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蚺鳄之战
第八章．蚺鳄之战
巴洛和Ｊ持续地跟随着大水退去的走向，不久便见到有的地方水势渐低；不过，有的并不是直接因为水位退去，而是因为眼下的地势略高或有一些高起的岩石四散之故，也有原因是由于排水良好，水便不断地湍急狂泄，尤其是在岩石之间。
但两人追踪的途中，惊人的景象却是处处可见，常常有一截截分裂的粗大蚺躯、碎肉，随水漂起或沉落，而这些断躯残体显然是被鳄鱼所咬断的，可怖的是…有的宽达三十公分！那样大的蛇身竟然也会被撕毁？！巴洛和Ｊ当下都不禁感到非常的恐惧和不安，他们知道现在绝不能进入水中，一定要离的远远的；两人都不愿明白提出关于他的疑问…
Ｊ更是五内如焚地万分担忧…「司云，掉入水中的你，现在到底怎么了…」似乎该庆贺的是…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半点线索，因为这样代表没见到任何衣物的碎片或疑似人体残骸的部分；但另一面想，这样却也等同是完全没有任何线索，生死未卜或许更是让人担心了，因为司云或许早已经…
两人继续尽可能的随着水势四处观看搜找，偶而水面会有一条长长的巨鳄让人胆颤心惊地晃过；他们却越走越接近水泽地似的地形，所见的鳄鱼也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但更可怖的是…不久他们竟也见到了一条被水流激撞而浮起来的鳄鱼，那是一条三公尺多的死鳄，只见牠四足不动却滚转了大半圈地腹部翻起沉下，这头已经是他们见到的第三条死鳄了！当然，他们不可能蠢到去认为鳄鱼们被这水势给淹溺死了。
两人相视一下，心中都知道：「鳄鱼平白被杀死，却没被吞，也就是说…牠们、蚺与鳄，应该确实是在互相吞噬啰！」
对！这便是之前的推论…这两大雨林中互为天敌的巨大爬虫物种，彼此似乎都有着互相激烈地排拒外种生物的倾向，这下鳄鱼平白的死去似乎更能证实了；换句话说，别说两人现在情况非常危险了，已然失踪了的司云之处境更是难以再想下去了…两人都想到这更加糟糕的忧虑，但都没再多提，当下沉默了一会而持续前进。
地势越行越高，岩群、陡坡、丛木也增多，有的地方水越来越少、却常是越流越快。突然出现一片有着人一般高度的巨大岩石群散落之地，其间水流奔驰若腾；巴洛和Ｊ在往往相隔三、四公尺的岩石之上，不停地迅速跃石而行。
有时岩下水面就是一只翻肚滚体之鳄鱼或破损浮潜的巨蚺尸体漂过；这比之先前，不论是数量或巨大程度都有点过之、无不及之倾向！更是让人心骇于这样的情状。
一会，Ｊ突然道：「如果我推理的没错…这两种大家伙们，大概是朝着一定的目的地而去吧！」「此话从何说起？」
两人依旧纵身不时的飞跃。Ｊ道：「我们现在所见的巨蚺和巨鳄的尸体都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而且两者已不似之前的不平均现象了，现在随时都是东边有一头死鳄、西边便也见一条亡蚺的。换句话说…牠们或许正一起赶往某个地点，然后途中不断厮杀…并且难分难解，所以才会有这样多而比例平均的两者之尸体…」
巴洛惊道：「你这样解释，好象很有道理呀！」突然，他们听到侧后方约六、七公尺处的水面翻搅，回头一看便见鳄尾、鳄爪和蚺身在那互缠、互搏的，水花片片的激起。
