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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坐牢


沈砚实在是气得不行,沈卿故摆明了就是帮着离王和禹王他们二人,还要做的这般假惺惺,难怪以前的沈砚不敢说话,原来他们都是一丘之貉,皇上为大,她就算做了什么,到头来也是她的错。

        离王看沈砚吃了瘪,开怀一笑:“皇上,微臣还忘记了,这岑王身边还有一个帮手呢,那个穿红色衣裳的少年,想必跟她脱不了关系。”

        沈砚一听离王又提起夏寅,目光微微有些慌张,她赶紧叩首,说道:“皇上,此事沈砚认了,无关他人,全是沈砚一人所为,您要惩罚,就惩罚沈砚,前往别迁怒任何人,要打要罚,沈砚绝无二话。”

        沈卿故微微蹙眉:“你认罪?”

        沈砚慢慢闭上眼:“微臣……认罪。”

        离王立即说道:“按照律法,岑王应该重责八十大板!”

        沈砚一听八十大板,差点吓晕了过去,电视里可没少演,三十大板就已经够够的了,八十大板,屁股都得开花,沈砚脸色苍白,跌坐在地,心想着沈卿故这老狐狸肯定照着离王和禹王的性子来,她沈砚的这一条小命恐怕就要交代这里了。

        可没想到,沈卿故却道:“离王好大的口气,这事说到头来,也是因你们而起,一个王爷,去逛清雪楼,这传出去,恐怕比起断袖之癖的说法,也是过之不甚,岑王年幼,今朝只有十六岁,还有四年才到弱冠,而你们已经为人兄长,却一点也不知道谦让,之前岑王的事闹得全城皆知,这封信出自岑王之手确实不错,可究竟是不是从你们下人手中传出的,想必你们心中也清楚。”

        沈卿故最后一句话带着别有深意,沈砚可没想到沈卿故会帮着她说话,离王和禹王脸色苍白,跪在地上:“微臣惶恐。”

        沈卿故微微垂眸,说道:“此事,确实岑王不对,八十大板就免了,去牢里呆上三日。”

        离王一听这刑罚,立刻直起腰身:“皇上……”话还没说完,就被禹王给拦了下来,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别出口,离王这才压下了心头的气,没有言语。

        传了皇上的指令,屋外的侍卫便将沈砚给拉起来,沈砚怒气冲冲的瞪了沈卿故一眼,还以为他好心帮她呢,没想到还是一丘之貉,关她三天,还不如打她八十大板呢。

        “你们也退下吧,朕累了。”沈卿故微微揉了揉眼睛,禹王和离王对视了一眼,纷纷退去。

        陈信眼尖,看着沈卿故劳累的模样,说道:“皇上,您累了,让老奴给您捶捶背吧。”

        沈卿故睁开眼,一声叹息:“陈信,这一个月里岑王在明离寺里都干了些什么。”

        陈信道:“没干什么,起初去明离寺的时候,不跟人说话,躲在寺庙的屋子里,连他身边的两个丫鬟都不能进屋,据说……还哭了呢,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性子一下变了,经常打扰寺庙里的小师父,而且奴才还听说……岑王在寺庙里敲断了木鱼,砸了寺里的钟,还……还偷了不少小师父的衣裳。”

        “哦?竟有这般事,你之前怎么没跟朕提起?”虽不是好事,可陈信隐约看见沈卿故的嘴角含着笑意,尤其是听到了沈砚做的那些事时,笑意更大了。

        陈信道:“这事哪里敢跟皇上说啊,皇上命奴才暗中好好保护岑王,别让他受伤,这奴才若是将这些事告诉皇上,岂不是给皇上添堵吗?再说了,岑王变了性子,大闹了明离寺,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说,怎么算得上一件好事。”

        陈信跟了沈卿故这么久,老早就知道揣摩皇上的心思,他一边望着沈卿故的神情,一边道:“皇上别怪奴才多嘴,往日里岑王性子唯唯诺诺,在朝中颇受欺凌,皇上虽然看见,却没有出手,想必是恨铁不成钢吧?这一次从明离寺下来,岑王改了性子,先是大闹了离王府,将离王一脚踹下水潭中,后又大闹清雪楼,居然做出……将男子送到离王房内,这些事都说不上光明磊落,可是您不是也由着他去了吗?”

