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安排
水中巨大黑影的出现，不仅让康九胖和左思雯大吃一惊，巨大的落水声还把张行舟等人吸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张行舟从帐篷里钻出来，“我听到水里似乎有动静！”
“好像是大鱼，很大的一条！”康九胖激动地说，“我从来没有在湖里见过那么大的生物，它看起来足有一辆轿车那么大！”
“我、我刚才被吓得不轻，也没有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不过我确定的是，它长着鱼的尾巴，但是脑袋是很奇怪的一坨东西……”左思雯说。
长着鱼的尾巴，能跃出水面掀开湖水引起巨大的浪涛……
张行舟思量着，“这东西怎么想都觉得很像当地人所说的水怪啊！”
几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封烟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它出水的瞬间，低吼了一声，那不是鱼能发出的声音，它可能不是鱼。”
“似乎的确有低低的吼声，震得人有些头疼……”左思雯回忆。
“封烟，你有辨识出来，它那声低吼是什么意思么？”张行舟好奇地问。
“辨识不出来，它那吼声，不是任何动物的语言，就只是吼声而已。无论是人类或者动物，都会发出一些不具有具体意思的声音，比如吹口哨。比如我很早以前在蒙区做生物考察，那里的人会一种发声方式叫呼麦。这种发声方式源自于古老的阿尔泰山，是以前高原上的游牧民族模仿大自然而发出的声音，可以把它视为一种随心情而发出的声调唱法。”封烟解释道。
“难道那阵吼声也是随口发出的声调，类似吹口哨一样？”张行舟疑惑。
“是的，不具备任何语言意义。”封烟顿了顿，“但是很奇怪，我从那声调中听出了一些古老苍凉的意味。”
原本听完封烟前面的解释，张行舟已经把水中的庞然大物归类为某种类似白鳍豚、江豚（淡水生）那种，形似鱼却不是鱼的水生哺乳动物了，可是封烟补充完后面那句话之后，他忽然又产生了一丝怀疑。
古老而苍凉是什么意思？？
这形容听起来简直像极了水里冒出来的是个远古龙类。
“不管怎么说，水底有那种大家伙，很可能会对我们明天的行动不利。看来还是要重新做个计划……”张行舟说。
他们在湖边守了一阵子，湖里再也没有出现什么动静，平静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也许那大家伙只是在水里无聊，上来透透气。
于是众人返回帐篷，值夜的几人轮班休息守岗。
次日天明的时候，张行舟叫上老钟，从上游的位置拖了一条小船下来。
船被刻意改造过，加了控制线路，由人工驾驶，变成了可遥控的。
“连长，你们俩这一大早鼓捣这东西做什么？”江牧打着哈欠从帐篷里走出来。
“你懂什么，这叫侦察船！除了改装了遥控装置以外，这船的底部还加装了防水摄像头。只要有什么东西靠近，摄像头就能拍下船遇险时刻的画面。”张行舟胸有成竹地笑道。
“这招高明啊，给船底加监控！”江牧竖起大拇指。
“去把其他人都叫过来，我们该开始行动了。”张行舟说。
“好，我这就去把大家叫过来！”江牧快步跑开。
老钟麻利地将侦察船上的设备和电脑连接好，开始进行测试。
“船的行进操控正常，方向轮正常，水下摄像头清晰度正常，旋转拍摄角度正常……连长，是否开始演戏？”
“开始！”
随着张行舟的一声令下，老钟操控小船启动并向着湖心行驶。
水下摄像头传回的实时画面，显示在电脑屏幕上。
为了显示更加清晰，摄像头内置了红外功能，所以一块屏幕上，一共显示出正常和红外两种模式下的图像。
整个过程中，只从屏幕上看到一些鱼从船底下游过。
小船抵达湖中心，湖面依旧风平浪静。
老钟开始操控小船在湖心兜圈子，小船一圈又一圈地转着，把鱼群都吓跑了，画面里只剩下透绿的湖水。
“没有丝毫的反应啊，这是怎么回事？”老钟皱眉。
“沉船是概率事件，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路过的船就会沉。虽然昨夜出现的那个庞然大物很有嫌疑，可那也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张行舟说，“这样吧，你先让船驶离，从上游往下走，模拟船无意间经过的样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老钟把船往回开，“也许是我们做的太刻意了，人家不买账。”
重新调度的时候，江牧也把人都带了过来。
张行舟叫了几个人将设备全部搬了出来，在地面上码成整齐的一排。
“这里是潜水设备加上机械外骨骼，我们的设备一共只有十二套，但我们有二十个人。这就需要有八个人要留在上面。”他有序地做着安排，“核心成员都和我一起下水，老钟带七个队员在上面管理设备。”
“没问题。”老钟点头。小船开始从上游向下行进。
张行舟随手点了十一个人，但是里面没有封烟的名字。
“我也要留在岸上吗？”她很显然对这样的安排不是很满意。
“你留在这里，帮老钟的忙，左思雯和冷柔跟着下去就行了。”张行舟说，“水下情况复杂，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而且，这机械外骨骼和水下鱼类之类的装备，你也不会用。”
封烟想要反驳什么，但终究还是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来。
“好了，就按我安排的来。”张行舟对着已经选出来的队员摆了摆手，“我们所有人不能同时下水，所以十二人要分成三个小组，前中后三个批次各四人，一批一批地下水。现在，你们可以去换装备去了。”
“是！”
被选中的人，手脚麻利地拖着装备箱去穿戴装备了。此时，老钟的小船也顺流而下，再次抵达湖心。
张行舟和老钟等紧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些什么东西。
只见画面中，一道黑影快速接近小船，而后又突然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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