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鱼获
中午进餐前，发生一段小插曲，隋大隋二隋七抱着手臂看热闹，五个排长围殴白熊郦熵。
战士们围观。
随岚拍手叫好。
没人劝阻。
原因就是郦熵妄图以董燕平的训导换六壶酒。
最终，皮青脸肿的郦熵屈服在一碗酒之下，给大家做了解释。郦熵端起酒碗边抿别说道：“服从军令这一条我就不用给大家解释和强调了，大家都能明白。将军说：势者，因利而制权也，是要求将帅要根据有利因素的不同，机动改变对策；故能而示使不能，意思是作战制胜的要领需要灵活，不可能事先传授；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胜听也。色不过五，五色之变，不可胜观也。味不过五，五味之变，不可胜尝也。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奇正相生，如循环之无端，孰能穷之”，这一段指的是借用声、色、味、战的变化无穷，强调善于用兵之人，变化如日月运行、如四季转换；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意思是取得胜利的办法千变万化，没有固定的模式，不会一成不变。”
三排长暴煜拍拍郦熵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一壶酒你不换，非得变成一碗酒，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二排长走过来拍了拍郦熵肩膀，“下次继续。”
五排长走过来拍了拍郦熵肩膀，“吃独食不好。”
六排长走过来拍了拍郦熵肩膀，“舒坦！”
一排长走过来拍了拍郦熵肩膀，“沙包不错！”
留下郦熵独自在风中凌乱。
战士们感觉挺不错，抱着头盔吃着肉，看了一出大戏。兴奋的讨论哪个排长更厉害。
晚间时分， 候宴带领的斥候依次归来，好消息斥候是一个不少全部归来！坏消息依然没有遇到狼盗!
斥候队归来后，直接用头盔满满盛上巨蜥肉，也不顾肉汤烫嘴，直接拿着头盔对着嘴先来了一气，热腾腾的肉汤下了肚，才感觉被冻麻的身体缓了过来。
候宴一边大口吞咽着巨蜥肉，一边汇报着今天的情况。
“斥候把前方可能出现狼盗的地方，统统侦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我们甚至把附近的积雪都清查了一遍，没有看到马队行军的痕迹。”候宴乱蓬蓬的胡须都是汁水，也顾不得擦一下。
“这个地方已经到了狼盗地盘核心区域，即使遇不上大队的狼盗，零星的狼盗探子也应该遇到了。奇了怪了!”
“山林山地范围侦查没有？”黑衫首领青年问道。
“都做了侦查，派出去的都是虎族、豹族斥候，都是最好的猎手，擅长隐匿捕猎，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候宴答道。
“可有线索？”
“宋安他们在丛林里发现一片被积雪掩埋的土灶，我带人过去看了一下，有几十个。附近的树木也有被砍伐的痕迹，但没有发现马蹄和脚印，应该是一两个月以前，有队伍在丛林中驻扎过，从灶下的泥灰数量来看，这批人在丛林里呆了一段时间，但最近的一场雪把一切痕迹都掩埋了。”候宴答道。
“几十个土灶，就是最少有几百个人。狼盗的巢穴距离这里很近，就算是巡逻，也不会派出这么多人，连续多天驻扎在丛林里。”黑衫首领青年说道。
“但如果不是狼盗，又会是谁呢？”陈璇问道。
黑衫首领青年摇摇头，“灶区距离狼盗巢穴还有多远？”
“不到半日距离！”候宴答道。
黑衫首领青年沉吟一下，说道“候宴，明日五更时分你带领斥候出发，马队的安全不用操心，直接去狼盗巢穴那里侦查，隋大带教导排接手马队前方覆盖侦查！”
“诺！”候宴和隋大抱拳答道。
“董燕平，今晚的巡夜和暗哨都安排好了么？”黑衫首领青年又问道。
