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执着的人总被偏爱 7
等到东篱回过神,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她依旧没有意识到客厅里有人,出了书房看到沙发后坐着的陈晖,心里一跳,坏了!
陈晖听见她出来,回过头,东篱赶紧问:“你饿不饿?我忘了时间。现在出去吃饭。”
陈晖摇头:“我不饿。你别急。”
东篱捋了捋头发,有点焦头烂额。
陈晖见她拿了外套钱包,也站起身跟着。东篱问:“你想吃什么?”
陈晖答:“你定,都行。”
东篱觉得自己对陈晖是有劲没处使,工作上是到处需要力气,可惜她没有了。她只好带他去了徐策常带她去的地方。陈晖大概还是觉得跟着她不好意思。东篱觉得自己应该开导一下他,只好和他说:“要什么可以和我说,我既然收你,自然愿意照顾你。别想太多,除了吃喝睡,就剩学习。至于吃喝睡,我解决了,你专注学习就可以了。”
陈晖笑笑,没说话,东篱喝了口茶,陈辉才问:“你一直就这么干脆吗?”
东篱一愣,“不是干脆,有些事说明白就好,避免误会。你不问我不说,这种状况可不好。磊落一点,做什么都方便。”
陈晖笑起来,说:“我记得你试讲的时候也这样。讲电路磁场非常流利。”
东篱心里惊讶,他竟然那么早就知道她。
“有一部分习惯,我之前的工作习惯影响。也可能是我个人性格。”东篱解释的自己也笑起来。
陈晖问:“工作很麻烦?员工很难搞?”
东篱笑笑,想怎么和他解释职场,他却说:“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东篱说:“说话不能吞吞吐吐。现在我的工作状况很不乐观。”
陈晖被说得不好意思,问:“例如?”
东篱想了想:“例如,一个菜市场,我要管理,里面的摊子杂且乱。还有老板不服管。我还要向我的上级交代。前景很不乐观。”
陈晖笑起来,抿着嘴,看着她笑。
东篱这一刻才觉得他们两个在某些神态上真的像。她第一次感觉他是她弟弟,比她小十二岁的亲弟弟。
吃饭的时候,东篱不爱吃的菜,陈晖全吃了。他不挑食。东篱问他:“有没有什么计划?对高考?”
陈晖愣着眼神看她,在说:没有。
东篱问:“家长对你有什么计划没?”
答:“反正学管理、金融是跑不了的。具体没有指示。”
东篱笑起来,问:“那你比较喜欢什么?”
陈晖想想说:“我的话,如果可以,我想学医。”
东篱有些意外,问:“有具体专攻项目?”
陈晖摇头,他不敢说:我不会像二十几年前的那些医生一样不负责任。
一个礼拜后,外出的朱兆林回来了。对于这次出差,显然状况不太乐观,已经收到消息关于东篱的上任。东篱请他到会议室,就两个人。
朱兆林倒是不小瞧她,态度很中肯。五十岁的人,络腮胡,一身休闲装。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坐在办公室里开会一整天的经理。
东篱先说:“至于客套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朱经理应该都知道了。我想听听你这次的收获。”
朱兆林有些意外,但也没多说。
东篱没想到他这么细致,将这次的财务审查做的这么严谨,整整一个早上,他们两个都在讨论荣恒的财务状况。下午接着谈论酒店业的分层次状况。
东篱的专业令朱兆林惊讶。她显然更焦虑,朱兆林知道,她是老陈的女儿,但是并不清楚里面的纠葛。但是对东篱倒是没有偏见,至于陈苓,他共过事,是个聪明的姑娘,顺风顺水长大,没经历过大风浪。但是也算优秀,显然东篱技高一筹。
一整天东篱都在尽量细致的了解荣恒的现状,显然不能期待太高。
朱兆林倒是下班后回去看陈蔚荣了。
东篱回家后坐在玄关的椅子上换鞋,陈晖从房间出来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东篱问:“阿姨没来?”
陈晖倒是清楚,“阿姨准备了晚饭,我让她先走了。
东篱捏捏鼻梁,“那你先吃,别等我。”
陈晖没接话,转身回厨房,开始端菜。
东篱笑笑,洗了手和他吃晚饭。她心里想,回家有人陪吃晚饭也不错。
朱兆林倒是没想到陈蔚荣的病已经这么严重了。
陈伟荣见他进来,精神的想坐起身,朱兆林急着扶起他,陈蔚荣倒是先开口问:“东篱不错吧?”
