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九章 旧事重提
第三十九章旧事重提
焦梦和李虎私奔后，李胜利还蒙在鼓里，吃午饭时，还傻乎乎的等焦梦回家吃饭。从十一点三十五分，一直等到下午一点半，终于没看到老婆回家吃饭，李胜利觉得焦梦在牌倌里有饭吃的，不用等，于是，他吃过饭就回家里做事去了。直到到晚上，李胜利到学校，煮好饭等老婆回家吃。可从下午五点一直等到晚上八点，仍没见妻子回家，这下，李胜利心慌了，起身关好房门，向牌楼跑去。春天黑的早，八点多，天很黑了。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乌云在天空翻滚，伸手不见五指。李胜利来到焦梦经常打牌的牌楼，从一楼开始逐层看去，在牌楼里没见到焦梦的人影。牌楼里人很多，闹哄哄的，麻将机在很响的翻动着。李胜利见木头、泥巴坐在桌上打牌，独不见自己的老婆和李虎在座。他走到两人面前问：“木头、泥巴，你们看见我老婆了吗。”
这时泥巴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李胜利说：“找你老婆？你竟然还记得自己有老婆？你老婆跟李虎好上那么长时间了，你难道还蒙在鼓里？告诉你吧，这个时候，只怕你老婆和李虎跑到某一个地方快活去了呢，你是永远都找不到他们了！”
李胜利听了泥巴的话，仿佛晴天霹雳，震得他晕头转向，也不知自己怎么走出牌楼回到学校的。心里除了仇恨和愤怒，还是仇恨和愤怒。李胜利回到学校房间里，看到桌子上摆着焦梦与李胜利的结婚照，李胜利冲上去把照片抓在手里抚摸。抚摸了一会，突然怒火中烧，鼓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含满泪水，恨恨的扬起手中的照片框，向地下死命砸去！砸得相框上的玻璃碎片四处散开。砸碎相框后，李胜利依然不解恨，走上去用脚踏在相框上死命的踩，恨不得将相框的照片踏碎。李胜利踏碎相框的玻璃后，泪流满面的站在房间里四处观察，想要找到彻底将焦梦忘却的方式，来解心中之恨！李胜利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当他打开衣柜，突然见到衣柜里挂满焦梦的衣服，李胜利将焦梦的衣服一件件从衣架上取下来，堆成一堆。之后。抱起来就往操场上跑，来回跑了四次，才把焦梦的衣服抱到操场上，用打火机点燃堆放在操场上焦梦的衣服，火光一点点在加大，亮光向四周散开。顿时，操场上火光冲天。映得李胜利充血的眼里充满仇恨！李胜利用一根棍子不断将没燃烧的衣服往火里送，火光映红了操场上的天空。
天上阴云在翻滚，飘荡，炸雷很响，震耳欲聋；闪电像要撕裂天空，仿佛撕布条一样“嗤嗤”作响。撕裂声将李胜利的心儿撕碎！李胜利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着古铜色的亮光。火光越来越大，衣服焦油味很浓，空气中散发出很重的焦油气味。李胜利把堆着烧的衣服翻上来，风助火势，衣服呼呼作响的燃烧着。烧了很长时间，衣服快要烧完时，可李胜利依然无法释怀，他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希望下一场大暴雨，来冲洗自己的灵魂！
