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幽屋论智
第十三章．幽屋论智
老人从屋外某处偷看昏暗屋内情景，心喜：「咭咭咭，这下真的有好戏可看了！盖世智者，对上初出茅庐的少年天才。这种对决…」这种对决，以前也有过…那是场真正的战争，其后一统天下，始出帝国。
现在，‘战争’虽浓抑于这野地小屋、转为棋艺竞技，但本质不变…头脑、思考、计策、战略、理算…是为‘斗智’！
眼见对方不大答话，起恒便谨慎的道：「阁下肱股偏地、静习幽屋，想必是个超然俗世的不世奇人，乃天人谪凡、天外高人！」便起身鞠躬，温顺谦逊的道：「晚辈起恒，敢问尊驾大名？」
沉默两秒，对方口气不善地道：「汝等，俗人愚辈，不配闻余之名。今日擅闯冒犯，余大人雅量，既往不咎，速速离去！」最后，口气更是凝重不悦。
「什…么…？」两人大惊！场面一时尴尬极点…两人不禁面面相觑，虽然他们明知这是无意义的，都认为自己既然不明究理，对方也必定不会知道。确实，这西东村来的两怪客都互相料对了，一看对方白痴般惊讶的脸孔，马上确定自己所想无误；那么对于对方突然对自己下逐客令…「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哪里冒犯？」两人想了一下，又同时转头看向对方，便又马上知道对方此时的想法，因为两人举动一样…「哇咧！我转头想看看你是不是有头绪，没想到…」半斤、就是八两。
起恒和司云又马上几乎同时地想到一点：「啊…误会！」瞬间，两人又想：「如果这是场误会…如果这是个圈套…如果这是人为…」两人都同时想到了那个带他们来的人…介绍补酒的传奇事迹给他们听的…那老人！
接着，两人同时有点不安地开始转头和挪动，想寻找老人，问题是他们在这阴暗狭陋的屋内，根本看不到什么。
起恒不亢不卑的温和道：「抱歉了前辈，我想我们可能弄错了，不慎误闯、打扰到您，是我们无心之过，请见谅，我俩就此辞退。」
对方正想道…「走吧，败者！」
「慢着！还不能走！」司云忽然冷静地沉声道。起恒忙小声道：「司云，你怎么了？我们现在似乎冒犯人家了，要赶快…」司云平静道：「他刚刚说…『感谢莅临，请坐。』就在我们进来时。」「你想说…」「如果，这是个布局…」
对方高傲地冷声道：「你们想说什么？」司云回道：「那老爷爷特地带我们来这…隐密又偏僻的茅屋，现在如果说你这样的隐藏人物，刚好原本有两个…还需要寒喧客套、不是很熟、而且大约这个时间要来的客人的话，这未免也太巧了！」「……」
司云又道：「而且你理应在我们进门前，就能大致看到屋外的我们的面孔和身形，难道也这样相似？还有，从棋桌的棋和一些东西来看，你应该不是个瞎子；就算真是，那想必耳朵灵敏，一听我们声音就该发现不对，但你后来却是连询问都没有就下无礼的逐客令；如果你真瞎了，又岂敢对两个陌生男子如此无礼！？」
对方冷冷地道：「你们的确不是我等的人，请快离去吧！」这就是剩下的巧合…这时间，刚好要等两个男人。
司云沉着道：「你想说你就是刚好有两个不熟的客人…？所以你开头说得比较客气、见外，而且听来确实不像是面对熟识的人、甚至是面对出遇的人。但是，你先要我们‘请坐’，却又不多问姓名或多说些什么便要我们走，难道你已能确定我们不是你要等的人？！…这很不对，显然你态度忽然转变！那老人说你话很少，看来没错，你连刚刚的‘感谢莅临’、都省下了‘两位’这两个字；但是，你却在刚刚赶我们走时，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这更不对！还有我之前的巧合论点，你这样的隐士怎会恰好又有两个访客？…而这是棋赛，同时也是‘智赛’，加上你又是智者…如果，这是你的圈套…」
「啪啪啪」对方掌声，略带欣喜道：「这非圈套，是‘量器’！」起恒道：「原来如此，为了测验我们的资质…是吧？还有，包括我们刚刚的举动，想必都在你的观察和分析中了…」
「是，你们很厉害，同时在错愕状态，迅速想到最合理的可能…老人的话有问题。几乎同样地思考、行动。」
