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登顶
蛊毒教——世间最特异的种族之一。其文化民俗的异类程度，尤超过当初Ｊ与司云在大陆西北临海的湿沼村，遇到的泽之密族‘鱼人’——嘉温。
蛊毒一族的人文所以如此特出，真正原因就在于他们着迷于蛊物毒类，而不眷恋人世通常喜爱的财宝、土地等；不过蛊毒族人对名声的喜爱程度却也远胜世人，但他们喜爱的名誉地位也是在蛊术、教派方面的，绝非一般世间的王位、官爵。
当前正值蛊毒教传统一年一度、为期多日的‘祭典’盛况，乃一族比试或发表蛊术毒物的盛大飨宴！而此番能如此大幅动员年轻精锐为主力，分别派追捕队伍前往东方草原和南方森林，正因迎合了祭典，志在夺回他们认为本即属于自己教内的万毒王神蛛，还有夺回遗落多年的蛊术秘典与圣之金蛇。
但是，催更出本次纵然翻开教史内部亦不曾听过的超庞大行动之因素，并不单只因获悉到两大圣毒物的相关消息，并又适逢祭典的时日那么简单……
另一方面乃因这几年来教中风波不断所致——先有秘传遗失的不安；又有新教主人选争议四处、久悬不决；教中也因多年内斗、群龙无首而纷乱难治……；这些动荡又间接致使教族人才有点青黄不接，各村落派系间纷纷采取类似锁国政策般的封闭型态，或者仅邻近友好的部族间结盟龟守……；部族分别自治而减少接触，彼此间的不和与日渐增，亦纷纷反对或无视资格不够正统的后备教主，也抵制教内高层的各种相关政策或招集……
打从十年前失去教主，就由几位长老和主教等高层暂代治理……不出数年，蛊毒教内部的不协调与僵化越形严重，连带让各族间的交流以及每年的祭典，逐渐出现了规模缩减、举办僵滞、最终中断等窘状，村落间的交流与斗蛊越来越狭隘。这也是现在蛊术传承产生青黄不接等严重问题的主因。
蛊毒教的教主选任方法与条件，非常复杂多变又环环相扣，再有因时因地而有各种特殊条则，好比像天气每天都不见得一样。
当初理该由具备本届合法资格的艳孋来出任教主。但当时她不过十岁出头，身边又没有适当的辅佐人选，加上该届教主以男性为宜，便遭许多派系部族的强烈质疑与反对。之后就是每月每季都在提议和争论教主人选，一年、两年过去……纵使有新人选且为男性被推举，又因合法性不够、各的派系也强烈反对等诸多内外、主客之因素，到头来仍落得不了了之。
本质上，蛊毒教主位并无男女限定，但在某些情形和古老规则的交互取套下，就会出现年龄、性别、才能、蛊术、试炼、部族等各种特殊限制。这些限制通常并非总是需要被遵守，但能吻合的程度项目越多自也越好。
艳孋在各方面基本都符合资格，唯独本届教主的关键点却是女性不宜，这使她的上任受到许多迷信者、对立派系的打压，迟迟无法继承，即使她已几乎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
几年之后，艳孋那被族中亲信所秘密带大的弟弟现身，艳孋也凭本事和后台，几年间在教中得到崇高地位，遂将自家的继承机会转移到其弟身上，自己则担辅佐角色。
由于教主王位缺任已逾十年，村落间故步自封，最后只是彼此都损耗却没甚好处；反观艳孋之弟是男性，将满十五，又有权位、能力都有目共赌的艳孋辅助，加之辅佐者与教主是亲姐弟关系而不易产生矛盾；另外就是各族之间也有点良心发现，眼见艳孋如此有才，无不似带亏欠那样。
于是几经协调和谈，加上声望今非昔比的艳孋强力背书下，加上当场一句：“你们还想欠一个教主、还有我们——欠更久么！？”
一个‘欠’字，夹带欠缺和亏欠的双关语意，终让少数还在迟疑的醒悟，斗争和反对于此偃旗息鼓。艳孋之弟终于在没一方明确反对的情况下，顺理成章的被认可为新任教主！
