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有翼类
第九章．有翼类
Ｊ、巴洛、司云，这三个不知巨岩险恶的人类，在今日午后、搭箭附绳，然后穿岩而闯入了岩山中；接着便在其中的｀第一关卡＇－热带森林，在这会突淹超级大水的林中｀中伏＇，因而一路被蚺蛇和鳄鱼穷追某赶的…黄昏时分，他们总算是脱离了那片会淹大水的雨林，接着便又将入夜…
三雄爬上雨林外围的坡段而离开那雨林主圈后，一路下坡的途中，水气也渐渐变少。原来，那丛林的地势较低，加上水气由四方汇聚，是以一下雨就是大量的水量冲聚其中。
他们下坡后往东深入，逐渐是草原林地的景色，来到了一片树木不是很茂密的类森林之平地，草类也是不少的，这有着些许的空地、草地、岩石、林木、甚至偶有怪坑积水，有时也会有些蕨植灌丛、或奇生异长的粗皮大树。
而这些偶而见到的、之间有点像又似不太同种的大树，却往往有些共通点…它们往往不是长得很高，枝干却非常多而到处开岔横生，而其下的荫处却是寸草难生，连其外围的草都稀稀疏疏的，更别说要有其它木本植物了；但偶而却见某几种少数的草本植物，在这片土地下却生长得很好，并且开着非常艳丽的花儿！其实，这些怪树性好孤僻，会散发出某些独特的物质…而使得许多植物难以生存甚至接近；当然，能克服并加以利用的种类也是有的，就像那些开艳花的草，它们反而依赖这种树来得到广大的生存空间。
话说这三雄，其实在｀人类＇而言，能耐都相当的了得。一个是来自和宁国的高大强健之超级武者兼猎人，也是拥有｀箭剑双绝＇的生物专家；今日约中午时，三雄攻顶巨岩山专用的梦想兵器－｀紫玉弓＇和｀螺旋箭＇，便是由他提供的。一个是来自北方的绝美少年，虽然他并非如蕊瑜夕一样，有着本命天生觉醒的天才；但他某些特殊的潜能，却也是连蕊瑜夕亦望尘莫及的！他也就是出策用紫弓螺箭来直贯巨岩山的人。一个是高大且强得不像是人的人，他原是｀真实＇之异世界的超级飞贼，但来到这之后，却因为环境差异，摇身一变而成为了史上无人可迄及的｀战神＇！也就是他凭一己之力，拉出了传说的紫玉弓之虚幻｀第八段＇，进而射出了最强一箭。
但是，三雄虽然非常了得，来到这后却被一路追杀，差点都要变成狗熊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大自然的力量吧，人类是无法克服的，除非是－神！
三人现在就是在一株那类特异怪树的树下歇脚的，这些树不但植物回避，连动物也不多见，这样倒也不失为一种防范毒蛇和蚊虫的手段。
司云刚说完自己落水后的惊险亡命逃生记…听完，巴洛神色凝重的皱眉道：「各位，我真的要道歉了，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是我带大家来这的，也是因为我的判断错误和察觉太晚，而使我们现在身陷绝地的。」
Ｊ：「你干么这样自责？又没人怪你。何况我们是自愿前来的，而且紫玉弓也是我拉的。」
司云：「对呀！别忘了使用紫玉弓和螺旋箭来攻克这岩山，也是我出的主意呀！」
巴洛摇头叹道：「你们不懂，你们还不够了解！唉…」司云和Ｊ则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后续讲解。
