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迷案
第三十一章迷案
从滨海市到清杨县，气温还是很温暖，南国的冬天不像北方一样冰天雪地，在滨海市，冬天穿一件外套就可以了。冬天树木尽管落叶乔木已经脱光了叶子，枝桠光秃秃的直指蔚蓝的天空；常青树尽管也有少量的枯叶，被北风呜呜的吹得树叶飘零，颤抖，而大多树木的枝叶依然是翠绿充满生机。
各种河流、山川、城镇建筑物不断在郭徵海等人的车玻璃窗外面后退，各种景物不断飞向小车后面更替着。郭徵海、郭子明和刘兰花开着小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小车过了韶关，气温就开始寒冷起来，山上积着厚厚的白雪，司机马上把暖气打开。坐在车上穿着单薄衣服的人，马上加上几件衣服。周小静把抱在怀里、昏昏瞌睡着的女儿郭婷婷，放到自己右边座位上躺下，一件太空服盖在她身上，婷婷在睡梦中睡得香甜香甜，八岁的婷婷很乖巧，在父母面前爱笑，爱跳舞给父母看。周小静怕睡着的婷婷冷，又从后面包里拿出一床小棉被给婷婷盖上，再从包里帮郭徵海找出一件外套递给他，之后自己加了一件羽绒服。由于外面天气寒冷，使得开着暖气的车内觉得不暖和。郭徵海看到外面白雪皑皑，路边的树上结着冰条，他也感觉身上冷，由不得把外套披在身上。
郭徵海一行人的车开到南岳时，天上正下着鹅毛大雪。雪花在车窗外曼舞飞飘，纷纷扬扬，像扯棉絮一样，密密麻麻在车窗外飘飞，风的吹拂，使大雪漫天舞蹈；郭徵海在路边把车停下，等郭子明和刘兰花的小车到来。刘兰花开着白色宝马，带着女儿小惠，下雪天生怕出事，车子开得很慢。郭子明开着公安局配给他的丰田越野，老在后面保护着妻子。等刘兰花与郭子明的车在郭徵海面前停下，郭徵海对郭子明夫妇说：“子明，兰花嫂子，我们今天就在南岳停下来过夜好吗？我想看看南岳的雪景，下雪天山上山下冰雕玉砌，南岳山的风景一定非常壮观。你们说呢。”
郭子明听郭徵海如此说，自然勾起他对南岳风景的向往。早年回家没有好好欣赏过南岳风光，今天既然郭徵海想欣赏南岳风景，郭子明自然一个万个欢迎，刘兰花也一样。两口子异口同声的说：“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到宾馆住一晚，好好欣赏南岳风光！你带路吧，你们的车开得快。”
郭徵海让司机开车走在前面，郭子明夫妇跟着郭徵海的车子在大雪纷飞中前行。车子在一家宾馆停车场停下。他们刚把车泊好，就有服务生跑来帮他们把车门打开，用手护住他们的头。一干人准备下车时，突然一股强劲冷风直扑车内。郭徵海赶紧关上车门，并嘱咐周小静给孩子和自己加衣。等周小静和女儿把衣服穿好，强冷空气过去后，郭徵海才打开车门抱起女儿向宾馆内跑去。郭子明夫妇和郭小惠跟着下车向宾馆大厅里跑，刘兰花拉着郭小惠的手直奔宾馆登记处，周小静在后面紧跟着跑进温暖的大厅，郭子明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
刚走进宾馆房间，婷婷冻得浑身直打颤。郭徵海在宾馆登记处没停留多久，开好房就抱着婷婷走了进去，给婷婷加了一件羽绒服，三个人一起走出了宾馆的门，和郭子明他们向南岳风景区走去。上祝融峰靠爬山登阶梯是很费时的，他们决定搭索道直奔山顶。
郭徵海一干人走进斗桶，索道在徐徐上升，各种景物尽收眼底：索道升高，雪花像扯絮般横漂。悠悠扬扬，漫山遍野，下得更凶猛，吊桶窗外大雪像扯絮似地飘荡，越往上，积雪越厚，树枝被大雪压得低垂着头，不见了丁点树的绿颜色，尽是冰雕玉砌的风景，世界被毛绒绒的雪花盖得严严实实，整个山林都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山坡仿佛覆盖着一条洁白的棉被，枝条在狂风中翩翩起舞，树枝不断左右摇摆着，如狂舞的疯子；寒冷的狂风吹得所有物体冻成冰雕，银装素裹的群山连绵起伏，到处是冰的世界，银色的海洋。真是把原驰蜡象，山舞银蛇的景色尽展眼底。
