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到家叫你
“诶诶，那两个人怎么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啊，是cosplay吗？”
“卧槽，你看见正脸了吗！两人都帅惨了！”
“偷拍两张给宿舍那几个饱饱眼福，让她们今天不出来逛街，血亏！”
“那个高个子的还是长头发。”
“就是头发长点儿中和了他的凶相，他要是个短发，往这边看一眼我都能给他跪下。”
“你也太夸张……卧槽卧槽卧槽，两人在干嘛！！！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脸都贴一起了！”
“哈哈哈哈，你看那边的两个女生，跟咱俩表情一模一样哈哈哈哈。”
“嗑cp的表情那不是全国统一。”
“卧槽我看出来了，他俩好像是互相在对方的手机录自己的指纹啊！”
“卧槽他俩手机颜色也是一模一样，情侣机啊？！”
“上天一定是知道我cp俩月没发糖了，派这对儿养眼的小情侣来补偿我，呜呜呜呜老天待我不薄！”
……
司徒鹤录完指纹把手机递给厉玉山：“这样咱俩拿错手机也不怕打不开了。”
厉玉山倒是不觉得拿错有什么不妥，反正功能都一致，但也没有出言反驳，看见司徒鹤身上的红喜服又想起鬼障：“那鬼障破了以后，鬼主便不用管了吗？”
司徒鹤解释：“鬼障破了鬼主也会承受一定程度的伤害，一般是降鬼的最好时机，按理说一个能建这么繁华鬼障的鬼，它的阴气或者怨气应该是很大的，但是我们刚从鬼障出来我没有感觉到一点儿鬼的气息。所以要么是鬼已经跑了，要么是这个鬼比我强太多，我察觉不到它。”
厉玉山：“太强的鬼怎么收服？”
司徒鹤摇头：“三爷爷收不了的鬼我还没见到过，我也不知道，厉先生会收鬼吗？”
厉玉山：“之前没有鬼敢近身，没太多经验。”
司徒鹤：“哦~~很厉害嘛，厉先生。”
厉玉山挑眉，突然伸手把司徒鹤搂怀里箍着：“叫我什么？”
“嘶——抱上了抱上了！！！”
“看见了看见了，快拍照啊啊啊啊啊啊！”
周围偷偷围观的女生已经激动的在掐人中了。
司徒鹤推厉玉山，完全推不动：“厉先生这个称呼不好吗？既能彰显我对你的尊重，又朗朗上口而且人前人后也不用变。”
厉玉山：“不好，我不喜欢。”
司徒鹤：“之前那称呼我也不喜欢！”
厉玉山：“为什么？你前……”你前世就明明是这么叫我的……
司徒鹤问：“钱什么？”
厉玉山：“没什么……既然这两个称呼不喜欢，就都不叫，你叫什么顺口？”
司徒鹤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叫名字啊，厉玉山。”
说完脑子里突然浮现了自己三爷爷对厉玉山毕恭毕敬的态度，一时觉得自己有些僭越。
但厉玉山一口答应：“好，就叫这个，人前人后也不用改口。”
司徒鹤嘴角一抽，不用改口吗……
厉玉山胳膊卸了力道松松搭在司徒鹤肩头：“现在回家吗？”
司徒鹤：“唔…回家就得写报告，晚会儿回吧，要不要一起去看个电影？”
厉玉山来了兴趣：“好啊！”
于是悄悄尾随两人的几个小姑娘，在跟到电影院，看到两人买了两张熊出没的电影票后，纷纷沉默了。
两人也察觉到了几个小尾巴，但是并没太在意。
司徒鹤跟厉玉山解释：“这种情况还挺正常的，小女生就是好奇也没什么恶意。我家十四从小就像这样万众瞩目，去哪儿都会有人因为他长相太好，好奇他去吃什么，去玩什么，后来就被星探挖去当明星了。”
厉玉山了然：“你是在夸我帅？”
司徒鹤纠正：“夸我们。”
厉玉山指着电影院的一排按摩椅：“那是什么？”
司徒鹤被提醒了，赶紧拉着厉玉山过去坐下：“这是按摩椅，正好等电影开始还有点儿时间，来按摩按摩歇会儿。”
厉玉山坐好试图理解：“你是说这个椅子能按摩？”
司徒鹤扫码付钱：“对，你试试。”
话音刚落按摩椅开始把人放平，进入工作模式。
厉玉山闭眼享受半晌，隐约感觉到旁边目光灼灼的一道视线。
他睁开眼睛，和趴在座椅旁边的司徒鹤四目相对。
“怎么？”
司徒鹤好奇：“就想问问神仙使用按摩椅的感受如何？”
厉玉山点头认可：“不错。”
司徒鹤这才放心的去扫自己按摩椅的码，还突发奇想的问厉玉山：“诶，既然你喜欢，证明神仙也能用这个吧，要是我当供货商，往地府里供应按摩椅，岂不是一家独大赚的盆满钵满。”
厉玉山：“？”
厉玉山：“地府里神仙没几个的，大多都是一些功德圆满因为私人原因不想太快转世投胎的鬼。”
司徒鹤：“啊……鬼用不了按摩椅吗？”
