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斩首二贼
第五十三章 斩首二贼
府衙外的大街上，上千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堵得水泄不通。
昨天夜里，张贴在全城城墙上的皇榜，使得整个天寒府的百姓都为之沸腾。
今日正午时分，皇帝亲赴府衙，处斩奸臣邪将，扫清魑魅魍魉。
这种百年难逢的新鲜消息，使得天寒府所有百姓都极为兴奋。
纷纷提前两三个时辰，就围聚在府衙外。
有的是出于好奇心，想要看看这难得的热闹。
有的是怀揣着敬畏之心，想要一睹皇帝真容。
还有很多人，则是因为受过荀仲达的欺压，亦或是被荀家军的兵痞欺压过。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这一天。
打算亲眼目睹荀仲达人头落地的那一瞬间到来。
随着太阳升至正空，午时三刻已到。
在一众百姓期待的目光下，府衙大门缓缓打开。
李默身着龙袍，头戴金冠，端坐于正中知府宝座之上。
左边站着锦衣卫统领展麟，镇北侯蓝忠之女蓝冰。
右边站着新任北凉将军费斌，以及陕甘总督耿纪。
相比之下，站在两侧的衙役捕快，就显得有些气势太弱。
和上方五位大人物相比，再精明强干的部下，也未免相形见绌。
“升堂！”
李默面无表情，沉声喝道，“带人犯！”
四名锦衣卫信步而入，拖着两名身披囚服的罪徒拖到堂上。
正是荀仲达和康履！
看到两个罪徒的容貌，百姓们瞬间全都沸腾了。
“天哪，那不是康知府吗？！”
“难道那日万香楼公审的传闻，都是真的？”
“这个鱼肉百姓的贪官，终于要受到惩治了！”
“陛下圣明，大快人心啊！”
而一些有见闻、有才识之士，则根本看都不堪康履一眼，注意力完全被荀仲达吸引。
“荀仲达坐拥数万兵马，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便被陛下抓住？”
“莫不是……荀家军出了什么内乱？”
“早就听说陛下在朝中惩治贪官，一心要扳倒大司空荀振良。”
“失去了荀仲达这把枪杆子，恐怕荀振良的死期也不远了……”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都被震惊的不轻。
“砰！”
李默将惊堂木重重一摔，瞬间使全场沉默。
“天寒知府康履，北凉将军荀仲达，多年来贪赃枉法，弄权乱政，祸国殃民，罪无可赦！”
“经朕亲自查明证实，已将全部罪证搜集确凿。”
“着，罢免康履天寒知府一职，罢免荀仲达北凉将军之位。”
“新任北凉将军，费斌何在？”
费斌上前一步，躬身振声道，“臣在！”
“姓费的，你！”
康履微微怔了怔，瞬间怒目圆睁，气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一撸到底，沦落为待斩的阶下囚。
费斌这个卑劣下贱的师爷，却直接扶摇直上，翻身成官居一品的北凉大将军。
昨天这老贼说得冠冕堂皇，口口声声是帮自己免罪。
敢情是早就和皇帝提前勾结好了！
“康履任天寒知府，时两年零七个月光景。”
“期间买卖官爵，玩弄国器，共涉白银三十万零五千两，黄金九千零二百两……”
费斌手捧卷宗，一条接着一条宣读着康履的罪状。
听着这些惊人的数字，百姓们全都面露怒意，义愤填膺。
其中最为愤怒的，自然就是朱权、陆大兴等商人富贾、士绅财主们。
羊毛出在羊身上。
康履贪昧的这些真金白银，都是从他们身上一笔一笔挖来的啊。
宣读了整整一炷香光景之久，费斌才读完康、荀二人的上百条罪状。
康履和荀仲达面如死灰，整个人都绝望无力瘫软在地。
被押上大堂前，他们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
打算靠装傻充愣、一问三 不知，试试能不能赖过去。
但是现如今，面对这一条一条清楚无误的罪名，连数目和时间都记载得详细有致
他们即便想赖，也没有赖过的可能性。
“康履、荀仲达，在北凉任职两年以来，横征暴敛，伤化虐民，上愧社稷，下负黎庶。”
“朕，也有用人不名，姑息养奸之过。”
李默淡淡道，“今日朕便在此，向北凉所有乡亲诚挚道歉。”
“着将二贼押至刑场，斩立决！”
“好！”
府衙外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都激动高呼不停。
“陛下圣明！”
“陛下明察！”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众人的欢呼喝彩声中，荀仲达和康履被衙役们押出辕门。
李默一挥手，率领费斌、展麟等人起身离开府衙，前往法场监斩。
两名刽子手早已准备多时，将砍刀磨得又锋又利。
乡亲百姓们纷纷移步至法场周围，一个个满心期待。
“验明正身，犯人可是康履、荀仲达？”
“正身验明完毕，斩首示众，即刻行刑！”
李默面无表情举起监斩令，正准备挥手掷下。
段青闯进法场内，信步来到展麟身旁，在他耳边低声耳语。
“当着？”
展麟脸色微微一变，立刻转身来到李默面前，低声道：“陛下，出事了。”
“展统领，不必惊慌。”
李默摆了摆手，淡笑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展麟微微怔了怔，急忙退后一步，振声道，“是！”
“一支精锐铁骑，约两万余人，现已兵临天寒府外，只有三里之遥！”
此话一出，费斌、耿纪都不由脸色一变。
下方一众百姓也都陷入一阵惶恐，全都满脸恐慌。
“天哪……难道是荀仲达的荀家军，想来劫法场不成？”
“天寒府内不过区区数千兵马，如何能与两万铁骑相抗……”
全场人心惶惶，李默却仍淡定自若，微笑道，“总算是来了。”
“速速打开府门，朕亲自前去，迎他们入城。”
“什么？”
费斌愕然道，“陛下，你这是为何？”
“抱歉，忘了告诉诸位爱卿。”
李默不紧不慢站起身，咧嘴笑道，“城外这支兵马，不是荀仲达的手下。”
“而是朕昨夜飞鸽传书，命大将军岳汉武率领精锐铁骑，前来北境收编荀家军的余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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