巴洛道：「首先，我太大意了…想来这巨岩山在不知多久前的远古便已形成了。也就是说，这里的环境独竖一格，外人万难以料想其中的生物和危险…今天中午时，我原本有隐约想到这一点的，但我却心急于要先进来这看一看，便想说大伙先进来这研究个半天、一天的，然后再出去做点准备也行…可是，我们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我们非但已经穿越了那九死一生的热带洪水之丛林，更是已经错过了回去的路途了！再者，现在这里已经离那边这么远了，即使我们绕道回去，也很难找到先前贯入岩山外围的螺旋箭了！何况，绕道路远，凶险一样难料呀！这…都是我粗心的错呀！」巴洛说到后面，语气更是沉重，脸色也有点难看。
司云便道：「何必自责呀，巴洛！虽然一度凶险，但我们都已经越过了那片最危险、有着蚺和鳄息居的丛林了；现在眼前应该已豁然开朗了才是呀！」
巴洛仍旧神色凝重的道：「你们认为那蚺和鳄过了之后，就不会再有什么未知的危险生物了吗？」Ｊ：「听你这样说，倒像是能完全地一口认定说…这里还有什么危机似的！你有什么根据呀？而且蚺和鳄又不是只有这里才有，何必大惊小怪。」
巴洛：「我之前提过…离开大陆的爬虫类动物，往往会体型渐渐变大，原因好象正是因为没什么天敌之故，所以比较可以自然地生长变大吧！」司云：「哦！有这种事呀！不过，这两种怪物的确都长得满大的。」
巴洛道：「但我又听过有一种说法…很多爬虫类往往亲近于水，所以近海地区的岛屿或陆地之间，可能会孳长着不会有什么差异的爬虫类；因为，牠们可能会因为偶发状况而登陆，比如说经过一块浮木而飘移到别座邻近之岛上，这种事在一些从远方、外岛的传闻中都有所听说，也就是说…相邻较近的一群小岛屿，很可能都会有着许多相同的爬虫类遍布。」
Ｊ扬眉：「那又怎样？」「而这的蚺和鳄的外型和体型，确实都异于我在外面看过、听过的经历或纪录…也就是说…这巨岩山已经被分隔而独立运作很久了！那是早发生在我们之前推断的两百多年前之巨变、和千年前菲典王时代的那旅人之前，这巨岩山很早就已经像是一块…离母大陆甚远的海之｀岛屿＇了！这里的生物，我们万难猜测出会是什么样子的，就像丛林中我们见到的飞蜥蜴和飞青蛙一样呀！而这两种会｀飞＇又应该也会游水的两爬类动物，尚且也未曾在外界被看到过，也就是…这岩山像是块被大海所分隔开的小岛。所以我们真的是来到了一处未知的险域啦！」当下，两人听完巴洛的分析，心中无不惊骇着。
巴洛又道：「现在比较安心的是…这的哺乳动物比较小，我们之前不也见到一些较小的灵长类和羊等…要知道，岛上生长的哺乳动物往往会变得比较小的，据说那是由于小点的体型，能更加适应岛上狭小的生活和觅食范围，能更减少消耗和食量需求吧！毕竟岛所能提供的生活圈确实不大，也很容易会使同种或异种冲突；因而体型会逐渐演化得矮小轻巧。」
司云笑道：「那我们接着只要少接近水域和爬虫类就行了吧！这种｀小岛＇经历那么久的生态演进，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猛兽了吧。」
巴洛：「确实理应如此，但因此而更要小心的却是…毒！这里的生态系统如此复杂而多变，想来必会有不少动物演化出特殊的｀利器＇或手段来取代体型，其中最可怕的利器就是有毒生物的毒牙了！这也是我懊悔的原因…」他忽然摸摸身边自己的包袱，又道：「我们可能会猎取、甚至吃下有毒生物；而我们的粮食却几乎要没了。」至于司云原先带的，自然已经随着掉入水时而失去了。唯一能庆幸的是…战神、Ｊ，他几乎不用吃东西的。
巴洛又道：「现在看来，我们之前的推论应该是正确的了，那就是这的生态在两百多年前发生丕变，因而使沙漠变成草地，甚至出现像之前那样的森林！」