天空乌云越聚越厚，惊雷不断在空中炸响。突然，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响起，天上倾盆大雨顷刻而至，惊雷伴随着倾盆大雨将天地间落得只余下一层层雨幕，李胜利的衣服很快被雨水淋过透湿，脸上淌着雨水。李胜利依然坐在操场上的大雨中，眼睛呆呆的望着空中的雨幕，希望雨更大一些，让他淋过透湿，让心灵的怒火熄灭。雨的怒吼声使得山摇地动。李胜利就像停在一艘飘荡的船上，没有方向的在夜色中航行。李胜利身上、脸上、衣服上的雨水在凶猛的流淌着，身体仿佛泡在水中。地下的火早已被雨水淋熄，灰烬随着雨水四处漂流而去。雨一个劲的在猛下。这时，李胜利看到路上一个手电光正向学校方向走来，李胜利不得已，走回卧室。回到卧室，李胜利把身上的衣服脱光，将湿衣服堆在椅子上，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李胜利睡到醒来，看看墙上的石英钟，五点钟，李胜利想起床找他叔叔反映焦梦与李虎私奔的事，想报复焦梦。不想，起来就感觉头昏昏沉沉，很痛，很重。看来他已经感冒了。李胜利知道焦梦备有感冒药。起床走到桌子前，拉开抽屉，看到银胶感冒冲剂和一些白色感冒药丸。李胜利撕开一包银胶感冒冲剂想用开水冲服。跑到开水瓶边，提起开水瓶摇了摇，开水瓶是空的。家里火已经熄灭，而李胜利的头痛得厉害，只好歪歪扭扭走到厨房里接了一杯冷水，把感冒冲剂和感冒药冲下喉咙，之后重新上床睡觉。
一觉醒来，李胜利一看时间，已近十点。他起来换上一套干净衣服，漱了口洗了一把脸，从门角拿了一把雨伞，饭也没吃，就往他叔叔家跑。李胜利叔叔在镇上买了楼房。来到叔叔家，叔叔和联校三位领导正在家里打牌，牌桌上放着四堆人民币；李胜利的婶婶在厨房里打擂茶。手里拿着牌的叔叔，见李胜利满脸忧郁的走进来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叔叔用眼睛望了李胜利一眼说：“两口子又怎么啦？是不是吵架了？你是男人，要让着点。”
李胜利见叔叔这样说，肯定不知道焦梦已跟李虎私奔的事，愤怒的说：“对，男人应该忍着，忍着让她把我吐骨扬灰。你们知道吗，焦梦跟李虎私奔了！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地方上问其他人就一清二楚。”
李胜利的叔叔听了李胜利的话，疑惑的看着李胜利。其中一个正在抓牌的、三十来岁，身材高瘦的副校长，拿牌的手弹出两个手指敲打着牌桌，气愤的说：“这还了得！一个人民教师竟敢跟社会上的人私奔，还有没有人民教师的素质？这样的害群之马应该清理出教师队伍。”
其他两个中年、肥胖的领导也附和，气愤的敲打着桌面，骂焦梦放纵，道德败坏，希望联校领导考虑开除焦梦。李胜利的叔叔自始至终没说话。这时，李胜利的婶婶打好擂茶端来放在桌子上。李胜利昨天因为没有吃晚饭，现在十一点了，肚子饿，喝了好几碗米擂茶。李胜利喝完擂茶，叔叔看着他说：“回家等消息去吧，联校会做处理的。”
李胜利听了叔叔的话，拿起放在身边的雨伞就回家去了。走在路上，李胜利想着复仇的事，应该去焦梦的娘家兴师问罪，是焦梦的父母养出这样的女儿来遗祸李胜利的。为什么不去找焦梦的父母兴师问罪？这样想着，李胜利就往家里跑，已经十二点多了，应该吃了饭去焦梦父母家。李胜利回到家里，母亲没有做饭，揭开饭锅一看，里面饭很多，李胜利打开碗柜，菜有很多。李胜利拿起菜锅就炒饭吃。他母亲手里抓着两个鸡蛋，是刚从鸡窝里拣的，见李胜利在炒饭吃，就把鸡蛋送到他面前说：“打了这两个鸡蛋送饭吧，刚拣的。”
李胜利从母亲手里接过鸡蛋，打了两个荷包蛋，把饭炒好就吃。母亲走到外面去了。李胜利吃过饭，看到雨停了，就把雨伞放在家里，出门向焦梦的娘家走去。焦梦的娘家隔李胜利家有五里远的路程。焦梦的父母也是教书的，一个儿子也在学校教书。父亲五十多岁，中等身材，肥胖，脸上总是含着笑。
