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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封喉弩侠


初见古风

“先生莫不是闻名天下的神探陈御风?”李添荷道。

“李老板那么在意这些虚名?”陈御风笑道。

李添荷顿了一下,接着说:“陈先生识得我?”

“呵呵,本是不识得的。”接着陈御风把那天猜人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

“我今天算了一卦,卦上说今天必有贵人到访,想来就是陈先生了。”李添荷笑道。

“这可未必,来买李老板书的人才是贵客,我闲来无事,到这里瞎逛,还耽误李老板正是,何贵之有啊?”陈御风也笑着说。

“先生言辞锋锐,李某佩服。”李添荷接着邀请陈御风到二楼奉茶。陈御风本想推辞,李添荷又说:“陈先生不必客气,余兄和童兄经常到这里与小弟喝茶论侠,也经常说起先生,李某盼见先生一面,今日得见,不甚荣幸啊。”

陈御风也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见李添荷如此盛情,便跟着来到了二楼。二楼的陈设布局和一楼又完全是另外一种概念。

以红黑白三色为主色调精心装修,陈设的东西不多,但整体彰显燕赵浑然一体的气势。茶桌为长方形几案,墙面涂以白色,柱涂朱红,整体以“屋不呈材,墙不露形”来装饰点缀。室内地面满铺纹饰方砖,犹如满地黼黻。后排墙上,一排剑架,不同类型的剑陈设于上。有秦汉剑,有三国时期的剑,也有游牧民族的弯刀,当然,也少不了唐剑。

几案旁边有着一个古董架,上面陈设着十几种各地名茶。有大红袍、龙井、君山银针、毛尖、毛峰、瓜片、普洱等等。陈御风自然是好茶之人,御风楼也有着不少的好茶,但是从数量和品类来比较的话,自然是没有这里多的。

一进了书肆,与南市熙熙攘攘的感觉辨若两地。陈御风自然也明白,这个书肆在修建和装饰的时候,在隔音上做了处理的。好东西看的是细节,这里每一个细节呈现出来的都是用心,想到这里,陈御风不禁对李添荷笑了笑。

“先生,快请坐!”

两人落座后,李添荷专门让书童去取了一罐土陶装的水,不用说,这水自然是专门窖存的,茶具不显精致,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可是先秦古陶。用水和茶具如此,那泡的茶自然也是独具浑厚味道的南召普洱。

一股茶香弥漫整个二楼,据说这是千年古树之茶,在南召之地,阳光和雨水充沛,茶叶自然长得非常肥厚。而这些茶是多年生长的,具备茶香浑厚,耐泡好喝,一般人喝上几杯,便会犹如醉酒一样。

此情此景,两人竟然只顾着喝茶,并未有言语上的交流。也是,都是懂茶爱好古风之人,赞叹的话不是陈御风的风格,说出来还会让这种感觉,这种氛围冲淡。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喝着,就算不用交谈,也大致明白对方要说什么,自己要回答什么的。

自古言,使剑之人喜好酒。但真正懂剑之人,却未必喜好酒。酒会让人冲动,在冲动下,剑就成了人的工具,或者是帮手。而剑和美人一样,很多时候,你只要看看她,陪陪她,也是一种享受。陈御风不使剑,但却懂剑,也爱剑。李添荷虽是练家子,但看来也是爱剑之人,懂剑之人。

两人正喝着,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陈御风仔细一听,听出来是余天衣来了。李添荷招呼书童:“去请余侠士楼上叙谈。”看来李添荷也非常熟悉余天衣的脚步声了,两人不禁微微一笑,互相点了点头。

“先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可找了大半个开封城了。”

“怎么?”

“出命案了。”

“出命案有刑部的管嘛。”

“这是一起奇怪的案子!刑部无法才来找我们的。”

陈御风转过身,朝李添荷行了个告别礼,道:“有幸认识李掌柜,今日叨扰了半天,有空也请李掌柜到御风楼一聚,陈某先行告辞。”

“一定一定,陈先生慢走。”

封喉

乱世无小案。不是说乱世的时候没有案子,身处乱世,随便杀个人,强奸个妇女,偷盗抢劫,说出来都没人管。兵荒马乱的,军队进城,谁还守法,烧杀抢劫,淫乱妇女,已经是一种常态了。之前黄巢进长安,长安一夜之间几十万人被杀,短短半月,长安几乎成了一座废墟。