司云问：「那我刚刚的表现？」「超乎期待，当机立断！精采！你们已经充分证明了实力和头脑了。」「哈哈哈，没什么啦，我超乎期待的聪明，我啦！只有我！哇哈哈…」
起恒：「…」心中暗自抱怨：「他妈的，我正在考虑其它方面，然后你便率性地先指出这陷阱；所以剩下的说明就让给你说了。」可是，刚刚谁要出屋子去找老人的？「我是比较慎重，想先找出他来问个清楚！毕竟误会也可能造成！」…说给谁听啊…
「那么现在开始对局吧！快点。」声音一出，起恒、司云都吓了一小跳，原来旁边屋缝有着老人的窥伺，他们当然也看不清楚老人的脸，只是依稀辨认声音并看见那似乎有颗头在。
司云：「你…你真像个小偷！」老人笑：「啊哈哈，别再夸我了！哈哈哈…」
屋中主人道：「先说好，你们，是赢不了我的。」起恒：「没下过怎么知道！？」「这一定的，我很强、太强了！无所不能。」「我也很强，无所不能！」「不，你…会输。」
起恒咬牙：「你真的很嚣张！还没下过怎么知道！？我决定了…我现在就要打倒你！」「行，下军之棋。」「好，就下军之棋！」
对方往右边桌子挪移，起恒也看见那桌的棋盘就是军之棋，马上往右移去排棋。
「慢着！」司云开口，正要对奕的两人停下动作，不解地看着他；司云道：「我还没许可你们立刻下棋。」起恒肃然急道：「司云，你先别阻止我，我现在就要打得这自大又自以为是高人的家伙，满地找牙！」「我知道，我也愿意让你先下，只是…不是现在。」「什么意思？」「待会，待会再下。」「我现在就要打倒他了！」起恒慨然喝道。
司云一手搭起恒的肩、轻压，道：「就是这样，你现在失去应有的冷静和平心，你必须稍微冷静一下。」「…啊！」
对方欲言又止：「…」
几秒后，起恒道：「谢谢你，司云，我不该受到言语挑拨的，我已经恢复冷静了。」倘若，这是个布局…
司云一笑，道：「上吧、起恒君，只要你保持冷静、发挥实力，你是无敌的！」
对方心想：「无敌吗…无敌是存在的，但是却不会出现…世上有绝对的无敌，却不是谁人拥有。」
对局开始，军之棋…两个可说是当今世间，最接近无敌的人物，虽然还差得远了。
起恒先下，边下边想：「正常情况…军之棋、是需要花费许多步数和布局，才能获胜的棋。这当中拥有先下权力的人，并不会因而zhan有多少优势，那优势太小了！每个棋、每个点，各有各的好与坏，甚至必要性或暂时性的可忽略性…即使是近乎无用之子，也可能在后续的战局成为胜败关键，也就是残局；也可能原先要点上坐镇的妙子，成为之后自己的挡道障碍物，只差一步…加上棋步可上百，是以先下后下之差距极小！或许我和他的实力仅在伯仲，所以我必须让我先的这步具有一定之优势，我必须算到他的下一步…」果然，他第一步具备高威胁性的下了，对方也如常识般、照着他的剧本走。
对方想：「军之棋一开始是双方摆出同样的兵数和阵势，然后先后轮流动子，明明双方最初的条件都一样，但人与人之间的实力就是能天差地远！想打倒对方，往往非有极端深远难测的诡异步数才行；就主观来说，先动者有利，但后动者又可观察先者的步数来应变，不管怎样，这就是棋理的深奥之处…一步算一步，一局谋一局…多算、超算、神算，越算越强，这就是赢棋之道！然而，理论上存在的无敌，理应也是先动者才会比较存在吧！先动就能制敌先机，方便控制后续的各种变量，因为第一步是由自己决定…不过，我不认为这种真正的‘无敌’、存在于人身上，就算真有，也不会在这样‘普通’的人身上出现；能达到无敌的，那绝对是神的境界…如果真有那样的非人之人的话！但这少年、分明只是普通人。」于是他下了起恒料想中的那步去采取预防，没人能免去这步。
起恒毫不意外地看到这料想中的结果…「果然！他也下这步，不可能会有其它高招的。接下来…我必须把第一步的优势延续，好让他一时只能作防御。」于是他开始发出谁看了都知道他要出击进攻的步数。
「…」对方眼见起恒似乎打算速攻，想：「他想要进攻…？嗯，既然知道他绝不会是拥有绝对无敌境界之人，那实力最多也和我差不多，决不可能逃逸到哪去…那么，我接下来必须小心谨慎，因为就算扣掉平手、胜算最少也有个四成左右，我无须出奇招来抢攻、只要稳扎稳打…」于是，他开始采取一定的防守性布局。
