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风航之术
第十二章．风航之术
南边一处树林边缘带，被安洱所击退散败的蛊毒一派人，回到本营后马上向上头禀报、求援……
那在一处郊野中，有着几个大帐篷的寨子，外面有几盏灯油，几个禀报的教众，在一个大帐前经过一阵的等待后……终于，在帷帐内的里面，传出了一个低沉的老人声：「很好！事隔十年有了，我终于知道了当年的教宝在何处！」
教众们惶恐又期待的看着帐幕，只见帐子掀开，出现了他们刚刚对之呈报的一个教中管理级的中年男子，但此人却又侧身将帐布拉开一边，然后一个面容枯瘦的老人走出。男子道：「你们今日有幸获得召见，这位是我派的…右主教大人。」
众人一看，只见这穿着白袍的老人，眼神深沈而脸上像是充满莫测的智慧，不禁全都一阵敬畏，半屈膝跪地拱手道：「右主教好！」
老人细声的道：「起来吧。」虽然语气平缓而小声，但却也非慈祥，反而更显一种无法度量的容纳器量。他右手拄着一根缠藤手杖，道：「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他顿了顿，闭上眼，略皱眉而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在大约二十多秒后，道：「据你们所叙述的，我想那就是我教失传的神圣金蛇无疑！能幻化七彩的毒蛇之王。想不到当年所遗失的东西，竟然于今又重现眉目！那是个心机很重且难以捉摸的对手……事隔这多年来，想不到失窃的宝物重又出现了，而且行窃的犯人，怀着超能与圣物而自恃独走！当年我没抓到他，但现在可不同了，我教既然已经得到线索，那么他就插翅也难飞了！你们情况和当年真相似啊，也是在树林中放火，但都没见到任何影子，最后宝物、犯人也没得到………如今我教将要夺回，并且连带将此胆敢犯逆偷盗者捕获！」
这被尊为右主教的老人，正是当年在某处林子内，少年安洱巧窥胖与瘦两叛逃之徒，于亡命途中争执而双斗俱灭后，给他趁机捡走了所有宝物，但却遭到烈火夹击……。这右主教正是当日执导围猎林子的那三个主教之其一。
右主教似是沉思般的发呆，但眼神中却如闪耀着无数精光一样，看来炯炯地满是莫测之智，好一会，他道：「好吧，你们的情报很有用处，我仅代表我教赞扬你们！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们可以不用再插手了。」众人像是突兀一样的，才齐声道：「是。」
右主教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然后又道：「慢着！你们一定很困惑吧…？这也是当然的，不过我就告诉你们吧，教中这边已经有些对策了，计划将要用罕见的术法来对付他。」他干瘦的面颊露出了笑容，道：「看在你们与对手周旋的份上，就告诉你们吧…落雷，就要发动了！」众人愣了愣，像是完全无法触及这难以想象的提示一样……
他们回到大帐后，中年男子问右主教：「看来主教大人您已经有底了。小的曾听说过，但仍不知道内情…落雷术，到底是什么呢！？」「呵，这是属于一种高等的秘诀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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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开到哪里，都不能让风停止。」这是蕊瑜夕与司云必须绝对掌控的条件。不论风之车怎么行驶，绝不能处在风所静止的地方；换句话说，从天候观点看，绝对不能步入任何一个冷热气压的中心带。还有另一个要务就是，避开锋面。
「司云，你应该知道的，不但要不让风停止吹拂，还要尽量避开会直接遭受落雨的地带中。」蕊瑜夕是这样的要求司云，而这当然也是身为引航者的责任，无风无法航行不说，一旦落入锋面，被雨所袭也是不可避免的，会加重航行的负担。
