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对话
尽管过去和大头在趾离家上，有过不少的往来，也有过许多关于探梦圈问题的探讨，秦云飞没有太多的朋友，大头算是一个素未蒙面的知己。
所以当秦云飞看到大头的邮件后，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它。
秦教授：
收信愉快！
我有重要信息要与你交流，请速与我致电。
大头
邮件中大头留下了手机号码，秦云飞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号码。电话那头的大头，当得知是秦云飞时，声音也不自觉地高了八度。
“秦教授，我这有了启梦石的最新消息！启梦石！你应该知道吧！”
“能具体说说吗？”秦云飞握紧了电话。
“我们能否见面详谈？”
“好，我明天就飞杭州。”
挂下电话，秦云飞即刻就向学校和X11告假，将一些随身物品有条不紊地打了包。
他担心的是睡美人，以往出差，他的副手洪宇波会代替他照看睡美人，但这次的情况不同，睡美人的脑波持续异常，他怕她的身体也会出现状况。
但是，启梦石的消息，让他无法拒绝。
他合上了行李箱，又好像记起了什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了一瓶药丸，药丸上有个蓝色的标记“SI”，他将它放进了西装的内袋中。
秦云飞在网上订购了机票，对着电脑屏幕他有些出神了。
这两个惺惺相惜的人终于要见面了。
萧山机场，大头在国内达到区等候着秦云飞的到来。当秦云飞从通道走出来时，大头一眼就认出了他。
“秦教授！”
“你是大头？”
“对，对，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我看过你的书……这边走。”
大头将秦云飞，接上了车。
“秦教授，我冒昧已经给您安排了住处。”
“谢谢。”
“我们抓紧时间，我想和你聊聊启梦石的事。”尽管是第一次见面，大头却对秦云飞十分信任，他将雷公坛发生的事，悉数告诉了秦云飞。
“就是这样，那次去我们根本还来不及找到启梦石，却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象，一个神秘组织，UZ。”
“你说什么？”
“我们来不及找到启梦石。”
“不对，还有一句。”
“一个神秘组织。”
“你刚才说他们叫什么？”
“UZ，英文字母U和Z。”
秦云飞再一次听到了这个名词，免不了寒毛直竖。
“我想……我也知道这个组织，我们需要深入地聊一聊。”秦云飞，面对大头也是知无不言。
“好的，但是你知道，其实……我一直想引荐你去见一个人。”
“任然？”
“知我者，你也。”
秦云飞，望向车窗外，高速公路两边的景物快速飞过，就像他的思维。
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秦云飞对大头说：“我们先别去住处了，带我直接去见他吧。”
大头点了点头。
车子加速往南屏山的方向赶着。
此刻的任然，正在书房等待着他们。
这是他们从江西回来之后的第三天，最近的任然一直在养伤。他将公司的一切事物交给了梁咚咚和吴明起。他想快速理清一个思路，再探雷公坛。
而秦云飞会是他解决UZ的钥匙吗？
他不确定。
咚咚咚，任然听到一阵敲门声，是苏诗远。
“任然，我能找你谈谈吗？”
“恩。”
“从雷公坛回来，我们没好好说过话，我一直很担心你的伤。”
“我的伤没事，最近我在处理一些事，而且你也需要休息。”说完这话，任然发现自己对苏诗远是有所保留的。
这几天，他都封闭了自己的梦，他需要彻底的安静，让他好好想想他和苏诗远的关系。
“你好好休息，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还有对你说声谢谢。”苏诗远是明白的，任然的那次受伤，多半是因为她，这让她很愧疚，但又无从表达。
“诗远，我的伤你别放在心上。我已经没事了。现在我还有事要处理，等晚些时候，我会去找你。”
她点点头，关上了门。
此刻的苏诗远，有些懊恼，差点让眼泪流下来。
但任然并没有察觉到苏诗远的心理变化，他正在计算，离秦云飞的到来还有多久。
等待的时间显得很漫长，但当大头把秦云飞带到书房的之后，时间又过去得特别快。
“秦教授，我们终于见面了。”
“任然，久闻大名。”
“想必大头已经和你说了，我们在雷公坛的遭遇。”
“没错。”
“你在X11，之前有听过UZ吗？”
“我要说的正是这个，我想，我知道UZ恐怕比你们要早。”
任然需要的正是这个信息，他把十二分的精神打了起来。
“在十一年前，X11接收了一个女人，将那个女人置于深度睡眠的状态。而我最近才知道，她是为了躲避UZ的追杀，才与我们达成协议，由我们看护和研究。”