焦梦的父亲刚接过联校领导打来的电话，说焦梦跟孔家村一个叫李虎的男人私奔了，联校领导决定，开除焦梦的工作！听了联校领导的电话，焦梦的父亲肺都气炸了，当即就给焦梦打电话，想痛骂女儿一顿。可焦梦的手机关机，气得焦梦的父亲倒在沙发上出粗气。骂女儿没素质，跟一个无赖私奔，不顾自己的前途，这是多么可耻的行为？她是在打父母的脸呀！焦梦的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焦梦的母亲显得比焦梦的父亲年轻，看出不足四十岁，可焦梦的母亲只比焦梦的父亲只小四岁。家里住的是楼房，客厅里摆着茶几、沙发、冰柜等。书案上放着电视机。
焦梦的父亲正在生气，忽然看到李胜利满脸怒容进了屋。焦梦的父亲知道，女婿是来家里兴师问罪的。这样的事放谁身上都会生气，女婿来兴师问罪是理所当然的。于是，焦梦的父母满脸笑容的接待了女婿，焦梦的父亲见了女婿还大骂女儿给李胜利丢脸，骂得李胜利心里反而过意不去，谁家父母不希望儿女争气？李胜利想，既然焦梦的父母这样通情达理，李胜利就不该来岳父家兴师问罪！在岳父家吃了晚饭，李胜利就回了孔家村。过了不久，李胜利就代替焦梦，当上了一名教师。
春天越来越深，洞庭湖的景色越来越迷人，渺渺茫茫的芦苇荡青翠欲滴；绿色的苇叶在阳光照射下，发出刺眼的闪光，在风中摇摇摆摆，像美女舞着长长的手臂，清爽动人；洞庭湖中央飞舞着各种禽鸟，展动翅膀有的飞越湖面，有的落在湖中的芦苇中嘶鸣；李虎在修表桌上看德才老人用两根竹棍做和合水游戏，德才老人口里念念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和合大仙降来临；合得我和某某美女共枕眠，合得我和某某美女鸳鸯戏水快乐无边！德才老人念着咒语，不一会，李虎看到老人手里的两根竹棍相互纠缠到一起，德才老人的手依然那么平端着，李虎觉得奇怪，觉得德才老人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就虔心走到老人面前求老人收李虎为徒。李虎只要出来摆摊，几乎天天纠缠老人，要德才师傅收他为徒，后来，德才老人看到李虎实心实意想学，就收了李虎。李虎修表生意极差，修表又不负责任，坏了的表又不想给别人返修，久而久之，顾客就不把手表拿到李虎这里来修理了。没有生意的李虎，闲着没事，就练起了和合水，天天端着两根竹棍在树荫下站着念咒语。
春天的太阳照在纸厂周围的建筑物上，使凉意料峭的气温，在渐渐升高，天地间雾霭似的岚气，在树尖上飘荡，鸟儿在纸厂公路边的树上叽叽喳喳叫唤。这时，焦梦做好饭来喊李虎回家吃饭。因为，焦梦想让李虎吃到她做的热饭。在李虎去吃饭的时候，焦梦就坐在桌子上守摊，等李虎吃过饭，焦梦再回家吃，天天如此。今天李虎见焦梦来到面前，已经很近了，怕焦梦看到自己练和合水，会说他，李虎脸红红的说：“你吃过饭了吗？”
焦梦不知道李虎在练什么，以为李虎端着竹棍在玩，没把这件事放心上，见李虎如此问，焦梦对李虎说：“我不是天天让你吃过饭后才回去吃的吗？怎么说我今天就吃了？快回去吃饭吧，等饭菜凉了就没味道了。”
见焦梦如此说，李虎就往家里跑去。李虎吃过饭，想着学和合水的事，很快就来替焦梦回家。李虎看到焦梦的背影在远处消失，立即跑到树影下，拿起两根竹棍又练起和合水来。李虎练到两根竹棍打架，就一心想找美女苟合。过了几天，焦梦刚打开手机，不想，父亲的电话就打进来了！焦梦拿起手机一看，是家里的电话。于是，焦梦接通了电话。不想，父亲在电话里大骂焦梦与李虎私奔的事，并在电话里告诉焦梦，她已被联校开除工作！要他今生都不要回家，父母白把她养大！
