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跨越生“死”
东方耀灵离开房间，走出玉兰林，去找佩玖、静姝二人。
“灵哥哥……”正在药园采药的佩玖一看见东方耀灵，就激动地喊了起来。
静姝，人如其名，文静却又沉稳。听到佩玖的喊声后，才放下手里的草药，转身说了一声，“灵哥哥，你来了啊……”
东方耀灵看着这两个妹妹，心想：就算小兰离开我了，我也不算太悲哀吧……至少我还有佩玖和静姝，可那个病秧子陆鸿渐除了小兰，他还有什么？一无所有。我不能自私地占有小兰，她两情相悦的人，不是我……
于是，东方耀灵忍泪拿出一只小陶瓶，递给了静姝，提了一口气，好容易才开口道：“去吧，给她服下一颗，一炷香后她就会醒来。在她醒来前，你们一定要把她送出山谷……”
佩玖实在看不得东方耀灵这般难以割舍的模样，怒吼道：“灵哥哥，即然舍不得，又为何要把她送出去？你为她付出的还少吗？你娘唯一的遗物，你都送给了她，这还不够吗？你可知那酿酒方子,主公都不舍得拿出来用……师父说你娘走了后，主公就滴酒不沾……”
“够了……别再说了……她向往陶翁的生活，我拿陶瓮酒的方子给她，有什么不合适……你去我爹书房看看，里面画像上的那人，与小兰，是如何的相像？……”说着，东方耀灵泣不成声……
佩玖跪了下来，哭声道：“灵哥哥，我错了，求你别哭了……”
一直沉默的静姝这才开口说：“佩玖，快起来，别胡闹了……爱，是成全，不是占有……”
说最后一句话时，静姝的声音，在颤抖，她扭头，拉起跪在地上的佩玖，朝着玉兰林内的房屋走去……可刚一转身，静姝的泪，就再也止不住的，一直流……
进了房间，佩玖、静姝一人一边，搀着沉睡中的李季兰，驾轻功，带她出了蓝山山谷。
“静姝，你怎么还不给她服解药？”，出了蓝山，佩玖阻挡不住心中对李季兰的嫉妒，放开了搀着李季兰的手，先行落地，迫不及待地向静姝问道。
静姝被佩玖突然的放手，搞得措手不及，连忙抱着李季兰，在空中停留一会后，也落了地。落地后的静姝喃喃自语：“克制点吧……我知道你讨厌她，可为了蓝山的安全，还是快到太湖的时候再给她服解药吧……”与其说她在劝解佩玖，倒不如说她在安慰自己……
听了静姝的话后，佩玖恢复了理智，思索片刻，开口道：“她在世人眼中，早是一死之人。这样贸然送她回开园观，怕是灵哥哥与师父二人，费力将她救出，就功亏一篑了。我们还是把她放在灵哥哥曾约你我二人见面的那一小片玉兰林吧……如今正是玉兰的花季，那儿，不易被人发现……至于何去何从，她醒来后，自己做决断吧……”
静姝答了一句也好后，两人架着李季兰向太湖飞去。
两人将服过解药的李季兰放在玉兰林后，休息片刻后，就回了蓝山。
半柱香后，李季兰醒了……看着这片熟悉的花海，泣下沾襟……这是她朝思暮想的土地……如今，终于回来了。
突然，不远处的声响儿，惊着了李季兰。她小心翼翼走过去，这才嗅出木兰花香下的酒香……顺着酒香，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酒鬼……瘦骨嶙嶙，蓬头垢面，面若死灰……李季兰呆呆望着这只酒鬼，那酒鬼回望着她……一对痴情人，面面相觑，心花怒放……
酒鬼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拥住李季兰，笑道：“兰……兰……兰儿，我的兰儿，我……我……我……就知道，你还活着……你怎……怎……怎……怎会舍我，一个人，独活这世间啊……”
“疵儿，带我回清汤别业吧，一切说来话长。”
陆羽闻言，抱起李季兰，就往青塘别业跑去……
进了青塘别业，李季兰先烧热水，随后为陆羽沐浴……
不知是因水中的热气，还是因为情动，两人都面颊微红。
看着失而复得，死而复生的李季兰，陆羽终是向李季兰吻了下去，这一吻，地老天荒。这一吻，一切苦难，化为乌有……
深情一吻后，李季兰娇躯微喘，胸前波涛汹涌……陆羽从浴桶中，情不自禁走出，抱起李季兰，轻放在床榻上，缓缓褪去李季兰的衣裙……李季兰见状，双手环抱陆羽颈部，抬头，在陆羽耳边，说了一句，“疵儿，今夜，我便给了你”后，就吻住了陆羽的唇。
陆羽见李季兰如此主动，原本轻缓的动作变得急促起来，直接将繁琐的衣裙撕破，李季兰雪白的肌肤、妖娆的身姿，一览无遗。陆羽越发意乱情迷……
……
两人就这般行了周公之礼，一番翻云覆雨后，两人相拥入眠。
次日凌晨，刚刚睡醒的李季兰将离开开元观后，自己所发生的种种，包括“陆蓝”的身世，都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告知了一直侧卧，望着自己的陆羽。
“疵儿，我原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在我刚得知，是因为东方耀灵有先见之明的缘故，才使得我死里逃生。我便想着他朝你我二人重逢，我定将身子给你。如此，我才不枉与你倾心相恋一场。”
陆羽再次抱住了李季兰，未着丝缕的娇躯使得陆羽再次情难自已。他忙下床，以迅雷不掩耳之势穿好衣物，去书桌前奋笔疾书……李季兰对陆羽如此怪异的举动，摸不着头脑……
须臾，陆羽拿出一叠写着密密麻麻字的信纸，先将一张递给了李季兰，断断续续道：“你……你……你看。”
李季兰接过纸张后，仔细阅读起来……
信上写道：
“兰儿，你这一走，七月有余，杳无音讯……好容易打听到的，却是你的死讯……你走后，我度日如年，整日沉默寡言，竟患了口吃之症……你可会嫌弃我？”
李季兰泪流满面，抬头道：“只愿与你，相守到白头。那日，你在玉兰林里，看到的那首《上邪》，便是我的心意。”
闻言，陆羽拿出了第三张纸，递给了李季兰。
“我季疵何德何能，得你青睐？你死里逃生，世人皆以为李季兰已死，你可愿改名换姓，与我远赴他乡？”
“生死相依，不离不弃。从今以后，世间再无李季兰。我是陆氏若兰，你季疵之妻。”
闻言，陆羽扔掉手里的纸张，在李季兰耳边说道：“我……我定会为你办……办……办场喜宴……”说完，褪去自己的衣袍，抱着李季兰，又是一番亲吻，两人竟白日宣淫起来……
这二人一副要将这些时日的相思、眷恋，宣泄完全的样子，好容易阔别多日，跨越了生死，怎会轻易放开？二人昃晷忘餐，接连过了几日鸳鸯戏水、醉生梦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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