但其实艳孋却暗地使用上了某种机关诡计，好使其弟能上任……这玄机最快不出几年就要被揭穿！但是——“到那时你就待在咱儿村内，外族人等就无法轻易接近你，即使出去也有我族掩护。各种走访、谈判事务，由我替你打理，至少也能再撑两三年……到时就算出问题，我们也已妥善担任教主几年，权势声势都够了，肯定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艳孋早已如此对弟弟分析过——有关使用诡计上位，来日东窗事发时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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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门周边聚集了几个当世的异人高手阔谈，暗中悄悄接近的一道身影也更加迫近……
谈话间，他们聊到‘零号’是否会来到此地……“说不定，在我们谈他闲话的这当会儿……他已来到暗处窥伺着我们！”Ｊ故作紧张兮兮。
“你别乱讲！”起恒身子微振而挺，发现巴洛、文彦正用斜眼瞥他，便又叫道：“我只是还没心理准备！不代表我怕他！”
忽然地，众人都察觉Ｊ张大嘴、满是错愕，正看着起恒那方向的上空！纷纷也将目光投向那……
起恒则头也不回，急速往前打滚……
却原来，这是Ｊ即兴的一个爆恶劣玩笑！
起恒滚了两转也已洞察出情势，面不改色地起身，拍拍身子：“刚刚，我感觉身上有虫子！”
“身上有虫子是用滚的么？”众人心念，无不斜睨着他。
紧接着是暗行燕客露出惊讶表情，望定Ｊ的后方……
“靠！这招还管用么！？”众人无不斜睨他。
但位在暗行燕客旁的巴洛也冒出惊讶表情，同样望定Ｊ后方。Ｊ暗笑：“你特么还天真以为二重诱骗能引我上钩！”
却见暗行燕客夺身前窜，穿过了Ｊ的身旁……“不是吧！？”Ｊ还疑惑。
众人都往Ｊ后方看去，惊见暗行燕客正迎击又一个冲来的蒙面黑衣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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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不是幻听！”……越是前进，周围高低落差变异也越大，地势亦越往下落，而那丝笛音却益加鲜明！
安洱越来越分辨得出笛声吹奏出的调子似颇悦耳，又隐约带些忧伤的律动。
接着，更让他讶异的，他这才意识到：“这怎么听都是人类乐器的声音啊！”
脑中千头万绪翻转……“难道是自动吹奏！？……将某些笛子、乐器，安设置于强风所通过的狭窄点上，加装某些修正、对风孔有所约制，再由这如似风之回廊的地形，不断产生一曲笛声！这……这极度困难吧！有可能么？！”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将是一种风奏乐的奇巧机括，创作者即使只从机关方面看，也必是世间的天才级别人物！想到这，他亢奋极点、欣喜若狂，脑海中千头万绪的猜想、推测不断闪逝，一直无法平静……
而且假若这笛声真是某种人为的自动机关，那么这很可能……“是他！是他做出来的吧！？那个伟大的作者——《溯河源记》的作者！莫非……他也是个机关的天才么？”
而更让他心情惊喜激昂到无法自抑的是，伟大丛林探秘的至圣宝典——溯河源记，着作者完成这趟史载中堪称无例可查的钜着，其着书年代就安洱所推估，至少已近一个世纪，难道他设置的机关，在这强风肆虐的自然环境下，竟能最少快一百年还有运作功能！？
“如果这是真的……那这根本、根本就是……传说的复刻啊！”即使历经百年以上，居然还能亲身与这位自己一心向往的传说级探险家、着作者，以这种形式再次相遇！
想到这些，安洱已无法遏止身心激撼，拖着连日的疲累脚步直往前奔……
地势渐渐变高，一道道石柱、小峰和他擦身而过，地面巨坑、深洞的规模也跟地上突起的坡岩一样越来越形巨大。但他心思早已顾不得去细看这些景貌，因为那阵笛音也越来越分明。