山道上，游客在抢拍各种镜头，羽绒服的色泽柔和，把人们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有美女也有帅哥。帅哥大多穿蓝色或黑色羽绒服，也有穿红色的。女孩子喜欢穿白色或红色羽绒服。从索道上看下面，石头面阳的地方，陡峭的缘故，积雪停留不下，岩石光秃秃的，只有陡峭坡面上的泥土很湿润，黑黑的，如你村屋顶上的茅草。当阳的一面，积雪覆盖，树枝被积雪压得弯腰乱摆，世界是银色的。
索道把郭徵海一干人升到山顶，他们观赏着峡谷、半山坡上的景致；空气中雾霭氤氲，散漫缭绕在头顶，如袅袅升起的炊烟，又像大海的波涛激荡翻滚。这样的大雪天，让郭徵海一干人从吊桶内看到，山道上走着不少许愿、还香的拜香客，他们背着写有红字的白色背包，头上捆着红手帕，腰间系着围兜。红手帕被降落的雪花覆盖着，变成白色的孝帽。拜香客们很虔诚，以为上帝会给他们安定美好的生活！他们哪里知道，魔鬼横行的时代，他们的生活不会有安宁的时刻，只能在苛捐杂税中苦苦煎熬！也许，这是空虚的人们内心的一种寄托？谁去关心他们的疾苦、灾难、病痛？有病害怕进医院，他们承受不起杂七杂八的医疗费用！为了身体健康，只能祈求上帝的保佑。
郭徵海一干人在吊索里观光了一番，下到山下，一行人议论纷纷往宾馆走。可郭徵海、郭子明两个人并不知道，不远处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郭徵海第六感觉突然灵光一闪，忍不住抬头向关注他的人看去，那人穿着羽绒服，帽子盖住整个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郭徵海发现关注他们的人像郭一中！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郭徵海非常震惊！想，郭一中不是被滨海市公安局枪决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难道是幻觉使然？郭徵海想走上前去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不想，那个像郭一中的人见郭徵海向他们走去，那两个人紧走几步，见一辆红色的士迎面开来，两个人拦住面的，灰溜溜的跑了。郭徵海陷入了沉思中。刘兰花看到郭徵海脸上十分迷惑的表情，问：“郭徵海，你怎么了？”
郭徵海不由脱口而出说：“我看到郭一中了。”
当郭徵海向像郭一中的人走去时，郭子明也仔细看过像郭一中的人，觉得十分像。但郭子明的想法是，没人敢徇私枉法做掉脑袋的事？惊讶地看着郭徵海说：“你不会是中邪了吧？怎么可能呢？郭一中已被滨海市公安局枪决了啊，有法医验明了正身的，你一定中邪了。要知道，郭一中一直关在滨海市第一监狱，尽管那时我被免职，但郭一中做了那么多坏事，杀了好几个人，谁敢放过他？真是不要命了？那是真正的徇私枉法呢！是要杀头的。”
郭徵海听郭子明如此说，疑惑的望着他想：郭一中的复活，或许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郭子明听了郭徵海的话，也感到蹊跷，他注意过匆匆离开的那两个人，有一个确实像极了郭一中。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审讯郭一中时，做了手脚？即使郭一中被滨海市公安局枪绝了，可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相像的人，除非是孪兄弟。而郭一中又是抱养的，没有兄弟。郭子明也费解。郭子明对郭徵海说：
