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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权衡利弊


第三百八十章:权衡利弊

第二日,江诗蕴转醒,就感觉自己脖子痛得像快断了一样,她刚想起身,却发现这脑袋怎么也动不了。江诗蕴张了张嘴,沙哑微弱的喊道:“来人,来人……”

赵婉瑶刚进门,就见江诗蕴醒了,忙飞奔过来,抱着江诗蕴喜极而泣,道:“太好了,蕴姐姐,你总算醒了,你不要再生阿瑶的气这样躺着不理阿瑶了,好吗?阿瑶错了。”

说罢,像小猫似的蹭了蹭江诗蕴的手心。

江诗蕴心中一软,刚想摇摇头,却发现自己脖子卡着不能动,还是火辣辣的疼着,她眸光一暗,这才想起自己为何变成了这样。

昨日的那一幕幕闪过,想到赵桓赋他差点杀了自己,江诗蕴心中一痛,赵桓赋,赵桓赋,你怎么下得去手……

江诗蕴别过脸将眼中的热潮逼回去。不想再看赵婉瑶热情期待的脸色,她怕自己回忍不住一时心软就忘记了自己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她现在很累,跟他有关的一切,她都想逃避。

可赵婉瑶的声音不小,直接把在外等着的沈庆之和纳兰落雪招了进来。

沈庆之脚步凌乱都失了一贯的翩翩风度,着急道:“蕴娘,你可醒了,感觉如何?”

江诗蕴看到沈庆之,听到他关切的言语,只感觉方才努力逼回去的泪水又涌了出来,怎么都止不住,惹得沈庆之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也许人就是没人关心的时候可以自己坚强,可是一旦有人问起,反而变得脆弱吧。

沈庆之手忙脚乱的帮江诗蕴擦着泪,却被赵婉瑶霸道的赶到了一边,纳兰落雪看着他们,摇了摇头。

虽然身庆之并没有做什么逾越的事,可赵婉瑶见江诗蕴因沈庆之红了的眼眶忙像老母鸡护犊子般护着江诗蕴道:“蕴姐姐是我的,你们都不许碰她!”

沈庆之拿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赵婉瑶冷哼一声,拿过自己的帕子给江诗蕴轻轻的擦泪。

纳兰落雪道:“江娘子可好些了?”

江诗蕴没法点头,只能眨眨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缠着纱布的脖子,一阵惶然,难道自己破相了?

赵婉瑶忙爬过来道:“蕴姐姐你没事,只是脖子暂时不能受了伤不能移动,所以大夫上了药后固定了些。”

江诗蕴这才松了口气,不管怎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江诗蕴可不希望留下什么难以磨灭的痕迹。

不过,心中的伤恐怕得治疗好长一段时间了,江诗蕴暗淡的想。

赵婉瑶见江诗蕴清醒了些,忍不住道:“太好了,蕴姐姐总算没事了,落雪哥哥说你被坏人追所以受伤了,是哥哥把你抱回来的,我真怕姐姐你一直这么睡着都不理阿瑶了。”

被坏人追而受伤?还是被赵桓赋所救?江诗蕴看向纳兰落雪,他应该全部看到了才对,为何还这么说?是因为要在赵婉瑶心中保持赵桓赋的美好形象吗?

那自己差点命悬一线,又算什么?都不及阿瑶的一个愿望重要?

江诗蕴的心中有点冷,原来自己在他们眼中,对他们来说不过是随时可以牺牲的小人物而已吧。

哪怕今日自己若是真的死了,也不过是赵大将军错手杀死的一只小蚂蚁?

江诗蕴有点好笑,赵婉瑶的命是自己救的,纳兰落雪的命也是自己救的。还有赵桓赋,自己也曾救过他,如今自己救了的这三个人反而将自己的命视如草芥,多么讽刺。

看着纳兰落雪朝自己投来祈求中又带着警告的目光,江诗蕴别过脸,也没有拆穿这谎话,只是心中却愈加冰冷了起来。难道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家女子,就应该被轻贱吗?哪怕自己差点死了,也要为了赵桓赋的形象而选择歪曲事实?

沈庆之有些疑惑的看向江诗蕴眼中一闪而过的伤害,虽然他不曾亲眼看到发生了什么,可隐隐觉得江诗蕴这种忧郁是来自赵桓赋,虽然纳兰落雪说的话也符合逻辑,可他为什么十分不安呢?

