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调虎离山
雨噼里啪啦砸在车窗上的声响有一种自然催眠的功效。
野四睡的整个人往前一栽,瞬间清醒过来。
车外路况能见度极低,完全看不出开到哪儿了,野四低头看了眼导航,路程还没开一半。
司机专心致志的开着车,野四扭头看鹤五。
见他歪在厉玉山肩膀上,抱着厉玉山胳膊睡的正香。
野四:?
进展这么快吗?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正愣神,厉玉山压低的声音传来:“怎么?”
野四回神,正正对上厉玉山审视的目光,和小阎王对视的感觉还是很刺激的,野四感觉自己心脏都漏跳一拍。
结结巴巴的说:“鹤五没系安全带不……不安全。”
厉玉山目光扫了眼自己被司徒鹤抱在怀里的胳膊:“放心,比安全带安全。”
野四无话可说,假笑着点点头转了回去。
立刻在牵条红线群里吐槽。
[yes:我们真的用撮合吗,我认真怀疑。]
[大师伯:?]
[愿一:?]
[yes:鹤五现在正靠着小阎王肩膀睡的正香,我提醒他系安全带,小阎王还说他的胳膊比安全带安全……]
[心七不是星期:晕,好霸道,好喜欢(爱心眼)]
[yes:对了,还有!我给鹤五打电话的时候,他直接喊厉先生全名啊我的天!]
[老天师:!]
[大师伯:!]
[尚宇随:全……全名?]
[愿一:听起来俩人确实很般配。]
。
司徒鹤是被人扛上肩头猛的天旋地转给颠醒的,他迷迷糊糊的扑腾两下腿,就如愿头重新朝上被放在了地上。
站稳就对上野四的脸。
“到了?”
司徒鹤看着面前虽然装修简陋但是看起来还有个十一二层高的小旅馆,心想这村子虽然在深山里但发展还可以啊!
野四:“没,雨下太大,怕山路上有泥石流,在山脚的旅店先住一晚,明早雨停了进山。”
司徒鹤这会儿彻底清醒过来了:“那你叫醒我啊,扛我干嘛?”
野四小声:“是厉先生不让我吵醒你,但是他试了好几种姿势,不太会抱人,怕动作大了吵醒你,就让我抱。”
司徒鹤一边活动着脖颈一边问:“前一车的警察呢,已经到了吗?”
野四:“到了,房间都开好了,五间房。”
司徒鹤动作一顿:“为什么八个人开五间房啊?”
野四:“我们认识的挤一挤,两个司机今天第一回见面,一人一间比较合适,省的尴尬。”
虽然司徒鹤也不是第一回跟厉玉山睡同一间屋子,但是野四的安排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司机都有单独的一间房,厉玉山没有,要跟我挤一间?”
野四反应极快:“主要就剩五间房了,我是看路上你跟厉先生气氛融洽,还以为……你说的也是,那我给司机师傅做做思想工作去,你跟厉先生单独一人一间。”
司徒鹤倒也不是这个意思,连忙摇头:“没关系,就按原来的安排来吧,不用调换。”
拿了房卡叫上被安排明白的厉玉山一起上楼进屋。
司徒鹤打趣道:“是不是来凡间前没想到三天晚上都是跟我一起睡?”
厉玉山点头:“确实。”
司徒鹤:“有什么感想?”
厉玉山俯身把脸凑近:“抱起来手感不错?”
这句话十分耳熟,司徒鹤一把推开厉玉山:“引用名人名言要交版权费啊。”
厉玉山:“我引用的可是功德榜榜首司徒鹤天师的语录,跟你这个贺武有什么关系?”
司徒鹤在屋里各角落检查有没有隐藏摄像头,顺便夸赞:“可以嘛吕山!进入角色很快嘛。”
厉玉山坐在床上不解的看着司徒鹤的怪异行为:“你这是在……”
司徒鹤已经检查到浴室:“还不是因为某人有裸睡的习惯,我检查看看有没有隐藏摄像头。”
厉玉山虽然没见过,但大致理解隐藏摄像头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你就不洗澡换睡衣了?”
司徒鹤检查完毕一边脱衣服一边从浴室走出来:“啧,吕先生的人情真难赚。”
厉玉山:“如果今天我先洗澡的话,人情也没那么难赚。”
司徒鹤脱衣服的速度立刻像开了倍速,一溜烟的抢先占了浴室,用行动明明白白的证明自己并不想赚人情。
厉玉山失笑着摇头,真是个小朋友。
厉玉山把和两人同款的羽绒服挂在司徒鹤外衣旁边,又脱了风衣,正在挽袖子打算开空调。
突然注意到了司徒鹤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发件人是——齐洋颂。
脑子里清清楚楚的把这三个字转换成语音,饱含喜悦的一声“齐大哥~”。
厉玉山眉头一皱,还没察觉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敌意源于哪里,就已经伸手用指纹解锁打开了信息。
内容直白而露骨。
[齐洋颂:要一起共进夜宵吗?我在你隔壁房间,门没锁。]
[齐洋颂:配图]
厉玉山看到配图的拍摄角度由上而下,除了餐桌上的丰盛晚餐,还能清晰的看到拍摄者松垮浴袍露出的腹肌,暗示性不言而喻。
厉玉山顿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打出一句。
[鹤五:这就过去。]
发送完成后立刻删掉了整个对话框。
厉玉山把拳头捏的咔咔响,大步流星的走到隔壁房间,一把推开那扇没有锁的门。
进入,反手关门,反锁。
厉玉山周身的气温低如寒霜,但眼睛里又像燃着两簇火。
齐洋颂穿着浴袍背对门口站在窗边,听到脚步声近了猛的转身,手里有一大捧鲜红的玫瑰。
但是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司徒鹤,而是笑的一脸杀气的厉玉山。
。
司徒鹤洗着洗着澡突然浴室的灯灭了。
“厉玉山!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他抬手关了水,但是水流像是不受龙头控制似的,加压的往司徒鹤身上砸。
司徒鹤猛然意识到不对劲,立刻转身想往浴室门外跑。
但是那水柱突然分成几股,像裹蚕蛹一样把司徒鹤整个包裹了进去。
水流像十指紧扣般牢牢握住司徒鹤的手,还有一股紧紧捂住司徒鹤的嘴,不让他有任何机会念口诀。
像是蛰伏观察已久,一击直中命门的野兽。
那水流里像是有什么致幻剂一样,司徒鹤只觉得昏昏沉沉浑身燥热,水流有意无意的从身上的敏感点滑过,引的他如触电般颤栗。
但又对这种触电的感觉上瘾,不自觉的往前送着身子,像是迎合。
浑身的血液都流向下腹,司徒鹤觉得自己清醒又疯着,残存的理智保持着沧海一粟的清醒,在倾覆神经的快感中很快被淹没,又倔强的冒出头,周而复始。
司徒鹤还没败下阵,那水流像是等不及了,又用厉玉山性感的声音贴在他耳边轻语:“明明很喜欢,还在忍什么呢,嗯?”
“沉沦吧……”
“放纵吧……”
“全都交给我吧……”
“好吗?”
司徒鹤已经忍到极限了,厉玉山该死性感的声音此刻就像是催.情.剂一样,捏碎了司徒鹤最后一丝清明。
那就……
全都交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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