Ｊ道：「这不光是很有道理，还有一点可以更加验证我的猜测…那便是牠们的体型！」巴洛扬眉作询问样。Ｊ指着那两条正在恶斗的，道：「这些蚺和鳄的平均体型比之先前所见的大多了，我们一路上也是看见愈来越大的尸体；假设牠们确实有着赶往某地的倾向，那你不认为比较小的会先力有未逮而无法赶往更前吗？可能是因为体型较小的会害怕，也可能是因为牠们往往早在途中就被对方大型的给撂下了，很难到达此处，所以…我们所见的便会越来越大，大的才比较能到达更前面、更靠近…目的地！」
巴洛惊讶着道：「听你这样一说，我倒是完全认为绝对是这样了！不然就无从解释了。但我也跟着想到，现在‘似乎’还不到牠们的目的地，看起来是这样啦…但这里却就有不少这样的大家伙出没了；那如果…待会我们到达目的地后，会见到多巨大的呢！？」
Ｊ眉头一皱：「…这也正是我担心的！看看现在，地势渐高并越来越脱离淹水处了；不过我们却还是得追将上去。因为司云可能会被水带到这一带，并脱离水面而往高处去。毕竟水中鳄鱼太多，我们远离水边才是上上策。」「嗯，我们继续追吧！」
司云遭遇难测，两人抱着忐忑不安的心，继续往水逐渐变少而且地势逐渐升高的地段走去；沿途确实都见不到其它什么的动物，牠们自然都是逃去‘避难’了。
一会，他们到达一处有着片片丛生植物的泥地，附近也常有一片片的水池；只是这地方相当地不妙，四处可见蚺鳄的尸体四散，甚至有的是正在发烂的尸体或近乎骨骸的，这表示…有的不是今天的！而其中也有两、三具发烂的别的动物的尸体，当中有具东西可以轻易地辨别出是羊的蹄，显然是没能逃过巨鳄们的杀戮之口吧。
Ｊ甚至老远见到半干的泥巴地上，有一道相当宽的长形陷痕，往上面拖去…「这绝对不是轮胎！轮胎要跑到这，也得有人抬！」
两人更往上去，突然地、他们见到了一个身影，那是司云！司云正背对着两人而躲在一处灌树丛后面…
「司云！」两人同时大叫。司云也立即惊讶的回头，两人便也冲了过来；却见司云满脸惊骇万分之状，开口低声急道：「别过来！」
两人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司云也冲向他们并抓着他们道：「唉，这下糟了！我们快逃吧，跟我走。」司云直接拉着兀自迷惘的两人跑走。
突然，司云先前靠着的那灌树丛后面窜出了一颗巨大的深绿蚺头，那是条似乎能够勉强吞下一头大水牛的巨蛇王！只见牠前面的颈部便宽达快四、五十公分！原来刚刚Ｊ和巴洛来的时候造成了一些骚动，使这蛇王察觉而往这过来，不过或许也是因为人的体温吧。
这大蛇开始往这直线蠕爬而来，速度竟也出奇的快，不过三人还不至于逃不掉。只是，旁边竟也突然冒出了一条颇大的蚺蛇，大约比这条小个一号而已，三人便没命似的逃走。可不知是因为蚺蛇们之间的默契还是、警戒、或是敏感性，旁边的其它树丛也突然有条绿蚺老大出现，一块湿荫的矮木岩片处也窜出了两条，之后也可能会在三人刚转身擦过的岩石后面窜出个一条、两条的…
就这样，周遭的蚺蛇竟然越来越多！彷佛先前不知从哪埋伏好了一般！
Ｊ勇猛无比，奋力地挥动寻幽而往眼前一条扑来的蚺之大头打去，那蚺头部被重剑一敲，当场甩头散身的倒下；不过Ｊ自己的手也是一阵发麻。
但蚺蛇们的攻势却似乎更加益发剧烈并更是迫近！一些在两旁被他们三人穿过而拋诸脑后的蚺蛇，兀自在后面频频吐气威吓，发出「哈哈…」的难听刺耳气音…
三人频频逃窜，样子极为狼狈不堪，时常都得踏在泥浆上，溅得连脸上都有着污泥。当他们冲到旁边的一处灌木丛时，突然又一个庞然巨物扑来！虽然不是真的能当头罩来那样高…
Ｊ赶紧用寻幽替巴洛稍微抵挡住那东西，巴洛也已经往旁边滚了开去，险象环生；但危机尚未结束，巴洛感到身后又有个东西接近，赶紧又是向前一滚；Ｊ的手也被剑上透来的那怪物之强大力道给震飞，连身体都转了快一圈半，身形摇晃的…而这两个突袭的怪物正是鳄鱼！一条四公尺出头、一条将近五公尺！
