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冒雨进山
“中央气象台播报,近期全国大部分地区有明显的气温回升,但昼夜温差还是较大,广大市民出行注意增减衣物,谨防感冒……”
老天师关了收音机,戴上老花镜抖抖手里的报纸,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鹤五还没下来吃早饭?”
管家俯身回话:“老先生,鹤先生昨晚和枫先生写报告到很晚,没报早饭,估计是想睡个懒觉,毕竟明天鹤先生就要开学了。”
老天师一愣:“明天就开学了?”
管家以为老天师是舍不得鹤五,出言安慰:“大三课少,而且学校离家也不远,鹤先生每周都能回来,您也不用太记挂。”
老天师自然是不用太记挂,就是怕那艳鬼趁鹤五独自一人在学校的时候趁虚而入。
昨天在商场外,远远的他就察觉到那只艳鬼的气息,感到的时候鬼障已破,那鬼也不见踪影。
但是艳鬼反应出的意图已经足够让人心寒。
在厉玉山还跟在司徒鹤身边的情况下,他都敢堂而皇之的布鬼障,可见对司徒鹤势在必得的决心。
书籍里记载的“被更强大的人喜欢上,艳鬼便会知难而退。”这句话里,“更强大”这点毋庸置疑,那问题应该就出现在“喜欢上”的标准,至少现在可以证明两人仅肩并肩的出现在艳鬼面前,并不足让他知难而退。
老天师把刚拿起的报纸又放下,拿出手机,喊语音助手给野四打电话。
“喂三爷爷?”
老天师直奔主题:“野四,你昨天说那个去深山,要带鹤五一起那个申请外援的报告打的怎么样了?”
野四:“打好了,刚批完!我这不正准备给鹤五辅导员联系请假呢。”
老天师满意点头:“好小子,从小办事就利落,效率就是高。”
野四:“那是,在警局打报告速度不高哪儿有空办案啊,我一会儿安排妥了联系鹤五,您老别劳心了啊。”
。
此时司徒鹤正在做一个白天经历的映射梦。
梦见自己穿着白天那件大红色的喜服,手脚都被虚空中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动弹不得。
不远处的屋檐上坐着一个人,他腿垂在屋檐下悠哉的摇晃着,目光一寸一寸十分冒犯的在司徒鹤身上打量。
“你是谁?”
司徒鹤像在雾里看花一样,看不真切那人的面容。
那人“嗖”的一下逼近司徒鹤身旁,巨大的帽檐看不清容貌,但那件标志性的黑风衣彰显着身份。
“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小熊猫~”
梦是最真实的潜意识。
在梦里,司徒鹤听到这个称呼没有之前听到时的害羞,只觉得浑身不适汗毛战栗,除了后退远离不作他想。
“怎么不说话?我很喜欢你叫我齐大哥。”
司徒鹤又一阵恶寒,直接怼回去:“齐你大爷!”
这一声喊的太中气十足,直接把自己从梦里震醒了。
谁知一睁眼又对上厉玉山放大版的帅脸。
司徒鹤吓了一跳,猛的往后撤了一大截,结果身子突然悬空,裹着被子就掉到了床底下厚厚的地毯上。
那边厉玉山身上的被子被司徒鹤扯走,露出身上线条优美的肌肉和修长的腿,明明是躺在床上刚睡醒,各种状态完美的简直可以直接去拍摄内衣广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厉玉山把刚才还记得清清楚楚的梦立刻忘的一干二净。
“你你你……你怎么在我床上睡觉还不穿衣服啊!?”
厉玉山无奈的俯身,单手把司徒鹤连人带被子一把捞回床上:“恶人先告状啊小朋友。”
司徒鹤反应过来,四处一看。
果然!是自己跑来厉玉山这屋里了,又梦游了??
不是吧……
以前也没这么频繁啊,这厉玉山才来两个晚上,自己就梦游两天,太社死了吧!
司徒鹤干巴巴的解释:“我一累就容易梦游,昨天写报告写到太晚了,所以……”
厉玉山:“我夜里是亲眼看见你梦游进来的,从那里。”
说完指指司徒鹤从来没注意过的墙。
司徒鹤:“!!!”
“你是说我穿墙过来的?!”
厉玉山:“……”
“你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我是说墙上有个门。”
说着起身披了件睡袍,走到墙边轻轻一推,和墙面融为一体的暗门旋转了一个角度,露出司徒鹤屋子里的装潢。
司徒鹤一头问号,他住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屋子和旁边那个屋子居然是通着的?!
推开这个暗门,司徒鹤手机铃声嗡嗡响的声音从隔壁屋清晰的传了过来。
这铃声简直是社死现场的救命稻草,司徒鹤一溜烟的跑回屋接起了电话。
“喂,野四。”
“鹤五,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出趟任务吧,要进山,记得穿厚点儿。”
“啊?这么突然,那我先去跟我辅导员请个假去,明天开学呢。”司徒鹤说着起身拉开衣柜的门,用目光挑选着合身的衣服。
“不用,我都给你请好假了,你看看,我申请了两个外援的名额,你看你带谁一块儿来。”
司徒鹤一愣,侧头看跟着进到这边屋子,正抱着臂参观他房间的厉玉山。
开口询问到:“厉玉山你今天有事儿吗?”
