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道长密室传宝物 幼龙困局获新生
“谁是坏人谁是好人?”小兽的言论也是直击袁哥内心,他正欲贴上灵符的手指僵在了半空。
“这些道士看似道貌岸然,实则无非做一些杀生夺宝的勾当。我本无害她之心,只需......”
“只需什么?”
袁哥顿觉自己的思绪都随着小兽的话而被牵引,这句”只需“,竟将袁哥带往了一个新的世界,在那里,袁哥看到了自己未遭遇天雷的模样,娶妻生子,事业有成,蓝天碧海,好风青云。
“袁小友莫被它迷惑了,这是迷心之咒。”老道急叫道,挣扎着身子要站起来,“小友速速将封灵符贴于妖兽百会穴处,它即不能施术害人了。”
可此时的袁哥已然完全被小兽控制,虽然手指还捏着灵符,身体却一步一斜地走出去。
黑暗中,小兽的身形现出幽幽的蓝光,引路之向,竟是窗口的位置,袁哥擎着小兽,以其身体的荧光为炬,一步两步,离窗口越来越近......
......
”破!!!“
老道咬破中指,长啸一声,鲜血如利箭般飞出,直中袁哥后心,袁哥一口鲜血吐出,人也一个激灵。
但不巧的是,袁哥由于身体失去重心,伸手去撑墙壁,但手掌触碰的位置,正好是开启外幕的开关。
伴着咿咿呀呀的声音,隔绝窗户的隔音板缓缓升起,小兽能感到窗外眉月如钩,浅洒入室。身体贪婪地吸收这熹微月光,幽蓝的精芒也由晦渐明。
“快关窗!”老道疾呼。
袁哥虽是刚恢复意识,却也极快地判断出现下的处境,于是连续点击开关的另一端,将外幕回落。
可小兽也在用尽全部的力气,从微微拉开的幕布中奋力逃脱。
袁哥左手死死抓住小兽,幕布渐渐闭合,小兽奋力扭动身躯,身上的鳞片片片炸起,袁哥一只手已经很难控制住小兽了,但开关却在他的紧张按动之下外壳被弹了出来,露出了里面的金属部分,幕布下垂的过程也突然停止了。
袁哥不及多想,用中指和无名指向外一弹,弹走了开关的塑料外壳,用拇指和食指捏紧开关的金属部分。
幕布继续缓缓下落。
可曾经熟悉的电流又一次突入了袁哥的身体,那曾经被闪电劈中的记忆,痛苦地吞食着袁哥的思想,他不由得大喊出来:”啊~~~“
失明、断腿,艰难学步,在父母的墓上任凭雨水泼打,抱着墓碑痛苦哀嚎......
记忆一幕幕回放,而又闪灭。
幕布落下,小兽也脱离了他的手掌。
......
袁哥拽断了开关的电线,黑暗中,一切是那样的寂静。
是失败了吗?
他低头感受手上被割破的伤口,左手小兽尖刀般的鳞片割在掌心的疼痛与右手被电击的灼伤量级相当,一任残躯,此番已是极致了。
黑暗中先是充满了自己的喘息声,不一会又传入了老道的叹息,最后是一个童稚声音喘着粗气。
这是?赢了?
“还是......就差一点点!”是小兽的声音,袁哥在脱手片刻借助电击之力顺势将小兽扔出,小兽眼睁睁看着幕布的缝隙,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直接撞在了幕布之上,嘭地一声,气力与精光尽散,跌落地面。
......
可灵兽毕竟是灵兽,吸得月芒灵气,喘息几周,便可以扇动翅膀浮在半空。
而袁哥,却是双手垂落颤抖,颠跛的腿脚也愈发困顿呆滞。
袁哥想要伸手抓取小兽,可左手未及缓缓伸出,小兽已经翩然飞走了。
“袁小友!”老道虽未见这一人一兽,但从声音辨出双方的形势已是截然反转。
“道长?道长你在哪里?”问话一出,气氛莫名尴尬,像是两个盲人要摸一只巨象,不仅不知道象在何处,还不知道彼此的位置。
”你要不开个灯?我好传你法器擒此妖兽!“
”好!“袁哥本想向房灯的位置走去,可转念一想,听声音老道就在身前不远,怎会让自己绕一大圈子去开灯呢?当即撇下开灯的念头,直接向老道声音来源处摸索。
“哼!打不过就要玩阴的了。”小兽愤愤地说着,“我偏不许!”