起恒见状：「来了！他这步的真意，必然是属于内在的部署为先，也就是说他打算先巩固防御力，正合我意！但是，这也意味着他的小心谨慎和深谋远虑吧。」于是他也小心翼翼地出了一‘蚂’进击。
「未免局势被打破、内阵被搅杂，还是先去堵他这只先锋吧…」「他必定会为了后续而来档我的蚂，那么我要趁现在继续发动进攻棋，不能让攻势停顿，否则我第一步起的连续技和剧本…威力便会打折扣。」
司云在旁边看得惊讶极点，虽然素有‘破阵之王’的起恒…攻击招数繁多不断，但对方也相当了得，逐渐迂回推挡的…双方一主攻、一主守，竟打得难分轩轾！「好厉害！这纱布后的家伙，真的好强！竟然能挡得下起恒那些深远又多重不断的攻击和奸技！可是起恒…他的攻势竟然还是没断！竟然还能继续发动各种奇诡的怪招…他比以前更强了！强多了！加油啊，起恒君！」
老人也看得惊心动魄：「我的天！这小子我看了岗仔和他下的那盘棋，原以为这家伙多少还是胜算稍大…但现在看来，真怪怪不得了了！这西边来的小鬼，竟然把这个可说拥有棋圣实力的傲慢家伙、杀得到处是血…！这小鬼可能能和他打平喔，不！或许…这扇子小鬼会赢！」
起恒越下越高昂、心跳加速：「这家伙…他竟然和我目前超实力的这些攻势周旋到底？！难不成他已经算出我会怎么走？衍生什么样的妙计，然后事先予以防范？这人竟这样精准又大胆，料算我必定会下出最强又绝妙的步法…？」
对方心忖：「他的攻势真够凌厉！简直强得不正常，我实在算得好喘…就像在猛奔跑，与时间竞赛一样…」
起恒又想：「如果他真的猜这样准，那如果我故意放缓攻势，然后再出奇不意猛攻…」于是，他稍微变换或延迟了一些计划。
对方见状，想：「怪了，他这是干么？难道他以为我会去防守这些步，所以索性搁下…这样一来，他接下来会如何走？」
「起恒的攻势稍微趋缓！」司云也见状，可惜他看不出其中玄机。
老人更惊：「怎么会…这两个人，怎生强到这等境地！？他们是不是吃错药啦！我仿佛看到两个棋圣级之超高手在对决。」这两人，竟比他原先想象的还要更强一截！至少这盘看来是这样的！
情势紧张，屋主想：「他真的很强，我很难赢。但是他的攻势也成为他的盲点…？」
起恒眼见对方攻守得宜，并不让自己有机可趁，心忖：「他的棋力之高、料事之神，真谓当世罕见；看来我必须采取更不同的模式了！」只是，他已经用了许多罕见、少下的下法了，现在竟然还要再变、再创新！？起恒大约知道自己实力提升、或也正发挥超强潜力；但他不知道自己甚至连那难以捉摸与训练的特质都进化了…是‘创造’！但不知是否与老人出的补酒系列谜题有直接关系。
「来了、是右边！是围剿，这关，我一定要度过！」屋主又下了一步，化解第一波危机。
「再上。」起恒又激活了接下来的夺命攻击。
「挡。」「破！」「躲！」「切。」…一阵狂乱又早已计算深远的连环发动。
「将军之。」屋主下了一着。起恒先楞了瞬间，又大惊：「咦，这…是右边。」于是他赶紧抵挡。但对方又压下了一棋于右边。
起恒心想：「亏他竟然在这种状态反击，但我右边有着较高的防阵，而左边却是大批主军攻击他家。」
「少年人，你可不能安心唷。因为你的‘盲点’已经出现！」屋主又继续发动反击…下一步…「将军之！」
起恒看着自己被对方将军之，正想抵挡…「怎么挡！？躲不掉！」胜负、已定。
司云不料着处于浑沌的势均力敌，竟然一下子反客为主、反守转攻，起恒便输了！他惊讶的想：「对方先对起恒右边的防守带作出攻势，引诱防守加重，然后再贯入左边直起恒首级！起恒不料对方看似无用的子，竟然瞬间造成自己防守强边的右边吃紧，因为那棋本来就让人疏忽地放在后面，不知不觉间其它阻碍开了，到达可以一步构成威胁的地步！然后对方直接冲破起恒左边的大军，直取起恒的将军，原来起恒能够回防的子，却因为自己其它子的阻碍，竟然无法抵挡！他巧妙地、无声息地，利用了起恒已成习惯的攻击、脑中只想着更多的进攻策略，完全让起恒陷入不察的盲点中！他早已在等起恒左军挡到自己可回防的子，或者他本来就诱使或算准起恒会瞬间挡到自己！？这人，太可怕了！」
