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朕真是太辛苦了！
幽静的宫殿内，听不见一丝响动，盛装打扮的二八少女垂首坐在桌边，默默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这位在历史上颇有些名气的女子原本应该是李棣的妃子，而且在徐皇后病逝之后加封贵妃，长期执掌宫事。
作为当年燕王府大将张玉之女，少即聪慧的张氏很早就在预料自己的命运，若是靖难失败，只怕阖家在九泉之下团聚，若是功成，自己很可能会被燕王或世子李高炽收入后宫。
但怎么也没想到，即将大功告成的一刻，李棣横遭不测，今上被公推上位，而自己依旧入了宫。
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随后传来的是宫人、侍女的叩拜声，张氏起身出迎，迎面而来的是一位身材硕长，虎背熊腰的青年。
“臣妾拜见陛下。”
“起来吧。”李允熥随意坐下，回头交代常宽，“送两壶黄酒来，再弄几盘小菜。”
常宽躬身应是，缓缓退下，眼角余光瞄了眼起身的淑嫔张氏，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其兄长张辅也是个小角色，其亡父名气虽然大，但人都死了……
李允熥之后一直没有开口，只左顾右盼了会儿后，无聊的在心里琢磨，记得自己前世穿越前研究剧本的时候，有这么个剧情，自己扮演的李棣为太子选妃，选中了大将张辅的长女。
姑侄两女，一个入宫为贵妃，一个入东宫。
算了算，张辅今年还未满三十岁，长女也不知道多大了……呃，这个桥段是史实，但是杜撰的啊？
李允熥保持着沉默，一旁的张氏倒是稳得住，东西六宫并列，自然是少不了走动，早就探得消息，皇后善妒，姿色最佳的武定侯孙女郭氏居然未被列入九妃，这一个月来，有幸得陛下临幸的寥寥无几。
甚至有风言风语传出，陛下至今无子，会不会是因为……
饶是张氏少即聪慧，也有点战战兢兢，本就不知未来命运如何，若是有幸活命，难道守一辈子活寡？
就在这时会，一句问话突然传入耳中。
“你父亲是当年四叔麾下大将张玉？”
张氏盈盈拜倒，“是。”
“起来吧，回话无需跪拜。”李允熥细细看了几眼，容貌清秀，身材适中，面容中有一股文华之气，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
李允熥有些纳闷，据说张玉原为元朝枢密知院，从漠北回到中原的，怎么会有个如苏杭女子一般的女儿。
“你兄长张辅多少岁了？”
“启禀陛下，兄长生于洪武八年，今年二十七岁。”
李允熥不动声色的问：“可曾婚配？”
“洪武二十三年成亲。”张氏心里越来越奇怪，好像陛下对兄长非常感兴趣。
但自从父亲阵亡之后，兄长随军，虽立下功勋，但颇受排斥，等到前燕王不测后，更是潦倒。
洪武二十三年成亲，也就是十五岁成亲……李允熥忍不住多问了句，“可有子嗣？”
“膝下唯有一女。”张氏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兄长相貌俊秀，有英武之气，绝不能，绝不能……
这时候，宫女送上酒菜，李允熥罢口不问……如果是成亲第二年就生了女儿，那就是十一岁到十二岁。
呃，历史上说不定张辅这个女儿真的嫁给了李高炽那死胖子呢！
“还不为朕斟酒。”
张氏赶紧拿起酒壶，结果手抖个不停，最后弄翻了酒盏，李允熥无语了，“初见时，静若处子，如今却动若脱兔，难道朕问了些不该问的？”
“陛下恕罪。”
看着又叩拜行礼的张氏，李允熥摸了摸鼻子，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之前那些妃嫔，小丫头五子棋下的兴高采烈，自己看了一夜的《旧唐书》，惠妃恭恭敬敬……呃，可能就孟善的那位粗豪侄女对自己有点不满。
但这不能怪我把？
长成那样还送入宫内，要是我不是个傀儡皇帝，信不信我定你个藐视皇威的罪名！
“起来吧。”李允熥叹了口气，“再斟酒。”
瞄了眼战战兢兢的少女，李允熥放缓口气，“别再弄翻了，一共就送来两个酒盏。”
喝了两杯酒，捡了些菜入口，李允熥才笑着问道：“如今家中还有什么人？”
“父母均已过世，除却长兄外，尚有一兄一弟。”张氏低声回道：“二兄幼弟均在北平府。”
“此次蒙古侵扰，曾困北平半月，没出事吧？”
“已报过平安。”张氏始终垂着头。
李允熥想了想，好像张辅有个弟弟，历史上曾经参与过英宗复辟时的夺门之变，因此爵封国公，也不知道是哪一个。
看了眼面前的少女，李允熥实在是无奈，跟挤牙膏似的，自己不问就一句话都不说。
“你似乎不太想入宫。”李允熥手持酒盏，失笑道：“也是，朕一个傀儡皇帝……”
“臣妾不敢。”
好吧，又跪下去了。
李允熥无趣的一饮而尽，“歇息吧。”
对于这样的命运，张氏在入宫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之前探听的消息让她有些犹豫，直到李允熥走到床榻边，张开双手。
手微微有些颤抖，也能理解，毕竟之前肯定没有替别人解过衣裳，而且还是男人的衣裳。
李允熥无聊的在心里想，替别人宽衣解带……自己前世倒是挺熟练的，这一世……
然后……然后，张氏就懵逼了。
一双手在她全身上下翻飞，极短时间内，张氏就变成了个只穿了个红肚兜的小羔羊。
很难形容张氏内心的复杂情绪，不过她很确定，陛下绝非龙阳君……看看这手速就知道了！
丢开半披着的衣裳，李允熥一手搂着张氏，往后栽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半年来，几乎每日，李允熥都在苦思冥想，都在委曲求全，都在寻找似乎可能也似乎虚无缥缈的机会，其实在这方面他没有什么欲望。
能让他舍下身段的只有那一对姐妹，李允熥花了很长时间攻克了徐妙锦……呃，在大姨子兼四婶身上，他花费了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力，到目前为止，有进展，但没有突破性的进展。
如今，对于徐妙锦，李允熥只需要用力就行了，对于徐氏，还需要很多很多的添狗技巧。
但今夜之后，需要李允熥用力的多了一个人。
正在用力的李允熥在心里想……我实在太迫不得已了，太辛苦了！
第二日清晨，缩在被窝里的徐妙锦醒来，还来不及洗漱就叫来了墨砚，投去询问的眼神。
墨砚平静的说：“昨夜，淑嫔宫中要了水。”
徐妙锦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徐辉祖、燕王、赵王三方，一方一个……总要维持平衡，陛下真是辛苦了。
墨砚垂下眼帘，其实她没说全……昨夜宫中要了三次水，看来那位淑嫔很得陛下宠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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