此时，司云却是赶紧靠近Ｊ被震飞的落下处策应，因为那第二条鳄就在那等着；司云这瞬间更加靠近、引诱鳄鱼攻击自己，避免身形未稳的Ｊ被攻击。只见司云一个急进与急退，倒是有点从容也似的便躲过了鳄鱼大口扑来的攻击！真要说的话，那是他之前用命去学来的…
而就因为这一些些的缓冲，后方离比较近的几条巨蚺老大也几乎都追至此处了，紧接着旁边也爬出了一条鳄，并另有一条鳄也正从几公尺外赶来，打算共襄盛举。
当下三人、众蚺、四鳄几乎成为了此地三足之态势！只是三人真的超背的，不但体型小、人手少，而且还有点被夹在中间的倾向，附近也没有高树可爬。由于那些蚺蛇们数量众多，是以完全包围住了大多的外围；而三人另一边却又是几头要命的巨大鳄口！
一众鳄鱼和蚺蟒们，似也有点默契，当下也不抢攻；其实陷阵其中的三人便是警戒分隔线，问题是这只是一道即将溃堤的防线。
鳄鱼们兀自张着大嘴并发出洪亮的声响，蚺蛇们也不断地吐气「哈哈」的。
顺带一提，鳄鱼不但是爬虫类中拥有最佳心脏运作机能的，可说是爬虫的进化典范；而且牠们的发声系统也较其它爬虫动物们都更强，有的小鳄鱼刚出生、爬几步就马上叫。没听过鳄鱼的叫声也无妨，在这里你就听得到了…
于是，鳄鱼又吼了几声，大蟒们也一直在那吐着蛇信「哈哈哈」的…。
Ｊ左看又看，道：「喂，现在是怎样呀！」司云：「我们…被包围了。」
巴洛：「是没错，但这只是假像。牠们两方其实眼中都快没有我们了，因为彼此世仇就在眼前，何况我们体型小又人少，对牠们而言根本就不足为惧。」
司云：「那么说…我们要趁此机撤退啰？」巴洛：「对，然后隔山观虎斗。」问题是，怎么退？三人是被团团围住的呀！
只见周围的蛇稍微又往内缩紧了一圈，而其外围竟然又赶来了一批，这样蚺那边摆的蛇阵又会更加厚实难破了！
司云突然道：「异军来了，我们能不能突围就看接着了。」只见另一边的鳄鱼群的后面，也开始陆续冒出了几条大型鳄鱼！四公尺、五公尺、五公尺六…六公尺！犹如满天喊价般，大大条的鳄鱼纷现、条条大鳄通…
增援而来的鳄鱼们扭着他们庞大的身躯、拖着他们肥重的尾巴，不急不徐地赶来｀决战＇现场。场面，一触、即发！
主角和配角们都到齐了，而现在正暂时性的僵持着。三人都不敢乱动，但三人只要稍有动静，多半会让这势必无法收手的场面点燃！然后蔓延个全场。
这不是森林大火，而是一股比之更加无法熄灭的炽热之炎－斗！斗争，这就是生物的本性，是以更别说是对上｀非我族类＇了！虽然，这里是潮湿多雨的泽地、雨林带，而且这两种动物都是冷血动物，但牠们还是有着高亢热血的争斗之心的。
眼见场面还不到爆发前的临界，三人小心翼翼的私下讨论…「现在怎么办？要引爆战场吗？」「不行啦！一旦双方开战，我们若也被卷入，那就必死无疑了！」
是的，这巨岩山就像是所谓的‘魔界’一般地危险，魔界有着超乎想象强大的妖怪…卷入两种Ｓ级妖怪的斗气中，更是必死无疑！
这两种Ｓ级的巨怪现在就是在斗气，一边「哈哈哈」的、一边「咯咯」作响，发出声音是要用到气的，何况牠们脾气都不好。
Ｊ：「…所以，机会只有一瞬间…开战的瞬间，我们要赶紧硬闯而出；只要出去了，理论上、牠们就不会管我们了吧。」「那得从长计议呀！」「…不，不行，没时间了！现在外围越来越多了，再拖下去，就算往外杀也来不及了，外面会围的很厚一圈，我们也会被当场击毙的！」「那么，立即行动吧。」巴洛狠下心来道。
战神、Ｊ，提紧了手中那把长长的青幽光剑而即将开路，那是巴洛的专用剑－寻幽；巴洛，搭起了紫玉弓和两把箭；司云，左手也持了一把短匕。「冲…！」
