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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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魁背着开琼下客车,一只手拽着轮椅。旁边一中年男同志要来魁只管背人,他帮来魁拿轮椅。来魁说:“谢谢你。我们这都是跟共产党卖命才瘫痪的。”中年同志用怜悯口气问怎么回事。来魁又说:“这是上长湖大堤,回来时出了车祸,下肢终身瘫痪了。”下车的人都看着他们。看到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要终身瘫痪都为她惋惜。
有人说:“听说过上长湖堤出车祸,就是你们呀!”
来魁说:“嗯。老子们住了十几天的院,没一个干部来看一下,安慰一句。”
有人说:“现在是他妈的什么共产党干部。”
有人说:“这种事都不照顾,这也太不讲人道了。”
他把开琼推到公社政府大院,打听书记办公室在二楼。他要小妈看好开琼,他去找干部们说理。开琼的妈要他不跟干部恶闹,老百姓永远把当官的是闹不赢的。来魁说不是去和他们闹,而是去讲道理。
来魁进了书记办公室,有两人在谈话。他走近说:“请问,哪位同志是书记大人?”
那两人看着来魁,有一人说:“你找书记有什么事呀?”
来魁说:“是这样——你们政府部门今年安排各大队上长湖大堤,我们是古井二队的,我家人在上堤回家途中出了车祸,造成下肢终身瘫痪,拉屎拉尿都要人端,我想来咨询一下,我们今后该怎么生活。”
其中一人说:“原来你们就是伤者家属。这事左队长早向我们反映了情况。领导讨论决定,我们责令你们队里每年给伤者的工分和主要社员一样多。我们政府部门每年为你们队里免除水利标工365个,你们队里跟伤者记多少年的工分,我们政府就跟你们免除多少年标工。民政部门给你家的救济何多何少年年都会有的。另外,你们应该找交警,要肇事司机也承担责任。”
另一位说:“你们出院了吗?”
原来这两位都是干部。来魁十分感激,这才象是共产党干部说的话。这时进来一位中年人说:“他们今天出的院。刚才我和他们坐一趟班车回来的。”来魁一看,这是刚才在客车上帮他们拿轮椅的那位同志。原来,他也是干部。
刚进来的那位同志说:“你们住院的全部费用由大队承担。伤者和看护人员工分照有。”这位同志对那两人中的一人说,“李主任,找小王安排一辆车,把他们送回去。他们就在楼下,看了也挺可怜的”。这位干部又对来魁说:“你们放心,政府不会不管你们的。”
来魁想了很多与干部们理论的话一句也没派上用场。干部们既然这么说,他还有什么说的。来魁跟那位李主任下了楼。李主任要来魁他们到院门口等着。来魁把公社干部的话讲给开琼母女听。
古井二队的社员吃过中午饭正准备上工,他们在灌渠挖河,木把铁锹在沟里东倒西歪地站着。有一辆吉普车驶向二队,听说是小双回来了,人们奔走相告都来迎接。小双从小乖巧不与人争吵尊敬老人,队里的男女老少都喜欢她。听说是她从医院里回来,很多没上工了的老年人也赶来迎接这可怜的伢子。吉普车开到山青门口停下来,后排台上的人也从当中的公路跑到前排台上看小双。
来魁最先下车。他把轮椅拿下来,好多老人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当来魁把开琼抱下来放在轮椅上坐好,老人们这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开琼在车上看见好多乡亲来看她,她就一直要求自己坚强些。她坐到轮椅上时好多妇女都在叫小双的名字,来魁的母亲扒开人群来到轮椅前一把抓住开琼的手哭着说,“我的乖乖,你回来啦”这时开琼再也忍不住眼泪象两三岁的小女孩搐搐地哭起来,两行泪水是潸潸地流。有一年老的婆婆来给开琼擦眼泪,其中左家亲房族的妇女都是含泪和开琼打招呼的。