假若是进入气旋中心的无风带，不但难以尽速脱离，更可能不久后产生降雨，让两人淋雨受寒；而若蒙受雨水所侵，之后的旅程将会艰难。而且，就连刚下过雨的前方，他们都要尽量避免驶去，因为积雨的草地泥淖，会让风之车受到阻碍，甚至停摆！
蕊瑜夕正色道：「司云，这么苛刻的条件我知道是很不合理的，但我相信你能做到，避开一切天象上可能让我们失利的威胁！这也是，唯有你才可能达到的事！」司云看了看不断漂移的天上云朵，道：「原来如此，所以说…我几乎必须预料到至少两天后的、这整片大地约前方好几十里的天气变化！」
蕊瑜夕点头，道：「而且甚至连后方都必须去计算到。」「妳是指，假使后方的追兵来到？」「是的，就有差异。」
司云神情严肃的道：「这真是个非常艰巨的任务。」蕊瑜夕笑：「但我知道你办得到，只有能同时操控风与云的人…风再生司云，世上只有你才能控制这无常的天象！」司云若有所思的，恍神般的只是点点头低声道：「是的…只有我能……」
一会后，司云道：「待会，风要变大了！很大！」「嗯。」蕊瑜夕应了声，看着不断、时不时用望远镜观察四周天空远外的司云，她道：「司云，不好意思，你的负担真的很重，所有的航程、控制都要由你来担负心思。其实我一开始就该和你说明的了……」
司云正在车尾处用望远镜观察着后方云层，而道：「得了，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就算一开始就说明清楚了，我仍有得选择吗？」蕊瑜夕俏皮样的嘻嘻笑道：「当然没有啦！」「早知道了！」
「谢谢你，司云。」蕊瑜夕从司云后面抱住了他！司云像是被受震击一样，手中的望远镜险些敲到眼窝！但是背后那股触感，却仍无法言语地、不断像是柔水般地渗入一样着！
司云好不容易勉力的开口道：「小姐，一不小心，我们…可能一起掉下去！」蕊瑜夕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放心，这只是……预……」然后她就放开了司云。
「什…么…？」司云没能听清楚她刚刚小声的说话，他回头，蕊瑜夕缕缕褐色的长发被风所吹摆来，他脸上都被扫到了几丝，只见蕊瑜夕仍背对着他，起手拨了耳际脸颊上的头发，道：「待会就知道了。」
司云一阵心神不稳的，心想：「知道？怎么？什么事吗？……而她刚刚，在我耳边说……这只是…预……预、演……吗？我有没有听错！？」预演，难道是刚刚那拥抱的预演？！假使真是，那么待会就还会发生？！司云想到这可能，却也难以不心慌意乱。
蕊瑜夕隐约看得出他焦躁与有点羞红忽白的脸色，心想：「那么说，他大概听出我刚刚所说得了……呵，他竟然会这样心神不宁，真可爱……」「她在偷看我吗？那我应该要镇定点……」他似是察觉蕊瑜夕在偷偷观察自己，赶紧故作镇定。
终于，风开始变大了！而且这算是从侧边吹来的风，桅杆主体上的大帆布受到了相当大的风力，因而开始晃动起来了！司云看到这情状，道：「该把帆布收小点看看！」但即使收小了些，桅杆依然有着些许的倾斜，且会让车速略变慢。司云看了看蕊瑜夕，她便道：「这就是你的另一个任务了，把它控制住吧！以免桅杆受到损害，万一它断了或怎样，我们也就完了。」「这没这么容易断吧。」「是的，但是…还是必须去把它稳着。」
司云照做了，它将从桅杆牵来的绳索拉住，并且系在车身边，蕊瑜夕却道：「风还会变大吧，这样是不行的。」「我不太懂妳意思？！」「很快就会分晓。」
风变更大了，司云似乎要想到什么时，蕊瑜夕道：「快！抓住那绳索，稳住整个风帆和车身！」
原来，经由风所产生的强大推进力，虽然透过风帆赋予了风之车龙骨主轴方向的向前推力、而带动轮子滚动前进；但是，其实风产生的力之中，最大的并不是轴向的向前推进力，而是与之垂直的径向分力，会透过上面的风帆而让车体产生往一边倾斜的力，就像是有人对着帆布或主桅施加推力一样。司云牢牢抓着绳子，并且运用身体好让桅杆不倾斜而影响车子的左右平衡；风是从车子左边吹来的，他的头肩整个迎风露出左边车身外，而脚却顶踏着另一边的车身内面，这样身体如同横躺在车子上。如此一来，基本上就抵销了风直接作用在帆布上所成的力矩、而带动车身倾向一边的情况。