突然，司云迅疾而流畅地接着道：「对，这变化也就是突然出现了…水，更正确来说是｀水气＇…而水气之所以大量过来，便是由于｀热＇！热气会使空气上升而成为利于鸟类轻松｀飞行＇和大鹰持空｀滑翔＇的上升之热气流；而热气上升后，其周围的空气便会过来填补这热气升走后的空间。这点可参考我们之前所见的那岩山外围的断崖下之热烟；何况这的环境确实很热，所以在这持续的热的效用下，外围带水分的风便会持续不断地过来，因而使森林得以在这本应缺水的内陆中长成；因为这水分是不论季节地持续由风供应的。也就是说…这一带都有着｀热＇不断的出现；地中有着热、热气，也就是｀岩浆＇！而这巨岩山在这世间的情形…就像是一个｀塞子＇和…一个｀圆球＇，其实这世界就是那｀圆球＇。然而，这岩山其实从来都没有｀人＇能登上、到来的；就连其中的鸟类也几乎不会任意迁移了，你看看牠们的喙部渐渐变大便能得知了，隔绝状态的鸟类，喙嘴会越生越大。也就是说…连鸟都不愿迁移，这地方、人类几乎不可能能够来到！」司云顿了不到半秒，便又立即道：「不过，如果｀人＇、有人，若是生有着像是…能够竞逐神的存在一般的、如梦一般的幻之｀双翼＇的话…那么，情况便又不同了！」
只听司云这一口气几乎不间断地说着，而且越说越玄…Ｊ和巴洛两人越听越觉不对，两人开始有点像是惊呆住地看着司云；只见司云他双眼眼皮下垂，比之前蕊瑜夕对他施以封印之术，而将之过度奔驰的左脑稍行抑制之前的半闭之眼眸，还要更闭，但双眼却又不似无神；而司云看来却又像是进入了睡梦状态般，像是在说梦话一样，全然忘我…
Ｊ心中感到诧异。而巴洛虽也感到有点怪异，但他当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道：「喂！司云，你怎么怪里怪气的呀？什么叫塞子和圆球？还有，你怎么知道隔绝下的鸟类的嘴会变大、你去过远方外岛吗？」
Ｊ却是陡地心中一惊：「他，现在难道是进入了催眠状态了！？不，应该说是…潜意识！他的右脑正在运作呀！」当下他赶紧阻止巴洛，然后道：「司云啊，你快想想自己的往事吧，就是你想要的那段记忆呀…说来听听吧。」
司云仍旧眼神低垂的，一会，他还真开口道：「往事啊…我…最初，我见到如同生平第一次所见的一道光…那是一道曙光…一个笑脸…」但是，接着司云就又进入了沉默的状态，一动不动的…
Ｊ心中虽然骇异，却也有点发急，便问：「司云，不管是之前在湿沼村中，你预测季风带季雨将至；还是今天用紫玉弓和螺旋箭射击巨岩山也好…你怎么好象对｀空气＇…甚至还有｀鸟类＇这么清楚啊？」
司云竟又开口道：「因为这是｀飞行＇的要诀…」接着，司云突然说了一串奇怪的音节…然后又道：「这世上其实是两面的，虚幻和真实总是交错着，必须要打开｀天地之门＇才能知道真相。就像Ｊ这样的｀人＇，本不该出现一般，但却也出现在门那；而这世界也有着原本另一个不该存在的｀虚幻世界＇，那里的｀人＇…其实就是｀神＇，神有着能翱翔天际的双翼；而我，也可以…」然后，司云便昏倒了！Ｊ惊骇中赶紧接住了他。
巴洛心中猛起着疙瘩，心中不断震骇万分…「神！？神？！他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似懂非懂的？他说到有着翅膀的人…那不就跟一些古老的目击传说一样！还有…他说到…Ｊ，不该出现…什么意思？Ｊ是神吗？！但他说Ｊ是‘人’，而且Ｊ也没有翅膀呀！还有，司云最后那句…而我，也可以…可以怎样？难道是，可以‘飞’吗！？」
而巴洛又想起刚刚司云突然吐的那段奇怪发音…「那段音节是什么？是语言吗？我从来没听过呀！这种发音我也根本听不出有什么民族或语系有类似的发音呀！难道这是神的语言？！而司云、他，是…神！？」
