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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管家解围


无人冲自己发难,沈落棠也不说话,只定定地凝望着祖父沈承远。

        大老爷沈承远从未把这个长孙女放在心上,不过从去年领会了太子的意思后才想起这个孙女是个可以为镇国公府带来好处的,一心想要栽培,却不想妻子竟然当着外人的面败坏她的名声,心里大为光火,对沈落棠也就多了些耐性和容忍。

        如果这个长孙女真能得了太子的眼,以后镇国公府的前程没准真要靠他们兄妹二人了,有了这层想法,再看沈时彻时他的眼神也缓和了不少。

        二爷看出父亲的变化,心里一凛,却不说话,急急飞给妻子一个眼神。

        梅氏不似老夫人那般猪脑子,也看出了公爹对三小姐的包容,忙把话题转回到沈时彻打人上,对蒋老夫人讨好地说:“咱们三小姐一向乖巧淑慧,只是不知内里,又心忧哥哥才稍微失了礼数,还望两位老夫不要怪罪。”

        得了蒋老夫人的点头,转而微笑盈盈地拉着沈落棠为她介绍:“这两位是武安侯府的老夫人和夫人,快来拜见。”

        梅氏的态度格外温柔,好像沈落棠是她多疼爱的孩子似得,恶心的沈落棠浑身不舒服,胃里直泛酸。

        不过扬手不打笑脸人,梅氏能演个善待侄女的婶婶,她也能演出敬上乖顺的小姐,委身福礼,做足了礼数,谦恭地对两位夫人请礼,“阿棠见过老夫人和夫人。”

        蒋老夫人微微一笑,夸赞:“是个好孩子。”

        蒋老夫人的样子很是慈眉善目,与她之前想到的有点不一样,不过事关哥哥,她不能大意,低头谢道:“多谢老夫人。”

        梅氏对蒋老夫人的态度也是愕然,微微皱眉,不由分说地拉着沈落棠向老夫人身边走去,好言好语地安慰她:“二婶知道你心疼哥哥,二婶何尝不心疼呢,可是咱们四少爷这次做的太过了,动手打了蒋府的二公子,二少爷多金贵的人,咱们得给武安侯府一个交代不是。”

        沈落棠对梅氏这副嘴脸膈应得慌,不去看她,震惊地看着大老爷沈承远问:“哥哥怎么可能动手打蒋二公子呢?”

        没等沈承远答话,蒋夫人不干了,霍地站起来,目光含怒,反问:“怎么不可能?我儿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三小姐这是要抵赖吗?”

        沈落棠真是哭笑不得了,心想要抵赖我们也得做了才行,没做的事何谈抵赖呢?

        依旧恭敬有礼地缓缓开口:“夫人口口声声说我哥哥打了二公子可有证据,若没证据,冤枉了哥哥不要紧,放过了真正的凶手二公子的痛岂不是要白受?。”

        “妹妹说的没错!”沈落棠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三小爷沈时秉的声音传进来。

        他的了烟芜的传信,早就想过来了,无奈三妹妹嘱咐烟芜非要给他化妆,耽搁了一会儿。

        进了屋,沈时秉依次行完礼,才把那天的事原原委委地口述一遍,却把沈落棠被非礼的事掩了去,只说遇见一位不知名的公子。

        考虑到武安侯府和两位夫人的颜面,沈时秉把蒋固的鲁莽行为只说了一二,可蒋固什么名声在座的谁不心知肚明?他讲到蒋固无缘无故地要把沈时彻和那位面容姣好的公子带回蒋府时,蒋夫人的脸羞愧的不行,蒋老夫人也红了脸,面上浮现一层微怒,却比蒋夫人淡定很多。

        “胡闹,二公子想请你四弟去府上喝酒,你们不想去拒绝了就是,为何还动手打人?”沈原眼看好好的事要被半路杀出的三少爷搅了,急急扭转蒋固的行为。

        沈落棠不由心中冷笑,你老子还在上面坐着呢,你胳膊肘这么往外拐真的好吗?

