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擒凶
擒凶
经过多方思索,陈御风断定弩侠下一个目标定然是洪天齐,而不是忤逆之人。而童遥也打听到了下一本《弩侠》发行得时间,就是三天后,所以这两天将会是弩侠下手的日子。
随着案件的不断升级,《弩侠》这书在开封真是太火了,众多老百姓平日里都在议论纷纷,有恐惧成为弩侠下一个目标的,也有纷纷猜疑谁是弩侠,真凶是谁的。甚至有人自告奋勇称自己是弩侠的。刑部一天也是不堪其扰,陈御风也觉得如不能快速破案,擒拿真凶,开封城断难有安定的生活。
洪天齐的府邸周围有着三条巷道,临近京运大街,为防止洪天齐也被一箭穿喉,陈御风特地打造了一个护脖,让他戴在脖子上。起初洪天齐硬是不戴,声称自己做的都是好事,弩侠肯定不会找自己的。但私底下却悄悄的乘去茅房的时候戴上了,外面还围上了围巾。陈御风和余天衣看了看,摇摇头,其真善还是假善,再明显不过了。
门口的三条巷道极窄,童遥带着十几名衙役在一条巷道上的屋内藏着,另外一条道由刑部主事亲自带人把守,剩下的第三条道则看起来没人,实际上是余天衣悄悄的潜藏着。
陈御风和闫子秋则在洪天齐的厅堂里待着,他最主要的不是擒拿凶手,而是看清凶手以及凶手的作案手法。陈御风告诉外面的人,如果自己一发信号,就从三条巷道杀出,堵住凶手,一举擒拿。
头一天熬了一夜,没任何动静,大家都有些懒散了。陈御风叮嘱,凶手今夜定然会来,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天晚上,天空半弯新月,开封城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潜伏着的童遥、余天衣和闫子秋等都紧张的等待着时间的一点点逝去。
洪天齐也不敢大意,更是不敢睡觉,厅堂大门紧闭,屋里灯火通明,洪天齐在屋里来回的踱步。闫子秋都烦了,说道:“你能不能安静的做会,走来走去的让人心烦,凶手更是以为你有防备了。”
“这样吧,你去旁边的卧室睡觉吧,我们在这里守着,有消息我就发信号。”陈御风说。
洪天齐还是不敢去睡觉,闫子秋大声的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叫你去睡你就去!”
洪天齐只好去旁边的卧室睡觉,陈御风熄了灯火,和闫子秋坐在厅堂旁的椅子上,月光从格子窗穿了过来,厅堂了隐隐约约的光线下,两人却不敢闭上眼睛。
忽然,陈御风觉得自己的手热乎乎的,原来是被另外一只手抓住了,还能有谁,就是闫子秋。自从多年前两人在破豪绅劫大案的时候,在地下密室中曾握过手,多年了,那种温暖依然没有改变。
陈御风忽然间觉得闫子秋的手有些颤抖,他伸出了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拍拍闫子秋的肩头,并且示意专心等待弩侠,不可分心。然后把自己的手慢慢的抽了出来。
陈御风不敢转头去看闫子秋,他似乎能赶到,闫子秋的眼睛里饱含着泪光。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看到一个黑影,窜到了院子里,闫子秋也看到了,正要声张,陈御风示意先别打草惊蛇。
黑影似乎看出了洪天齐睡在卧室,也没有往厅堂走来,而是直接走向卧室,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工具,卧室的门一下子就开了,忽然一道火光,只听得一声惊叫。陈御风和闫子秋忙冲了出去,陈御风顺手就把信号发射了出去,黑影见状,立刻往外面跑去。
陈御风也顾不得追,忙去看洪天齐,只见洪天齐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戴在脖子上的铁套都已经有了一个明显凹陷的箭印。一直折断的弩箭就掉在旁边的地上。
巨子
陈御风示意闫子秋在现场搜查证据,自己则朝巷子外面跑去,此时外面已经叮叮当当的打了起来。
原来黑影窜出去后,看到其中童遥带着衙役的巷子里人多,就往另外一条巷子里跑,结果遇到了余天衣。余天衣的本事自然差不了,再加上余天衣不敢大意,又是以逸待劳,没几下,就把黑影拿下了。
灯火通明,众人都围了上来,来一看到底谁是弩侠。谁那么厉害,在短短的时间里犯下了那么多的大案。
陈御风上前,扯下了黑衣人的头罩,他不由得一惊,这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其实,吃惊的自然还有余天衣。
因为,这个人赫然就是司马空。
弩侠的作者是弩侠,这也确实出人意料。
但人证,被擒获在现场。
物证,在不远的地方,一个扔在一旁的强弩机,里面还有两根没发射的弩箭。再对照弩箭和现场的箭头,一模一样。余天衣再用那弩箭试了一下,其力量和犯案所用的弩箭基本吻合。
