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认识你我倒了八辈子的霉
下午最后一节课一下，直接去到顾己那边，拉着她去小卖部，要是在坐在座位上还得伺候这位哑巴的爷。
顾己一脸懵的被拉了出去，她力气小要是顾己站在那里她是拽不动的，认识她也有两个多星期了第一次被她拉出去还是懵的：“怎么了。”
不讲话，她就顺着她走，跟在后面。
小卖铺旁边有一些座位，刚刚下课人也比较少，买了两盒雪糕给了顾己一盒，天空像喷火一样，大家放学买完东西就赶紧回去教室里面，也没谁坐在这里吃东西。
常安吃的雪糕闷闷不乐。
顾己拿了个发夹给她，一个很温暖可爱的兔子，白色的是她自己亲手勾线缠绕的。很好看。
顾己手很巧，小时候玩的芭比娃娃好多衣服都是她自己做的，有时候拿自己做的衣服卖给同小区的，混的风生水起，去小卖部买东西都不看价钱。
“顾姐亲自弄的，不用谢。”
还没有等常安开口，齐宇一大句：“好巧顾姐。”又看向常安：“还有安妹妹。”顾己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大，想收小弟？
齐宇抛弃旁边的迟北然坐到顾己旁边：“哎，你是不知道，安妹妹才16。”
像发现新大陆一样，16上高二的人这么多没什么稀奇的。
顾己哦了一声吃着快化掉的冰淇淋。
齐宇继续讲到：“不是，我都18了，她才16，整整两岁嘞。”
“只能证明你老。”
迟北然出来拿着水，水有些都冻成了冰块还带着冰沙。坐在常安旁边仰起头喝着水，喉结顺着吞咽滑动着瓶外的水珠顺着留了下来，毒热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皮肤发白。
过往的女生看到他都带着害羞，走过了还时不时的回头，也不知道这种男生她们是喜欢他什么。
他高冷，板着脸对人爱答不理，一个高傲的小少爷。
冰淇淋也差不多吃完了天气太热了熟悉的都是汤汤也不想吃了。
起身准备去丢掉，顾己还在和齐宇吵，互怼。也随便帮她一起丢，刚刚抬起屁股就被拉了过来又做了下去“斯”了一声转过头就看到迟北然拿着还剩一指宽的水瓶递给她。
看了一眼，手指还怪好看的细长：“还没有喝完干嘛要丢。”
拧开瓶盖一口气喝完了的水再次给她。
接过水瓶，瓶身还滴啦的水珠。
不丢都不行。
桌子上又多了两张卷子都是英语，看着头都大，斜了一眼看向迟北然的卷子，照样只写了一个名字，好在一点并没有拿给她而是自己写。
难得。
英语老师进来踩着高跟鞋安静的教室只剩下她高跟鞋的声音：“晚自习三节课写完。”
地下一顿哀嚎：“不是吧姐，三节课都是英语！”
“怎么了不可以。”
哪个敢讲不行，英语老师看起来挺凶的但是刀子嘴豆腐心，三节课都是她的就写了一节课多剩下的都给看电影。
虽然是晚上了，风吹的还是有点凉，又靠在窗户边内心挣扎了好久还是决定关上窗户。
刚刚关上，暖和一些了。才刚刚暖和几秒钟迟北然伏在她身上，身上有一种香的味道讲不出来，茶的清香。窗户又打开了，风重新吹了过来，打了个冷战又给关上。
重复了三次他还是给打开。
看着他，带着些恳求：“可不可以关窗户我冷。”
“关我屁事。我热。”低沉的声音，听的让人不爽。
这什么话啊，他热关我什么事。
又打开，他讲：“我热打开。”
“关我屁事，我冷。”虽然声音小的像猫叫，但是还是被听到了。
第一次这样怼人，虽然有点后悔但是她就是想怼。对啊，我冷管他屁事，那他热也关我屁事。没毛病。
迟北然笑了笑，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嘴角上扬她还是感觉到了。
“很好笑嘛”话还是没有讲出口。
放学和顾己手拉着手走着，齐宇和迟北然走在后面。
小路上路灯很暗，四个人都没有讲话。
难得安静。
由于忘记带钥匙要去爸爸店里面帮忙，和顾己齐宇分开后自己往前走。
背后被丢了一颗石子，第一下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
又来了两下也停下脚步，迟北然站在她身后又丢了一颗。
转过身看着他外敞开的校服，吊儿郎当的样子，手上还捏着一块石头：“你很无聊。”
讲完就又往前走。
他还在继续丢着石子，最后一下力气有点大，她差点没有站稳转过身，皱起眉头看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无聊。”
“那你是真的无聊。”俩个人距离不远，她讲话的声音还是勉强可以听得到。
他歪歪头：“你是猫嘛，声音这么小。”见她不讲话往前走去。
常安看到他走过来一直往后退。
越来越近迟北然揪起她的衣角，他很高常安刚刚到他的胸前能看到月城附中的logo，又低着头不敢看他。
鼻子离学校校徽就俩厘米的距离，茶的清香更浓了。
声音很低，带着点沙哑，是一个成熟男生的声音：“不服？”
怎么讲，她不是不服就是不喜欢。
他看起来凶，做事讲话都很让人讨厌。
见她还是不讲话：“哑巴了。”
衣服越拽越紧，她怀疑在这样下去她就要被伶起来了。
“对不起。”
“为什么讲对不起，你错了？”
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哪里错了，她只知道别人对她不友好，打她骂她揪着她，除了对不起还能讲什么，也只知道讲对不起。