巴洛已经心慌意乱到了极点。而他也确实听不出司云说的那段怪异音节有和哪种语系接近的，巴洛由于旅行和访查一些地方之故，加上和宁国的人也有不少旅行者，是故巴洛可说是听过或了解这片大陆的各语系和各民族的发音模式；而司云口中的这串音节…他却是完全没有头绪！
突然，只听得Ｊ道：「当你的心真正可望飞跃之时，就安心地展开追逐梦想的幻之双翼吧。」巴洛愣道：「什么？」
Ｊ道：「这是司云刚刚说的一句话…」
巴洛惊到不行的骇异道：「难道是…」是的，就是那段奇怪的发音。
Ｊ又道：「巴洛，你知道这句话是指什么吗？」「我…不懂！我甚至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完全没听过这种语言呀！慢着，Ｊ、你怎么听得懂？」
Ｊ平静地道：「我天生就有种奇怪的能力，那便是我只要一听进耳的话，不论什么语言，都能自动听懂。」巴洛兀自惊着：「你、那你…不是｀神＇啰，Ｊ？」Ｊ愣了一下：「神？什么意思，我是战神呀！」
稍缓了气，巴洛才道：「我知道…有些古老的传说…上面是说…以前的人曾在天上看到有像人一样的东西飞在空中，那便是所谓的神了，后背有着一对长翼。」
Ｊ的脑袋陡然轰然巨响似的…念头急转：「古断崖、迷石阵的传说也有…天神降临来修补古崖并建迷阵！而司云对空气、鸟类、飞行的了解，再加上他追寻着一段失落的童年记忆，加上他独特的能力和缺陷…这都异于常人，难道他竟会是…神的孩子！？还有，当初我来到这世界的那｀天地之门＇…两扇门上面就有着一对展开的宽大双翼之雕痕！那出现在那附近的司云…你到底是什么人？！」
Ｊ便道：「不是，我并非…｀神＇…而且我也没有｀翅膀＇！不过，司云他…」Ｊ甚至想到司云当时被鳄鱼全面包夹而能逃出，会不会是他在无意识之中，发动了他的｀幻之双翼＇…然后司云自己也不记得了，毕竟他们当时并没有亲眼看到司云是如何逃脱的。当然，当时司云确实是靠自己逃脱的。
巴洛忙又问：「你刚刚说的那句奇怪语言的翻译，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真正涵义？」
「不知道，但…这…我在想…司云他的记忆有着失去而非常想挽回的部分，也就是说…刚刚那状态应该是他的深沉记忆被触动了吧！也就是说…会不会是有人、某个谁曾经对他这样说过，而如果那是｀神＇的语言…」两人便沉默了，他们决定要等司云醒来时，追问司云这段奇怪语言的来历；但在这之前…
此时，巴洛试着把自己兴奋颤抖的手给强自镇定，但却无用，他的手仍旧在那不停地抖动着；但巴洛仍将自己颤抖的手放在昏迷中的司云之肩背后侧，不但稍微挪动检视，并且也用手指按着司云的骨板或空隙，像在探寻什么似的…
Ｊ也在旁边神情凝重的看着，但却没见着巴洛有什么惊人神色或反应，巴洛仍是一脸凝重和困惑的表情；一会，巴洛滴下斗大的汗珠，然后缓缓的挪开自己的手…神色如获大释一般，却也有点失望似的，而道：「呼，没有异状，他的生理组织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肌肉更为柔软而已…」
Ｊ也道：「是吗…那应该就不是了，想想也对，这太荒谬了…人怎么可能生有双翅？即使在我那也只是传说而已…何况司云他的胁背处连一丁点的突出都没有。」
巴洛听了暗自感到纳闷：「在我那？…那你到底是从哪来的呀？」但他仍神色凝重着。Ｊ便问：「怎么了？」
巴洛有点不太肯定似的犹豫道：「其实…我觉得…」Ｊ便专住的注视着他，巴洛顿了一下下，才又道：「我…不认为这世界上一定没有会飞的…动物！」「什么，你在说什么呀？」
