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拐骗袁术
回到家里去看了母亲和祖母,父亲去拜谢中常侍吕强去了。毕竟是人家给段家说的好话,段颎才得到了平反,段温一家也才回到了洛阳。
少时准备,就带着段勇、段严去司空袁逢府上去了,估计袁术这时候也应该回家了。
袁家是汉末的大族,四世三公之家。
汉代的三公是司徒即丞相、司空即御史大夫和太尉。
袁家的“四世三公”大多数人理解为,四代人里有三个官位做到了三公之列的人。
其实袁家不只是三个而是五个,这里的四世三公也不是这个意思。汉代袁安在汉章帝刘烜时为司徒,儿子袁敞为司空,孙子袁汤为太尉,曾孙袁逢为司空,袁隗为太尉,人称“四世三公”。就是说四代人都有人居于三公的官位。
能够和袁家比肩的还有弘农杨氏,也就是杨修家,也是四世三公之家。但人数上少了一公,而且家族影响力也差袁家太远了。
袁术是袁家的嫡长子,而袁绍是小妾生的,但袁绍是袁术的哥哥。他们两人是亲兄弟,只是后来袁绍过继给了袁成,也就是他的伯父。袁绍先死了娘守孝三年,然后过继的爹又死了,又守孝了三年,深入浅出交往的都是有名望的人,于是名气也就大了起来。
袁术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典型的纨绔,与狐朋狗友一起飞鹰走马,偶尔也干点为民除害的事。因为当时汉代的纨绔还没有达到宋朝高衙内的高度。还有像曹操这样,都敢把皇帝宠信的宦官的叔叔打死的官儿。所以要是犯了事儿了,没准真有可能被打死。所以也就更不会有“我爸是李刚”的二货。
呜呼哀哉,历史在发展,衙内纨绔们也是与时俱进啊!
只是后来袁绍一直表现出色,受到袁家长辈的青睐,也许是受到了刺激,也许是装的,也许是过了青春叛逆期了,总之袁术开始读书,开始好好的做事情了,也在朝廷里当官了,从此也获得了较好的名声。
袁术刚散衙回到家中,听下人来报说,有段温的儿子来访。
段温,袁术当然知道,都是名门显宦之后,都曾经一起在太尉府共过事。只是段家虽被赦免,但朝廷已经将其发回原籍了。这时候段温的儿子而非本人来是有何事?
让下人把段义带了进来。
“见过袁大人。”段义施礼道。
自己现在是普通老百姓,已经不再是太尉之孙了,叫人家叔父,袁术还不一定乐意呢?所以就叫了袁大人。
袁术坐在几案旁,手里拿着一卷书,瞄了一眼段义:“贤侄所来何事啊?”
“此事须向大人单独禀明。”
袁术一挥手让旁边的侍女下去,淡淡的道:“说吧。”
段义将昨日写给段温看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那几种断句方法,双手递给袁术。
袁术接过来一看,便大吃一惊。袁术虽然在经义上面不及段温,可到底也是诗书传家。
这里说袁术是“诗书传家”可不同于后世所说的“诗书传家”。
汉代崇儒,在于功名利禄,高官显爵。
即你儒学经文学的好,你就能够当官,你要是能成为大儒,那你就能够当最大官。所以精通一部经学往往就人挟一经,以为重宝,秘不外传,修习揣摩,视之秘术。故此汉代经学门派林立,更有今文经学和古文经学两派绵延百多年的争论。
袁家一门所传的就是《周易》《尚书》两经,但也并不是其他几部经书就不读了。
所以一看即明白这东西的意义与价值,段义所列的七种断句方式中有四种是很合情合理的,就是在后世也是诸多争议,或许只有孔子他老人家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贤侄,这是何意啊?”袁术惊讶的问道。
“此是家父在边塞闲暇时诵读经书,感于一些句子牵连不清,造成经意不明或多有争执,于是造出一些符号,用来断句和辅助文章之用,这样的符号还有二十个。家父是想以此为抵押,向袁大人借钱。”
袁术暗自腹诽:“卖就卖罢了,还说什么借。”
“借钱?段家已经到了需要借钱度日的地步了么?”
“大人当知道我段家虽被赦免,但要发回本郡武威,一者家父不想如此落魄的返回故里,二者武威周围皆是羌人,与我段家俱是死仇。如无一点自保之力,只能是有去无回落得家破人亡。所以家父想要获取武威太守之职,只是却筹不足二千万钱。故而才出此下策。”
“那要卖多少钱啊?”