“走吧，如果心里仍有疑问，你可以去滨海市公安局问明事情的经过，看是不是有人敢徇私枉法。要知道，如今我在滨海市公安局主政，没人敢说谎话。走吧，不要胡思乱想了，郭一中就是存在，我们也拿他没办法。如果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郭一中是逃犯，即使看到一个像郭一中的人，我们也不敢乱抓人啊。”
郭徵海听郭子明这样说，认为自己想多了。跟着大家向宾馆走去。第二天郭徵海一干人回到家乡。姚妈正在堂屋里忙绿，听到儿子媳妇的车停在地坪里，就高兴地跑出来接孙女儿和女儿，老人打开车门，只有郭小惠下了车，车里没看到郭美华，姚妈问郭子明：“你妹妹今年怎么没跟你们回家看看？”
刘兰花提着大包小包走下车说：“妈，美华说今年要到香港去过年，再去一次香港，她就可以到香港定居了，美华明年想去香港定居，所以她决定再去香港呆几个月，其实，我们也希望美华回家看看呢。一家人团聚多好”
刘兰花说着，从车上提出一盒脑白金递给婆婆说：“妈，这是我们特意给您和爸买的营养食品，你们按说明书上的，天天泡两杯喝。爸呢？”
姚妈接过脑白金，要给刘兰花提一个包，刘兰花没让老人拿。郭小惠也没让奶奶牵手，而是跑到家里就往爷爷房间里跑。郭老师听到地坪里的小车声，知道儿子媳妇带着孙女回家过年了，可郭老师依然坐在书桌边一动不动看书，心里想：做父亲的还要去迎接儿子？还怕儿子不来见我？
姚妈一面上台阶一面对媳妇说：“你爸还能去哪里？他每天除了坐在桌边看书，从来不出大门。”
郭小惠跑到房间对坐在桌子上看书的爷爷大声喊道：“爷爷，我们回来看您和奶奶了！”
爷爷高兴地抬起头来，看着亭亭玉立的孙女儿，激动地说：“好好，来，让爷爷抱抱孙女儿，看孙女儿长胖长高了没有。”
爷爷说着把郭小惠拉到身边抱了起来。仔细端详着郭小慧。郭子明和刘兰花提着大包小包进来了，两个人来到父亲房间里，放下手里的东西，和父亲打着招呼：“爸，我们今年回家过年来看您和妈妈了。”
郭老师把郭小慧放下来，高兴的回答：“好好，都回来了？怎么没见美华呢？”
刘兰花说：“美华去香港了，今年她不会回来看两位老人了。”
郭老师生气的说：“她只有自己，几时想过我们？唉，随她去吧，就当我没有她这个女儿。”
说着郭老师站了起来，拉着孙女儿的手向客厅走去。客厅的茶几摆上了擂茶、瓜子花生、水果。姚妈看到孙女儿和儿子回家过年团聚，心里不知有多高兴！自然把家里吃的都摆上。
郭徵海回到家里，母亲见到周小静，脸上有一种不自然的表情。看到长得像花一样活波可爱的孙女儿郭婷婷，欢喜得一把将孙女儿拉到身边左看右看。八岁了的婷婷从来没见过奶奶，生疏的推开奶奶跑到母亲身边。
其实，奶奶见到活泼美丽的孙女儿，心里有些内疚。母亲不满的是郭徵海与宋娅琳离婚，周小静生下婷婷，母亲硬是没去滨海市看周小静母女。做酒那天，母亲打发女儿郭小瑾去滨海市，她带了鸡蛋、鸡等礼物。可郭徵海看到妹妹，而没见到父母过来，很是失望和生气！想到妹妹过来一次不容易，没对妹妹说出生气的话。现在回到家里，女儿这样对奶奶，郭徵海感觉这是母亲应得的，可郭徵海依然对女儿说：“婷婷，怎么对奶奶？她可是你亲奶奶啊，再这样爸爸不喜欢婷婷！”
婷婷听了爸爸的话，嘴巴翘得老高，眼泪汪汪的附到母亲怀里。周小静是聪明人，看到母亲准备煮饭，推开婷婷站起来抢着给母亲煮饭、洗菜。母亲见周小静已有了孙女儿，又那么勤快，自然对周小静的观念与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变。尽管宋娅琳非常优秀，既然儿子和她离婚了，宋娅琳就不是自己的儿媳妇了。可母亲喜欢孙子郭宋宇，喜欢把孙子接回家里住。宋娅琳也没有把母亲当外人看，仍然把母亲看做是自己的婆婆，无论吃什么东西，宋娅琳都会给母亲留下或等母亲过去吃。