蕊瑜夕道：「没错，不这样的话，车子会因风力而往一边倾，会影响行驶重心和轮子的受力等许多。最严重的话，会让车子倾倒翻掉！」这也就是个人用小帆在海上的难以驾驭之处，一不小心风大，就可能翻覆。
只要有风，帆船逆风也可以前进，但不能没风，因为能量是守恒的，没风就没有动力来源。司云知道逆风如何航行，但他却现在才知道小型的风帆具，也会因为风所生的侧面力影响，而往一边倾。
司云苦笑：「这就是妳说我几乎担负着所有任务的原因吗？原来还有这样的苦差啊………」「是的，司云，这趟旅途几乎大多的过程都必须靠你做出判断和预测，非你不可。」「那妳不就多余的了！何有贡献！？」
「嗯嗯，我是筹备这次的主脑…」蕊瑜夕指着自己头脑而道：「计划是我策划的，车和物资也是我筹措出的。」
司云感觉好笑：「说来说去，妳在旅程中还是没有用处啊！」「是么，你真的这样以为……」蕊瑜夕蹲下凑过来看着拉着绳子的司云，接着她竟也躺靠过来，也帮忙拉住绳子，道：「风更大了！」此时，两人是身子紧靠着、甚至是紧贴着的，而拉着绳子、维持船身平衡。司云恍悟道：「这就是妳刚刚所说的……预演！？」
蕊瑜夕与司云此时脸靠得很近，她道：「就是这样，这趟旅程不是普通的困难，我们必须相互依靠，才能够达成。你看出了吧，这艘风之车，是个只能两人用的工具，多一个不行，会增加重量、拖累速度、消耗粮食，少一个不但难以控制大风，也没有照应。虽说加宽可以防患翻车，但这车也很难再扩宽、变大了，继续加大，就会相对更重，更多地方要补强强度，也就更不灵活。相信最初一定经过很多测试，然后现在已达完美！」
「车的性能说完了。那么我的功用呢…可并不只是像这样拉着绳子而已，我早说了，我的功用仍然在……这里！」她指着自己头脑，又道：「往后或会有更多的阻碍，那么策略就是不能没有的，这也就是我的价值所在。」
司云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漏掉了这样基本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小蕊早有准备，早就有许多连我都不能料想的计策埋藏着，等待需要运用的时机！我竟然全然忘了这点……」他遂而想起了一幕幕天才之女大显神通的场景……
最初两人初会的塔中，打倒了自己的红玫瑰……王国黑幕被揭露的双玫之计……将‘现身’这样魔幻般技法传授自己……利用自己能力上的盲点，而于黑暗中胜过了自己……还有最让人讶异的惊天奇略，宛如神话般划破黄土原沙尘之空的雷导之箭………！
司云再度体现到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个当前今世最善于出谋策略的天才蕊瑜夕，怎可能不再引出惊人的妙着！？纵然…是在这样一片平凡的广阔草原上。
蕊瑜夕看着出了神的司云，而司云才突然意识到她正观察自己神情的变化，她笑道：「不用想太多，这只是我预先为了应对可能状况而进行的一些准备，不见得派得上用场。时机到了，自然就知道。」司云道：「那可以告诉我，妳的下一步是什么样的概念吗？」「下一步么……好吧，那就‘湖’吧。」
「湖……？」司云一时之间也不明白，心想：「湖，湖能干么？难不成，要用这车子航行在湖上面？不对呀，这样又能怎样？湖不可能航行多远，如果是河，还有点可能…可是，就算是河，也是无法使用的，因为河都是从东往西流的，但我们现在却是往东走。难道，湖是要取水？我们的水有这么不足吗……」看着司云在那想着，蕊瑜夕笑道：「快别想啦，脸上的表情都凝结起来了。」她用手轻抚了司云的脸颊一下，才道：「提示你吧，这方案，非湖不可。」
「难道…」司云想想到了，便问道：「这车…能过水么？」「很遗憾，真的不能。」「那去湖边，能作什……？」「哼哼…」
渐渐地，风又变小，时间不断过去，开始迎向了黄昏。司云道：「晚上不能行驶是吧？」蕊瑜夕：「基本上是。」
