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远离他一米
踩着点进班班主任已经到教室，刚刚进班迟北然就站在后面随便讲了一句报告进去了还不忘用手推开她，径直走到座位上，这次还好给她留了点位置。
虽然小的可怜。
英语课上老师在上面写字粉笔像机关枪一样写完一句夺一下黑板，感觉黑板已经千疮百孔，讲话声音很大但是自己听的越来越小，昨天晚上熬夜追剧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手机只有25度电。
用手撑着就睡着了，感觉过了很久手被用力扯开头差点撞到桌子上。
瞌睡虫一下子跑开了迷迷糊糊的看着迟北然手拽着她的手腕慌神的人都是模糊不清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声音软糯由于好久没有讲话还带了点沙哑。
他指了指本子垂着眼：“打开。”
打开本子干嘛，还是蒙的他讲什么就照这办，看他这次心情还可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事情。
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
一打开本子一大只蟑螂扒在本子上，死了但是没有完全死透，脚还在挣扎着。
蟑螂体内的白色东西流出来，看起来恶心极了。
瞳孔放大振开迟北然的手啊的一声站了起来，往后退忘记了后面是板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振的手臂生疼。手臂蹭到墙面红了一片半天都没有起来。
全部往这边看去，齐宇和一个男生拉她起来，腿吓的没有力气站不起来，脑海里浮现刚刚蟑螂的样子，后怕。
迟北然在旁边偷偷的笑丝毫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把蟑螂还故意丢在她身上，直接被吓的推翻桌子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迟北然的桌子推翻在地上，桌子上的书本散落一地。
“迟北然你……。”
‘有病吧’这三个字顾己憋在嗓子里没有发出声音，站起来瞪了一眼他：“老师我出去看一下。”拿着纸巾跑了出去。
英语老师书拍在桌子上粉笔从桌子上被打下来指着他声音刺耳：“迟北然来我办公室一下。”
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常安，每层楼的厕所，操场，后花园音乐教室都找了一遍，就差男厕所了。
路过舞蹈教室，门是半开的状态，这个教室很少有人进去，月城附中没有艺术生，舞蹈教室就只是有节目需要排练才用，往常都是关上的也不锁，毕竟没有什么宝贵的东西，除了音响把杆和一大面镜子就没了。
谁没事会去偷这些东西。
试试的心态进去，看到了常安蹲在角落里蜷缩着，身体还是发着抖，舞蹈教室采光很好，阳光照在身上，像只小猫一样。
走进去，“常安。”见她不抬头蹲在她面前抚摸着她的背：“没事的，我在。”
抬起头，眼眶红了，校服手臂上被泪水打湿，皮肤很白眼睛一圈加上鼻尖都是红的。
还在抽啼着，抱住了顾己：“我想换位置。”哭腔很明显身体随着呼吸抖动。抽泣的发抖：“我真的，想换位置。”
她没有对迟北然做任何的事情，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他要这么做，难不成自己真的这么讨厌，这么让人烦，在这个学校她已经很小心了不讲话，走路不会大摇大摆，去小卖部次数都很少，每做一件事都要考虑是否正确。
和他坐，她明白他是一个不好惹的人，做事更加小心，他睡觉写字都不敢乱翻本子也不敢把笔掉在地上，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
拿着纸巾轻轻的给她擦着眼泪：“给班主任讲他会同意的。”
点点头，顾己坐在她旁边一只手搂着她，阳光照在俩个人的身上发着光。
指着镜子瘦小的常安：“你看看，你哭了是不是都不好看了，这么好看的脸眼睛都肿了。”捏着她的脸：“笑一笑。”
镜子里的自己很狼狈，仿佛看到了之前的样子，像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没有人喜欢她除了她的爸爸。
抿着嘴笑了一下，是真的笑，在顾己身边心情都是放心的不会紧绷不用在意每一件事情。
顾己挽着她出门正好碰到了英语老师从办公室出来看了看常安哭肿的脸温柔的笑了一下弯下腰梳了下她的刘海：“来我办公室一下，没关系我给你撑腰。”
示意顾己回班，拉着常安到办公室，迟北然坐在墙边，垂着头扣着手毫不在意。
校服敞开的袖子挽到手臂处，黑色校服显得他更白，腿很长比办公室的桌子还高出一节。
校服短袖是polo衫，第一颗扣子没有记，展开着露出明显的锁骨。
往那边看了一眼又转过眼神清了清嗓子。
英语老师把常安安排到身后：“迟北然有没有什么话要讲。”
斜着眼看着她：“没有。”
拿出电话，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他家长的电话响了几声没有人接。
他讲到：“放心，你打100个也没有人接电话。”
“你怎么知道。”
“人家迟老板业务繁忙没时间接电话。”讲话平淡，仿佛早就知道这电话不可能有人接，家长也不可能来。完全不怕老师。
老师冷笑了一下让常安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打电话叫校长。
校长踩着皮鞋走路声音哒哒哒的有进办公室一大句：“迟北然你搞什么鬼。”