来魁把车上的东西全拿下来,要人让路等车走。来魁手指划着对司机说:“你就从这条路走,两个左拐弯就上了那公路。麻烦你了。”
吉普车开走。来魁扒开人群推开琼回她家,上坡推不动,好多人帮忙推。开琼进了久别的家门停止了哭泣。善良淳朴带着迷信思想的庄稼人,并不认为这是小双姑娘的命硬,而是小双姑娘把一车人的灾祸一人承受了,才保得满车人的平安!妇女们上工去,人们一时还不知幺狗子与小双是什么关系,又没一人敢说出来议论。出门时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再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老人们喟叹惋惜。开琼的妈忙去做饭,要留来魁吃饭,来魁不好意思,回了自家。
来魁下午没上工,他去和财经结了医院的账。队里的会记财经记工员这些天在忙于算账,准备年终分红。
山青家的房屋边公路有一段较低,来魁用独轮车推来土填得与家户门前地面一样平。公路拐进他们台基路上有一低口,这是防夏天下大雨,后面苗田放大水的流水口。来魁推来两车旧砖,先用砖砌起一条涵道,然后用土填平公路。晚上队里的人收工回来,问这谁干的,有人说是来魁干的。当时没一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直到第二天人们才懂得意思:这是来魁为了让小双坐轮椅在队里到处能行走而填平的。
来魁准备在自家的后门口专门为开琼修一个卫生间。第二天上工时,来魁和萍伢子的爹说起这件事,萍伢子的爹是瓦匠。萍伢子的爹告诉来魁,这是一年最冷的时候,早晚有凌,要过年以后才能做。
开琼的父母还是想要开琼到来魁的家来“过门”,开琼说:“他卖年猪的钱都跟我用了,他哪还有钱跟我过门。是我说的不过门,不按老一套风俗做了”。
开琼的父亲给开琼按来魁的要求做了一个专门上厕所的凳子。老人在开琼面前已提到要为他们拿个结婚证,她姐结婚没办证,她是残疾拿证了以后婚姻可靠些。来魁也懂得大人们的心思,他同意拿个结婚证。老父亲只有找他的幺弟办这事。开琼的幺爹认识公社民政干部,买了二十斤过年的鱼,事就办完了。不是她们幺爹颟顸,是幺爹早把双胞胎认倒了。他老以为大双是叫左开琼,小双是叫左开红。看来他在交警那儿也没留心过目小双的姓名。所以在民政干部填写结婚证姓名时,他说的是胡来魁和左开红。小双的父亲拿回结婚证时也没注意名字,父亲只用过大双小双这两个名字,学名虽然是他取的,可他现在也搞不清谁是谁了。拿回家,开琼看了说左开红是小姐的名字。她父亲轻巧地说,“从现在起,你们把学名换一下不就行了。”那个时代在农村结婚都不办什么结婚证,所以开琼和来魁也没在意这两张红纸;更没在意‘琼’字也写成‘红’字会对他们今后的婚姻有什么影响。
队里开队委会,左队长传达了上面的精神。队委会一致同意将小双的工分暂定了二十年。每年小双不上工也和队里主要劳力的工分一样多。他们算了一下帐,一个水利标工按当时的价要值一块多,365个标工要值四五伯块钱。一个主要劳力一年做365天的工分还分不到365块钱。另外,队委会还决定奖励胡来魁200块钱,他为二队今年大丰收立了汗马功劳。今年是历来每家分红最多的一年,去年队里都还有五家超资户,今年没一家超资的。左队长这次又听了来魁的一句话,队里今年春节偷偷放25天的假。年前10天,年后15天。以前春节放假最长的是9天,一般是7天。来魁要放一个月,队长少了5天。
