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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摄魂术


西秦世子府,安以深在院落竹林边的空地上,挥汗如雨地练着剑。突然,单弋急匆匆跑了过来。“世子,属下查到,前两天在城外翡翠山庄,赵大宝被一个蒙面人杀了。”

        安以深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问:“可知是谁做的?”

        “属下怀疑是楼宏。”

        楼宏为了替绿玺遮掩,也为了能平息这件事,杀了赵大宝不足为奇。安以深正准备回屋沐浴更衣,却见单弋欲言又止,便问:“还有什么事?”

        “世子,楼小姐疯癫了。”

        “什么?”

        “紫草一夜之间翻供,承认绿玺是她杀的,王白氏可能觉得孝肃侯为了楼小姐,对紫草威逼利诱,颠倒黑白。为了替绿玺报仇,选择在她面前一头撞死在石柱上,楼小姐受了惊吓,如今已经有些疯疯癫癫了。”

        公堂上的供词对她实在太不利了,可一夜之间,峰回路转,正常人都会怀疑,何况是惨失爱女的王白氏。只是用这样惨烈的方式,于人于己,都实为不妥。

        可紫草为何突然翻供?难道是因为楼宏?昨晚他的表现实在是太诡异了,为何突然会气息紊乱?难道他对紫草做了什么?

        “上午你去衙门外旁听,可感觉紫草有什么不对劲?”

        “也没什么啊。”单弋想了想当时的情形,边回忆边说:“她对杀害绿玺的事情供认不讳,详细说了她是怎么设局的,还说了绿玺之前是如何设计陷害楼小姐的...”

        “语气是不是很平淡?”

        “是,就像是在诉述的别人的事情,听不出一点起伏。”

        “这就对了。”

        “世子,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之前听说后唐皇室有一独门秘术---摄魂术,能够迷惑意志不坚定的人,探听别人心底最深的秘密。”

        “你是说昨晚,楼宏对紫草用了摄魂术?”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只是楼宏怎么会摄魂术呢?”

        嘉奕院,楼亦诗依旧疯疯癫癫,谁也不认。孝肃侯、楼宏、公书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孝肃侯坐在旁边的花厅,猛地拿起桌上的茶盏掷在楼宏脚边,怒目切齿道:“给我将她们掘墓挖坟,挫骨扬灰。”

        “侯爷,绿玺也是被迫...”楼宏跪在地上,袁晟和袁管家一惊,也跪在地上求情。

        “被迫?她如果没有害人的心思,怎么会被赵大宝利用?”

        人生便如一盘棋子,一步错,则步步错,最后满盘皆输,楼宏无奈地闭上眼睛。

        “都怪我引狼入室,将那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带回府里,不然我的苦命的诗诗怎么会被她们害成这样?爷爷没用,没保护好你,你要是一直这样,爷爷还有何脸面去见子远和丽华啊?老天,你要惩罚,就罚在我身上吧,我的诗诗是无辜的啊!”孝肃侯哭得肛肠寸断,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侯爷,您身体不适,切勿动怒啊!”卫大夫见孝肃侯两眼赤红,几近疯癫,忍不住上前劝谏,却被孝肃侯一把推开,吼道:“你,还有你们,都离我的诗诗远点。”

        “侯爷,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想伤害她。”楼宏见他情绪激动,也上前劝导。

        “既然不想伤害,为何绿玺第一次下手时,你不站出来?还纵容她两次三番地害她?枉费我还想将诗诗嫁与你,让你继承我楼家的一切,现在看来是大错特错。我当年真是瞎了眼睛,竟收留了你,咳咳咳...”说完,竟咳出了血。

        众人一惊,卫大夫和楼宏立马上前扶住他,焦急万分:“侯爷,侯爷...”

        “快扶他到榻上休息。”卫大夫喂下一枚保心丸,又扎了针,孝肃侯这才慢慢转醒。

        “侯爷,你怎么样了?”

        孝肃侯一把抓住楼宏的手,一字一句道:“即刻抄了清凉院,我要让府里的人知道,到底谁才是楼家真正的主子。”

        “好,我这就去,侯爷,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楼宏眼眶微红,早前卫大夫就说过侯爷最多只剩下一年的寿命了,如今经此打击,怕是时日无多了。

        半个时辰后,清凉院内里站满了人,鸦雀无声,大家都好奇地看着楼宏,却不敢议论,而且这个院子才死了人,大家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瘆的慌。

        “你们几个,进去查抄,古董字画、珠宝首饰,不要放过任何一处。”

        “是,宏公子。”万籁带着几个亲信一哄而进,不管三七二十一,翻箱倒柜,就连墙壁后面、柜子后面都不放过一分一毫。

        半个时辰后,众人看着抬出来的一箱箱奇珍异宝,瞠目结舌,这也太多了吧。

        “洛管事,你去清点下,这些值多少银子?”

        洛经年拿着笔,一项一项地清点,越清点,头上的冷汗越多。直到半个时辰后,才全部记录完,大伙看着他手指不停地敲打着算盘,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洛经年才停下笔。

        “说说看,多少银子?”

        洛经年看着那串数字,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楼宏见他不语,走到桌子边,拿起账簿,冷笑道:“九万八千两。”

        九万八千两,下人猛吸了一口气,就连袁管家也是满脸惊讶,没想到宛姑姑和绿玺这些年敛了这么多银子。

        “我楼家虽是商人,但是对下人一向宽厚,极少责罚下人,你们是不是就当我楼家软弱好欺?如果你们当中还有些人还存了这些心思,我劝你们趁早歇了。今后若我发现狼心狗肺之人,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宏公子,奴婢不敢!”