三人冲向鳄鱼和蚺蛇包围圈的交接处，这边由于牠们两方的对峙之态势而比较有空隙能够穿出，而且这让他们可以选择两种对手，甚至可让两者互相发狂而乱斗，至少这比闯入同类的蛇圈或鳄群还好。当然，双方若因而开打，三人还是得尽速离开，不然被蛇身还是鳄尾给扫中，只怕接着马上没命…
Ｊ，力量全开！面对着巨大鳄嘴的扑来，只见他咬紧牙根、把寻幽给迎向鳄鱼的大嘴，使力一挡一架的，让身后的两人可以平安的继续前行；而巴洛两箭一出，分中两条巨蚺的头部，其中一只张大着口的更是直接被箭贯嘴而穿出后脑；司云在巴洛身前护航并吸引攻击，随手帮巴洛和自己拨偏了两头扑来的蚺头…Ｊ接着又险险地挡住了两次鳄鱼的攻击，可是他却也有着节节后退的倾向，完全无法迎击向前并使鳄鱼退后。
三人逃将几步后，已经相当接近包围的缺口了！但突然，一条他们已经要通过其身侧的巨鳄，竟然大尾扫来，Ｊ当然也不可能能安然挡住这一扫，赶紧叫道：「跳！快跳！」Ｊ自己便跳了起来，而司云和巴洛也毫不迟疑地立即起跳…可是，半空中而身在蚺蛇群前方的司云，恰好在这瞬间被一条从很旁边位置而来的蚺蛇之大嘴扑来，蚺蛇几乎快要咬到时，司云赶紧回身出双手去挡此蚺的上下颚，避免被咬，并想顺手抓住以免被弹出去。
瞬间的冲击中，司云的手没能抓紧蚺蛇的大嘴，因为那实在是太快、太滑了，其嘴边好象还有些黏滑的液体；于是司云就像是抓不到绳子而坠下山崖一般，还是被向后弹了出去。又由于这蚺蛇几乎是从旁边扑来的，所以司云便往另一边而靠鳄鱼的方向飞去，没能先撞靠到身后的Ｊ的身体而稳住。
只见司云虽飞向外面，但却也跌到了一头巨鳄的嘴前…司云人在地上，眼见无法回避！但这条鳄的巨大血口却在攻击的瞬间便被打飞了！Ｊ不知哪来的神力，竟然落地瞬间便闪身而来，且硬生生的一拳从旁边打那鳄鱼长长的嘴颊之侧！庞大的一条鳄鱼便因为这一击而整个被打弯了头并带动身体转去，牠旁边的同伴见状好象也有点呆了起来…
而被击的剧痛的司云也已经爬了起来，巴洛更是殿后挥动了弓箭几下，Ｊ又挡住了一次鳄鱼的攻击…三人终于安然退出包围圈。
三人稍微跑出几公尺后，回头一看却见蚺和鳄两边大军都已经开打！只见两种深绿的暗色身躯在那交缠、翻搅、噬咬的！
而周围赶来的两方之怪物军团更是不断增加，偶有向三人扑来的…
场中的蚺鳄两军纷纷不断地四处厮杀着，不久也见到一条条鳄鱼都染满着鲜血，有的嘴中还有点蛇皮、肉削的，而地上许多兀自扭动或抽搐将死的受严重咬噬之蚺蛇们四处…被鳄之大嘴咬到的，好点的没什么外伤，却也痛不欲生；糟糕点的往往都破个一片、甚至一大块肉，血肉模糊的；更有甚者、身体还断成两节以上！而蚺蟒们的缠绕却也逐渐发挥效用，被牠们绕到就几乎笃定必死，于是纷纷有几条较小的鳄鱼先不支而窒毙…当场一片片怵目心惊的乱斗、死斗！
然而，两方仍是持续地猛增援，场面更是越来越混乱，顷刻间便有着遍地的绿色尸体；但牠们却还是厮杀不止！三人越来越看不下去，另一方面也为免遭遇危险，赶紧离开现场。途中，也时常见到一些正兀自零星散斗或游离的蚺或鳄。
巴洛：「我们往上去好了，这里有上坡的倾向，我们尽量上去避难吧！」但他却兀自心惊：「天啊！这两方为何如此杀得惨烈！？好象非铲除对方不可！干么都来这进行决战？虽然牠们是天敌，但这…」
没错，一路上他们更见到一些单挑状态下被对方杀死便了的现象，如…一条体径有四十公分的超巨蚺蛇绞死一头大鳄，那鳄虽也颇大，但也是一死；还有一头身长约六公尺半的超巨鳄咬断一条也不小的蚺的头颈，而牠周遭竟还有着其余的蚺蛇之零散尸体、有的相对似乎还不够大，看来像是有两、三条之多！对，三雄所见的这两种爬虫都越来越大了！怎么回事？而且…