终于在他绕过一堵挡住许多视野的巨大石柱后，真相揭晓了——
眼前是个颇大的砂石山……顶部坐着个清秀少女，正吹着笛子。
少女低垂的眼脸下，自然也注意到安洱的现身，但她仍旧持续吹奏，直至终了这动听的曲子……
笛音结束，风声自仍不断隆隆啸响……面对此景，安洱仰着头，整个傻住了，全然没料想过会是这样一幅情景！即使其实这明明就是个毫不意外的结果，一开始他就有充分的理由去推想到。
因为，少女正是——竭娟！
“献丑了，还、姑且可以一听吧。”竭娟的俏丽脸庞露出着调皮的微笑。
安洱犹且僵着，还未完全从这巨大反差的情状中回神过来，勉力脱口问道：“姑、娘……你……在干么？”
“演奏罗！”笛子在竭娟如玉的指尖之间俐落地转了四五圈。
安洱深吸气，真心想不到最终竟是如此的画面……
“这么不欢迎我啊？”竭娟故作小心又略带不满的问。
安洱愣了下，苦笑：“不是，也不是那样……我很钦服姑娘一路来的聪慧多智，只是……”
“只是……？”她偏着头，看来煞是俏皮。
“唉唉唉……说来话长，是我自己……会错意了。”他又是苦笑。
“那么——”竭娟轻巧地从小岩山顶跳将下来，“言归正传。”对安洱做讨要的手势，道：“请尊驾赐还——”
“赐还什么？”安洱不解道，不是故作，而是真不懂。
竭娟笑了笑，“还装！我派的圣金蛇啦！”“呃！”安洱大是吃惊，脸部肌肉似乎凝住了，平常他自然能镇定、不露半点声色的装傻，但这次心情转折过大，使他失常。
竭娟更为欣喜，双手都做讨物手势，“看吧！果然是你设计的陷阱吧！好个大骗子！金蛇根本没死是吧！没被那什么豹子獴的东西解决！我看也没什么特别的机关密道吧！你只是直接回收通过那个树洞的金蛇罢了！根本就是骗人技俩，还吹得那么好听，什么天然形成的蛊斗之桥……还好本小姐聪明！快还来吧，作弊也是算输的！”
安洱楞了许久，才终于笑了出来，“哈哈哈！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啊！哈哈……”
“你还好吧？”竭娟故作关切道。
又笑了一阵，安洱才道：“唉，好吧！败给你了！拿去吧……”将收放金蛇的一个壶放在地上。
“不是陷阱或假货吧？”
“以你水准，相信可以当场检查出来。”他摆出‘请检查’的手势，往一旁退远。
竭娟上前检查一阵……“嗯，收到了，确定是真品。”接着才狐疑的望定安洱，问道：“可是，你居然这么轻易就肯松手……你到底在计画什么？”
“没什么。”安洱耸肩摊摊手，“我累了，金蛇还给贵派，就别再缠着我了吧……我有点必须去做的事。”
乱流不断幻灭间，安洱凝望着前方与天际……竭娟起手轻拨开被狂风吹贴到鼻翼旁的发丝，不自觉也依循安洱的目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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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简朴而庄严的议事室内……空间不广不窄，中央的长桌上满是许多零落一片的卷宗、图轴……长桌两边坐满了人，或该说站满比较贴切。
位在此厅深处的长桌一端，端坐着一女子，两排众人无一不盯着她，并有往她聚拢的态势。
此刻，和宁国的智者，以及国事、政务高层，全都聚焦于首席智者——毓心！即使她看来有些疲惫……
那么，是什么样的严重情势令毓心被迫面临国家首脑们的围观呢？
造成现状的肇因简言之……险些动乱大陆的牧群国与奇葳国的军事行动，尽遭以毓心胜任总军师的和宁国所阻却；其后清剿意图破毁平稳天下的黑衣组织。于是，原先预期将迅速沈寂的惑乱根源都已去除。但不期然地突生一起巨大波澜，足以震惊整片中原！
“到底怎么回事？毓心，快给出解释吧？”蓄山羊胡须的青壮年智者甘引说道。
“毓心，希望你给我们交代。”一个老年的国政首脑道。