沈庆之看了江诗蕴一眼,担忧道:“蕴娘,你真的没事吗?”江诗蕴木然的眨眨眼,眼神空洞。

沈庆之心头一痛,总感觉江诗蕴此刻有许多难以说出口的委屈。

纳兰落雪看着江诗蕴有些难过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可能伤害到了江诗蕴,可他不得不这么说,他也是个商人,当然选择最合适的处理方式,权衡利弊后只能选择委屈江诗蕴了。

他不能让人知道赵桓赋差点杀死如今炙手可热的玻璃制造人。他不能让江诗蕴成为赵桓赋复仇的障碍,甚至成为他们兄弟间嫌隙的始因。

虽然感觉这个决定有那么一点点残忍,可江诗蕴还活着不是吗?只要活着,起码还有补偿的余地。

纳兰落雪眸光幽深,平静道:“江娘子既然说了没事,你们还是都回去吧,让她好好休息。”

赵婉瑶不疑有他,虽然舍不得,可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拉着江诗蕴的手道:“那蕴姐姐可要好好休息哦,快点好起来才能跟阿瑶玩。”

沈庆之怀疑的看了一眼纳兰落雪,见江诗蕴实在精神焉焉的,只好轻声交代道:“如此也好,蕴娘你好生歇着,这几日我也住在陈国公府,有事你直接让下人找我。”

说罢,沈庆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纳兰落雪,他总觉得纳兰落雪有些想让他们快点离开的意味。是因为有事瞒着他们吗?

江诗蕴又朝沈庆之眨眨眼,虽然她只是嗓子有些沙哑,可不想说话,所以只是目光看向窗外飘零的树叶,像极了此刻自己飘零的心。

她现在真的没心情应付他们,一想到自己差点死了,还是死在赵桓赋暴怒的手下,她就感觉那心头的窒息感还未退却。让她喘不过气来。

赵桓赋可以轻易杀了自己,那自己呢?自己的家人又该如何?赵桓赋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妻子人选,可他做出来的事呢?难道她江诗蕴在赵桓赋的眼中就是可以随意踩死的蝼蚁吗?

江诗蕴心灰意冷。

沈庆之蹙着眉头,十分心疼江诗蕴,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看江诗蕴这副难过的模样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先让她休息休息吧。

沈庆之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纳兰落雪,纳兰落雪就知道沈庆之不是那么好糊弄,叹了口气在沈庆之出门口,也跟在后头。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方才还笑得轻松的沈庆之霎时皱眉看着纳兰落雪道。

“阿瑶已经说了,江娘子是被歹人袭击,让桓之给救了。”纳兰落雪面不改色的说。

“是吗?”沈庆之有些愠怒,道:“若真是这样,蕴娘绝不会是这样一副表情,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事,你想太多了。”纳兰落雪想也不想便道,却不知他这样说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见纳兰落雪还在试图敷衍,沈庆之心下了然,他们一定是瞒着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江诗蕴的事了。

一气之下,沈庆之一拳打在身前的梨花木桌上,桌子应声而断,他的手也流出了鲜红的血液,他猩红着眼,一字一句道:“我要听实话!”

纳兰落雪摇了摇头,道:“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真相,起码你能开心点。”

“不,我只要实话。”沈庆之十分坚持,哪怕实话不是那么好,他也宁愿知道。关于江诗蕴的一切,他都想要知道。

纳兰落雪盯着他,不带感情道:“你也看到了,她那脖子是被人掐着。差点骨头可就断了,可见那人当时的心思可是不留情面的。”

“告诉我那人是谁?”沈庆之咬牙切齿,敢伤了江诗蕴,他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纳兰落雪双臂交叠的靠着柱子,幽幽道:“其实你心中有点数吧。”

“你是说……桓之?真的是跟桓之有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沈庆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全身发抖。

纳兰落雪无声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一定要灭了沈庆之最后的一点念想。

心中的怀疑被验证,沈庆之怒吼道:“你们这么说有想过蕴娘的感受吗?那脖子上的伤那么深,她差点就死了!她到底犯了什么错桓之要这么对她!”

“她错了吗?她没有错,她只是错在夹在你们兄弟之间!”纳兰落雪忍不住一样大声道。

“这也是我们兄弟的事,凭什么扯到她头上!她只是个外人,跟这一切无关的外人。”

纳兰落雪也被沈庆之流露出来的怒意给激怒了,大声道:“沈庆之,你清醒点,桓之才是你的兄弟,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兄弟情义,让你这么久的努力都白费吗?”

沈庆之难以置信的盯着纳兰落雪,语气冰冷道:“可她曾经救了你们,你们怎可如此残忍狠心?”

“那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可况这没用的儿女情长。”纳兰落雪语气冰冷道。

“你们可以牺牲任何人,但是她不行!她不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她是我喜欢的女人!”

终于第一次在人前表露自己的心迹,沈庆之有着说不出的畅快。可得知真相又让他无比的痛苦。为何,为何赵桓赋要这么对待江诗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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