事实面前,确实无话可说。就连司马空也沉默了。静静的面对刑部的镣铐,然后被关在天牢里。
可是陈御风却并不高兴,余天衣和童遥都认为,真凶被抓获后,应该庆祝一下。可是陈御风则带着闫子秋继续在现场查看。
陈御风一直觉得,以弩侠那么精于计算的人,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抓到。可是现场除了几个和之前现场出现过得脚印外,并无其他痕迹。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司马空。
第二天,陈御风特地在御风楼准备了一些酒菜,一个人到刑部天牢,准备去见见司马空。天牢异常昏暗,就连通风透气的窗子都是用手臂粗的铁棍焊接而成,非常坚固。只要进了天牢的囚犯,和一般牢狱里的囚犯又不一样了。其他牢狱里的囚犯还想着伸冤,甚至有的想着怎么越狱,怎么逃跑。可进了刑部天牢后,陈御风觉得特别不习惯,安静,死寂一样的安静。每个囚犯脸上展现出来的都是绝望,等待刑场早日到来的那种解脱感。
可有一个人竟然是例外,他精神很好,而且还很忙。
那就是司马空。
别人都是闭着眼睛等死,他却在对着窗口的那堵墙前面,用毛笔在纸上急急忙忙的写着。写什么呢?供状?
看着地上也散落了一地的纸,陈御风觉得有些奇怪。刑部主事说:“一进天牢,他说他什么都招供,说他犯的案子不只这几个,还有很多,我们于是给了他很多纸,他一天竟然不吃不喝的写。”
“那你们看了他写什么了吗?”
“确实是一些案子,详细的我还没来得及看。”
陈御风示意刑部主事离开,自己单独和司马空聊聊。
放好酒菜后,陈御风顺手拿起几张纸,相对潦草的行书,写的确实是一个个犯案的详细细节,可陈御风又觉得有什么不对。
“司马空,我真是佩服你,到了天牢里,竟然在这里写起传奇小说来。”陈御风说道。
司马空楞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陈御风,又接着写起来。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刑部主事,让他把这些都烧掉。”陈御风说。
司马空停住了笔,想了想,说道:“你要问什么?”
“虽然你会些武艺,你也是在案发现场被抓的,但是你却不是弩侠。我说的对吗?”陈御风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司马空说。
“阮天红,朱时运,一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守卫森严,你混进去或许可以,但是要从容的作案并且逃出来,你肯定做不到。”陈御风接着说:“那你说说,弩侠到底是谁?”
“这个我不能说!”司马空很坚决的说。
“就连这个被烧都不说?”陈御风指了指地上的一堆纸。
“如果弩侠被抓,我小说中的人物也就死了。”司马空接着说:“如果弩侠死了,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就是为弩侠而生的。反正我已经被抓,如果我为弩侠而死,我也愿意。”
“可是你现在还没有完成《弩侠》这本书,现在如果你死了,又有谁来替弩侠代言呢?”陈御风话锋一转。
“好吧,弩侠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这些故事,都是巨子告诉我的。”司马空说。
“那弩侠就是巨子?”陈御风接着说:“也就是萧缺山?”
司马空不置可否,继续在昏暗的墙角写着。陈御风摇摇头,说了句“真是书痴”,便走出了天牢。
禁书
陈御风回到了御风楼,余天衣、闫子秋和童遥都等在了那里。陈御风眉头紧锁,余天衣问道:“先生,真凶都被抓了,还有什么疑虑呢?”
“真凶?不,他绝对不是弩侠。并且这个结论我和刑部的都言明了,最近更不能掉以轻心。”陈御风说。
“现场逮住,凶器找到,又是《弩侠》的作者,每样事情都和他联系在一起,怎么不是了呢?”余天衣问。
“我赞同先生的看法,弩侠不是司马空。”闫子秋说道:“我看了现场的脚印,也对比了司马空的脚印,现场的脚印明显比司马空的大的多。司马空个头不高,清瘦,脚印不可能那么大,也不会留下那么厚重的印形。”
“我在天牢里见到了司马空,他没明说,但是也暗示了,弩侠是墨家巨子,也就是上次他说到救他的萧缺山。”
“萧缺山?茫茫人海,我们去哪里找这个人呢?”
“或许有个人可以帮我们。”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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