“大家且先肃静一下，注意这里——”故穿破烂、走‘乞丐风’的智者白妮举起手，将手中一份调查书抛到桌上，高声道：“毓心，我发现好多好多的大问号！首先，那个在机关城前，当众击溃奇葳大军的万人敌、‘战神’是何方神圣……？根据事后调查显示，那天他射爆机关城顶上石雕的弓箭，分明就是我国至宝——螺旋箭和紫玉弓！是巴洛借他的么？还有不久前的业余飞球赛，巴洛和两个看来像外地来的人一起参加，据说其中一个很高的黑发男一身怪力，开球距离比爆击还远！哼哼，这男子九成九就是扑灭奈达王亲征气焰的那个无敌战神吧！而更绝的是，当时巴洛的另一个同伴，是个银白头发的美少年！据说当时，巴洛看起来频频向银发少年谘询似的……各位，我怀疑，那个银发少年就是——白、玫、瑰！”她同时击掌加强语势，场中一片哗然！
白妮举起双手，又道：“毓心，我们智者团队怎生都不晓得你有这么多的神级底牌？还有还有！之前你好像经常摆着一堆红玫瑰花……之后你和起恒都被‘毒杀’，却又复活……各位！我大胆断言，所谓的红玫瑰，就是牧群的贤者——蕊瑜夕！”这更使得场上一阵沸然。
一会，白妮又举掌示意安静，才道：“而更可怕的巧合在于，毒杀未遂的情事早前也曾在牧群国的泉夜王身上发生！并且我更打探到起恒似乎认识那个疑似白玫瑰的银发少年！也就是起恒和巴洛都认识白玫瑰，而他们这几天都给你调走了！试问这又说明了什么？……我手上还握有很多各种小道消息、坊间流传……这边就先不提了。我只想问，毓心你台面下究竟藏有多少暗盘内幕？你和黑发战神、白玫瑰、红玫瑰，到底有什么关联？你……到底在干么？！”身为毓心前辈的她，已搜罗好不少疑点与情报，此时一口气强烈质问。
“白玫瑰吗……”毓心略低头垂着眼皮、若有所思地自顾道，目光木然散落于手边几张摊着的纸条上，其内容看来都一模一样的简短……
在毓心沉思或说是发呆之间，蒙面女阿烟举起手阻止了正欲再开口质问毓心的人……而众人也能意识到身为毓心亲信的阿烟必然知晓许多内幕。
好一会，毓心深深吸两口气，语气镇静沉着：“好吧，就让我回答你们……所有的一切吧！”
现场似欲嘲杂，山羊须甘引举手示意请肃静，指着桌上那几张内容一样的纸，“那好！首先，我们想知道……这个‘白玫瑰’，到底是谁？”
“好问题！”毓心击掌，“简单形容呢，他是世间无上的智者！”
众人纷纷鼓噪与议论起来，当中也有人将目光投向阿烟，阿烟也点头示意认同，现场更加吵杂，惊愕连连。
“该不会……就是那个胡渣大哥……吧？”少年智者鲁盖问，他指的正是不修边幅、语法怪异、一脸虬髯的——再世智者。
“你色盲啊！都说白玫瑰是个银发少年了！”一个老者道。
毓心也浅笑，摇摇头，“白玫瑰应该算不上和宁国的智者……所以，你们几乎不知道这人。”
“对了！那那红玫瑰又是——”白妮突然插话。
“她甚至跟和宁国无关，前辈你没猜错，她就是贤者——蕊瑜夕。”
各种真相开始浮现台面……众人也七嘴八舌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么个银发美少年，我以前好像有在棋赛中遇过！”
“红玫瑰，白玫瑰……到底怎样的人物？”“不就说是那个蕊瑜夕了吗……”
“真是神仙？东边传来的那曲‘神谣’……”“重点是白玫瑰和黑衣组织又什么关系？为什么‘零号’会留下这些信……”
“各位！”毓心站起，高举双手平缓众口，道：“欲知红白玫瑰是何许人物，简单的、先说说实力吧！方今世间，有三大百年不世出的绝对天才智者——”众人一听此言皆不得不瞠目结舌，毓心又道：“也就是——红玫瑰，白玫瑰，还有……本国度的再世智者。这三人才智可谓绝尘人世、震古铄今！”
众人更加骇异不已，料不到在这几乎是全和宁智者集齐的场合中，竟不得一员能位列入毓心评价的远超当世的三个智者！而这也包括作为新任智者首脑、能力备受肯定、说出此言的毓心自己！
毓心望向一旁的蒙面女阿烟，阿烟也跟着点点头，道：“其实我见过红玫瑰蕊瑜夕太多次了！”
