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割头村
我一听心里一咯噔,赶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地上,大大迷惑:“这箱子外面裹着这么厚一层的白布条子,你咋能看出来里面是个棺材,再说了这木箱整个也就半米来宽,这棺材哪会有这么小。”
“你懂什么,这可不是看出来的,是摸出来的,这布条子虽然裹的厚,但是摸上去有硬有软,整个摸下来那形状就是个棺材。”
李药子没啥本事,以前在山西那边经营着个不大不小的药店,后来嫌来钱慢就捣鼓假药卖,结果他这卖出的假药吃死了个人,出了事连夜就从山西跑了出来,最后逃到这就干了这一行。
这平常卖药的人,对棺材也有研究?所以他说这白布条子里面是个棺材,我有点不太确定。
可药子这人平常又一本正经的很,别看他以前捣鼓假药,但也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我觉得玄乎,就问他:“你平常光摸药渣子了,棺材当真能摸出来个样子?”
药子眉头皱成一坨:“我以前小的时候,我爷爷是个地地道道的木匠,后来这手艺没地施展开了个棺材铺,我就成天在家看我爷爷弄这大棺材,小时候不懂事感觉稀奇还躺进去玩过,平常摸得自然不少。就算布条子裹得再严实,我也能摸出来。
我看他这样子,说的倒是真切,似乎是心里话,我觉得这货用棺材装关键这棺材还这么小,着实有点古怪,就看向三斤。
却发现三斤在一旁皱着眉一直看着货出神,连屁都不放一个,这一点都不像他的个性。
我想起这三斤说起的一年前那事,二皮子当时也说这黑棺就凉的跟冰渣子似得,怎么难道这裹着白布条子的棺材跟一年前那黑棺一样?
“我在外边这都等了半天,也不见你们往外搬货,都在里面杵着干嘛呢?”这时候院子里老刘的声音传了过来。李药子赶忙把那裹得严严实实的白布条子搬了起来,道:“这老刘开始吆喝了,管不了这么多了,咱还是赶紧往外装吧,一会误了时间可是要扣钱的。”
上面有死规矩,这所有的货物通通都不准打开看,虽然不知道这小棺材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但货还是要拉的,不然这钱可自己飞不到口袋。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人搬起一个就开始装货。
往院子搬货过那条小路的时候,我在后边偷偷的用肩膀碰了三斤一下,压低着声音说:“你小子是不是发现了点啥?”
三斤一愣,紧接着皱了皱眉:“还真别说,这次的货我总感觉跟一年前的黑棺有点像。”
“不是吧,这一年前的黑棺有这么小?这分明只有两尺呀。”我道:“再说了这里有七具。”
“总之那种感觉很像,我也不是非常肯定。”
“别想了,可能真是你多虑了。”我说。
说完我俩就没再聊开始往外装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也突然有了一些不安的情绪。
一个小时后,装完货。
我还有三斤去南厂又搭上了一个伙计,三个人驾着商务车陪防,老刘跟药子驾着载着东西的货车,五个人按照路线从南厂出发一直北下。
车出发的时候,三斤往车里硬塞进来一个破背包,当时我朝他看过去的时候,总觉他有点鬼鬼祟祟的。
到了晚上,我们这车不说停,一口气开出去三十多公里。
结果半路上这老刘说不想开夜车非得让我跟三斤来开货车,这他在商务车上还能睡那么一会儿。
本来我也为他就只是犯困,结果我跟三斤上了货车才发现上了当儿。
说起这个地方,该怎么说呢,这周围一片荒芜全是烂草地,路上那厚厚的泥压进去就是条深沟,这车更是难开的要命。
三斤这狗日的也粘到了副驾驶上,说啥也不给我换。
好不容易才走过了那段破路,车停到了一个小村子,他们找了个熟食店带回来不少东西,各种熟肉、热包子,还有几杯热粥,填饱肚子后,这还没歇自在又叫喊着出发了。
最后车停在了一个小山坡的半腰子上,这坡子周围没有绕过去的路,只能从这上面过。
车子被后面喊停了,我跟三斤也都觉得奇怪,不清楚后面发生了啥事。
下车后,老刘他们在车边上围着,好像正嘀咕着什么。
一过去,我就问老刘:“这咋回事,怎么把车喊停到这半腰子上了。”
还没等回话,三斤突然咦了一声:“怎么少了一个人。”我一听赶忙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奔雷子居然不见了。
老刘猛抽了两口烟,把烟头扔到地上,道:“哪能少人,倒是这后面多出来一个人。”
我一下没理解透老刘这话的意思,有点摸不着头脑。