小兽缓缓飞到室灯开关处,闪着荧光忽蓝忽绿,像观澜湖边高楼的霓虹。
可袁哥并未根据小兽的指引走来。悉悉索索中,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法宝就在我行囊之中。先传口诀,你附耳倾听。“
小兽顿觉上当,但身体毕竟带伤,无法像与天玑大战时那般电光火石。
老道附耳轻言:“此物名为笔箓,为双器合成,分别为捕风笔和捉影箓,有捕风捉影之能。无论灵躯妖体仙魄鬼魂,如其灵力不济便可拿捕。”
“这不是跟轩辕剑什么的游戏类似,袁哥心想,先把妖怪打残血,再用法器收服,这个我熟的。”袁哥心想。
“以捕风笔捕其形,擘画于捉影箓上,形显则获之。故有两道口诀,一为摄字决,持捕风笔摄影捕灵;二为画字决,持笔录画,画定身伏。口诀即......。”老道附耳低声,“这其中最最紧要的是要确保身灵合一,可唤名自应,索引证名,但如所画之妖与所捕之妖不同,则妖遁画消,不可再捕。”
???袁哥心里升起了三个问号,这是捉妖?怎么跟制作询问笔录核对身份一模一样。而且这法器的名字,也是叫笔箓?
小兽可容不得袁哥乱想,虽然行动缓慢,但此时也已飞至两人近前。
袁哥此时正在老道身上摸索取物,身子伏下,屁股撅起,小兽径直飞来,直接将牛角刺中袁哥的隐处。虽是速度不快,但牛角锋利,一种异样的疼痛立刻钻心而来。
袁哥吃痛,伸手左手向后一挥,却是正中小兽,小兽受到重击,袁哥的手臂也被小兽的鳞片刺出鲜血淋漓。
”啊~~~“小兽发出痛苦的哀嚎,袁哥的鲜血顺着小兽的鳞甲沁入小兽的体肤,将原本泛着微蓝荧光的小兽,变成了紫色。
”你究竟是什么妖怪,不仅能看得见我,这血还沁得我生疼。“小兽跌落床脚,低头痛苦地问到。
袁哥自是不知自己为何能有这些异能,故是不答,翻找藏物的右手又加快了动作。
”是不是这个?“袁哥从老道的行囊中取出一块像印章的东西,东西发出微光,能微弱地映照出老道在摇头。
“不是。”
”那这个呢?“另一个发着白光的渔网状的物品又被袁哥拿在手上。
“也不是,是一个小小的像笔记本一样的小物件。”
“啊,是这个!”袁哥取出这件像口袋日记一样的小本,小本非金非石,但从囊中取出之时却闪着荧光,质感类似软木,散发一种与荧光相符的质朴温暖的香气。
“就是这个!”老道肯定道。可说时迟,那时快,喘息已定的小兽早已偷偷溜至袁哥身后,藏匿光影,从暗处突施一击。
笔箓坠地,流光仍温,袁哥与小兽均使上了吃奶的劲儿腾身而出去抢夺。
......
袁哥顾不上小兽的刺鳞,小兽也无惧袁哥的鲜血,双方均扯到了笔箓的一角,争夺中,袁哥默念口诀,法器认主,精芒暴长,将小兽飞也似地弹出,好巧不巧地撞倒了墙壁上大灯的开光,瞬间,房间里恢复了光亮。
捕风笔起,前毫微漾,后端则像马路上拍摄车辆违章的摄像头一样,稍稍调整角度后锁死了小兽的位置。
袁哥像举着执法证亮证那样举着捉影箓:“我是观澜捉妖人,妖物请自报姓名!”
“你们为何要咄咄逼人?”小兽将头偏向一边,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希望你配合我的工作。”袁哥脱口而出,发觉场景对话竟是无数次地似曾相识,不由怔了一下,但又觉得这样盘问也无甚不妥,“妖兽可是囚牛?请速作回答。“
”我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
又是死去的记忆在攻击,一种莫名的类似快慰感或者驾轻就熟的东西从记忆深处涌了出来,袁哥不由得撇嘴轻笑。
”你多次故意制造工地噪音,影响马老太太休息,引起信访投诉。在抓捕过程中,你还重伤了马老太太和这位女道士,轻伤了这位道长和我。所以你必须束手就擒,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们本来就是比试较量,如今胜负未分,何来影响?再者说来,胜者于负者略施小惩,有何非议。你等前来抓我行凶,我反击求活,又何错之有?”
“你只是站在你自己的角度来看问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是由你一家之言说得算!”
袁哥舞动捕风笔划出一个大圈,划过的残痕显露出蓝色的荧光,圈定之后,便一张一合地向小兽套去。
“请你确认一下自己的身份,你是不是叫囚牛?”
“囚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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