        “是,宏公子,奴才不敢!”

        “最近连越县大旱,灾情严重。洛管事,你将这些东西悉数变卖,凑齐十万两银子,送到连越县赈济灾民。”

        “是,宏公子,我这就去办。”洛经年领命。

        散会后,下人们有条不紊地出了清凉院,紫芝被其他丫鬟推搡着,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昔日熟悉的院落,自己恐怕再也不能回这里了,也没有机会再回到这里了。

        “这并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结果。”楼宏叹了口气,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站在一边的公书说。

        “我知道你是想保全绿玺,想让她回头是岸,可是有时候有舍才有得。你谁都不愿意失去,结果两个都失去了。”公书冷笑一声。

        “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侯爷。如今她被吓成这样,我...”

        “她那不是被宛姑姑吓得,而是被你们吓得。”

        “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吓她?”

        “她的恐惧是从心底发出来的。当有人想要害她的时候,身边的人却帮凶手掩瞒,她会不会觉得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真相,却独独瞒着她?她不是害怕,她是恐惧,被冤入狱,滴血认亲,在牢里的孤苦无依,哪样不是无助,最后有人以死相逼,血溅当场,她就是再坚强也会承受不住啊。”

        楼宏愣在当场,当年自己家破人亡,所有的人皆是背叛了父亲,自己何尝不是无助,现在的她…是不是就和当年的自己一样?

        李允湛兴致激昂地跑到安以深的书房,见他拿着一个茜素青色荷包低头冥想。正想过去吓他一下,却被他吓个正着。

        “你怎么来了?”

        “你吓死我了。”李允湛拍拍胸脯,往他身边的椅子上一靠。“谢谢你前天派单弋告诉我,雪儿上公堂的事。”

        “这么说,你从纪夫人手中救下她了?”

        “算是吧,不过还是挨了戒尺,我这舅母下手可真狠。”此时,锦瑟端了两杯茶,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李允湛端起就抿了一小口,赞道:“还是你这里的茶最好喝。”

        “你今天不会就是来喝茶的吧?”

        “自然不是,我是有正事找你。这不,雪儿最近不知是拜了哪位高人为师,棋艺突飞猛进。我和她下了两盘,都输给了她,她还每次都让我回去自己想,下错了哪步。我这些天绞尽脑汁都没想出来,这不就来请教你了。”李允湛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道:我把当时下棋的棋盘画了下来,你看看。实在不行,我就把当时的走局摆出来,你研究下。”

        “不用。”安以深将荷包放在桌上,拿过那个棋局,一眼便看出这还是珍珑棋局中的一局。也亏得她能想出这种办法,让他俩个人一来二去,互生情愫。

        “怎么样?看出来没有?如果我能解开,雪儿说就会告诉她背后的高人到底是谁,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李允湛一想到解开棋局时,雪儿一脸惊讶的样子,就乐不可支。

        “纪二小姐的意思是让你自己破解才告诉你。”安以深说完,就将那张棋盘还给他,李允湛的脸一垮,哀求道:“拜托了,她也没说不能找别人帮忙啊。”

        “不行,这个忙我不能帮。”

        李允湛见安以深铁了心不想帮忙,情急之下,抢过桌上的荷包,跑地远远的,威胁道:“你不帮我,我就不把荷包还你。”

        “阿湛,别闹,把荷包还我。”安以深伸出手,脸色有些难看。

        李允湛摸了摸荷包,感觉里面有一个像火折子一样的东西,而且还有两个不怎么规整的圆球,到底是什么让他这般在乎。“你要不要帮我?不然...不然我就打开看看了。”说完,作势就要去拉荷包的绳子。

        “我答应你。”安以深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奸计得逞,李允湛将荷包扔了过去,安以深一接过就将荷包塞进怀中,藏得好好的。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你这么在乎一个东西的,告诉我,这里面藏了什么好东西?该不会是哪家姑娘送的定情信物吧?”李允湛八卦地凑了上去。安以深脸色铁青,并不作答。可李允湛第一次见到他吃瘪,更是好奇得不得了,摸着下巴,猜测道:“让我猜猜啊,那两个圆球是什么东西?摸起来硬硬的,好像还有镂空,那就肯定不是东珠,可是整体又很光滑,好像还镶嵌了宝石,应该很精致。”

        “再乱猜,我就不告诉你破解之法了。”安以深从书桌上抽出一本棋谱,递给他。“纪二小姐和你对弈的那两局都在这里,你回去好好研读。”

        “真的啊?”李允湛接过一看,《珍珑棋局》,粗略翻了几页,就看到了前两次输的那盘棋局。“好,我下次定打她个落花流水。”

        “还不回去好好研习,这本棋谱变化万千,变动一步棋都有几十种不同的走法,纪二小姐为了赢你,也是煞费苦心。”

        “难道这就是那个高人给她的?对了,你怎么也有一本,难道你知道我要来找你,所以特地准备的?还是你认识那个幕后高人?”

        “你再问,我就要收回棋谱了。”

        “那怎么行!”李允湛抱着棋谱躲得远远的。“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宫了。”李允湛走后,安以深摸着胸口放荷包的地方,若有所思。

        单弋走进书房,咳嗽两声,道:“世子,楼小姐的丫鬟说有急事找你。”

        “快带她进来。”

        金穗一进来就扑倒在安以深的脚下,惊恐地说:“求世子救救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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