“阿烟乃我和红玫瑰之间的联系人——”毓心道：“我和‘蕊’……其实几年前就认识了。”
众人一听毓心连‘蕊’的昵称都出口了，更惊觉事情不得了，原来她玩得远比预期的要大要深！
毓心要说的故事即将开始……然而，何以和宁国突然专注在白红玫瑰上面？而且尤为介意‘白玫瑰’。到底在击溃黑衣组织后的这当儿、双玫前往东方的这几日之间，中土大陆发生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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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文彦和巴洛一同大喊。
暗行燕客也才跟突然现身的又一个黑衣人过没几招。
“是猴拳老师！”文彦喜道。
“啊”了一声，起恒也明了来者何人。
“嘻嘻嘻嘻……”黑衣人发出一阵怪笑，一个前翻、一个侧翻、再接成侧旋后空翻，落地后也已揭开面罩，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留了点浅浅的羊须。他也就是当初起恒与司云一起前往和宁国时，主动找上两人并出了一大票‘补酒系列’等各式谜题的那个——老猴儿！
老猴儿依然笑嘻嘻的，道：“哈哈！小娃娃们，全都长这么大了呀！”
“我们早就长大了，每年你大概也至少看过我们一两次吧，这是翻多少年前的八股记忆了……”文彦、巴洛、起恒，三个和宁国的名人无不心汗汗地。
文彦拱手：“老师傅，您也受毓心请讬来的？”他心知此怪老猴玩世不恭又呈半退隐状，怎会接受毓心讬付而跑来这，是以而问。
毕竟，起恒、文彦、巴洛都是先后受毓心委托来此地守护天地之门。此指令的生成，乃因双玫启航往东后，蕊瑜夕由司云口中道出了‘天地之门’在这里、而非‘古崖迷阵’当中……这个真相；于是蕊瑜夕赶紧飞鸽告知毓心派员前来守护。自然的，也因信鸽往西掠过广大草原的天地间，被半信半疑地追踪来的艳孋一行人所目睹，揣测无端出现的鸽子很可能与双玫有关，因而锁定出更明确的追踪方向……
老猴儿捏捏下巴的短胡，“不是毓心，喔呵呵呵呵……”“呃……”众人无不疑惑。
巴洛道：“猴老师，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委屈您来到这？”
“因为和我有点关系……”老猴儿并转向起恒，道：“也和你有关系！”
“发生何事？”起恒更加疑惑。
“和我们两个都有关系，哈哈哈哈哈……”“那到底是什么事？”起恒更奇！
“一件激震天下的大事儿！”“所以我说，到底什么事？”
“太有趣了，呀哈哈哈哈……”老猴自顾自说道。
“天！这老人疯了吧……”Ｊ一旁咕哝。暗行燕客看往文彦，见他似乎也一脸绿绿的。
起恒灵光一闪，道：“莫非，抓到零号了！？”“呴呴呴呴……不素！呴呴呴。”“那不然是……呃呃
……”起恒委身套话之余，也忙着擦擦汗。
老猴儿故作内行地摸下巴，道：“你口中的那个零号，好像……退位了！”
“什么！”众人无不讶异不已。
“或者该说，他‘传位’了！”“什么！？”众人更加惊异不解。
“什么意思？传给谁？”Ｊ高喊。
“白、玫、瑰！”老猴儿沉稳说道，手上颤出一张纸，上面是工整字迹写着——
“本人乃零号，近日因叹服于白玫瑰之大能，决意退隐。所得一切，全部传予能号召天下的白玫瑰。”
就此，‘白玫瑰’之名仅几日之间就流传遍全大陆各国……这般转瞬跃至人界顶点的事迹，根本就史无前例、从所未闻！
新世界将被创造，司云已近乎神人了！然而，远在东方荒原征途上的双玫，却仍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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