厉玉山懒懒的抬眼看他：“你缺钱？”
司徒鹤：“那倒不缺，我就是过过嘴瘾，随时随地发现新商机嘛。”
厉玉山突然想起什么：“你夜盲是怎么得的？挑食？”
司徒鹤：“遗传，我妈就夜盲。”
厉玉山：“你在黑的地方看不见，可捉鬼大多不都在晚上？”
司徒鹤：“有夜视镜，不怎么影响。”
“夜视镜掉了怎么办？每次都用功德烧吗？”
司徒鹤反驳：“哪有每次，这么多年总共也就掉了这一次。”
“这次是那鬼设了个法，你身上穿什么都会变成这套衣服，他要是没设你岂不是从拿你的本命扇开始，身上就只剩一件完全不蔽体的金缕衣！”
司徒鹤：“这次不是匆忙没准备吗，之前带着符箓手电筒什么的，根本用不上功德。”
厉玉山完全不听司徒鹤解释：“总之太不安全了，以后你捉鬼我都跟你一起。”
司徒鹤十五岁以后捉鬼还没被别人担心过，在他身边就是“安全”的代名词，冷不丁被这么关心一下，还颇有些不适应。
偏偏这次的鬼障还就是靠厉玉山才脱险的，让他反驳得底气都不足。
就像年年考试全校第一的三好学生，就一次考试没带涂卡笔被监考官逮个正着，监考官说：“这么粗心，以后你去哪儿考试我就去哪儿监考。”的心情差不多。
关键监考官爱去哪儿监考你也管不着啊！
司徒鹤放弃挣扎：“哦——”
两人看完电影，还去店里吃了烤肉才开着车回天师府。
顺便带着厉玉山领略了一下燕京的晚高峰有多堵。
厉玉山的长腿在车里有些憋屈，瘫在车座上看着前面一排车的红车灯，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沧桑感。
在凡间总是能真切的感受到时间的流逝，短短二十年间，就有着天翻地覆的差别。
不像地府，岁岁年年景也不变，人也不变。
哦不，景倒是也变了，这两年在地府二殿市中心重新规划规划，也建了不少现代的建筑。地狱里受刑的小鬼们听说干苦力可以减刑，挤破了头报名，那现代建筑群倒是一年不到就加班加点的盖完了。
可比起凡间，还是差了点儿什么啊……
司徒鹤：“厉玉山，你困了可以把椅子放低睡一会儿，到家我叫你。”
是了。
就是差的这个。
厉玉山轻笑一声：“好。”
说出去，谁会信只呆了一天时间的天师府，会让他用“家”这个字去默认呢。
也就是冷惯了，哪里有温暖哪里就像家吧。
。
两人停好车刚迈进客厅，迎面就冲上来一个机器人管家，用大喇叭播放着枫十一的嚎叫——
“鹤五！！！你终于回来了！！！快来我院子里！！！救命啊！！！！”
厉玉山的瞌睡虫都让这一嗓子嚎没了：“出事儿了？”
司徒鹤摆手：“没事儿没事儿。”
厉玉山疑惑：“他都喊救命了。”
司徒鹤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给厉玉山解释现在张口救命闭口救命的年轻人日常，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解释：“他没事，就是早上我跟你提过的那个报告，他不会写。”
厉玉山：“这点儿小事也值得喊救命？你们小时候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司徒鹤这一瞬间在厉玉山身上看到了三爷爷的影子，虽然没有，但司徒鹤自行脑补出了厉玉山戳着拐杖吹胡子瞪眼的画面。
强忍住笑，附和厉玉山：“听过听过，枫十一这孩子就是夸里夸张的还咋呼，我这就说他去。”
厉玉山看见司徒鹤转身就走的背景，忍不住尔康手：“诶——”
司徒鹤立即顿悟，转身回来用语音嘱咐机器人管家给厉玉山带路。
“天师府路有点儿绕，你跟着他走就能回房间了，早点儿休息。”
走出两步又想到什么，再次转身交代：“你明天吃早饭的话，记得跟管家报饭，有什么不懂的随时给我打电话啊~”
厉玉山只留给他一个慵懒冷酷的背影，后脑勺无声的传递出了“知道了，真啰嗦”六个大字。
司徒鹤砸了一下嘴。
为什么有的人睡了一路，回来直接就能回房洗澡休息，还一副“爷累了”的姿态。
而有的人开了一路车，回来要加班加点写报告，还要像老妈子一样操心啊！
司徒鹤气鼓鼓的隔空朝厉玉山后脑勺假把式重拳出击。
厉玉山从镜面门框里看的一清二楚，他不着痕迹的勾起唇角，在关门前留下一句更欠揍的话——
“今天晚上，不要再上错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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