分红的第二天,来魁赶公社给他妈买了一件新棉袄,一条绒裤,给开琼买了一条绒裤,一条粗外裤,还有一双东北皮鞋。他自己什么也没买一点。
腊月二十开琼家收到交警送来的大笔伤残赔款。那汽车司机没来,托幺爹带给开琼一封原谅与求爱的信。除保险公司赔付以外,幺爹开的价,小伙子一分没少,倾家荡产全凑数赔了。开琼看信哭了,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变得象她妈容易掉泪。她从内心喜欢那小伙子,可一切都无法再改变选择。县民政也送来了一千元的伤残慰问金,开琼很是感动。开琼的幺爹帮开琼把这些钱都存进银行里。
开琼回家后一直没出门,天天焐被子。开始几天水颜草和下雨经常来开琼房里和她讲讲话,她们也帮开琼上过厕所。立秋和队里的大小姑娘们也来开琼的房里玩过。开琼总是送很多水果她们吃。来魁的妈炖好了一只大母鸡要来魁给小双端来,开琼吃了三天还没吃完。来魁每天早中晚都要去开琼的家,主要是帮她上厕所。开琼把打好的毛衣给来魁时,来魁试给开琼看,来魁问开琼怎么这么合身。开琼看家里没别人就说,“那天到你那儿亲自量了你的腰围的,你忘了。”两个年轻人当时高兴得忘记了残疾。其实只要有爱,残疾怕什么!残疾的身体更体现出响亮的爱情!
队里大人们当来魁面和背着来魁也议论过他与小双的结合,都认为来魁得到比下雨漂亮的小双是他的桃花运。多数妇女还是认为小双如果不残疾是不会同意的,小双给幺狗子洗衣织毛衣并没打算嫁给他,因为幺狗子山里有“媳妇子”。人们还不知道那个山里姑娘和凤伢子以后是怎么看待幺狗子与小双的结合。不过,世上有姐夫哥离婚后与姨妹结婚的,小双与大双怎么把幺狗子换来换去也不足为奇。再说,凤伢子与幺狗子的关系和下雨与幺狗子的关系差不多。他们的关系都没宽银幕那么大,只象小儿的尿布那么大一点。青年人谈婚姻哪有不走弯路的,不走弯路哪来的经验。
来魁每天来开琼的家,他把开琼的伯伯妈妈还是叫小爹小妈。开琼敦促他改口,说:“你还不改口呀?”
来魁说:“不好意思改口。”
开琼说:“其实,结婚证拿回来,你就应该改口。”
来魁说:“结婚证上写错了一个字,没改过来,我也没改过来。”
开琼说:“你改口与结婚证上的错字有什么关系。就是照那个错字,你与凤姐也还是要叫伯伯妈妈呀。”
开琼的小侄女是经常来小幺(侄女称呼开琼)的房里玩,开琼住院有好多水果副食都是给小侄女吃了。不大懂事的小侄女只要有好吃的还是希望年年小幺住院都好。
每到腊月来魁都要帮队里农户补补大锅小锅的,他从来没收过乡亲们一分钱。谁家的锅破了,只要来喊他去,他丢下自己的活也要跟别人家把锅补好。来魁说过自己是补锅的最后艺人,今后无人再学补锅了,所以他不要别人一分钱。就是这补锅的手艺陶冶了她从小助人为乐的性格。
来魁跟开琼洗头发,然后用电吹风吹干,他要开琼告诉他学编辫子。开琼编给来魁看,另一个辫子就是来魁编的。来魁与开琼编的辫子没多大的区别。他只觉得三股头发没分平均,他相信下次一定会编得很好的。
开琼说:“我好久没洗流水澡了,还是你跟我只擦了一回,妈跟我擦了一回的。上堤的时候是一天一洗。你今天跟我洗一个流水澡吧。”
来魁说:“我们这儿河里水都没有了,哪还有水流呀。现在只有江里的水还在流。”
开琼说:“你真会打岔,我们这里说流水澡就是大水澡。”
来魁一本正经地说:“象渊里那么大的水呀。”
开琼也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要往别处说,你今天把我弄你那边洗澡,我晚上不回来,就在你那儿睡的,免得你天天要往我家来。”
这时来魁小声的说:“你婚都没结,你不怕?”