“已经安排妥当！前半夜我来查哨，后半夜安排给隋二，口令是‘巨蜥，双份！’暗哨两人一组，两个时辰一换。”董燕平答道。
“不错！考虑很周全。幸好你的口令不是‘狼盗，来了！’大半夜这么吼上几声，我都会怀疑可能会炸营。”
“不是可能，是一定！”候宴抱着头盔嘿嘿笑道，
黑衫首领看看四周，已经漆黑一片。
队伍驻扎在距离河岸几百米的小山包上，四面空旷，这个季节没有海族出没，但以防万一，河岸方向还是做了必要提防。
扎营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特别地方，中间是帐篷和马队，现在，战马都在安静的吃着加了豆子的稻草，晚些时候，会给它们披上皮褥子。四周是简易拒马栅栏，远处四面设置了数道绊马索，只要有马队或者野兽绊倒，就会触发铃铛。算是一种预警手段，加上巡夜和明暗哨，能确保队伍的安全。
“既然大家都吃饱了，那就把人集结起来，开始战后总结吧！”黑衫首领吩咐道。
从出关以来，这也是每天的例行活动，所以，随着’嘟-嘟-’几声哨声，战士们迅速聚集过来，按照各自连排方位，分片成队列。
经过一番报数，值日排长上前，敬礼：“报告董将军，全员应到一百二十四人，实到一百一十人，另巡夜小组六人，明哨四人，暗哨四人，正在执行任务。”
“稍息！立正!回列。”董燕平下令。
值日排长回到了队伍中。
“全体都有!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跨列！立正，稍息！立正!坐下！“董燕平一条条口令下来，开始了战后总结。
八百隶族战士被买后，在冰雪城关经历了几天简单的军事训练，好在原来是隶族身份，虽然主战种族一般桀骜不驯，但黑衫首领要的就是他们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劲，购买时候直接部族家人一起打包，让这些隶族有了初步归心，加上饮食衣物都没有短缺，同饮同食，好歹笼络了这些战士，之后训练就简单多了。
现在这些士兵已经多少有了点精锐的雏形，最起码气势上能唬住外行了。
“兄弟们，今日与巨蜥一战，大家表现不错，可圈可点。严格说，出关以来，除了狼群和围猎，这是我们第一场正规战斗。很高兴能看到大家，冲锋的时候还能服从命令，跟的上指挥，没有直接冲到巨蜥里面去。弓箭能射的出去，投枪能投的出去，恭喜大家！从现在开始，大家是真正的士兵了，你们已经做到了士兵的基本要求，就是服从，服从！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经过简短的训练和拉练，大家做到了。”董燕平先是语气肯定的夸奖了士兵，顿了一下语气，四处扫了一眼，发现大部分士兵脸上带着喜气。
“但，不要高兴过早，说你们是真正士兵了，也仅仅勉强够格，你们离精锐还差的远！第一次冲锋划线，战马都快转进巨蜥口里了？我看你们不用调转马头，直接喂给巨蜥好了。骑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射的稀稀拉拉，歪歪扭扭！有多少箭只落空了？三十米，四五米大的靶子，都能射空，我都替你们感到害臊。告诉你们，草原上娘们闭着眼睛也能射中，你们连个娘们都不如么？原来我听说，你们有不少人都是猎手出身，谁他么的能告诉我，猎手就这个烂箭法？别他娘的说什么原来没有骑过马，没骑过就练，告诉我，你们你娘们么？大声点，老子听不见。”
鞭子居多，甜枣给的少。
之后，各排开始战后总结，成功与不足也一条条列了出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候宴带领斥候，早早出发探查狼盗老营。
教导排被撒出去，执行警戒任务。
随岚计划着搞一票。
此时地形已经是一马平川，冰雪未化。
回家的路还有几天，时间上很适合。
这个时节，河面的冰层已经很薄了，中间是不敢去的。
现在一切条件都满足了。