郭徵海的父亲坐在客厅里默不作声的看电视。家里所发生的一切似乎与他无关。郭徵海将酒和吃用的东西从车上卸下来搬进客厅。面对沉默的父亲，郭徵海上前喊了一声：“爸，我和小静、婷婷回来看您和母亲了。”
老人只是“嗨嗨”的对郭徵海笑了两声，准备站起来。郭徵海对父亲说：“爸，您坐吧。”
郭徵海看到炭盆里的火很小，走到杂屋里用手捧了一捧炭加到火盆里。又用簸箕装了一些炭放到火桶外面。父亲用感动的目光看着儿子。不一会，姚妈站在屋后喊郭徵海一家喝茶，郭徵海的父亲本来不想去，不想，刘兰花走进客厅搀着老人就往外面走。对老人说：“您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多好。”
老人一面走一面“嗨嗨”的笑，不断念叨：“这个兰花、这个兰花。”
外面大雪仍在猛下，天地间雾罩着。雪厚厚地积压在地上。山川、河流白雪皑皑，潺潺小河流像一套带子从大山中穿出向东奔流而去，在大雪覆盖中如一条飘带在山中穿来隐去；偶尔有人双手抱着膀子小跑着从大路经过，东北帽的护耳解开着，护耳的带子在寒风中飘荡。
外面寒风飕飕，呜呜从屋顶碾过；郭子明家里很热闹，郭徵海和郭子明两家人围坐在桌子上喝擂茶。郭子华带着老婆孩子回到了家里，学校早放寒假了，快过年了，郭子华自然带着老婆孩子回家团聚。长得秀气的郭子华老婆帮婆婆洗菜，把洗好的肉放进灶上的高压锅里煮着，见有人碗里茶差不多快喝完了，又给人舀茶；郭子华七岁的儿子和郭徵海的女儿婷婷在一起玩，围着大人似的郭小惠在转。郭小惠带着他们，给婷婷捏瓜子喂她吃。
大人坐在桌上喝茶聊天，不由把话题转到郭象山头上，大家感叹郭像山老人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在家里，无人照看。吃了上顿没下顿，很是可怜！直到郭徵海一家人，在郭子明家里吃了晚饭才回家睡觉。郭徵海的新家，是郭徵海结婚生下婷婷两年后，请人修起来的。房子仿照刘兰花在滨海市别墅式造型修建，楼下楼上两层，屋顶用老屋的瓦盖成，楼顶高，透气。郭徵海夫妇带着婷婷睡在二楼很宽敞的卧室里。
郭徵海躺在床上，很快沉沉入睡。在梦里，时常出现郭一中的阴影。阴影像鬼魅一样在飞，时远时近，有时来到郭徵海的面前，郭徵海想张开眼睛看清楚，突然射出一道白光，照得那张脸更加阴森恐怖。郭徵海吓得大呼一声睁了眼。夜很深沉，外面大雪依然在下，雪线照得天地间白皑皑一片。第二天起来，大雪仍在飘飘荡荡下着，呜呜的北风猛烈的刮着房顶啸叫，狂风吹起，树枝摇得细细碎碎作响，像疯子的舞蹈。天气十分寒冷，树枝冻成了冰棍，在寒风中颤抖；鸟儿在冰雪覆盖的树枝上飞来飞去，仿佛对人叽叽喳喳诉说着，生活的苦难、寻食的艰难？鸟儿飞到屋顶，飞进农舍院子里，脖子伸得老长在寻找食物；偶尔爆竹声在空中炸响，天上散发出炫丽的光彩；鸟儿吓得冲天而起，逃之夭夭。远处房屋、桥梁被雪压得很低，见白皑皑一片。远处银装素裹的山岚，似雾霭飘荡起伏，如银蛇飞舞飘荡。
郭徵海吃过早饭，在房屋前面站了一会，准备进屋打开笔记本电脑写作品。这时，看到刘兰花开着车从远处驶来，笔直开进家里的地坪里。郭徵海望着从车上走下来的刘兰花。脸上红扑扑的。走下车对郭徵海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乡长昨天晚上被人杀了！五家湾刘婧一家也被人杀了！警察在乡政府和五家湾勘察现场。不知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连杀好几个人！徵海，你说，这两起凶杀案有牵连吗？”
郭徵海听到“刘婧”的名字，想起在郭一中结婚酒宴上，与他发生性关系的那个刘婧。觉得刘婧非常漂亮。与世无争，人家为什么要杀她一家？郭徵海问刘兰花：“是哪个刘婧？”