这人极少这样夸赞后辈,就是陈苓他都没有夸过。
朱兆林笑笑:“胆子太大,你怎么就敢让一个后辈这么激流勇进,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陈蔚荣笑笑,没解释,只说:“她是我女儿,能力是锻炼出来的,我知道她不错。”
个人恩怨引起的股权变动,这绝不会让人愉快,尤其是合作伙伴。
朱兆林倒是不好和他说了,随意聊了几句便告辞了。
东篱开始接洽方书明的团队,她想尽快着手。第二天一早方书明来荣恒,两个人开始细谈关于酒店改革的体事项,大清早她没等来方书明,就迎接了爆炸式的新闻:博源涉嫌非法集资等,董事长孙詹呈已接受调查。
东篱攥着报纸想起徐策前几天才说:爸不在,你去了也见不到他。
她心里慌乱成一团,徐策不在家,她一时找不到人了解状况。她完整的看完新闻,并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她想现在首先停下工作。和方书明的工作暂时延后。她实在想不清楚博源的状况,孙詹呈到底做了什么,或者是他没有做什么。
等到下午,关于博源的新闻,陆续被曝出。中午的时候,陈苓通过电子邮箱给她发了辞呈。
东篱看了半天,意料之中。但是她实在没精力管她什么状况,富家娇娇女,受不了刺激,再合理不过了。
她需要争取机会见一面孙詹呈,也不能告诉徐策,这非常艰难。
等到第二天,状况更糟糕。
博源的内部结构家族成员成了财经小报的谈资,而一家小报开始爆料,博源的长孙,徐策,养在外戚,个人创业,其妻子系酒店业首富的私生女,凭借岳家实力,此次ET20的合作,将成为国内最年轻的汽车电子领域的创业人。
东篱看到这个新闻稿的时候只觉得脑子里“轰!”一声,炸开了。
这个状况是最糟糕的,媒体的攻击力不能想象,舆论导向会直接影响她和徐策的正常工作。
她再不聪明也明白这件事,媒体背后有几家力量了。
叶丽雯真的最知道她的三寸。
她从没想过一场恶战,无休止的开始是这样的。
叶丽雯来得很快,东篱彼时还正焦头烂额的拜托人去看孙詹呈。叶丽雯打电话问:“东篱,我现在在你办公室里等你。”
东篱正和人说着的被她打断后,她再没想起要和人说什么,一个人愣愣的拿着手机。
律师的事她拜托了方兴,何卓倒是和她说荣很有法务,但是她拒绝了。
东篱回来时,叶丽雯正站在窗口,新来的助理有些胆怯,大概是擅自放叶丽雯进了她办公室的缘故。
东篱摆摆手让他出去。
叶丽雯依旧光彩照人,眼神里都是生机。
东篱想她真是生来就是为战斗的,永远乐此不疲,不知疲倦。但是又深谙此道,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她见东篱进来,笑着打招呼:“你回来了?”
东篱走近她,坐在沙发上,问:“你有什么事吗?”
叶丽雯笑笑,双手虚虚的交握着说:“我还是老生常谈。”
东篱谁:“那你该找陈蔚荣,找我没有用。”
叶丽雯却说:“我不是在和你讲道理,我做事只说效果,你应该知道。至于叙旧谈情,那些没有用的时候我才不会浪费我的感情。”
听听!这才叫妇人的狠辣!
东篱问:“找我就不浪费感情吗?”
叶丽雯笑的有些妖娆,“因为我知道你的死穴啊。”说的理所当然。
东篱只觉得心里像有穿堂风吹过,又冰又冷清。
东篱问:“我的死穴?私生女?丈夫籍籍无名?夫家祸乱丛生?”
叶丽雯笑着说:“这些不是重点,我说过我们私下协调比较好。你拒绝我了。”
东篱却说:“是,我拒绝你了。你是不是觉得都欠你的?我要给你女儿让路,什么都是你女儿该得的?可事实是,你自己插足别人婚姻,你自己制造了尴尬的境地,你竟然怨我?”
叶丽雯很认真的说:“你错了,是陈蔚荣欺骗了我!何茗瑜差点要了我们母女的命。这是你们欠我的!”
东篱很直接的反驳她:“插足别人的婚姻,叫板原配。这是你的故事前提。”
叶丽雯笑笑,无所谓道:“我养了你二十年。这是事实。”
东篱连生气都没有,纠正她:“你的行为等同贩卖婴儿。那不叫养,你明白吗?”
叶丽雯狡辩:“你该感激我,若是我再狠一点,你不会有今天。”
东篱想她已经疯了,疯狂的想要结果。
“你想要我持有的股份的百分之五十,你是为自己不甘心的恨,还是为你女儿?”东篱最后问她。
叶丽雯大概不想和她说了,草草答:“有什么分别吗?”
东篱说:“如果是为你女儿,你大可不必,何茗瑜早已经给她备下丰厚的嫁妆,比起你给的要干净正大光明的多。”
戳人痛处不是不会,只是不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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