随岚一直发愁运输工具问题，现在解决了。
他决定捕鱼。
海族可以说是塞外影响最大的势力，在帝国成长过程中，两族曾有过无数的厮杀，如果不是海族一直离不开水，出水的时间不能过久，单单依靠数量优势，就不是陆地种族可以媲美的。
即使这样，人族依然依靠地利优势，牢牢控制住了冰雪城、阳关、居庸关，把海族牢牢抵御到国门之外。
自古以来，三关兵马都是最为精锐，但不可轻动，如果调动，则代表一代帝国到了生死存亡之时。
人族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哪怕帝国拥有无数的精兵猛将，但在水域作战，实在抵抗不住海族铺天盖地的的炮灰战术，三千年前，声名赫赫的帝国曾攻打到海口附近，屡战屡胜，摧毁了海族在沿海建立的数个港口城市，但漫长补给线拖垮了帝国，伟大的帝王刚刚过世，就爆发了全国起义，帝国分崩离析，才有了大虞帝国。
对于黎民百姓来说，这个帝王过于残暴严苛。
频繁的战争加上数量繁多的徭役让百姓苦不堪言，刑罚严峻，百姓不得以揭竿而起。
后代一直诟病这个帝王的残暴。
却不知，就是这样的一个帝王，曾给三关将领下诏：不管帝国内部叛乱如何，三地兵马不可动。后代若违背此誓言，血脉断绝。
此后，高祖建立大虞帝国。
帝国建立之后，依然是边患难灭，边关狼骑与胡族不断扣关入侵劫掠，界内的魔族反复侵扰，海族时不时顺水而来，几千年的战争，不知多少大好儿郎战死沙场。
一千三百年前，帝国和海族签订了条约，休战共处，划分边界线，以现有国土的实际边界线为准。
塞外十万里沃土，出产丰富，水网纵横，帝国有心无力，海族只能在水网附近纵横，把整个塞外当做了海族的粮仓。
陆地种族看见海族躲的远远的，但问题是离不开水源啊？
海族无法长时间出水，甚至无法摆脱对海水的依赖，一旦离开海水过久，就会出现脱盐症，这是海族致命的软肋。
海族对塞外控制无法做到海中那么紧密，于是控制了无数势力相互征伐，于中取利。
海族曾下发禁河令：所有水域出产皆属于海族。
凡偷猎者，都会被海族无情杀戮。
海族在塞外的荒原，就是无形的霸主。
海族向往这天空与大地，陆地种族的血肉反而让他们觉得更是鲜美肥嫩。尤其是高等级战士和法师。
说来可笑，陆地高等级战士和法师在海族严重的作用，就如同魔兽对陆地种族的作用。
这些年海族出现的比较少，兵力都收拢进入海洋，对沿线的各种族猎杀，也是少了很多，但几万年的积威下来，陆地种族还是尽量远离有水族出没过的河道。
江河之中鱼类尽情繁衍。
没有猎捕，河中的鱼多且肥大。
对于为首的部族首领三人来说，海族的禁河令就是一团狗屎，有本事你从河里出来咬我？看看你们来的快还是我的战马快？对于隋大到隋七几个，都是首领买来带了多少年的仆从，仆从加弟子的身份，考虑的都是首领的利益，而那些隶族战士，从被首领买下那一天，归属和生死已经掌握在首领手里。
虽然首领从没有把他们当奴隶看过，哪怕购买的时候也是尽量连他们的亲人部族一同购买，之后，是直接撕掉奴隶契约，全部给与战士身份。
但他们的忠心首领却不敢笑纳，真正的忠心和归心可不是一个五体投地的动作和几句感恩的话所能替代的。
从被认可到死心塌地无怨无悔的追随，还有漫长的路要走，这一点，首领心知肚明。
现在的情况就是首领说一不二，令行禁止。
说不好听了，除了首领三人和隋大等有限人员，全没有发言权，一群跟屁虫，如果首领指令一直正确还好，一旦出现错误，就是万事皆休的局面。
现在的情况就是，首领一声令下捕鱼，一百多号人嗷嗷直叫。没有人去考虑是否违背了海族的禁令可能产生的后果。
天大地大，肚皮最大。
河道的鱼很多，应该说非常多，破冰之后，无数大大小小的鱼儿都贪婪的从水面冒出头来，密密麻麻，无数的大嘴小嘴在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
“好家伙，这么多！”
“河面结冰这么久，憋的。”
“老班长，怎么只有咱们辅助连动手，主战排都穿的铁疙瘩，站旁边看我们这是啥意思？”
“这叫站队形!”