刘兰花说：“就是郭一中的表妹，以前郭一中的妈妈在世时，经常来郭一中家里的那个表妹。你不认识？”
刘兰花一面说，一面往屋里走。郭徵海当然认识刘婧，而且与刘婧发生过性关系。可能和刘兰花说吗？刘婧一家死得太离奇了。是什么人杀害刘婧一家的？刘婧一家又和谁结下那么大梁子？竟然要杀她全家？郭徵海觉得刘婧非常善良。她的笑那么甜美、隽永、柔和。简直温柔得像没有骨头的美丽天使。从刘婧身上，郭徵海寻找到了纯净的情感。可十多年了，郭徵海再没见到过刘婧。面对她，郭徵海依然会像往年一样激情澎湃，重温旧爱吗？可如今刘婧去了，郭徵海连去看刘婧一眼的权力都没有。人为什么要有沟壑？阻碍？这也是人生的不幸吗？
郭徵海对刘婧一家的遇害，非常惋惜。陷入了情感的漩涡之中。为什么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女子被人杀害？大雪不断在下，凶手作案的痕迹已消失，无法寻找。很显然，从气候到各种作案手段分析，凶手不是一个新手。杀害乡长的凶手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警察从勘查中发现，杀害乡长与刘婧家人是同一个人。但没人知道凶手是谁。
郭子明想到了凶手是谁。从南岳郭徵海对郭子明说看见了郭一中，而且，从那个像郭一中背影的人，见到郭徵海就打的士逃跑者，郭子明感觉郭一中还活着。杀害乡长与刘婧一家者，就是郭一中所为。别人不会那么狠毒！郭子明觉得，滨海市公安局枪决的不是郭一中，可能是一个做了美容的郭一中成为替死鬼而被取代。但郭子明不知道谁做了手脚把郭一中美容，又是谁代替郭一中扑死？这些都是迷。郭子明想：如果郭一中还活着，可他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物啊！公安机关对他追捕了那么久，竟被他逃脱！连郭一中的替死鬼都美容过。看来滨海市公安局里面一定有内鬼，要不然郭一中不会逃过一死。而救郭一中的人，在滨海市应该很有实力的，要不然无法救出郭一中。郭子明为了弄清楚案情真相，去了乡政府凶杀现场。从细微的观察中，郭子明读出一些杀手的细节。而郭子明并不知道郭一中藏身何处？
郭一中确实没有死。从警察手中逃脱之后，郭一中逃回阿吉家里，将杀害阿吉一家人之后，逃回了翻过几座高山的山洞。郭一中逃回山洞，郭一中的情人在山洞里等他。郭一中因为心里紧张，无法与女人□□，可女人离不开郭一中。女人家住在山边上一栋单独的木房子里，男人又没在家，女人只有三十多岁，怎么守得住寂寞？自与郭一中好上后，除了身上来红，她夜夜都要。
可郭一中自逃回山洞，就觉得山洞不安全了，离凶杀现场不是很远。久而久之，他一定会被人发现的，附近村民总有人上山，一旦被别人碰见，郭一中就非常危险了。希望寻找新的出路路。他想到了他的朋友，滨海市房地产公司老板郑有钱。郭一中知道郑有钱在全国很有实力，希望郑有钱想办法保护自己。要如何才能把郭一中困在黔西的消息传递给郑有钱？郭一中又无法走出山洞，一旦走出去，被警察发现，他就死定了！郭一中想到了他的情妇，眼前只有这个女人，才能代替自己去黔西找到贩毒团伙阿康，把消息带给阿康，再把他在黔西的消息告诉郑有钱。郭一中上次和阿康交换毒品，幸亏留了一些，郭一中想让他情妇带着毒品去黔西找阿康。晚上，两个人缠绵过后，郭一中对情人说：“明天你帮我到黔西去一趟好吗？”
情人问郭一中：“要我去黔西做什么？我又不认识那里的人。”
此时郭一中从山洞里的储存室拿出几包毒品对他情人如此这般一说，女人高兴得鸡啄米似的点头。情人问郭一中毒品交易完后又后怎么说。郭一中对女人说：“毒品交易完后，跟阿康说，我困在黔西老山中，要阿康和刘老大通电话，让刘老大找郑有钱，要郑有钱派小车来接郭一中回滨海市保护起来。郑有钱听说要保护自己，他一定会高兴的。”