「我觉得，这样好像对我们不大有利耶。」「怎么说？」「我们现在是往东的，可是太阳西下是往西的，也就是反着太阳而行，这样我们黄昏时的时间就比较短了。」「唉，没差那么多啦！以我们的速度，几乎没有影响。别忘了，越靠东，早上也越快见到曙光。」
这天晚上，他们停下了，蕊瑜夕道：「我们晚上不能点火，怕会万一被那些人给发现到。」「是的，所以要点火也要围起来，不让火光透出，对吧！」「聪明。而且，那些人假如想趁黑追来，就可能会点火，也正好告诉我们有异。」
司云想了想，道：「那些蛊毒教人，真的会来吗？真的只凭着一曲童谣，就来追拿我们？」「这我也不清楚，不过总是要防范的，那些人非比寻常。」
司云心想着这段旅程，目的之地，巨岩山…这世界是一个球型容器，而巨岩山就是容器上开口的盖子，一但容器加热到一定程度，盖子就会被爆挤上来！这就是巨岩山周围那圈断层的真貌吧……
「巨岩山…地底世界，天地间最大的秘密………天地…之门！」
蕊瑜夕一听，道：「天地之门，别说了……它早就毁了，不是么？」司云沉默不答，只是想着：「我要告诉她吗？现在告诉她会不会迟了？不告诉她也正常，因为原先因为是‘异’告诉我的，因为那是天地间最大的秘密，是古老的遗址，所以我从未告诉谁，除了不属于这世界的Ｊ以外。而她现在还是从安洱那的资料以为‘天地之门’就在迷石阵内。但事实上，却是在那啊……」他自然地想到以前在维銮河的情景，那片石子砾地带，以及黑装黑发、亦师亦友的异，告诉他的，那就是天地之门……即当初Ｊ来到这世界的那块半圆形石壁内里，有对乌暗阔门。
「怎么了？」蕊瑜夕看他想着入神而问。司云一回神，自然地看着她，但这一看，却决定了他将一切说出了。见到那样一张美丽的脸与隐隐透露出的关心，让司云决定坦然说出一切，也因为她早已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了。
司云道：「小蕊，其实原本我可以隐瞒的，但现在只有说了……」蕊瑜夕也察觉到司云神色与态度的变化，知道事情非同一般！只听他道：「其实，所谓的天地之门……并不存在于迷石阵里头。」她一听，却是神情呆着了。他又道：「真正的天地之门，就是当初Ｊ来到这世界时，也就是妳们派了和宁国的阿烟去那有盗贼团的小山附近，一个大石块内里的洞中。Ｊ也知道的，因为他就是从那洞中出来的，洞没多深，里面就是一对拱形的门，两门上可见一双翼状的雕琢，这是我所知道的天地之门。跟五形地那个守护神话宝藏的怪疯客一样，天地之门也有个看守人，天地之门这件事，我是听他所说的，应该不会错，至少比安洱收集的数据和猜测来的可信。」
蕊瑜夕道：「这是真的！？以前你怎么都没对我说！」「抱歉，以前我认为实在没必要提起那人基于信任而告诉我的、他所守护的秘密。」「所以呢，真正的天地之门就是那个。」「应该是这样。而且，他还告诉我，必须有一对超凡的特定至宝之钥，才能开启。而我那时候猜，似乎是总有一天，‘神’会带着那对钥匙，而飞回来打开那扇门！啊，钥匙…！」他突然惊叫。
蕊瑜夕也露出惊讶的神情，不可置信的看着司云，道：「没错，你怎么现在才想到！」
「对呀！钥匙就在…」司云点头道，蕊瑜夕更接着道：「就在迷石阵之中啊！而且，所谓的神，如果是像传说那样，会飞的、有着双翅的，那就只有一个人、虽然你并没有看见他的翅膀……」谁都想到，那个世上唯一的飞翔者是谁了。
司云像是不知怎么形容自己感受的道：「想不到，原来黑衣零号，他正是所谓的……神！？」蕊瑜夕将双手指尖互相碰触着，道：「那么，他毁去迷石阵外围的那些长岩，这就表示他已经进去过，并且夺走了钥匙了？！或者是，钥匙一被取走，石阵就会毁灭？」「应该是拿走了，所以他还未利用组织来攻下牧群，因为没那个必要了吗……想不到啊，不去想则以，一想出来，竟然答案就在眼前了！难怪黑衣零号可有这样通天本领，他……难道就是‘神’！？」他努力回思着雨黑衣零号对话、交手的经过，越来越觉得零号的确言语中也隐藏着自己不是人类的暗示！
蕊瑜夕道：「那么我猜想到，可能他想利用组织乃至国家的力量，好找出天地之门！会这样吗……」「可能。那现在，还要回头吗？」
