祖母身边观行闻言,自是牢牢谨记祖母的举止风范。”

        说到被老夫人放在膝下教养,她静谧平和的脸上浮现淡淡的阴骘之色。

        大爷沈侹去世后,老夫人为了控制凝晖苑曾硬是把她带到身边搓揉,也是因为那段日子的磨难,造成她后来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性子。

        她想起那段时间在老夫人那里受到的待遇,脸色变得惨白,时至今日她想起老夫人那时的嘴脸来心里还是有些后怯的,何况当时她只是个六岁的孩子。

        沈落棠想,基于孝道她不能对老夫做什么,但是她若是被自己气死,那可就不怪她什么事了。

        屡屡被眼前傲然嚣张的丫头踩到痛脚,老夫人心里埋了满腔的怒火,可碍于丈夫对这个长孙女的看重,只能哼哼几声扭过头去。

        来兴师问罪的蒋夫人是个炮仗脾气的,眼看说打也不打了,就坐不住了,冷言冷语地开口:“好个伶牙俐齿的三小姐,常听人说县主厉害,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沈落棠刚进屋的时候眼角就瞥见了两位陌生的贵妇,此时正眼瞧去,说话的是个不到四十岁的妇人,满身珠玉,圆脸,杏眼,身材养的圆润,气色微红,不知道是养的好还是怒火旺,正目光愤愤地看着她,嘴角翘起,傲慢得很。

        她一寻思,这位应该就是那个被打的怂货蒋固的母亲,安阳长公主的小姑子蒋夫人了。微微上前一步,从容有礼地对蒋夫人福礼,“夫人谬赞,阿棠愧不敢当。”好像丝毫没有听出蒋夫人的冷嘲热讽。

        蒋老夫人面上依旧淡淡的端着,心里却对沈落棠的言行高看一眼,被一轮一轮地刁难,还能做到有礼有节,不卑不亢,是个不错的。

        蒋夫人被沈落棠不咸不淡的回应气绝,刚要回击,看到婆婆投给她的警告的眼神,不甘愿地闭了嘴,恨恨地白了她一眼,想到宝贝儿子被打的惨样,又白了一眼一直跪着缄默不言的沈时彻。

        要不是碍于身份,蒋夫人恨不得自己动手打断沈时彻的腿。她没了丈夫,就两个儿子,小儿子是顽劣了些,可是这个沈府的少爷下手也太重了,儿子现在整张脸肿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蒋夫人心疼儿子,又不敢忤逆婆婆,低下头默默地垂泪。

        沈落棠暗自摇头,真是心疼儿子就不该把他养成那个狗熊样,果然慈母多败儿,先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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