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潜水
“有了！”
两人激动地将黑影掠过的画面调取出来，进行回看。
刚才黑影闪过的那一下太快，肉眼根本无法看清，但是张行舟可以肯定的是，那东西绝对不是鱼。
老钟将画面回放，在黑影出现的片段中切换到清晰度最高的那一帧，随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
张行舟凑近仔细看，也愣住了。
他看到了一个长着鹿角、驼头、鱼鳞的东西。
角似鹿、头似驼、鳞似鱼，生活在水里……
在他的认知里，长成这样的生物就只有——龙！
可是龙这种生物，至今都没有被真实发现过，被认为是一种虚构的存在。
绝对不可能是龙！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湖里不可能有龙。”张行舟摇着头，一遍又一遍地否定着。
老钟也皱着眉端详了那画面很久，满心怀疑的他，开始把画面重放。
“这的确不是龙，你看这团黑影，它的身形根本没有那么长。而且还拖着一条类似鱼尾的东西，如果我的分析没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康九胖他们做完发现的那个怪物……”
张行舟也觉得这个分析合理，但是这到底是个什么生物，却成了迷。
于是他转头看向封烟，“你有什么见解？”
然而封烟也对此一筹莫展。
“从没见过这样的生物。拥有这么大体型的，和鱼很像，要么是江豚之类的动物，要么就是变异的鲶鱼。但是头上长角和鬃毛的水下生物，我完全想不到是什么。”
连一个生物学家都不能辨认出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张行舟忽然产生一丝不好的直觉。
同时，他也更加坚信老爷庙水域的下方，一定存在着其他离奇未知的东西和更大的秘密。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水面上突然出现了情况。
那艘小船突然开始在水面上打转，很快，船底开始出现了漩涡。那漩涡越来越大，没多久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虹吸涡流，将整艘小船卷了进去。
整个过程总共不到两分钟。
中途老钟试图通过远程操控使小船脱离漩涡区域，可是船就像是被牢牢吸住了一样，无论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水流的拉扯，最终沉入水下。
张行舟等人根本没有试图去挽救那艘小船，毕竟那就是他们拿来做实验的。
船沉水的一瞬间，他快速看向电脑屏幕，并紧紧盯着，似乎要穿过那混乱的摄像头，从里面看出这船究竟要被吸到哪里。
可是漩涡中，只有水花冲撞着镜头，画面极度混乱，什么都看不清。
而红外成像那边也是一团杂乱。
混乱持续了很久，按照队员测得的水深，这时的船本该沉底了，可是画面中的船却没有停下，并且随着船沉水越来越深，镜头彻底暗了下去。
再看红外成像那边，所有暖色调光斑迅速消失，紧接着随着一阵信号波动，视频传输连接断开。
画面变成一片空白，中间浮现出一行“信号中断”的提示语。
他们与那艘船彻底失联了。
“看来，它已经被水卷进了那个空间。只可惜，信号被隔绝了。”张行舟说着，面露忧色，“如果进到那个空间后，监控信号会消失的话，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我们和外骨骼之间的信号联系也会中断？”
“这个你不用担心。”老钟淡定地说，“我们安在船底的摄像头用的只是普通的传输信号，但内置在机械外骨骼中的信号源穿透性极强，并且有防屏蔽功能，这种技术非常适合在极端情况下与队友保持联络，使用范围可达一公里以上，堪称最强无线电。几年前的南极考察队探索冰下陨洞时，就是因为使用了这种技术，才使得全员没有走散，最后通过团队配合，找到了被某组织藏在陨洞中的已经坠毁的天外飞行器。”
“那这样的话，我们倒是能有一丝希望。”张行舟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种信号传输仅限于对体能的监控和语音通话，视频的话还是无法接收的。”老钟补充道。
“这些就足够了。”
几人说话间，被选中下水的队员们已经换好了全部的设备。
十二个人分三批入水，这样一旦有什么不测，后面的人员还可以进行支援。而第一批，无疑就是探路者。这样可以以避免一群人一起下水，手忙脚乱。
第一批，江牧和康九胖打头阵，带另外两名队员入水。
两人快速又检查了一下设备穿戴是否整齐，要知道在极端环境下，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都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这机械外骨骼看起来蛮帅的，有点小时候看的电影里那种科幻战甲的味道了。”封烟看着两人说。
“那也不看看是谁研发的。”老钟得意地挑了挑眉，“必须帅啊！”
“下水以后，一定要万分小心。如果遇到难以搞定的危险，就先撤回来！明白吗？”张行舟叮嘱道。
“明白！”江牧和康九胖齐声说着，抬手敬了个礼。
“去吧！”
两人带好呼吸面罩入水，身影很快消失在水中。
老钟的注意力转向另外一台电脑，他在上面一通操作之后，屏幕上显示出四人的实时体能数据。
“测试通讯，能听到我说话么？”他通过通讯频道向四人发起问话。
“江牧收到。”
“康九胖收到。”
“王林收到。”
“冯喆收到。”
四名队员的声音相继从通讯频道中传出。
电脑屏幕显示实时下潜深度为十米左右，这仅仅是湖水深度的几分之一。
各项体能数据显示一切正常。
面对未知，人总是很忐忑。张行舟努力调整呼吸，试图让心态放平。
下潜深度二十米。
到这个深度，水下基本看不见什么东西了。尽管湖水很清澈，可光能穿透的水下距离有限。
在没有光亮的情况下，即便是江牧这种有空间能力的，也会被鱼这种小生物撞到。毕竟在他感知不到这么小的物体，他只能感知出空间结构的轮廓，知道哪里是底。
随着光亮越来越弱，机械外骨骼上的光感探照灯自动亮起，照亮水底环境。
四人身上的光汇聚起来，周围顿时清晰明亮。
游鱼穿梭在周身，惊慌而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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