老人则想：「我…我真的太小看他了！没想到他还是赢了！我真不该低估他的。」
起恒道：「你真的太厉害了！我已经近我所能的下，但你仍然技高一筹。」「哪里。」屋主就这样一句话掠过。
「那么，再下斗胆献给主人一个有趣的礼物。」说话者，正是司云！他接着便轻巧地坐在另一张外侧的桌子，就是围之棋。起恒心惊：「难道…司云你打算用‘那招’！？」只见微光中，司云嘴上淡淡一咧而笑。
「…」布纱后的对方便移往那桌子，道：「不敢。」
司云悠然悠哉道：「这份礼，是个有趣的下法，至于会不会有趣、就看先生您下不下了。」「…」
司云更已经想好假如对方不下或迟迟不决…「唉呀，真可惜，先生棋奕冠古烁今，竟然不下下这样有趣的玩法…」云云。但对方道：「下。」司云于是道：「这下法其实很简单…」他比着棋盘中央一小块地，道：「我们在这之中先进行一场快速的胜负之战。接着这当中结束后、分胜负一次，再由此局面继续向外下出全盘，再分一次胜负！」
起恒心赞：「干的好，司云！这样的说法不但不会不自然，而且会像是一个稍微有点变化的小点子，而且你只要先下、第一胜就已经进入囊中！然后…」接着的后续，司云更可以执行他的绝招，如果把棋盘大致切分成‘井’字型来看…中间那块，就是‘井’的中央，而其余几乎还有八块，如果照这样下…「司云赢定了！」
但是，对方会否答应？…「好。」布纱后的主人…应允了。司云心笑：「计划成功！」并道：「那么贵地乃您的居住地盘、光线昏暗让人不适应，虽说如此，却不是我之后下败的借口。但为了让我心服，请准许敝人先下吧。」起恒想：「说得…太妙了！」暗示对方主场地的古怪幽暗环境对对方有利，又不直接说这会带来大优势，便把自己的提议给带过…于是更要求自己要‘先下’。
「…」对方楞了一下，便道：「行！」
「中计了！」前来挑战这不世高手的两少年，纷纷为阴谋的得逞而心中偷笑。
司云先番，当然毫不留手地下了那个致胜点；对方眼见这步，稍微想了一下，于是便也回了一手；司云想也不想地又回了一手。对方见状，内心暗讶：「果然！这步是…」便也下了一手；司云便又顺畅地下了一手，对方见状更惊：「这手，果然是这样…而且从他的从戎不迫看来…难道是真的！？他拥有那样惊人的才能…！」便又下了一手，司云又立即回了一手。
至此，神秘屋主心中几乎没有疑惑了…「看来，那假设成立了…他、这少年，竟然是拥有传说般的才能－绝对记忆！」慢着，他不过下了三手，司云下了四手，他究竟凭什么推理出这结果的！？
「咦，他这几手应手…」起恒似乎发现了什么…
下了下，果然，司云开始进入优势，将对方压制。不到几分钟，双方已然下完由司云提议的这小盘面。起恒惊：「奇怪，怎么会这么快！？好象有点怪…司云拥有那招，不用说他只要翻出记忆就能随时响应，但对方的思考力和决断力也这样了得！？」对方几乎和司云一样，想都不想就下了，所以这‘井’中央很快就结束，结果不用说…司云赢了。
对方道：「继续。」心想：「看来似乎不出我所料，接下来…我只要那样下，他就不能用那招了，而我也可以完全印证他确实拥有‘绝对记忆’。」
司云道：「好！第一次是我赢了，接下来是第二次。」
屋主小心地下，心道：「我不会让你再用那招的。而你，也将无法迅速应手，只要你拥有绝对记忆的话。」
司云则想：「我一定要诱使他进入小局面，这样只要把棋盘分割成大约八个的小盘型式去下，我就铁胜了！」但对方果然不让司云用那招，司云便陷入必须长期思量的困顿。
下之良久，却才刚下过一半…起恒大惊：「司云看来相当艰辛、认真，而对方也似乎不好下手…但是，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两人一下子就从刚刚中间的迅速决断下完，进入现在这种长久思考的胶着？到底是怎么了！？司云现在没办法用那招了，对方硬是‘不跟’，那司云想的久还说得通；但对方怎么也这样苦恼？要说现在局势比较混浊，这也差太多了吧，他刚刚下那么快。还有司云竟然完全无法用那招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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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下午一个叫做‘馨荟’的女孩子提供的，听说是个叫做‘倩儿’的女孩子下的。对手是个银白色发的美少年，大约十三、四岁。」