并嘱咐女人：“□□比黄金还贵，你要把□□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如果遇到警察搜身，不要惊慌，要跟没事人一样，才能躲得过去，你一旦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那你就死定了，警察不光没收毒品，还要判你徒刑，枪决你！这不是我危言耸听，也不是要吓唬你，这些事曾经多次发生在贩毒者身上。千万要记住我说的话。”
郭一中说完，从铺上爬起来看一眼洞壁上挂的电子石英钟，已是早上四点多，他点燃一支烟吸上，女人也跟着爬起来，依着郭一中的身体对天靠着想心事。郭一中吸着烟，吞吐着烟雾，头脑中不断出现昨天在他身上发生的惊天动地的事情。当郭一中看到警察来到阿吉家里，把手铐给他戴上，他的心里就彻底失望了，觉得自己的人生走到了尽头！只有等候死期到来。
郭一中被全副武装的武警押着翻山越岭，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郭徵海头脑中一直在思考怎样逃脱警察押运，逃回山洞与情人幽会快活。郭一中首先想到撒尿，不想撒尿警察帮他解裤子，撒尿的地方离警察很近，无法逃脱。后来他想到了拉屎，只有拉屎，警察怕臭，会把他放到远远的拉，那样逃跑的希望就会更大。
郭一中靠拉屎逃脱武警的押运。逃脱就想找阿吉一家人报仇。在阿吉家里，郭一中受到阿吉一家人和刘婧的非人待遇。如果这仇不报，太对不起自己受的苦。于是，郭一中跑到阿吉家里，看到阿吉在堂屋里劈柴，劈柴的后面放着一把柴刀，阿吉背对柴刀。郭一中从背后悄悄走上去，拿起地下的柴刀，一刀从阿吉脖子上劈去，阿吉没有哼声就倒在血泊中一命呜呼了。郭一中一不做二不休，看到阿吉的老妈在灶下切猪草，郭一中拿起砍死阿吉的那把柴刀，依然从背后靠近老人家，对准老人的头部砍去，郭一中用力何其猛，一刀下去，老太太去了半边头。
郭一中又看见阿吉的老爸在屋后菜园里锄草，郭一中杀死老人的儿子、老婆，见老人没看见，他一直低头在锄草。郭一中同样从背后靠近老人，对着老人的脖子一刀砍下去。不想，郭一中刚举起柴刀来，老人回过头来看见了郭一中正举着柴刀向他劈来，吓得老人丢下锄头就跑。郭一中知道，一旦老头跑脱，警察正在通缉他，那样，郭一中会死无葬身之地！想打这里，郭一中紧追不舍。老头看到郭一中举着柴刀紧追不舍，就大喊儿子、老婆救命。老人见儿子、老婆没应声，跑到堂屋里一看，见儿子竟倒在血泊中，吓得老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郭一中跑过去，一柴刀砍在老人的头上，老人没有哼声，倒在血泊中，血冒着气泡在喷张，不一会，老人气绝身亡。
郭一中砍死阿吉一家三口后，怕警察追来无法脱身，他就气喘吁吁的逃回了山洞。郭一中想起昨天的奇遇境况，心里依然很紧张。郭一中最怕的是搜山。这山洞被警察发现，他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想着想着，郭一中抽完两支烟，看时间快五点了，见情人倚在他身上已经睡着了。郭一中推着女人，想把女人推醒，不想女人在睡梦中睡得很香。郭一中推她，她说着梦话：“你为什么不给我钱啊，我是卖□□给你的，又不是送给你的，你知□□多金贵，比黄金还贵呢！”
郭一中见情妇在说梦话，抱到铺上倒下就睡。第二天一早，女人背着背篓，像一个外出打工的农村妇女，走出山洞往黔西进发。她被郭一中派往黔西联系阿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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