“就这么站着看咱们干活？”
“二货，没看见他们一动都不能动么，比捕鱼累。”
“真的假的？”
“晚上，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谁也不能跑。”
“扯犊子，老子要睡觉。”
“老班长。”
“晚上全体站队形一个时辰。”
“不是吧？！”
“现在干活，动作快一点。”
这时候，都不用撒网，有力刺就好，就有鱼儿翻着肚皮冒出水面，被一把抓了上来。
最小的都是一尺多长的。甚至出现一两米的大鱼。
投枪扎下去，在水里扑腾的更加厉害，需要几个人联手，那钩子勾上来。
鱼扔到岸边积雪里，扑腾一会，等冻的僵硬，就码置到雪爬犁上，拉回营地。
辅助连的任务就是把这上百辆的雪爬犁全用鱼装满。
辅助连热火朝天的忙了一上午，才装满十几辆雪爬犁。
也就是说，辅助连刨除做饭的人手之外，三十几个人，抓了几万斤的鱼。
一米来长的鱼就能长到几十斤重。
午饭是鱼。
饼子只准吃一张，剩下全部是鱼肉。
大大小小各种的鱼，各种的烤鱼和炖鱼。
所有人，从没吃过这么饱过，要了人命啊！
战士们说，只要看看水面的黑鳍和大嘴，就能把鱼认得差不多。
出关前几天，因为河道在陡峭的大山里面，大家的食物还比较正常，肉干每人定量，饼子随意。
现在是鱼肉管够，饼子限量。
曾经都是隶族的战士们，痛并快乐着！
尤其是青牛族战士，本身就是食素多于食肉的种群！
‘嗝’!要命啊，经过首领指点处理的鱼是真好吃，关键一点是鱼腥味很轻，再想想自己原来饥一顿饱一顿的苦日子，实在吃不下了，那就再来一碗鱼汤好了！
首领说，可惜调料种类太少了!时间紧张有限，否则可以给大家做酥鱼，那味道才叫好，鱼骨头都可以嚼烂咽下去。还有酸辣鱼，那味道才叫酸辣爽！可惜没有香料，没有辣椒，没有糖。战士们虽然不知道都是什么东西，但战士们还是不自觉地开始吞咽口水。
生鱼片很好吃，首领说：太可惜了，没有芥末。
熊族战士委屈的说，这已经很好吃啊。
随岚，对抓鱼的进度很不满意，下午，除了教导排警戒之外，六个主战排，一个魔法师排全部被安排过去抓鱼。
河岸一片忙碌的景象。
热火朝天。
三个破开的冰窟。每一个距离一千米以上，为了保证每个地段鱼群数量，距离拉得比较远。
熊族战士不愧是冰雪巨汉，忙到酣处，一个个满头大汗，上身衣服一扒拉，直接脱光了膀子开干，汗珠在肌肉炸裂闪着幽光中升腾。
一段河面鱼少了，就换上一段冰面。
有战士奇怪的喊道：“哎，鱼群怎么都跑了？”
“我们这里也是。”
“没鱼了！”
“啥情况啊？”
“快看，底下好像有东西。”
“我看看，没有吧。”
“我好像也看见了，很大一团黑影。”
......
突然，一条巨大的黑影直接破冰而出，冲出河水，咬向岸边的辅助连战士们。
好大一条黑鱼，四五米的长度，满嘴的利齿，两只眼睛闪着凶光。
老苍头一个激灵，飞扑过去，撞飞了黑鱼前面的战士，把手中投枪刺向黑鱼。
黑鱼扑了个空，直接冲上了河岸。
投枪扎到黑鱼身上，巴掌大的鱼鳞，连个白点也没留下。
黑鱼随着前冲，尾巴‘啪’的一声，打在老苍头身上，直接打的老苍头在空中就吐出一口鲜血，落地滚了几下，晕死过去。
黑鱼落地，并不是像别的鱼侧躺，而是直接靠强力的腹鳍和胸鳍托正身体，尾巴用力甩动，滑行咬向下一个战士。
战士边跑边喊.