“一千两百万钱,当然卖也是可以的。”
段义可不会脸红。
“这么多?”
“大人当知此事对于儒学经意的作用与意义。凭此,大人立刻便可以受到士林的敬仰,得到当事大儒的青睐,超出同辈,而大放异彩,而成为袁家下一代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贤侄啊,只是这个价钱有点太高了?”
袁术略一思索就被打动了。
“大人,那我找另一位袁大人?”
“哎,贤侄怎可如此生分,我和你父亲当年可是同在你祖父的太尉府共过事啊,我两家可是世交啊,怎可如此生分?”
喵了个大熊猫的,谁特么的愿意啊?坑爹的都是岁数小啊!
“贤侄,看在我和你父亲的交情上,也要优惠些啊?”
“若是平时自然是好商量,可现在我段家最是为难之际,还望大人垂怜?”
“既然如此,我这做世叔的也不好多为难你,那便一千万,明日交钱,可好。”
“我们击掌为誓。”
啪,啪,啪,击掌三下。
“多谢袁大人,改日家父一定登门拜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上面画了,。?!《》()*:“”;等等标点符号,并注明了用法用途。
段义也不怕袁术耍花招,古人重承诺,再一个若是闹的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
“袁大人,数日之后,家父将面见陛下,呈上祖父生前遗策。到时还请司徒、太傅两位大人多多美言几句。另外三日后我段氏饭铺将要向外推广十余种洛阳从未出现过的面点和菜式做法,颇合老人家胃口,也请袁大人派人去学,好在两位老大人面前尽孝。也可说我今日此来是邀请袁大人派人去学手艺,以此遮掩今日之事,您看可好?”
“贤侄,你父子算计可谓周密啊!”
“叔父,要请您派人去学手艺确实诚心诚意,别人我们是要卖十万钱才肯教的啊!”
“此话当真?真的是洛阳从未出现过的?”
“绝无欺瞒,绝对都是您从未见过的吃法,而且非常合适老人家的口味。”
段义说的这一点绝对搔到了袁术的痒处,比名气我比不过你袁绍,那就比孝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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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袁府的大门,段义长出一口气,一千万钱到手了,也不知道那得是多大一堆,袁术又以什么样的手段来遮掩此事,管不了了,那是他的事情。
带了段勇、段严二人,也没有往家走,顺着路随意前行。
子恪叔:“这洛阳城里可有一个叫王越的人?是个剑术高手。”
段严字子恪,本是张掖郡的一个孤儿,很小就给段颎当亲兵,照顾段颎的饮食起居。耳濡目染,看多了段颎的指挥若定、杀伐果断,也沾染了一些段颎的样子,所以几人里面虽然年纪最小,但也却最有为将者的风范。
“禀公子,确有一人叫王越,此人据说是剑术相当了得,来到洛阳已经有半年多了。传说他打遍洛阳城里的游侠剑客而无人能敌。”
“你可知道他现在何处?”
“据说是在上东门外的一家武馆暂住。公子要去么?”
“今天太晚了又不顺路,就不去了。我想要学剑术要找一个高明的师傅,改日一定要去看看。”
反正段义知道王越以后一直在洛阳,又不怕他跑了。只是这时候去,段义怕王越看不上自己啊。
“子悍叔、子恪叔你们再帮我打听两个人,一个叫韩当字义公乃是辽西人,一个是程普字德谋北平人。他们可能会在城内外的军队中,你二人也不必亲自去打探,交给城内外的地痞乞丐等去打探,他们的消息最是灵通,有知道他的消息的赏二百钱,能够带领我们找到其人者赏一千钱。若是以后我与家父不在洛阳,那谁能够将他带到我段家,就赏谁二千钱。”
“这些事情以后交给子恪叔你来办,子恪叔你要逐渐的招一批手下,来打探各种消息。我会让才伯给你提供足够的费用。”
“是,公子,段严记下了。”
“子恪叔,同时我们还要多留意各行各业的能人异士,我们段家要从新振作起来,需要各种各样的能人,同时也要子悍叔、子恪叔共同努力啊!”
“公子,太尉对我等有再造之恩,家主又待我等有如兄弟,我等必将为段家肝脑涂地。”
“不,子悍叔,我不要你等肝脑涂地,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虽然段温的太守之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但是段义却已经开始着手安排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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