焦梦听了父亲的电话，如遭雷击，后悔自己跟李虎私奔，如今闹得家里沸沸扬扬。但事已至此，只能依赖李虎生活！晚上，焦梦把父亲打给她的电话内容告诉了李虎，李虎没有做声，后悔不该跟这个女人私奔，如果在家里，老婆那么爱他，又有女儿陪伴在身边，生活多么快乐！可如今在这里过着艰难的日子，要钱拿不出来，这个女子有工资还能供养两个人的生活，如今工资也没了，她拿什么来养活两个人？李虎正在胡思乱想，焦梦见李虎一言不发，生气的问：“李虎，我问你话呢，怎么不作声？”
李虎见焦梦生气的问他，无奈的说：“我怎么说呀，说了能改变你的命运吗？到了这一步田地，说也无益，只看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焦梦想李虎说的是事实，如今自己工作丢了，工资也没有了，要想重新开理发店，可到哪里去找钱？前夫死的时候，家里人都关心自己，千方百计为焦梦想办法，后来在父母的努力下，竟顶了前夫的职，成了一名教师。可如今与李虎私奔到这里，家里每一个人都恨她，哪里去找钱开理发店？焦梦和李虎商量：“李虎，我现在工作也丢了，必须要生存下去啊，开理发店不可能，需要很多的钱。我想去纸厂传带车间上班，那里正需要人。”
李虎去过传带车间，那里用的都是男劳力，很辛苦，而且灰尘漫天飞。想到焦梦一个弱女子怎么去传带车间上班？但如果不让焦梦去，又如何解决当前困难，李虎说：“你怎么决定我都支持。”
焦梦听了李虎的话，以为李虎真支持焦梦去传带车间上班，并不知道李虎在打退堂鼓，想和焦梦分手。第二天，焦梦就去了传带车间上班。每一个在传带车间上班的人，手里拿着耙子，用力从传送带上送芦苇，车间里灰尘漫天，白天也看不清人影。焦梦上了半天班，累得腰酸背痛，浑身没一点力气。可焦梦必须坚持下去，为了爱情，她必须付出所有！焦梦在传带车间上班后，李虎依然在摆摊修表。有一天，李虎正在修表摊上念和合水咒语，见一女子笑容满脸向他走来，问李虎：“师傅，修表吗？我的表不走了。”
李虎接过女士的手表，一只手给女子撤手表，另一只手向女子的内裤里伸去，摸到女子的□□，女子不仅不恼。还与李虎亲热，李虎摸得性起，看老头在槟榔店里打瞌睡，就带着女子到了山上，和女子发生了性关系。而女子没拿钱就把手表拿走了。第二天，李虎正在修表，女子带着一个男人，自称是女子的老公，找到李虎，男人不问青红皂白，抓住李虎就打，说他□□了他老婆，要李虎出一千块钱给他们，要不然，就送李虎去派出所。李虎做了对不起焦梦的事，不敢跟焦梦说，可李虎身无分文，各种开支都依靠焦梦，哪来的钱给两人。于是，李虎骗两个人说，过几天给他们。两人听信了李虎的话，听别人说，李虎带着老婆在附近租房住。自然对方很相任李虎。不想，第二天来李虎没来摆摊修表摊，过了两天，两人来了，在修表的地方等了很久，没见李虎出现，而且，两个人是想找李虎讹诈的。不敢向别人打听，后来，两个人再没来找李虎。
李虎本来就想回家，听焦梦说她父亲来电话骂焦梦和他私奔，工作也被联校开除了，工资也没有了，开理发店又没有资金，焦梦只能到传带车间上班。李虎出了这档子事，觉得无脸面对焦梦。又想着与焦梦在一起不是长久之计，第二天，李虎趁焦梦在传带车间上班之际。把衣服和所有用品打包，逃出沅江回了家。那天，焦梦中午吃饭，去李虎的修表摊叫李虎一起回家吃饭。走到摆钟表摊的地方，没看到李虎，也没见钟表摊。以为李虎在家里没出来，见德才老头在槟榔店桌子上打瞌睡，走过去问道：“德才叔，您看到我家李虎了没有？”