开琼用手指摸额前的头发到耳角上说:“怕什么,我一个女子都不怕,你是个男人还怕。队里的人都晓得我们的结婚证都拿了。”
“你坐在家里,你怎么知道队里的人都晓得我们拿证的.”
开琼说:“左开姈她昨天到我这儿玩了一会,她说我和你出院回来时就在公社办了结婚证。她还问了你的山里姑娘。”
“你怎么回答的。”
开琼说:“我说,他山里的姑娘如果来了,她答应和胡来魁结婚养我一辈子,我就让他们结婚,我们仨人在一起过日子。”
“你瞎说些什么呀。你不怕别人也瞎说吗。”
开琼说:“左开姈她说要我现在就到你家去,准备一根柺棍,那山里姑娘进了你的门,她要我用柺棍把那山里姑娘的腿子也打成坐轮椅。”
来魁只觉得好笑。
冬季农村不上工时,农户家一天只吃两餐饭。开琼回家第二天,她家杀了年猪。开琼要她妈给胡来魁家送去不少的猪肉。今天来魁在开琼家玩了半天,准备回家时开琼的妈不让他走,留他吃晚饭。来魁很客套,上次杀猪喊他来吃饭,他是怎么都不肯来。这回他不能再推辞了,因为他今天要带开琼回家。开琼当来魁的面对妈讲这话时,妈爽快地答应了。其实开琼的妈早就希望他们在一起,准备年一过就跟他们结婚。
这是来魁第一次以女婿的身份在开琼的家里吃饭。下午四五点钟,秀儿和哥嫂在外面玩也回来了。开琼父亲一直在厨房帮母亲,两位老人做了满桌子的菜。开琼一直都是她妈端饭吃的,今天也坐轮椅下来,一家人象团年一样围满桌子。父亲和开琼三岁的侄女坐上席,哥嫂坐东边。开琼和来魁坐西边,他开始有些矜持。秀儿和妈坐一边,无话找话说。来魁可以喝一杯多酒,今天他只斟了大半杯,他还是怕象凤伢子结婚那次喝醉。父亲和哥都是一满杯。来魁心里想等他在这家站住了脚根,他才不怕和他们拼酒呢。为了饭桌上的气氛更融洽,他们都和童言无忌的小女孩说话。
秀儿看来魁的酒不多了,她去厨房给来魁盛了一大碗饭递给“来魁哥”。开琼看见了说,“秀儿,你怎么不跟他用猪食盆子盛来的。反正猪杀了,猪盆空着。”满桌一阵笑。母亲笑着说这是个准备盛菜的大碗,要秀儿去调换小碗,来魁不让了。来魁说,“我的饭量大,老添也不好意思,用大碗吃,就是开始要些力气端,吃几口就好了。”
吃过饭,开琼收起换洗的内衣,来魁把她的牙刷也带上,说:“到我家过小年去。”
来魁推着开琼回家有人看见问,来魁说是在帮小双学轮椅。走到萍伢子门口时,来魁大声地喊:“妈,跟你捡了一个瘸腿的媳妇回来了。”开琼羞涩地笑。
看妈出来高兴的样子,好像开琼没残疾是走着来的。妈赶忙接过开琼带来的衣服。
来魁要开琼自己学着转动轮椅。农村是泥巴地面坑坑洼洼,没城市地面好走。开琼转了几圈,萍伢子也出来喊小双姐。不一会儿,来魁左邻右舍的妇女都来和开琼说话。来魁西边隔壁第二户有一位大嫂姓陈名三秀,大来魁两手指的年龄,来魁叫她陈大姐。她原籍在四川与湖北交界的巴东,小时候家里穷得讨米下来,是这家爷爷收留了她,后来她成了这家的姑娘,再后来又成了这家的媳妇。陈大姐的丈夫一只腿行走不方便,她的婚姻很特特殊,她想要来魁与开琼也特殊一回。她要开琼与来魁早住一起,早点养个小孩子,以后要孩子来照顾她。开琼早就想到这一点,可就是一个姑娘家不好说出口。来魁说陈大姐:“你与开新哥(这大嫂的丈夫)小时候就住在一起,怎么到了二十几岁才生琴儿呀。”
来魁的妈找来很多的木材,烧了一大锅水。
来魁推开琼到公路上,让开琼看看二队那骄傲的公家仓库。他这样做一是让围着开琼人都回去,二是让开琼锻炼轮椅走土路。他让开琼费力地锻炼后全身会出汗,身上发热洗澡时就不怕冷的。夜色合拢他们才回家。来魁说:“你在行走时要把安全带系习惯,还会用手刹车。”
来魁把开琼抱到房内,放床上坐着。他去厨房端来大盆热水。关好门窗拉开电灯,对开琼说:“快,来杀猪呢。”
开琼一边脱上身的衣服一边问:“杀猪什么意思?”