这一声把做着的常安吓了一跳。
李校长旁边还带了两个老师一看就知道是政教处的。
见他不讲话又一大句：“挺能耐是吧，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他还是一言不发低着头怀疑根本没有听。
“宋姐，你咋确定是我欺负的她。”终于讲话了，这话还不耐听。
“我怎么不知道，除了你还有谁会干这些破事，”
“哦。”
“哦什么，道歉！”
看了眼常安又抬起头，不耐烦。“抱歉”知道他不耐烦，也知道他不可能会认为自己有错：“没关系，”
见他点点头手插着口袋：“她讲了没关系我走了。”
还是一样完全不给老师讲话的机会扭头就走，还不忘关门。
宋老师捂着头靠在桌子上：“什么啊，在小孩怎么教？”
常安仰着头看着宋老师：“他一直是这个样子嘛。”
“对，之前就是因为打架被处分后面不知道讲了什么变成重读高二。”
问题学生按谁谁不头大。
回到班级李老师问了一句那个要和迟北然做，没有一个人愿意，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回答。
高中呆了这么久，他一直是一个人做，常安是他的第一个同桌，才一个月不到就弄的她哭兮兮的，她这么乖的女生都被欺负成这个样子，谁还敢。
齐宇的同桌赵承举了举手又放下但是还是被看到了：“很好你往后做，齐宇让位。”
虽然只是往前了一排但是还是感觉很好，坐在齐宇旁边，齐宇话一直不停，有说有笑的，齐宇还会扮丑逗的她笑的肚子疼。
笑起来捂着嘴巴，眼睛弯成弯月亮，巴掌脸一只手就可以挡住。
如果迟北然的性格像齐宇一样，那绝对是人间极品无可替代十全十美。可惜他不是，臭脸还爱欺负人。
和人讲话像是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音乐课老师这次拿了古筝，音乐老师很喜欢乐器，几乎常见的乐器都会，学校弄音乐节或者什么节日需要音乐都是他一个人包办。
古筝是音乐老师并不擅长的乐器，可惜这节课就是认识古筝，学校为了德智体美劳，特意用把原本删除的音乐课和美术课给加了回来，也是为了减轻压力，音乐课听听音乐认识乐器，美术写写画画。
弹古筝的样子不熟练断断续续的，逗的班上笑声不断，老师擦了一下汗水，挺直腰杆看了看周围，“哪个同学会古筝快来弹弹，这课上的太要命了，上个班有人会弹还好没有这么累。”
等了好久没有人回答，看来是没有人了。
齐宇一大句：“迟北然会。”
他也不怕被真实，还往后看了看他，弹了一下舌，单挑眉看向后座，迟北然抬了个眼皮没有讲话继续玩手机。全部目光看向他，他也毫不在意。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会又怎么样。
或许是目光太多看的太炙热，把手机丢在桌相里一大声，全班被吓的收回了目光。
插着兜慢悠悠的上去，看了看书，暴力的翻了几页，没有什么好听的曲子丢在桌子上，并没有缠上甲片，虽然不缠甲片音质会不是很好，但是他弹起来还是怎么的动听。
他只有在弹音乐的时候看起来没有这么冷，窗外阳光的照耀下，成熟稳重，不知道弹的什么音乐，就是好听。
“他会什么乐器？”齐宇一听这句话直接来劲椅子往里面靠了靠。“他会的多了，他妈妈家就是弄音乐的，音乐世家都算是，反正到底是会什么干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nb就对了。”
是nb，看得出来，在被打在墙上那一刻她就明白，迟北然是一个nb人物。
来这里这么久了，很少看到他和哪些兄弟一起去玩，打球什么的，学校里除了齐宇好像就没了。校外，那就多了，放学总是可以看到结伴同行，走路像要去干架一样，但是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去打架。
留级也是之前打架惹事，原本都是要被退学的可惜家里有钱有势，讲讲就过去了，只是复读一年。处分都没有。
但是消息一个人一个样，有点讲退学有的讲根本没事，又有些讲什么领导直接来学校要求迟北然在这里就读……所有的版本都可以写一篇小说了。
要是因为有钱，是不怎么公平但是那怎么办，人缘广，像白城一中一样，有钱就可以进去交个十几万随随便便就进去了每年给点礼物什么的，人缘不就来了。
甚至什么三好，任何作文奖项表演奖项内定的多的是，又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没有人知道，你的努力也许还比不过别人的一句话。
弹完也正好下课，直接走了出去，齐宇也拍了拍老师的肩膀出去了。
躺在床上，齐宇发了个朋友圈，点开照片，没有齐宇本人，而是篮球场，几个好兄弟打着篮球的照片，一看就可以看到迟北然照在旁边喝着水，一身黑，黑的均匀除了白皙的皮肤漏出来就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额头冒着汗水，手上还清晰的看出一些灰尘，刚刚运动过。
点了个赞，齐宇马上发了消息，挺快，点赞加他发信息不到一分钟。
齐：打球不安妹妹？
长安：不会。
齐：不会哥教你。
长安：不用了，我累了你们玩。
关上了手机，齐宇发来信息发出提示音也没有打开，不想去，不想看到他，想到被他揪到墙边心就慌，要是离他远一点，万事大吉。
下楼和面的时候心不在焉，越想越气，力气也加大，恨不得直接丢在地上。
爸爸走过来把手放到他头上：“面惹到你了？”
才缓过神，面没有错，呆笑着。
“去沙发上玩吧，你在这样面都要变成沙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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