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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识


天灯晃晃悠悠地飘出安桥镇,楼亦诗看着脚底下的屋子皆是木头结构,一派古镇风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传说中的双子座流星雨,A城市是最佳的观测地点。而且新闻报道还说,伴随着流星雨的同时,地球还面临强大的太阳风暴,百年难得一遇。

        众所周知,太阳黑子数量的急剧增加可能导致地球磁场的变化,因此,部分天文爱好者纷纷猜测磁场变化,可能会引起虫洞(虫洞是连结两个遥远时空的多维空间隧道,就像是大海里面的漩涡,是无处不在但转瞬即逝的)的出现。

        网友们纷纷留言表示,过了今夜,如果我不在了,请不要找我,我可能去了未来或者回到了过去。

        还有网友笑谈,如果回到过去,我肯定要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今后你们只能在历史书上拜读我的事迹。看在是中国老乡的份上,诗、词、赋、改革变法、发明创造这些,我尽量少做一点,省得你每次考试不及格,哈哈。

        ......

        难道穿越了?楼亦诗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原本只是在阳台上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突然,楼顶上方出现了一大片灿如烟霞、飘忽不定的极光,绚烂极了。

        没过片刻,极光便集结成一个急速转动的黑洞,天空不知何时乌云密布,连月亮都躲了起来,十分骇人。

        楼亦诗正准备撤回屋里,却被一股吸力吸住往空中拖,手脚怎么也挣脱不了,好似进入一个隧道,四周一片黑暗,只能看见远处的路灯渐行渐远...头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后来便人事不知了。

        如此天方夜谭,难道是在做梦?

        可手腕处被绳子勒得生疼,又不像是做梦。那这飘在半空中的东西是什么?自己又怎么会被反绑在这里?

        难道是真的穿越了?然后被人当做妖怪,处以极刑?

        突然天灯一晃,倾斜了几分,楼亦诗望了眼头顶上燃烧的火盆,火好像变小了,如果燃料烧尽,自己岂不是要灯毁人亡?

        保命要紧,管它是不是穿越了呢。

        楼亦诗反手使劲扣着绳索,将绳子一点点抽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解开了,朝地下一看,天灯居然飘在一处原野之上,这么高,要怎么下去呢?

        乡野小路上,远远驶来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速度不急不缓。马车上挂着的灯笼晃动的厉害,豆大的亮光也只能照亮周围方寸大的地方。

        驾车的单弋揉揉眼睛,看着暗夜中出现的红色亮光,道:“世子,空中有异象。”

        马车里闭目养神的安以深睁开眼,目若星辰,掀开车帘,果然有一处红光,而且忽上忽下。踏出马车,站在踏板上极目远眺,这异象难道有什么寓意?

        天灯越飞越下,楼亦诗坐在椅子上,迅速将绑手的绳子和四周挂着的薄纱系在一起,一头绑在椅子脚上,另一头绑在腰上,往下面一看,有些头昏目眩,双腿发软,万一摔下去会不会缺根胳膊少条腿啊?

        犹豫之间,天灯猛地晃了一下,又向下沉了几分。楼亦诗咬咬牙,顺着绳索慢慢往下滑了下去,可是绳索太短,距离地面尚有一大段距离。

        怎么办?这么高跳下去无疑就是自寻死路。屋漏偏逢连夜雨,绳索打结的地方突然松了开来,楼亦诗还没反应过来,便掉了下去。

        “啊!”

        马车缓缓前行,空中的人迅速下坠,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安以深的怀中。

        四目相对,一个痴了,感叹造物主太过偏心,一个男人长得如此俊朗,实在危害四方;一个恼了,感叹世风日下,一个女子衣冠如此不整,实在不知廉耻。

        原来楼亦诗的上身除了外面的一件薄薄的纱衣,里面却只穿了一件肚兜,安以深的手掌隔着纱衣,直接便能触摸到她裸背。温热细腻的触感让他脸色微红,眉头一皱,赶紧扔下怀中的女人,楼亦诗尚未站稳,便从马车上滚落了下去。