“形容洗澡水脏就叫杀猪。什么意思。”
来魁看她笨手笨脚的样子脱衣服,他象刮青蛙皮几下就跟她把衣服脱光了。这是来魁第一次看见开琼的全裸。原来开琼的衣服里不是藏的羞,而是藏的美,藏的艺术,藏的完美的人体艺术:两个硕挺的奶很近好像连着,从刚才仰睡到抱坐起没怎么变形。两只无力的腿子丰腴滑润,她的腿子被抱弯曲也看不到膝盖骨。两只胳膊象两节亮藕珠圆剔透,上下一样的肌肤象雪糕白亮。来魁从这一刻起感到这一胴肉体就永远是自己的了。
来魁把开琼放进水盆里说:“你洗胸前复杂的地方,我洗背面简单的地方。”他先浇上热水,然后摸肥皂。他把肥皂交给开琼,跟她搓背。他认为洗好了,到床上把刚才脱下的内衣铺在床面上。
开琼还在用毛巾洗胸前。来魁说:“你快点。”
开琼说:“洗的蛮舒服,我要慢一点。”
来魁用干毛巾跟她把上身揩了一遍,问:“洗好没有,捞上来开肠的”。
开琼说:“还是杀猪呀”。
来魁把开琼抱起,将湿漉漉的下身放在铺好内衣上,然后用干毛巾揩。他最先揩肚子,揩到私地来魁说:“你跟双胞胎的姐姐眉毛和头发都是一样的,这里的毛发是不是也一样的呀?”
开琼憋着笑说:“老子腿子是没得劲,要是有劲的话,老子要一脚把你踢抛起来,要你成抛物线出去!”
来魁只是好笑。他想刚才这一套动作在今后的日子里,他要重复多少多少次呀。
来魁也端来一盆水洗澡。他也脱得一丝不挂,坐在盆子里没几下就洗好了。既然开琼裸在他面前不怕丑,他也敢裸在开琼的面前不觉羞涩。
他在床前穿衣服时开琼对他说:“你还有一件大事没做,这么时候天黑了别人看不见,你去我们的厕所里把我的那个凳子拿来,我明天早晨要解大手的。”
“我明天端你屙”。
“你不怕臭呀?”
来魁说:“我天生就不怕臭,原来我这个毛病是跟你订做的。我兴奋时要睡觉还想闻闻(嗅)臭味。跟你丑都不怕还怕臭呀。”
“你还是把凳子拿来,不是到那地步,我尽量不要你端屎。”
“我前天就跟你准备了一个。我把家里两个没坐板的椅子钉在一起,比你伯伯做的还稳当”。
来魁穿上内衣,把他们换下的衣服拿到椅子上。他撩起被子时,看开琼仍然没穿衣服。开琼只说了一句要他开始轻一点,就闭上了眼睛。她感到与来魁做丑事时这么近距离看对方的眼睛那才是最丑的事!所以她不敢看来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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