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时钟
1814年夏天,有一个年轻女孩从青岛海军中学毕业,那一级的青岛海校只有她一名女性学员,当然青岛海校那时还不招收女学员。这名女学员进入海校那连绵一华里的赤炼瓦建筑群下的原因只有一个:
此乃海军将门之女。
然后她毕业后主动要求至东洋大战略区的第七舰队服役时,校长在举荐书中如此写道:“该员素称果毅,为天生之军人。血统于该员,可称为锦上添花,又如猛虎添翼。”
以女性之身份,获得如此的推荐,前往世界的那一面作战,在短短三年内又取得巨大的战果。对那时的女孩,甚至是五十年后的女性来说,这是相当不寻常的成就。这位小姐便是华梅提督。
在那稍后的一段时间,一个年轻男子也流浪到东洋,他是从宝石般的加勒比海域上满是棕榈和合欢的夏南港去的。他的家庭背景普通得多。他的籍贯和父母今日已不可考,他像是突然出现在夏南造船界,并在一开始就在造船所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他协助设计了一种平甲板的船只,这种船只甚至成为日后被美誉为“飞船”的剪型艏快速帆船的前身。虽然是最初的成功将他送入了巨大的命运漩涡。
然而命运虽然将他抛掷至远东的坚冰和巨岩之上,他的特质仍然让他的生活过得十分惬意。事实上,他正是那种在海船上工作远比在任何其他地方工作更容易的明国人。
这个年轻人便是叶孟言了,在经历过数年的海军服役后,他在横贯太平洋的归航中俘获了她最珍贵的战利品,即李提督本人。
叶是在“光复运动”最鼎盛年代获取了这个战利品,在未来五十年中,这样的事件根本不可能出现,是北美洲历史上第一个黄金年代的政治和军事活动使二人相聚,遇见彼此的。
今天的读者很难想象那个年代,在蒸汽和钢铁初鸣之前,北美洲会有两只连通全世界海洋的帆船队,一只是名为“海军”的,主要由护卫舰组成的巡洋型海军,一只是名为“大船团”的,专司从远东向北美运送东亚大陆两百年沉沦下逃离故土的难民的运输型船队。
若非在这样技术上毫无可能,却以人的创造力所缔造的时代,叶、李二人发生这样的邂逅,并使这样的两个人缔结姻缘,都是极端不可能的事。
——《我经历了战争——叶孟言传》,1882年,费城书社,方帆著。
后来人们通常称1819年为第一个黄金时代的“爆发年”,主要有两层含义。
一是政治学上的爆发。这一年是为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对表的一年。在欧洲,人们习惯了数十年的战争和纷乱,但他们仍然为接下来数年的前所未有的大战目瞪口呆。英国人和法国人称之为“GREATWAR”,因为这场战争令数个国家不复存在,数个王冠跌落在地,又令数个民族登上历史舞台,命运假借人手来执行,于1819年后表现的淋漓尽致。
二是科技力的爆发。
300多年前,聪明的欧洲人还把古罗马人的农业、军事技术,乃至医药视为典范。不过200年前,对于现代人是否能超越古人一事,大家还在认真地讨论。而18世纪末叶,专家们还在怀疑英国的人口是否会继续增加。然而上述疑虑到了这个时代,都已成为难以置信的事了。
虽然在1819年前,轮船、火车已经有雏形了,但正是在1819年,未来数十年得到广泛使用的诸多发明,都被人提出概念和有意识的制造。
现代机械绝大多数是以蒸汽为动力,并由钢铁制成。然而那时的人们就开始设想超越钢铁的合成材料和新能源机械。欧洲和北美的山溪,一度曾决定许多早期纺织厂的地点,从其名称便可使我们想起水力的重要,可是从1819年起,明国开始大规模的开发煤矿,并由工部提出了“建设五大湖区煤铁工业群”的设想。
自此以后,由闪亮铁轨铺成的巨大网络,沿着平原、跨越桥梁、穿过山谷、穿越隧道,甚至翻过像泰山(落基山)主峰那么高的山隘。各条铁路共同构成了人类有史以来最宏伟的公共建设。它们所雇用的人力,超过任何工业。它们驶往大城市中心,在那里,同样便捷和巨大的火车站正庆祝它们的胜利;它们也深向19世纪文明未渗入的最遥远乡村。到了19世纪80年代早期(1882年),每年几乎有20亿人乘坐火车旅行;自然,其中大多数是来自欧洲(72%)和北美(20%)。在西方的“已开发”地区,当时可能没有几个男人一生中从未与铁路有过接触,甚至连不太活动的妇女,也都或多或少接触过火车。或许只有电报这种现代科技的另一种产品其知名度超过火车,绵延在一望无际的木杆上的电报线网络,其长度是世界铁路总长的三或四倍。
1882年时,全球共有2.2万艘汽船,虽然它可能是比火车头更有力的机器,但只有少数走近港埠的人才看得见,而且在某种意义上也较不具代表性。1880年时,它们的总吨数仍然(但也只是)较帆船少,即使在工业代替人力的我国也不例外。就世界的船舶总吨数而言,1880年时,靠风力的船舶与靠蒸汽动力的船舶,其吨数比率仍然几乎是三比一。不过在随之而来的10年间,这种情形即将发生戏剧性改变,使用蒸汽动力的船舶将大为增加。虽然木材已换成铁,蒸汽取代了风帆,但在船只的建造和装卸上,传统仍然统治着水路运输。
1819年的严肃观察者,对于当时正在孕育、或正在产生的科技革命究竟投入了多大的注意力?
这时候,正在酝酿或推出的科技变革包括各种涡轮机和内燃机、电话、留声机和白炽电灯泡、汽车、装甲战车、飞弹、机枪,以及19世纪80年代出产或制造中的电影放映机、飞行器和无线电报。几乎可以确定的是,观察家已预期和预测到与电力、摄影和化学合成这些他们所熟悉的方面有关的重要进展。而他们对于科技应该可以发明机动引擎使道路运输机械化这个明显而迫切的问题得以解决一事,也不会感到诧异。
望他们能够预先想到无线电波和无线电活动,臆测到人能飞上天这件事(人类何时不作此臆想),而由于这个时代科技上的乐观主义,他们也必然相信它有实现的一天。当时的人们的确对于新发明如饥似渴,愈是戏剧化的发明便愈受欢迎。
——《爆发之年》,明美历史地理研究,1887年2月刊,任忠平
上述发明,我们可以负责任的说,它们是由明皇室鼓励和支持研究的,在一片朴素唯物主义和经验主义的原野上,是皇室支持成立了“凤凰春田”和“星辰兵工”两个大的研究型和生产性复合机构,有意识的去推动技能创新和工业生产。令后人感到惊讶的是,他们(皇室)在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是清楚地指导他们要去往哪里,收到什么样的效果的。我等今日之人,势必要以史为鉴,团结于皇室周边,捍卫国体。
——1888年,明美保皇党宣传语
如果说他们有人可以窥探到未来发展,那么,他们又为什么要发动起巨大的远征,是命运给了他们窥探明天的眼睛之时,顽固的把他们的步履控制在昨天的步幅上了吗?还是这个皇室本来的宿命和天意使然?他们意识到了命运时钟的更迭,却没意识到新时钟昭示的是一个前所未有,喜乐交织的新时代。在更新时代到来之时,为何还要相信“北极朝廷终不改”,及那个仿佛来自天顶星的旧制度呢?
——1888年,明美共和派辩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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