药子赶紧上老刘的话茬:“咱过了那村子之后,这路不好走走停停,车开得慢,后面就多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一直在后面跟着咱这车,奔雷子绕过去瞧究竟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马朝后面看过去,在距离我们车大概五十米的地方,那有一块石头,还真有一个漆黑的影子在后面蹲着,半掩着身体,似乎正偷偷的看着我们。
这奔雷子以前在老家跟着他爷爷打猎,这感觉练的还真是厉害,这大晚上都能注意到后面的事。
不过也难怪,平常大晚上草堆里蹲只兔子他都能发现,更别说这人了。
正想着,老刘立马拍了我后脑一巴掌:“小子,别朝后面看,被发现可就跑了。”
我被敲的昧过神来,这一巴掌还挺用力,有点不爽就从药子那要来一支烟,点着刚抽了一口,后边就有动静了。
奔雷子劲头也大,那人被他整个提起来,他一边往这走那人一边吆喝着求饶的话。
中年人被扔到了我们面前,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老头有点古怪,好像脖子不大好使一样,头跟身子行动着有点别扭。
“我摸过去的时候,瞅了他半天,他就站在那颗树后面,我过去就把他给逮住了。”奔雷子说完还朝那指了指。
听他说完,我脑子里突然闪了一下,奔雷子指的地方跟我看到的可根本不是同一个,离我看到的地方至少偏离了二十米。
我意识到不对立马朝那边看过去,石头后面却空荡荡的,原本的黑影已经不见了。
我晃了晃头,这黑灯瞎火的,眼神也没奔雷子精,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想了想就没很在意。
老刘质问那中年人:“大晚上跟着我们干啥,是不是想劫道捞金?”
那中年人慌乱的赶紧辩解:“不是不是,哪能呀,是村长让我来的,他怕你们过了这山坡路过那割头村,到时候恐怕性命丢到那。坡子前面有条岔道,其中一条就通那割头村,我是专门被叫过来给你们带路的,”
“难道这地方吃人不成。”三斤接着道:“再说了你三爷爷命大着呢,进去也得吐出来。”
那中年人一听,抬头看着凶神恶煞的三斤,赶忙道“我也是实话实说,吃人倒是不至于。早些的时候,我们这的村子不是在这里,就在那割头村的边上,后来因为那割头村,不得已我们才迁了地方。”
那地方诡怪的很,以前的时候,那个村子从地底下挖出来一个大青铜柱子,可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这青铜柱不冷摸着反而有些热度,稀奇的很。
后来,村民们把这挖出来的柱子抬到了村支书那,这村支书当时说怕是什么文物,等通知上面的人过来看看。
这大铁柱在外面凉着,村支书怕被人掠走,晚上就找了几个年轻小伙子值班守夜。
到了半夜,其中一个小伙子听到点动静就出来瞧,发现这铁柱子上居然趴着一个雪白雪白的东西,看那大小差不多跟狗一样,那小伙子感觉稀奇就提着油灯往近前看。
刚一靠近,那东西好像感觉到了动静,刷的一下转过头来,咧着嘴就冲着那小伙子笑,笑的可诡异了。
那小伙子当时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的就抄起了别在腰上的刀,一刀就把那东西的头给割了下来。
从那之后,这村子里就开始发生怪事了,先是这割头的小伙子,夜里起来撒尿死到了厕所边上,那头不知道被什么给割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笑的可鬼了。
再然后,村民们一个接一个的……就开始了,后来村民们都搬了出来,连我们村子也迁了地方,这后来只要有人从那村子里边过都得出事。”
这人讲完之后,我有点不大相信,总感觉这人在胡掰扯。我看了看他们就小声问:“你们怎么看?”
药子压低声音说:“我倒是怕真有那割头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总不能拿命开玩笑吧。要真有点啥事,那我们还不是交代到那。”
老刘感觉药子说的在理,就让那中年人前面去带路,等那人往前面走了一段距离,老刘说:“就听药子的吧,要是真有麻烦咱一个都跑不了,至少这中年人目前对咱没啥威慑力,就算是捞金的,倒时候有个啥变故,咱也好对付。”
我一想觉得也对,这奔雷子以前跟他爷爷打过猎,一身肌肉野性的很。
三斤别看一身膘,里面藏得也都是狠劲,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都上车吧!跟着这人走”
正准备上车跟过去,奔雷子突然道:“刚刚这人蹲在这,我看他脖子上好像有条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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