野四在电话那端正喝水,听到这个连名带姓的称呼差点儿直接变人工喷泉。
鹤五牛哇!
天师府小霸王名不虚传,不怕人不怕鬼,现在来了个神仙也完全没在怕的。
厉玉山随意的坐在屋内窗边的躺椅上:“怎么,要去捉鬼?”
司徒鹤点头:“顺便游山玩水,去吗?”
厉玉山:“去啊,闲着也是闲着。”
司徒鹤对电话里的野四说:“那我和厉玉山一起去吧,几点出发?”
野四:“俩小时后,我开车回家接你们。”
“好,先挂了。”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厉玉山就穿着睡袍歪在躺椅上,看司徒鹤扒出了保暖衣、厚毛衣、大棉袄、毛线帽、耳暖、防水的厚手套还有一条巨厚又挡风的裤子,摊了一整床。
又拖出一箱暖宝宝,直接填满了半个背包,在包侧塞了一个保温壶,接着拿出厚厚一沓火符塞进了背包夹层。
厉玉山失笑,真是就差把“怕冷”两字写在脑门上了。
又检查了两遍,确认毫无遗漏终于收拾妥当的司徒鹤一抬头,看见厉玉山还不紧不慢的在躺椅上晒太阳。
司徒鹤看了眼时间,离和野四约定好时间就剩半小时了,他随手抓起一个手套就向厉玉山砸去。
厉玉山面看向窗外,没有回头,但是以一个帅气的姿势一把接住司徒鹤丢过来的手套。
司徒鹤:“快去收拾东西,就剩半小时了。”
厉玉山起身双手插兜,悠哉悠哉的回屋挑了一身昨天新买的帅气逼人的搭配,直接换上,随手拿了条围巾松松垮垮的往脖子上缠了一圈。
司徒鹤看着直皱眉:“我们要去山里,你穿这冷!”
说着翻出了和自己同款的大棉袄。
“外面再加身这个!”
厉玉山把棉袄套在外面,也不合拉链,颇有种韩剧男主角穿衣风格的既视感。
司徒鹤背上双肩包过来询问:“你这就收拾好了?”
厉玉山点头:“走吧。”
司徒鹤为了方便携带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都穿在了身上,这会儿在暖气十足的室内热的脸蛋红扑扑的:“那我们去门口等着野四吧,屋里太热了。”
俩人走到门口野四已经到了,歪在车边刚点燃一支烟,远远看见司徒鹤走过来赶紧给掐了。
动作熟练的令人心疼。
司徒鹤打开后备箱,把背包丢进去,扫了眼车上没别人:“就咱仨人去出任务?”
野四坐进驾驶座:“还有一车已经出发了,一会儿去郊区接个司机,那山里的盘山公路没个老手可开不进去。”
司徒鹤:“加上司机我们两车就八个人了,这么多陌生人去人家村里不会打草惊蛇吗?”
野四:“司机不进村儿,我们六个人分三组行动,你们俩就装作来社会实践给孩子支教的大学生吧。”
“你们呢?”
野四:“一组扎根村长村支书家明查,一组偷偷去报案人家潜伏好,暗查。”
“那我们是不是还得分拨去?”
野四:“不用,你们就跟着明查那组,就说是家里的亲戚的小孩,过来拍个照片混个学分。”
司徒鹤秒懂,这是要演假公济私敷衍工作的警察败类的路子:“哦……你们明查那组走的是这个路数啊。”
野四:“不给他放点儿烟雾弹,怎么好掉以轻心露出马脚,喏,你俩的假.身份证。”
司徒鹤伸手接过,低头一看乐了,自己身份证的假名写的“贺武”还算正常,连发音都一样也不容易暴露。
可是厉玉山的这个“吕山”嘛……
“厉玉山。”
“吕山。”
司徒鹤快速念了两遍更乐了。
而且他定睛一看,厉玉山的假.身份证上年龄比他还小。
立刻把厉玉山身份证伸他面前,砸了一下嘴,很完蛋的说:“愣着干嘛啊,小山!还不快叫五哥哥!”
或许是上天都看不下去司徒鹤在祖宗面前犯浑,“咔嚓”一道惊雷劈下来,吓了司徒鹤一跳。
手里的身份证也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厉玉山腿上。
司徒鹤看了看窗外的天气,刚才还好好的,一会儿功夫就又乌云压顶了,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这天气预报怎么回事,我记得今天是个大晴天啊?还升温来着。”野四嘟囔一句。
司徒鹤心里一咯噔:“那山路本就难开,我们今天要冒雨进山吗?”
野四:“没事,咱先往前开着,说不定穿过这片云前面就不下了。”
司徒鹤垂眸不语,心里总有一股隐隐的不安。
“咔嚓”又一道雷劈下。
伴随着来势汹汹的春雨倾盆而下,瞬间模糊了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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