        “阿棠虽只是府中的小姐,可也知道咱们镇国公府虽然不济,可府上的公子小姐们也不是随便任人强请的,更不是不讲道理的。”

        这话说的虽然语气平平,却让听的人心里一惊,是啊,若是公子在大街上走着说被强行带走就带走了,那小姐们以后还要不要出门了?不出门是不可能的,可出门就可能被掳走,那小姐们的名声也不用要了。

        蒋府两位夫人各怀心事不说话,老夫人却坐不住了,她还指望武安侯府支持儿子呢,疾言厉色地质责沈落棠:“你二叔不是都说了二公子是好心相请了吗?”

        沈落棠瞪着满是不解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自言自语:“即是好言相请,为何哥哥拒绝了却要闹到动手呢?”

        沈时秉看着三妹妹假装懵懂的样子,差点笑场,强忍着笑意,认真地解释:“三妹妹误会了,动手打二公子的是陆公子,不是我和四弟,二公子身手不凡,又带着那么多手下,我和四弟这点粗浅的招式还不够给二公子看的,怎能伤到他。”

        “咦,这么说两位哥哥不曾动手了?”

        “倒也不是,公子和陆公子切磋的时候我们不巧被波及到了,为了自保不得不出手伤了几个二公子的手下。”

        说着,状似无意地露出了脖子上的伤痕,一开始他还不理解三妹妹为什么非要他画这个,现在终于明白了。

        沈落棠朝沈时秉微微挑眉,两人心照不宣,面上却不曾变。

        一直不说话的六爷沈修看自家儿子受了伤,不禁心里恼怒,他就这一个儿子,虽然平时对他管教的严厉些,可被人打伤了他是不能忍的,冷眼朝二位夫人那里瞥了一下,语气忧心地问:“伤势可重?”

        “上了药,没大碍了。”沈时秉敬重父亲,可因为母亲的关系对父亲有了一丝疏离,他知道这是不该的,可母亲流泪的样子总在他眼前出现,他只能暂时避开父亲。

        沈时秉说完逃开沈修的目光,让了让身,众人这才看到他身后还站着位白首老人,是个下人打扮,可那衣着和气度,却不似普通的下人。

        “小人阁老府大管家陆鹤,特奉我家大老爷的命令来府上向三少爷和四少爷赔罪的。”说着双手奉上一份礼单,“我家二少爷与蒋公子发生冲突,误伤了府上两位公子,二少爷回去很是自责。”

        沈落棠看不清礼单上的字,但看祖父看完礼单的脸色就知道那礼定然不是一般的丰厚,心里哀叹了一声,想着回去该怎么把这份礼给还上。

        让人家好心受过已经让她心里难安了,再白要了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更是过意不去。

        陆阑邑的祖父,沈落棠的舅祖父陆大老爷是两朝阁首兼帝师,如今虽然退下了,可其门生众多,对朝事还是很有影响的。他的父亲陆衡啸是当朝四阁老之一,陆家虽没封侯,但朝朝出重臣,在大肃的地位相当不容小觑。

        这个管家声称是陆大老爷的意思,可见给足了沈时彻面子,也给了沈承远压力,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大舅子呢。

        果然,沈承远面对管家时露出尴尬之色,非常客气地说:“这点小事还劳烦大哥亲自过问,老夫实在惭愧。”

        这管家也是个妙人,看了看老夫人,故意拉起长调说:“姑爷哪的话。”微微咳嗽几声接着说:“四少爷和三小姐是咱家大小姐的血脉,我家老爷夫人们都很挂心。”

        沈承远怎会听不出管家的话里面的意思,只讪讪地笑笑,说不出话来。

        而老夫人和二房的人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了,老夫人若不是怕丈夫责备她,早就甩袖而去了,此时坐在那里,神色阴沉,如坐针毡,几度想开口回呛几句这个不知所谓的下人,却苦于找不到可说的话,只能默默地受着。

        老管家似乎也没打算再和沈承远说话,转过头颤颤巍巍地就要对沈落棠和沈时彻磕头,还好沈时彻反应快,急忙起身托起他的胳膊,推脱道:“老管家不可,我们兄妹怎能受您如此大礼!”