德才老人流着长长的口水，迷迷糊糊望了焦梦很久，才醒悟过来，看李虎摆修表摊的地方一眼，没见李虎摆摊，对焦梦说：“没看见啊，今天半天都没见你男人出来摆摊。”
焦梦听了德才老人的话，觉得李虎应该在家里没出来修表。于是，焦梦向出租屋跑去。来到出租屋，家里冷冷清清的，不见李虎的人影。焦梦心里就产生一种不详的预感，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一看，李虎把衣服全部拿走了，放牙膏牙刷的地方，牙膏牙刷也不见了，顿时，焦梦的眼前一片漆黑，仿佛世间进入了末日，头脑一片空白！焦梦想起苦难的遭遇，很想大哭一场！但她知道，现在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为了生存，她必须去上班！
焦梦炒了一碗剩饭，扒几口饭到肚里上班去了。李虎走了，焦梦心里感觉十分空虚，为了生存，她必须吃一口饭，可并不考虑生活的好与坏，只要填饱肚子就行，李虎在时，焦梦千方百计要搞几个好菜才吃饭。李虎是焦梦的男人，必须让李虎吃好。焦梦认为，那是她今生的梦和托付！如今焦梦所希望的一切都去了，只能煎熬着活着！日子如梭过，转眼李虎就离开焦梦一个多月了。有一天，焦梦中午正在出租屋做饭，突然有一个人从背后将焦梦抱住，手向焦梦的裤裆里伸。焦梦拼尽力气挣脱来人，转身一看，原来是纸厂派出所五十多岁的所长老朱。
老朱尽管只有五十多岁，显得老态龙钟，好像六、七十岁的老头。老朱垂涎焦梦很久了。看到焦梦每天从派出所门口经过，老朱跟踪过焦梦很多次，看到焦梦在传带车间工作，就打定主意要把焦梦搞到手。听说焦梦的老公回家很长时间没过来，老朱想和焦梦成就好事。又怕被他母夜叉老婆知道，他跟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就有些怯场。今天，老朱的老婆回了娘家，老朱就跟随焦梦到了出租屋。焦梦看到纸厂派出所所长老朱，没说话。老朱见焦梦没出声，就把焦梦抱上床成就了好事，从此，焦梦就成了老朱的情人。没过多久，焦梦和老朱正在床上快活，不想，老朱的老婆带着一帮亲戚在床上抓住了两个人，老朱的亲戚放过老朱，抓住焦梦毒打一顿，并警告焦梦，如果再出现焦梦勾引老朱的行为，将把她碎尸万段！并到处宣称焦梦是没人要的破鞋，弄得焦梦无法在纸厂安身落脚。
焦梦和老朱的事情在纸厂传得沸沸扬扬，很多见了焦梦的人骂她是破鞋，没人要的贱货，弄得焦梦走投无路。想到李虎害了她，焦梦想着要报复李虎。过了几天，焦梦在传带车间结了账，只背了一个包，什么东西也没拿，买了一张车票，就回了花桥镇。回到花桥镇的焦梦，走进一家卖农药、种子、化肥的店子里，买了一瓶□□放进包里，就住进花桥镇一家旅社里。等到天黑后，焦梦背上包，向孔家村进发。焦梦走在路上，不敢走有亮的地方，怕被人家看见。不久。焦梦来到孔家村小学，走进教室里，三个多月时间，这所学校就废弃了。里面桌椅板凳还在，只是成了堆，没一个人在，看着空空如也的学校，焦梦心里非常纠结。从学校出来，焦梦就到了李虎的家里。李虎和老婆去了牌楼，只有女儿李萍睡在家里，但隔着几间房。焦梦走进李虎的房间，在浴室里洗过澡，穿上衣服，将□□拿出来喝了，就倒在床上安然上路。李虎两口子回到家里，见床上睡着一个女人，李虎的老婆想推醒女人，而李虎看到睡在床上的人竟然是焦梦，李虎闻到了一股强烈的农药味，知道焦梦已经服农药自杀死了。李虎吓得当即瘫在地下。女人看到李虎瘫坐在地，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情敌焦梦，气得想骂。可也闻到了农药的味道，知道焦梦服毒自杀了，两个人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李虎吓得当夜就离家出走。