蕊瑜夕用食指按着娇嫩脸肉思索着，才道：「嗯嗯……不需要了，要赶去天地之门也迟了。我想即使这些都是事实，我们也不可能总是守在天地之门那等他上门，他也不一定同意我们跟他一起探究，我们也不见得能应付他；何况看来他还没找到，或者他早已找到，或者他并没有得到要钥匙……而且，若说是一个能进入迷石阵、并得到珍贵钥匙的人，会找不到天地之门也不合理？」「也是啦。」
「是了，你说的那个天地之门看管者，他人呢？」「早就失踪了。」「是么…算了，反正不论怎样，我也有我们的方法，好不容易策划出这趟旅途，可不希望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真相而去改变、放弃。」「嗯，我也希望继续。」司云道，蕊瑜夕则瞥了他一眼，像是暗问他是否是因为想与自己同行？
蕊瑜夕道：「总之今夜好好休息，明早你仍安心专注在航程上，我们仍旧往东进发；天地之门一事，你就不用费心了，我会出手，应该能尽可能阻止黑衣零号去接近那。」司云一听，整个呆着了，他完全想不到如何不放弃旅程又能阻止零号找上那去？
司云的表情说明自己更无法将这件事放下了，蕊瑜夕则对他笑了下，道：「明早就会分晓。当我要施展智谋的时候，任凭谁怎么想，也是难以捉摸的！」天才之女红玫瑰，即将再度出手。
而两人却都不知道，其实他们已走进整个核心了……或者说，这整个事件的中心人物，早已亦步亦趋地紧随着两人！天地间的秘密、迷石阵内的钥匙、司云的变化、所谓的神的来历……一个个始料未及的最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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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金蛇在侧，挟有圣毒牙，并且拥有毒物典，加上从之前教徒们的遭遇来看，敌人虽只一人，但却是个堪称无上的毒战高手。我认为现在时机正是时候，刚好可以启用‘落雷’，来逮住他！」
「右主教说得没错，想制服这样一个厉害且行踪飘忽的高手，看来只有用‘落雷’来锁定他的行踪。但我有个问题，我们发出雷蛊是行，可如何能击中个隐藏在树林中的家伙？树林中到处都是比人高的树木，怎么锁定？而且也难有风吹。」
「关于这点呢，我想会有办法的，比如说老样子，施以火术，将林子全烧掉，这样不但没了树，甚至能引出人来，当然得到风力和锁定最高点，也就不成问题了。据之前来看，他似乎是想要保护树林或什么的，一定会来救火。」
「但是照之前的经验，火都被灭了，尤其是第二次，十几个教中兄弟们、好几处起火点，附近也没有水，有水也不可能直接灭火，但最后火还是全灭了！那人，简直就像会招唤大法，能够呼来雨神一样！」
「正因为对手太强，所以我才认为我们要动用到雷蛊，这样一来，一击不成，还能有后着；要不然，等他察觉真相，发现我们一直想追踪他的话，就更难让他现身了，甚至会开始被他给反扑。」
「好吧，各位，我认为右主教的考虑和提案很好，是非常有效的作法，对于隐藏着的未知强敌，能追踪对方的超距战法是最理想的了；而且，听说罕有的飞蚕已经诞生了。」此话一出，众人鼓动。
「只是，难题还是在开头，让雷击中目标物。关于这点，我个人认为倒也不是不行的，只要小心布局，并且多所引诱，想办法让他没了树林掩护，就能突破这难题。而且就算不成功，最多也是回到原点，改采其它方案。但只要成功，哪怕天涯海角，他都难以逃出我们放出的蛊式了！」
「好吧，既然大家没其它更好提案，那就用这个战略吧，落雷发动。务必将敌人手到擒来！」
蛊毒高层的密会下，落雷之蛊，即将扑开双翼而降在安洱的身上！？
※※※※※※
预告：第十三章．落雷
超远距离的战法将要展开。
即将遭受落雷蛊的安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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