“一个女人？深度睡眠的状态？你是说这十一年她一直在睡觉？这怎么可能？”任然表现出十分惊讶的样子，事实上，他的内心已经惊讶到了极点，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有些事他还不够了解。
“对，这其实是我们的一个实验，接收她在深度睡眠时的脑电波，这对我们的研究来说非常重要，没有一个志愿者愿意长时间进入睡眠，她却正好想躲避什么……”秦云飞面对任然，竟然有一种自然的亲切，于是，他并没有隐瞒太多。
任然似乎察觉了刚才自己的失态，迅速调整了情绪和话题：“那UZ是什么来头？”
秦云飞迟疑了，该把雷鸣告诉他的全盘托出吗？看起来双方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想探知启梦石的真相，而眼前的最大障碍是UZ，要对付他们，自然应该把这些情报分享。
作为科学家，秦云飞并没有太多的心眼，于是把他所知的UZ情况都告诉了任然。
“怪不得！抱歉，允许我失陪一下。”任然走出书房，他需要回避一下，打个电话……
秦云飞的消息太关键了，任然想第一时间把这个情况告诉任建平，他感到事情的棘手，似乎任建平的力量不足以解决问题。
“叔叔，UZ的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他们组织的背景太复杂，也许，你应该停止对UZ的调查，我估计会对你不利，对我们家族不利。”任然说，“我不希望你因为调查他们，反而暴露了自己。”
在听了任然的汇报之后，任建平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任然等候在电话一头，并没有打扰他。
“看来，这涉及国家间的利益关系，超出了我的权力范围。以你告诉我的情况，我认为这可能和更高层有关。难怪……我们调查不出他们的基本情况，我想他们的许多信息被人掩盖了。”任建平作出了判断，“不过……任然你放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你的安全。”
任建平虽然供职于国家机关，但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保卫家族御梦者，他通过家族的力量和自己的人脉关系，组建了一支信得过的队伍。他认为已经到了展示这支队伍力量的时刻了。
这一头，任然回到了书房，继续与秦云飞的对话。“秦教授，抱歉，我刚失礼了。”
“见外了。我对雷公坛很感兴趣，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能再去探访？”
“确实，雷公坛是必须再去的，但去之前我们得有详细的计划，如果再遇到UZ，恐怕没那么容易脱险。而且……”
“而且什么？我们还不知道启梦石的下落，偌大的山区怕也不好找啊。”
“睡美人计划给我的经验，尽管睡眠可以延寿，但人必须要通过某种方式补充能量。根据你们的描述，我认为雷公坛的村民一定会在醒来时，通过进食来维持生命。在这短暂苏醒时间中，他们做的事，很可能就是问题的关键。任然，你能回忆下，上次你遇到的那个村民，在醒来时做了什么吗？”
任然努力回想，“我只记得他不分四季，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醒来的十几分钟里，我也没有看过他吃任何东西。但是好像他还是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呢，那个房子在前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不用逼迫自己。但或许你遗漏的正是重要信息。”秦云飞坐着，双手交叉相握，放在腿上，他看着任然，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但有些话他不得不问。
“任然，事实上，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秦教授，您请讲。”
任然面对这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男人，从未如此觉得亲近，但又心生敬意过。
“你找启梦石要做什么？”秦云飞把这个问题抛给任然，也是经过了一定的思想斗争的。但此刻比他心情更复杂的显然是任然。
他看得见，任然的脸从平静到闪过一丝紧张与不安，“你应该不像我，想拿启梦石做研究吧？”
“不，启梦石对我来说有更重要的作用。”任然直视着秦云飞，眼神带着一种顽强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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