讲过追多大话就是对不起和谢谢。
“不知道。”
冷笑了一下，揪着她往前走，他走路很快，常安走路慢悠悠的根本赶不上他的脚步。只能过跑。
被一下子丢在墙边“咚”的一下，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头嗡嗡的一片空白。她突然感觉到了之前在白城的时候，拿着熟悉的感觉，心脏狂跳。坐在地上不敢起来。
双脚已经软了，手也不自觉的发抖。
“怎么了，现在怕了，晚自习不挺牛逼的嘛。”
一般他要开窗户没有人会拒绝，她还跟他反着干了三次，事不过三。在加上那一句“关我屁事。”
心情跟加不爽。
眼眶湿润了，她不想在像在白城一样哭着嗓子：“对不起不会了。”
“不会什么，”
他站着，她坐在地上，一个咄咄逼人一个唯唯诺诺。
哭嗓更明显了抽搐着：“我会离你远一点。”
“还有，之前你叫我什么。”
想了半天，没记忆叫过他的名字。
他靠近挨着常安的耳朵边：“同学？”咬字很重，讲话的气息吹着耳朵。
在学校里面，人们都叫他然哥或是是哥，叫同学的，常安还是第一个，这女生胆子不小，就是怎么这么弱不禁风，轻轻吓唬一下就哭了。
看见她哭了手插到校服口袋里：“以后别没事讲对不起。心烦。”转身就走了，留常安一个人坐在地上，慢慢起身，或许在这一刻她明白迟北然这个人不好惹，她不能忍只能顺从，她要她干什么她就要照办。
慢悠悠走到店里面，装修也弄的差不多了，也开始准备打扫卫生，在桌子上趴着等着爸爸打扫完一直回家。
爸爸今天没有开车，俩个人挽着手回家，问着在这个学校习惯嘛有没有好玩的事情，她也一句句的回答，这个世界她和她爸爸讲的最多，现在多了一个顾己和齐宇。
到了十字路口，迟北然一个人玩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照在他脸上，五官很好很立体，他的眼睛很好看，眼睫毛长长的双眼皮很明显，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笑。
是一种冷清的帅，要是在白城他绝对是亮点，虽然白城也有帅的但是这种冷清的帅很少。
迟北然也看到她挽着她爸爸，飘了一样，对视了又迅速离开。
爸爸感觉到常安的不对劲又看了眼男生：“认识？”
“不认识。”
便擦肩而过。没有回头。真的不算认识。
第二天，来到教室迟北然还没有来，走到座位上把作业拿出来摆在桌子上等着课代表来收。
抱着英语练习册，很重，她力气本来就不大，走路都有些困难，有点看不清面前的路，正正好好被挡道。
没下一节楼梯都用脚试探着在踩下去。
在楼梯间被一个球砸过来根本来不及躲也没有发现，正正好好打在她背上作业本掉一地人也滚了半截楼梯。
铃声在前30多秒前已经打过了，路上没有人，趴了一会儿抬起头看见是迟北然捡起球走了过去到教室。
捡起练习册背刚刚被球打到还隐隐作痛，感觉的出来肯定红了。
她发现好像她在哪个学校都没有人喜欢她，并不知道为什么是她的问题还是别人的。是别人的问题她没有错，一点错都没有。
在白城被处处找茬，滚楼梯堵在厕所堵在路上，砸到墙边摔倒经常发生，有时候都免疫了，不反抗也反抗不了，没有人帮助她，都在欺负她，以欺负她为乐，觉得好玩因为无聊，是真的无聊。
无聊至极，他们并不知道这种好玩只是她们觉得好玩不只是她们，还有他们。男生女生都有。
对她人造成什么伤害他们从来不管。
回到教室迟到了几分钟老师知道她很听话也没有讲什么直接让她进来了。
再次迟北然椅子往前了一些，留下了一个手掌的宽度，还好她瘦吸着肚子也勉强进去了。
窗户还是开着，风照样吹着她的刘海一直往前挡住视线，也不敢管不敢讲话。
有点感冒打了几个喷嚏，也不敢关窗子，任由风呼呼的吹着，中午吃饭的时候鼻子已经堵了，拿了几盒药就去上学了，教室里面有饮水机可以烧热水。
一口口慢慢喝着药，药很苦，皱着眉头硬着头皮喝完了，桌子上放着爸爸给她的糖，吃完药吃颗糖要好很多。
糖还没有在桌子上呆暖和就被迟北然拿走了直接打开吃了他才不管这么多。
一个下午外加晚自习一直开着窗户，感冒又重了许多第二天发烧了没有来上课。
迷迷糊糊的起来，头晕乎乎的交像踩了棉花一样，没有平衡马上就要摔倒那种。
爸爸走进房间看到她起来连忙扶着她重新躺回到床上盖在被子：“你发烧了我已经给你请假了明天看看好了再去。”
没有力气点点头，头晕的要爆炸了像转了几百圈一样。
打开手机就看到一条未读。
顾己：安，咋没有来啊。
长安：发烧了明天看看。
顾己：怎么会发烧，你那边窗户一直开着，还是个风口，还穿着大短袖你不发烧谁发烧。
不是我不想管啊，是有一个大爷不让，要是我在关上跟他对着干，他干死我。
能咋办自认倒霉，找老师换位置？也不是不行但是想过这个问题，班上有一个就是想换位置被老师一句话拒绝：“有什么换的都在一个班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
还不是滑溜溜的回到座位上。
要是可以换座位早就换了离他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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