        沈卿故低头含笑,言语之中,隐约带着一丝叹息:“朕比岑王大了十岁,他出生的时候,朕还抱过他几回,想当初那个还在襁褓当中的婴儿,长大成了这幅德行,朝中被人欺凌不说,还不敢违抗那离王和禹王二人的命令行事,同样是王爷,为何活的这般苟且?朕看之,心痛,当年先皇在世,最宠爱岑王,可先皇一去……朝中多是见风使舵之人,朕道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王爷,却没想到性子如此软弱不堪,难怪让禹王和离王二人钻了空子,污蔑他断袖之癖。”

        “皇上也不能这么说。”陈信道:“老奴是服侍过先皇的,当年先皇对岑王的宠爱,老奴看在眼里,这从小就在溺爱中成长,没了庇护,难免行事胆怯,可如今不也好了吗?这明离寺面壁看来真是对了,王爷改了性子,调皮是调皮了些,可让人有了生气,颇有些先皇年轻时的模样呢。”

        “哦?”沈卿故垂首想了想,道:“也是,确实跟先皇有几分相似,那火急火燎的模样,还有那牙尖嘴利的模样。”

        陈信一笑:“奴才瞧啊,岑王这次将事情闹得这么大,皇上还没生气呢。”

        “如何没生气?”

        “若是皇上生气,又怎会罚他去大牢里呆上三日,那八十大板可比那蹲大牢重多了。”

        沈卿故一声叹息:“你倒是揣测起朕的心思来了。”

        陈信赶紧退后一步,弯着腰道:“奴才不敢。”

        “朕知道禹王和离王对岑王不喜,朕送他去大牢里蹲着,这两人肯定会做点事,陈信你得打点好了,千万别让他们在牢里做些什么手段。”

        “是,奴才这就去。”

        …………

        沈砚入狱的事传到了岑王府,鸢歌和灵绣一下子就没了主意,灵绣哭哭啼啼了一上午,眼睛都哭红了,鸢歌苍白着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如何是好。

        灵绣哭着说道:“皇上怎么能这么做呢,虽然此事是王爷做得不对,可是……关三天,王爷怎么受得了。”

        鸢歌一时也没主意,不知道如何是好,夏寅听了那些侍卫传来的话,眉头微微蹙起,思虑了半晌,才道:“王爷……竟然会为了保护我,将所有罪责承担下来。”

        夏寅从未想过,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竟然会为了一个奴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从来都是奴才效忠主子,哪有主子为了奴才而入狱之说?

        鸢歌脸色泛白,看着夏寅的面容,说道:“我们王爷以前虽然胆小怕事,可是对我们是真心实意的好,你别瞧着她现在变了性子,大大咧咧的,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改变了心性,都说奴才就是一万个打一万个骂,都是应该的,可王爷……从来都护着我们,从未打骂过。”

        夏寅听着鸢歌说,心里也有些异样的感觉,一张俊颜难得的凝重,沉默了许久,才道:“我去看看王爷吧。”

        “去哪里看啊。”灵绣哭着说道:“关押大牢的侍卫都是见风使舵的东西,都是墙头草,我们王爷在朝中地位根基浅薄,即便是皇亲国戚,他们也不看在眼里。”

        夏寅微微抿着唇,说道:“给我一锭银子,我能进去看他。”

        “可是……银子也不管用啊。”

        “不用担心,你找我说的做便是。”

        灵绣和鸢歌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夏寅哪里来的信心,那关押大牢的人可都是一些吸血鬼,一锭银子能进去吗?虽然有些担心,但灵绣还是给夏寅准备好了东西,还弄了一些水晶虾饺,她说沈砚最喜欢吃这些东西。

        此时,天色已经昏沉,麓州大牢里灯火通明,沈砚被关押在最后一个牢间里,她倒在满是草堆的上面,嘴里还叼着一根黄草,心里想着今日的一切,想到沈卿故惩罚她时候,离王和禹王的笑脸,真是令人觉得恶心。

        她呸了一声,做起来,说道:“沈卿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离王和禹王更不是,都是一家子坏蛋、坏水,可怜了我沈砚,夹在中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身侧,微微传来了一丝笑意,她闻声望去,看见了那红衣少年,风度翩翩的站在栅栏之外,一双如墨般的黑眸里,盛着淡淡的笑意,少年身姿欣长,看的沈砚一阵脸红心跳,喊了一句:“夏寅,你怎么来了。”

        夏寅将手中的银钥拿了出来,开了铜锁,走进了狱中后,才道:“刚才好像听见有谁在说皇上不是好东西?”

        沈砚嘿嘿一笑,环顾四周,佯作不知情:“谁说的谁说的,赶紧出来给本王瞧瞧。”

        看着她这般嬉皮笑脸的模样,也就知道没事了,夏寅道:“行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说呢,我手里拿着的可是灵绣亲手做的水晶虾饺,要不要吃。”

        “当然要。”沈砚席地而坐,夺过夏寅手中的提篮,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个一个往嘴里塞,吃相着实难看,可是夏寅却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狼吞虎咽的模样,瞧着倒是挺好看的,他道:“哪家王孙贵胄有你这般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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