「这听说是那个军围超强的顶尖棋士下的，对手也是那个少年…」
「还有，这盘是那个棋士和那银发小少年的友人…一个执扇子的英俊大少年下的。这盘棋，几乎等于是正式决赛的总冠军赛水准…」
傍晚，老人看着这些不可思议的对奕…「少年…银发、扇子…难道…不，肯定是！」他已经想到是今天下午遇到的那两个西方怪客了。
「看来这件事相当有趣了，如果这两个少年的潜力，在我‘介绍’补酒的传奇事迹之后，有所开发的话…看来，我必须告诉那家伙了，好让他感兴趣，这样我也有好戏可看…」于是老人把这事和那些棋局都告诉‘那家伙’、也就是那荒屋中的神秘人…
那家伙、神秘人，看了棋局，相当惊讶：「这…那少年，难道…！」「什么？那少年怎样？他的军之棋果然很强啰！」「…」
神秘人看了司云的棋盘，已经想到…「能在这样小的范围内作出这样完美的下法、两次，但在之后却又不敌岗仔的应手、实力落差太大…如果他能够轻易的下这样的小盘势，而且他两次的‘第一手’，都是放在这样相对的位置上，如果他有着某种目的…」于是，他的好奇心大起，便对老人道：「有趣，想和他下。」
老人大喜：「看吧，你果然有兴趣！不过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只有那个军之棋和岗仔打平的少年够看喔，另一个小少年也还有某种力量在，我一眼就看出了！」「…」「对了，他们两个人竟然也都精熟…战之棋。」「…！」
…
所以，当司云提议先作那样的小下法作一次胜负，对方便知道那是他先前对倩儿和岗仔下过的手法，而且第一点也相同！他更模仿岗仔的前三手，为的就是观察司云如何应手，于是双方的前七步都和那盘相同；接着他变招也见司云仍旧迅速下手，他便也尽量快速下手，引导司云更加毫不掩饰地快速回手…「在这小盘势中，恐怕不可能赢他，这样一看，他恐怕是拥有那个惊人才能的人了！」绝对记忆。
中盘下毕，他便开始打散地下，为的就是不让司云故技重施；又见司云的应手开始大幅地变慢，至此更无疑问…「少年，你果然拥有那本领！真让人吃惊，你可以清楚记下那么多变化的应招措施！但你真正的实力又如何…从岗仔和你对奕的后续，可以看出端倪。」
至此，司云的记忆天赋和围之棋实力底细，完全被对方看破。终局，司云落败；但双方在这上面仍旧各是一胜一败。只是，司云终局败得不轻、有的布阵被打散；但第一次的下中间却只是小胜。何况围之棋本来就是下全盘的，真正的胜败，谁人皆一目了然…
起恒心中的惊骇，不是寻常可比…「司云也输了！尽管巧妙地用了那招，对方仍旧大获全胜！这人太强了，真的太强了！他军和围两样、都比岗仔还强呀！」
老人道：「军之棋、围之棋都下了，那么现在就来下中间的…战之棋。上吧，少年们，他是智者们公认最强的战之棋天才。想和他下，可难得有这种机会呀！」
「什么！？」两人大惊。「战…战之棋天才…」「智者公认！」
对方道：「少年，你记忆、真惊人。」两人更惊：「…什么意思？！他说记忆，难道他看穿了…！」
一堵难以超越的高墙、一座无法攀上的顶峰，在两人面前耸立！虽然是个孤僻的怪人，然智者仍一致认同他为现有最高智能者、尊为…
再世智者！
※※※※※※
预告：第十四章．神机现
面对再世智者，后起二秀能有几多胜算？
言笑挥扇燎原，司掌大气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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