司云：「为什么牠们都不吃掉对方了，倒像是在单纯性的杀戮而已！」而他们也见到地上有一些零星的腐烂尸体，显然是前些日子就已经造成的了！这么说来，很可能牠们根本都在等这场战斗了，因为吃多了会导致难以动弹…
三人又往上走将一会，水泽或泥地越来越了，而地上的尸体也越来越少了…Ｊ如获大释的道：「呼，总算脱困了！」
司云幸然道：「是呀！这里真的是太可怕了！」他也想起刚才被一群鳄鱼包围在水域中央的那个恐怖经历，想来自己真是幸运！
此时，走在前面的巴洛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道：「我…我想…」两人于是不解的看着他，只见巴洛原本坚毅的面孔终于瓦解，满脸惊骇的，甚至已经逐渐变得有点扭曲似的恐惧了！
只听得巴洛有点颤抖似的道：「…我们…完了！」然后司云和Ｊ察觉站在前面的巴洛正用像是见到怪物般的眼光看着自己这方向…两人便猜测到巴洛的视线方向而回头一看…见到后方地上有着一些枯干灌木丛和石块，其中有处阴暗角落中满是一颗颗比拳头还大些的白色球体…那显然是蛋！
接着，一条巨大无比的蚺蛇自丛岩的阴影和遮蔽区后方爬出，牠比先前所见的任何蚺蛇都至少要大上一截，体径几达六十公分！牠深绿而偏近乌黑的身体上有着闪闪的光泽发出，一双幽森却闪亮的冷眸注视着三人，手腕般长的蛇信吐出个两下。于是，这极巨的蚺蛇之王，开始从容地向三人的方向爬来！而三人却都只是惊骇的呆立当场…终于，他们想起了一个该有的警觉…「逃，要快逃！」而那些蛋附近也冒出了几条大小与之不惶多让的超巨蚺蛇！
但这头蚺蛇王原先朝三人的行进方向却又有点开始偏了，司云马上道：「各位，不用逃了。」原来，司云已经见到那另一边、蚺蛇爬去的方向，有着一头巨大无比的乌绿色怪物！牠的血盆大口有快一公尺六之长，体长达近乎九公尺！并也朝着这条蚺王过来…而牠身后也跟着三条大型鳄鱼，每条都有七公尺出头之长，其中有条竟也超过了八公尺！这些鳄鱼们便朝那些米白色的蛋和蚺蛇的蛰伏地行去。
剎那间，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旋即展开！三人虽为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一时却也看得完全投入其中而无法自拔。
而那双方最大的带头王者，兀自相持不下，不断的翻缠、压咬着彼此，牠们的一个翻动或攻击，往往都会令得巴洛他们感到地上阵阵的晃动！
那蚺王一度被咬了三、四下，牠身体中段已经有一处流血了，其中所挨的有一下比较重的…但牠也已经缠绕住那鳄王了！确实，鳄鱼坚硬的外表很难予以重创，但若是能缠绕勒紧，那又不同了。只见鳄王也爬行和活动困难的，但却也用自己比较可动的一条后腿不停地猛力扒抓着蚺身…而另一边的其它鳄鱼也破坏了一些蛋，并和蚺群们持续厮杀着！
最终，这场胜负几乎是两败俱伤…三人也逐渐感觉不妙而赶紧离开；要知道，这附近可是这些大家伙们的地盘兼命根子呀！途中他们也见到了一些水池附近的鳄鱼窟，里面也有着大鳄守护着自己的蛋，也有见到其它处的蚺窟和蛋…更有见到一些蚺和鳄两方的尸体，或正在相互吞噬、搏命的场面…
逃，逃离这！这就是三雄现在所能作的了。由于，对生物而言…生存是第一的，而生存便需要食物，所以｀生存＇几乎等于｀觅食＇；但是，对生物而言…也可能有着超过觅食甚至是生存的最终使命！那便是繁衍、后代。因为，子代的续存，就有如是己身性命的全新蔓延一样。
三雄也终于知道为何此两大种会有这样剧烈而不止的厮杀了…这样的死斗，不难想象的是，双方都是为了自己的后代，并都为了打压敌方的未来，互为恶性竞争之死敌、天敌。