        安以深刚想伸手去拉,却已是来不及。

        嘭!天灯坠在不远处的地面,四分五裂,顿时,火光滔天。

        叮铃铃。

        突然旁边岔路上急急驶来一队人马,马车上的铃铛晃动,将月夜衬托的越发寂静。从那马车上,下来了一位老者和年轻男子,两人抬头一看,便见那天灯已被烧得面目全非。

        “快去救人,快去救人啊。”那老者指着身后的随从,急着催促。

        “是,侯爷。”几个随从拨开半人高的荒草,奔了过去。

        “没想到,如今还有祭天神的陋习。”

        “旧习难改。侯爷,夜深露重,您还是先回马车上吧。”

        安以深从马车上跳下,走到老者身边,微微颔首。“见过孝肃侯。”

        “原来是安世子啊,何故夜深还在城外?”

        “万寿节在即,祖父身体不适,特命我代他前来朝贺。一路赶来,不想走错了路,才迟迟未进明邺城。”

        “原来如此,可惜我们不回明邺城,不然世子可和与我们一道回京。”

        “谢侯爷,路我们已经打探清楚了,万不会再走岔了。”

        楼亦诗手脚并用,从草丛中爬了出来,手臂上被利草划破了好几道口子,疼得她直吸冷气,刚准备站起身,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世子,这是?”孝肃侯不确定地问。

        “她是从刚才的天灯下掉下来的。”

        “原来如此,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世子进京朝贺,带着她多有不便,老夫的百草园救死扶伤无数,如果世子信得过老夫,我就将她带回去医治了。”

        “侯爷请便。”

        安以深看着孝肃侯府的马车走远,才转身回到马车上,摩挲着腰间挂着的一枚半旧的茜素青色荷包,陷入沉思。

        单弋慢慢驾驶着马车,忍不住问:“世子,这孝肃侯身边的年轻男子是谁?我看他气息沉稳,步履矫健,定然武功不凡。”

        “他就是楼宏,文武双全,武功更是出类拔萃。”

        “原来是他,以前只问其名,未见过其人。”单弋见世子没应话,便接着问:“那这祭天神又是什么习俗?我从前闻所未闻。”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北固城与明邺城远隔千里,你没听过,实属正常。你明日去查下,不就清楚了。”

        北固城,西秦公府中的一间厢房,一位满头银丝的老者躺在床头,脸色苍白。丫鬟伺.候着刚喝了药,就剧烈咳嗽起来。

        立在床边的一个中年男子见状,眉头一皱,刚想说话,便被老者抬手制止住。那男子极有眼色地让房里伺.候的丫鬟全部退了下去,才担忧地问:“主子,你怎么样了?”

        “咳咳...还撑得住,这几十年都过来了,我决不能再最后时刻功亏一篑。”老者抬起头,脸上虽布满皱纹,眼神却异常犀利阴鸷,根本不像是一般老者该有的眼神,而像是被仇恨磨出的骇人。

        “主子。”中年男子闻言,埋怨又害怕地喊了一声。

        “我没事,这些年多亏了你在身边。”

        “主子言重了,冷剑发过誓,一辈子都会追随主子。”中年男子跪在床边,一脸决然。

        “你是我的影卫,跟了我五十多年了,自小便和我一同长大,我自是相信你。”老者说完,又咳嗽了几声。“冷剑,世子可到了明邺城了?”

        “早就到了。”

        “一路兼程,也不知累死了几匹马。”老者冷笑一声。

        “主子,冷剑不懂。唐王阴险,怎么能放小世子去明邺城呢?万一…”

        “没事,我将世子送到他们跟前,就是绝了那些人的猜想,他们废了这些年的心思,为的不就是想看到我后继无人吗?耳闻不如一见,这次他们总该放心了吧。”

        “可小世子此去后唐,可不单单只是去贺寿,主子什么都不告诉小世子,难道不怕小世子因此坏事吗?”

        “他报仇心切,心里只记着他母妃的死,告诉他也无事无补。”老者叹了口气,又道:“那件事,我早已布置多年,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折腾的那点小水花,起不了多大的风浪,凭他去折腾吧。我累了,你下去吧。”

        “是,主子。”冷剑扶着老者躺下后,才轻轻合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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