第二天，李胜利正在给学生上课，突然见家里亲戚跑到教室里对李胜利说：“赶紧回家，你老婆喝农药死在李虎家里，家里人喊你岳父家里的人去了，很快就会出来。”
李胜利听了亲戚的话，觉得老婆已经死了！想起老婆生前对他的爱和温存，李胜利由不得泪流满面，懵懵懂懂放下课本就往家里走。有同学提醒李胜利老师要请假，李胜利才猛然醒悟过来。看到快走出学校了，又回头走进学校领导房间请了假，把教学内容和领导讲了一番，才走出学校，向家里走去。李胜利没回家，直接去了李虎家。很多人在李虎家里翻箱倒柜，将值钱的东西往李胜利家里般。连李虎的摩托都被亲戚弄到李胜利家里去了。李胜利看到死去的老婆，脸黑黑的，肚子已经破裂，有毒气从内庄流出，女方家还没来人，没人处理尸体，依然放在李虎两口子的床上躺着。不久，焦梦的父亲带着很多亲戚来了，看来，这场官司将会轰轰烈烈打下去。李胜利见岳父来了，让岳父请帮忙的将焦梦的尸体移到灌木里。棺木是李虎的老婆叫人从娘家叔叔家里借来的。李虎跑了，只有李虎的老婆在家里主事。李胜利老婆入棺后，李虎的老婆就披麻戴孝跪在死者灵前守孝。焦梦娘家和李胜利两家人挤在李虎家里吵吵闹闹，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久，李虎老婆的大哥来了。李虎老婆的大哥在乡政府任副乡长，说话很能服人。大哥说：“死者的亲戚朋友们，我来说几句。焦梦死在我妹夫妹妹家，是我妹夫不是人，勾引胜利的老婆才有这样恶劣的事件发生。既然焦梦死在我妹夫妹妹家里，妹夫妹妹家应该安葬，这是必然的。大家都知道，我妹夫不是人。可妹夫已经跑了，只有我妹妹在家。家里已被死者亲戚倒腾一空。要怎么安葬死者，我说了不算，我妹妹说了也不算，就请胜利和焦老师说说，要我妹妹出多少钱安葬费。”
焦老师和李胜利站出来，问李虎老婆娘家大哥：“您想出多少钱安葬费。”
娘家大哥说：“焦老师、胜利你们也知道，我妹妹手里确实困难。要不出六千块钱，两位看怎么样？”
李胜利想了想说：“大哥，六千块钱安葬是不是费太少了？”
娘家大哥问：“那你们想让我妹夫家出多少钱？”
李胜利说：“至少也要出七千块钱才合适吧！”
娘家大哥听了李胜利的话，觉得不过分，当即表态说：“好，七千就七千。妹妹，你跟我去信用社借贷款，把七千块钱今天搞到位，我帮你做担保人，到时候我帮你出三千块钱。”
娘家大哥说着，和妹妹走了出去。两个人走到外面，胖女人从身上拿出一张五千块钱的存折来给了大哥，大哥又从身上拿出四千块，把两千块钱放进妹妹的衣兜里，之后在外面转了一圈才回家。焦梦上山时，前夫和焦梦的儿子披麻戴孝跪在焦梦灵前，为焦梦送葬。送焦梦上山后，组上人在香炉山见到李虎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他们柴也没搞，把李虎抬回了家，李虎的老婆哭得像泪人，当晚，胖女人喝了一瓶农药，追随李虎而去！可怜李虎的女儿李萍，初中快要毕业时，竟成了孤儿！本来舅舅想将李萍抚养成人的，可舅妈坚决不同意，舅舅只好作罢。后来，李萍跟着姑姑去了滨海市，才改变了李萍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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