生物专家…巴洛，当下更加想到…双方都为了争产蛋的适合地盘，于是便自然会诉诸于决战，因为牠们都需要不会被大水给淹到的高地呀！所以沿路往上、往水少的地方走，所见的鳄和蚺之尸体越多，之后更上去所见的体型也越强大。
两栖类…如青蛙、蝾螈，直接产｀卵＇于水中；爬虫类…如水蛇和鳄鱼，却无法直接产于水中，而必须将｀蛋＇给产在陆上。自古爬虫动物的蛋便无法在水中孵化。即使是长居大海的海龟，牠们的蛋也无法抵抗海水的侵蚀，必须先上岸而产妥，当然啦、必须要挖洞藏入沙中；然后千百的龟仔孵化后随着海浪的呼唤而奋力爬向大海，这当中不幸的便会先被掠食海鸟等给叼走；其中投奔入大海的雄龟即使日后能有幸长成大龟，也可能一生都不再上岸，永居在远洋之中。
古代有种恐龙，名为｀植龙＇，外型和体态都像极了今日嘴巴尖长的亚洲之｀长吻鳄＇，且都生活在水泽、河岸之地，并也都是凶猛的食肉动物，长嘴也有着排排的锐利尖齿。
古代有种恐龙，名为｀鱼龙＇，其型态和特长皆极端近似于今日之｀海豚＇，两者也极为适应在广大的无边海水中之生活，牠们的躯体也都极富弹性而利于游泳；唯一不足的只是…牠们都要出水面而用肺来呼吸，但即使如此，却依然无损牠们独步海中的顶级地位。再比照现今海豚之几乎无法上岸的模样，想来此与之极为相近的鱼龙，似乎也该是远洋中的不陆王者了；是以一旦上陆必然会在陆地上寸步难行的…那么，牠们如何产卵？难道产在海中？但爬虫类的蛋一向是怕水的、何况还是海水，而且其蛋想必不小而难于隐藏，难道不怕会被侵食？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卵胎生，鱼龙应是直接生产出早在体内孵化好了的幼仔，如同今日之鲨鱼一般。当然，我们很难去直接证实。
但这时常淹水的热带雨林中，鳄和蚺们便无法作到这点。于是牠们便尽量找适当的高处，躲开这片雨林的豪雨和洪水，免蛋遭到淹没、冲灭。
于是，两族群便会为了争高处之地盘来产卵，因而更加激烈的相互竞争吞并；不光在大水来时恶斗，牠们更必须尽可能地卡位来抢占地盘！
大自然，以如此巧妙的方式来制衡这原本就相互威胁着彼此的两方，让牠们更加地互斗、互消，免得造成丛林的生态浩劫、物种灭绝。
这天近傍晚时，三人更往高处去，翻过了山坡顶。途中还陆续见到了许多有的、没的…的奇异小型生物…迷你的羊、山鼠，奇异彩艳而色深鲜明的守宫，一些在树上荡行着而拥有长长手臂的狐猴和猴子，灵活灵动的松鼠…；看来牠们倒真是在躲避着那些可怕的爬虫类，所以往这雨林外围的上坡段撤逃。显然，这下去应该没那样多的水了，不适合两大爬虫的需求。
之后三人终于出了这一片危险的丛林，而前方所见的是一片草原和些微起伏的地形。当下天色也暗了，他们必须先过夜，在这片危机四伏的蛮荒之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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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第九章．有翼类
三雄讨论此时的窘境，论及这巨岩世界的生态，逐渐越说越深时…
司云尘封的记忆竟开始引爆！有翼的｀神＇，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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