现在虽然中原地带统一了政权,但四周各处你攻我打的,全然也没有和平的感觉。如果是一般的小案子,州县上直接就处理掉了,又怎么会送达刑部,而刑部还竟然派人来请陈御风,自然这个案子不是一般的案子了,定然有稀奇古怪之处。

死者是京运转运副使朱时运,远远的就看到了朱府宽门大院。负责京运转运都是肥差,朱时运看来平日里也不想韬光养晦,他的府邸别说是转运使,就连一些一二品大元都要逊色。朱时运和皇帝朱全忠是一个地方的人,当年随着朱全忠南征北战,据说是曾经救过皇帝。朱全忠得了天下,自然把这转运方面的肥差交给他。转运使有时候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此时的朱府刑部已经封锁了现场,开封府衙、刑部的人都到了现场。陈御风带着闫子秋、余天衣赶到了现场,忽然,余天衣一声惊呼:“啊,竟然真有这种事情?”

“天衣,什么事情?”陈御风看了一眼余天衣,这个江湖中人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怎么会对一个案发现场如此惊讶呢。

余天衣没有回答,眼神死死的盯着前方。顺着余天衣的眼神看过去,陈御风自然看到了眼前的场景。

朱时运早已经死去多时,可却还直挺挺的站着,当然,不站着也无法,因为他是被钉在了大厅门口的圆木大柱上。

“子秋,你去看看,死者的死亡时间,如何死亡,凶器。”陈御风吩咐道。

“不用看,我知道是怎么死的。”余天衣直愣愣的说。

闫子秋过去详细查看了,陈御风把余天衣拉到一边,问道:“天衣,你说你知道是怎么死的?”

“是的,先生。”

“你之前都没到过现场,你是如何知道的?”

“先生,这个场景和书上描写的一模一样。”余天衣语气还没有完全平稳。

“书上?什么书?”

“就是最近风行一时,都经常卖断货的游侠小说啊。这个场景我上个月才看到的,那书叫《弩侠》。”

陈御风也顾不得细问,转过来仔细的看现场,现场确实超乎了一般人的想象。一根混铁打造的弩箭,直接从喉结出射入,穿过脖颈后,弩箭箭头射入圆柱半寸有余,朱时运重一百七八十斤的身体竟然还直挺挺的靠着柱子,并没有倒下,可见这弩箭的力度,别说一般铠甲,就连木盾都能轻易穿破,这种弩箭,也只有在战场上的连弩车才能射出如此力道。

让人惊讶的还有射入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在喉结处。战场上弩车的威力自然是非常强大的,可是人的潜意识都有防卫性,谁又会抬起头让人射自己的喉咙呢?

喉结旁边就是大血管,可是现场却没有太多的鲜血,电光火石之间,死者直接封喉而死,这也不得不说是一件奇怪的杀人方式。

“先生,死者死于昨夜二更天前后,凶器就是这根混铁打造的弩箭,死者并非血流过多而亡,而是死于气管震断,呼吸堵塞,心肺骤停。”闫子秋说道。

“天衣,你看如果假设这只弩箭是弓箭的话,要多少力才拉得动?”

余天衣好像缓过神来,看了看,说道:“如果是人力的话,少说也得千斤之力,还得在十步之内方能完成。”

“十步之内,谁又会愿意站得好好的,还抬起头让人当箭跺?”闫子秋笑道。

“让一个人死有很多种方式,但是用弩箭射喉结,又是让人气管碎裂,五脏缺气而亡,太不符合常理了。”陈御风说道。

“这就是弩侠的方式。”余天衣冷冷的说。

弩侠

陈御风把余天衣带到一边,问道:“我看你今天一直有些不对劲,弩侠到底是什么情况?”

余天衣淡淡的说:“这种现场,我见过。”

“什么?你在哪里见过?”

“上个月我在弩侠的书里,上面描写的情景和这个简直是一模一样,当时我只是觉得小说嘛,为了吸引大家的关注,夸张一点不足为怪,但是今天我才知道,真有那么厉害的弩箭,能把那么重的人钉在柱子上。”余天衣说道。

“是啊,这样的力道,人力断然很难完成。就算从古到今的神射手,也难以做到穿碎喉咙,又将人当场钉死在柱子上,而死者竟然也没有太多的挣扎。”

“这确实很难解释,先生,我觉得肯定是弩侠。”

“弩侠又是谁?”

“是谁我也不知道,书上倒是有名字,叫萧缺山。”

“萧缺山?”陈御风听完,接着问:“那书你带了没?”

“我放御风楼了。”

“哦,那书上有没有描述,弩侠为什么要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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