追了几下，黑鱼看到老苍头倒地不动，又扑向老苍头。
“老苍头，快醒醒。”
“老班长，快跑。”
老苍头人事不知。
旁边几个战士两眼通红的扑向黑鱼。
一个战士躲开黑鱼的扑咬，奋力把投枪刺向黑鱼。
投枪刺进黑鱼嘴中。却被黑鱼一口咬住，发出咯吱的声音，黑鱼一个甩头，拿着投枪的战士被直接甩开。
一个翻跃冲撞，近前的几个战士被拍到了一边。
巨鱼略微停顿，突然尾巴用力拍击地面，鱼跃而起，冲向被拍翻跌倒的战士，满嘴的利齿闪着寒光，就如同水中的狩猎。
“闪开!”
“快跑！”有战士喊道。
那个战士一个翻滚，躲开巨鱼的利口，惊魂未定。
感觉后面凉飕飕，火辣辣的。
用手一摸，后背衣服不仅被巨鱼撕咬掉了，利齿还在背后划了几条深深的伤口，鲜血淋漓。
利牙如刀，稍微慢上一点，就被巨鱼开膛破肚了。
战士连滚带爬的跑到一边，看到巨鱼又被几个战士围了起来。
巨鱼突然开始用力吸气。
“魔兽，这是魔兽。”
“大家闪开！”
“不要面对他！”
“小心魔法！”
“躲开点！”
巨鱼掉头，一口强烈的水流如同炮弹一样，射向对面战士。田园犬族战士如遭重击，惨叫一声，被水系魔法打飞几米，生死未知。
巨鱼的眼睛闪着残忍的光芒，尾巴甩动，又冲向一名战士。
战士们纷纷喝骂投枪，妄图吓跑巨鱼。
没有用，投枪扎到鱼鳞上，直接弹飞。
这名战士比较幸运，躲过了巨鱼扑击和鱼尾的甩击。一番滚爬之下转到巨鱼侧面。
巨鱼的眼中满是戏谑，这是食物链高端的猎食者对猎物的一种俯视。
满含利齿的巨口，时不时开阖。
以往有双足兽来到水面附近，都是小心翼翼，巨鱼只要潜游到近处，拍击河水，突然冲出，就能用巨口咬住猎物。
那种感觉是多么美好。
巨齿咬住猎物的那一刹那，鲜血留出，猎物在口中嘶喊挣扎，一切都改变不了他的命运，咯吱咯吱声中，猎物先是惨叫拼命挣扎，然后一点点到不动，鲜美肥嫩的肉糜划进自己腹腔。
本来在洞穴沉睡，如今却被一群双足兽给吵醒了。巨鱼不多的智慧中，满是怒火。
既然打搅到自己休眠，那就饱餐一顿吧。
“它速度慢，围在四周，闪开鱼头扑击。”
“用投枪扎鱼肚子。”
“没用的，鱼肚子和鱼背他娘的一样硬，投枪都被压弯了，进不去。”
“老苍头和二狗子，救了没有？”
“已经拖远了。”
“盯着它，不要在它正面。”
“麻溜，你不要有刀么？砍他。”
“砍不进去。”
“得董将军那把大斧对付它。”
“将军呢？”
“应该快到了吧。”
“不知道。没看见。”
“小心，它又吸气了，躲开点!”
“躲开正面。”
“狗蛋，闪开。”
“艹，不是狗蛋。”
“石头，快跑，它朝你去了。”
这群双足兽竟然这么难缠，每一次扑击都是无功而返，如同吸血水蛭一样，只攻击它的侧面，这让巨鱼很是愤怒。尽管他们的攻击只能给自己挠痒痒，可太烦人了。
巨鱼决定只追一只双足兽，慢慢观察着这群双足兽的肥美程度，挑选目标。
又一发强劲的水流喷射而出。
打中了。
那只双足兽被喷出几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动了。
就是这一只了。
巨鱼放任他双足兽的攻击，快速向选好的猎物冲过去。
“石头，醒醒。”
“拦住它。”
“拖走石头。”
“不行，拦不住，它不管我们了。”
一个战士情急之下，靠的太近，又被巨鱼一尾巴拍飞。
巨鱼在地面上快速的滑动。
近了，近了，巨鱼看向面前的两只双足兽，一只已经被自己魔法打晕，一只正在拖动那只双足兽。
眼睛中满是嗜血兴奋的光芒。巨鱼又一次冲天而起，咬向那两只双足兽。
没有什么能救你们了？让我体味那肥美的鲜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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