巴洛吸了口气才道：「我是说…根据一个极端罕见的化石之存在，加上许多传闻考究、印证之后的高度真实性…我认为…世界上有着、类似…会飞的｀人＇…存在！」「什么！有发现那样的化石、骨骸了！」Ｊ难以置信一般的瞪大双眼。
巴洛点头道：「那是一只…｀鸟＇的化石吧，算是吧…」Ｊ有点失笑…鸟的化石又怎样？却听巴洛又道：「但那却也是一只哺乳动物的化石，一只有着两翼的哺乳动物！」
Ｊ猛然叫道：「为什么那是哺乳动物又是鸟？！」「这就是难以致信的地方…那动物有着应该是哺乳动物才有的结构和四肢，但却在四肢之外，前肢的后背部，生有着不该存在的｀双翼＇！」Ｊ又追问：「所以，你认为那是会飞的有翼生物的前身？这么说来，世上确实有着｀神＇是吗…」
巴洛又喘了口气：「不知道，不过那化石中的动物显然不会飞。那不过像只猴子的大小，有着细又不太长的四肢，后肢较长、似可直立行走，并有尖爪；其嘴部有点尖短而像鸟，体态有点像是猴子，但却更厚更圆而像鸟类；而重点是…背后那两片东西根本不足以让牠飞起，那甚至连｀翅膀＇都不配称之呀！那只是短短的两片宽大薄片罢了！只是，我们却也惊人地发现，那上面有着类似｀羽毛＇的痕迹！最后，这似兽亦鸟的有翼怪物，我们将之取名为｀哺乳鸟＇。」有翼兽、哺乳鸟…
Ｊ心惊中，勉力镇定道：「这化石想必应该年代非常久远了吧，而如果牠们非常早就已经存在了，且不断地演化。那么直到今天，就算｀那两片＇真的变长了，也不足为奇吧！」「是的，这正是我之所以总抱着｀可能有＇的心态之原因。」
Ｊ又道：「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那东西要画蛇添足地生出两片还不能飞的翅膀？」「我们历代的专家们都想过，但一时都找不太到答案，我只能说…如果不是特化或突变，可能就是为了应付某种特殊环境的需求吧！很遗憾，我们找不出什么可能的解释，而那种化石也仅得这一个。」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到…这的飞蛙、飞蜥、飞鼠，不也是为了适应环境，而特化出｀薄膜＇这种可以｀飞＇的东西吗？」
巴洛点头：「是。所以我又想…有鸟类、爬虫类、哺乳类、鱼类…细点的还有什么昆虫、有袋类、灵长类之类的…那这种四肢外还有双翅的虚幻动物，我们要不要也帮牠们补上个｀有翼类＇，注明一下？」
Ｊ陡然道：「如果真有｀有翼类＇，那牠们会在哪里？」于是，两人都想到了…巨岩山！
这天晚上，司云仍旧昏迷着；巴洛和Ｊ两人心中也都激荡不安，他们对于这未知的冒险更加添了几分的期待和心乱…
这世上有神？有像鸟的哺乳类？或是会哺乳的鸟类？天地之门又是什么？而司云以往的记忆和过去又有什么样的谜局呢？
这夜，司云都没醒；巴洛和Ｊ稍微轮流把守夜晚。沉睡中的司云，记忆持续翻搅着，偶而有的沉淀深处的记忆会被汩扬而起，只是…他醒来时，仍旧会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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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第十章．诡碉幽冢
前方未知的冒险之旅，三人的决定。
这里不是断定没｀人＇了吗？！那么，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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