        沈时彻为人沉稳隐忍,很少用这般惊慌的语气说话,可见他是真觉得受不起老管家的礼。

        也是,老管家从始至终对沈承远做的只是揖礼,而沈承远并没有怪罪,可见他在陆家的地位不是普通的管家,此时却要对沈落棠和沈时彻致叩首礼,沈时彻知道他这是表示对妹妹和自己的看重,更加不能承了他的礼。

        这个老管家还真不是一般管家,他们全家是陆府的家生子,陆府的老夫人当年外出遭过难,管家一家子拼了命救了主家夫人和少爷,管家也因此受过重伤,在陆府年轻一辈的少爷小姐们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管家看看沈时彻,又看看沈落棠,知道两个人诚心诚意地没拿他当个下人,很有当年大小姐的影子,不禁老泪纵横,连连说了三个“好”字。

        他很欣慰,大小姐命苦,只得一个儿子却英年早逝,幸亏上天有眼,没有让大小姐绝后。

        他比沈承远年纪还大,眼睛过的人多,眼下看两个孩子并不如外面传的那般软弱无用,也就放心了,回去也能向大老爷和老夫人交代。

        “舅祖父和舅祖母的身体可好?”沈落棠从老管家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对祖母的忠诚,也因此断定陆府对祖母这位出嫁的小姐很看重。

        老管家听三小姐这般亲切的称呼,心里很满意,笑着回到:“都好,都好,就是牵挂四少爷和三小姐,两位小主人若是有时间不妨多到府上走走,老爷和夫人们定是都高兴的。”

        沈落棠觉得自己前世真是个蠢啊,哥哥是庶出,碍于身份不能过多主动出去联络亲戚关系,可是她是嫡出小姐,她可以啊,怎么就把自己禁锢在凝晖苑那一方天地里了呢!

        “还请老管家回去跟舅祖父说一声,阿棠和哥哥过几日就到府上看望他老人家”说着去看哥哥,他的脸上有笑容和肯定。

        “老爷见到三小姐个四少爷指不定怎么欢喜呢,老夫回去一定把这个消息带到。”说着眼睛又红了圈。

        沈时彻和沈落棠又和管家说了些话,管家这才对蒋老夫人说:“我家老夫人说二少爷年轻莽撞,又自小养的心高气傲了些,最受不得辱慢,一时没分寸伤了贵府公子,明日定当到府上请罪,并赔付公子的医药用度。”

        他说请罪,言辞间却没有自家少爷理亏的意思。在场的对陆阑邑和蒋固之间的事也都是知道的,均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蒋夫人气的就差抓碎那张椅子的沿儿了,她自知去陆府讨不找好,没准还得如上次那般被陆阑邑的母亲陆夫人羞辱一顿,可不去又觉得愧对儿子,脸色越来越暗。

        蒋老夫人面色也不是很好看,既气陆家人对武安侯府的轻慢,也气自家孙子没出息,做出那等落人话口的事。

        老管家却不管那么多,又对沈落棠兄妹说了很多个好字,再三当着众人的面上重申陆府对她们兄妹的看重,这才满意地离开了,看都没看二房那几个人一眼。

        沈落棠知道老管家的心思,这些年陆府也会给她们兄妹送来一些节礼,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在这个没有父母维护的府上过的好些,让那些想要为难他们的人知道他们背后还有陆府做倚仗,让他们不敢轻易下手。

        这么想着她心里对那个从没去过的陆府多了几分亲切和好奇,也因多了一个靠山而更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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