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原来，他们已经……
最后一句话，杨茹刻意说得很小声，像是嘟喃什么一样。眼镜男和安宏不会在意这种小细节，两人长长呼了一口气。眼镜男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笑言，“杨姐，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趁天还没黑，需要拿些什么吗？”
“是啊。杨姐，现在就动身吧。早点解决，我们也好安心啊。”安宏一边急切催促。
杨茹不焦急，拒绝了他们的请求，“不了，明日我再去也不迟。反正，你们现在也很安全，小静同学还能坚持一日。你们回去吧！”
“啊？”
“再不出去，我就不客气了。赶紧走，我们答应你们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沈曦趁机，用粗暴的语气，哄他们两人快速离开。
安宏有些不高兴，扭捏着身躯，拿起自己的背包，碎碎念的走了出去，眼镜男跟在其后，经过杨茹身边的时候，还客气道，“杨姐，那就拜托你了。”
“哼！”杨茹斜视眼镜一眼，便亲自关上房门。等他们完全走后，沈曦才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真要打起来呢。”
“就凭他们，打得过我和你吗？”杨茹原地环视了屋内一眼，面上一脸的嫌弃，“啊，又要换新的家具了。钱啊，还真是不经花。”
“能有什么办法，他们也只能找到这里了。都是因缘注定，你和他们结下了缘，所以他们凭借记忆来找你了。”沈曦拍拍手边的沙发，表示惋惜不已。
乔柔柔送走那两人后，急忙回到贵宾室，单刀直入，“小茹，他们怎么还能走过来？门口设有结界，他们怎么还能这样堂而皇之的走进来？！”
“这个嘛……因为执念，又或许是因为我给他们做的替身缘故，才能勉强活到今日。不，不算的活着。”杨茹话里有话，沈曦明白她的意思，不禁露出一丝同情。
“原来，他们已经……”乔柔柔大悟，捂着小嘴震惊。
沈曦应和，“估计已经死了有两天左右吧。至于他们口中的小静同学，可能还活着吧。在那个老屋某个角落里。”
“但愿还活着吧。”杨茹不抱希望期许着，后对沈曦言，“怎样？这个单子，你来么？还说你想要回老萧那边的案子？”
“老萧那边不急，先跟你做这个案子，正好可以消磨多余的时间。”沈曦干劲满满，活动四肢。
“时间，对于我们来说，还真是多余得不要不要。”杨茹无可奈何自嘲，走出了贵宾室，拖着懒散身躯，返回魇君楼，着手准备驱魔事宜。
同一时间里，没有沈曦插手后，萧队心情大好，可手头上案子前景依旧不容乐观。小罗和石胖子审讯了周大勇一个晚上，只能问出了那幕后黑手的联系时间，其余的也就不能再多问出些什么了。
萧队乌青着眼睛，坐在范博士办公室椅子上，一副无赖姿态，谁看到都忍不住想上去踹一脚。“你就不能坐得正常点？”范博士还真是上脚踹了萧队屁股底下椅子一脚，抖动着萧队回了神。
“啊？！”萧队迷糊视野，蓦然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人，张口就询问，“怎样？和案发现场的遗留下的匹配上了吗？”
“只能匹配对了其中一个案发现场留下的鞋印和一些皮肤组织DNA。”范博士举着手中刚出炉的报告，扔到萧队大腿上，温热的感觉瞬间赶走了他身上的疲倦。
“什么？才对了一个案发现场？是哪里的？前面好几起案件，都对不上？那个专门安华小区的也不对？”萧队边说，边翻看起来，油墨的香气四散而开，包裹着他们两人之间的空气。
“你这是在质疑我了？”
“没，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们幸苦抓到的人，怎么就只对的上其中一个系列案子？难道真有其他两人，还在逍遥法外？”萧队合上报告，顺手卷成一个小棒子，哒哒，哒哒的，敲击自己的脑袋。
沈曦，这个家伙肯定是知道什么内线，没有全完告知老萧的吧。范博士不揭穿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只是发表个人看法，“既然老沈的见解，你不愿意相信。那么我的话，还是能信几分吧。”
“哦？你有什么高见？最好和老沈的不一样。”
范博士正了正音色，一副老师作态对萧队分析，“远的案件，我就不说了。反正报告里全部都写着呢。就安华小区的事件来说，嫌疑人懂得女人心思，懂得浪漫，勘察现场的时候，发现了红酒，蜡烛，玫瑰，还有高级的法式料理……”
萧队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要从头开始分析，他却是一点耐心也没有了，果然打断了范博士，“等等，这些我们都已经清楚，你就直接说重点好了。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要是我这边再不破案，局上肯定又要开炮了。”
刚起范儿的范博士被无情打断后，神情显得十分难看，他摆着臭脸，简单明了言，“凶手肯定不是一人，以目前的证据来看，应该是两人，又或者是三人。已经第三个案发现场，我们到现在也没有发现，所以就暂定为两人。”
“嗯哼，这个我认同，然后呢……”
哟呵，这会儿有兴趣听了吗？范博士苦涩一笑，“单凭做法手法和案发现场的环境来分析，这起系列案件就应该有两名凶手，一名简单粗暴，漏洞百出，让你们给抓了。一名手法干脆利落，心思缜密，善于伪装更善于隐藏，以至于到现在我还没能找到那二号凶手的相关线索。”
如此说来，还真是如此呢。萧队摸着下巴，低沉着眉头，不说好，也没说不好，总之就是一副十分纠结的模样。大概过了几分钟，萧队蓦然起身，对着范博士道谢，“谢了，总比那个老沉要来的强很多。”
“我还是觉得此案件，尽早交给老沉来办吧。”范博士对远去的萧队高声劝言，可惜他没有听进去。
萧队加快步伐，返回自己部门办公室，刚放下手中的资料，小罗就冲了进来，“萧队！”
“怎么了？那个人招了？”萧队不悦瞪他反问。
小罗摇摇头，举着手中的记事本儿，“周大勇还是否认有其他同伙，但是他交代清楚了，幕后雇主的联系时间和地点。我们可以守株待兔！”
“什么时候？在哪里？赶紧派人部署蹲点去啊。”萧队激动得指着窗外。
“每月农历十五，凌晨左右，一般都是电话联系周大勇，然后再去汇合地点。我翻看了一下日历……”小罗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日历设置，正巧了今日便是农历十五，他很是兴奋，“今天就是相约的时间。”
今天便是？萧队一个激灵上身，完全不顾新拿到手的资料，走出办公室，“去审讯室，让石胖子带队待命。”
“是！”
时间说转眼过去就这样过去了，为这次抓捕行动，石胖子还刻意偷懒打了个盹后，再去审讯室等候消息。
周大勇已经认罪，只对自己所做的那部分认罪伏法而已，其余玫瑰案件并不承认，他比先前进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都阴沉许多，对于萧队，小罗等人的怒目凝视，更是表现得淡漠不已。
“警，警官。我可以喝杯水吗？”周大勇沙哑声音询问。
小罗下意识看了萧队一眼，萧队点点头允许了，他才去打了杯热水放在周大勇手边，“一会儿电话来了，就和平常一样对话，千万别露出什么马脚，若是我们扑空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我知道了。”周大勇双手捧起水杯，十分不利索的喝了几口，眼角余光一直在盯着墙面上的时钟。
滴答，滴答，滴答……时钟缓慢运转的声音，仿佛成了此次任务最大的障碍，因为过得很慢，出奇的慢，一分钟像是过了十年，半个小时则像是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而一个小时像是过上了光年般的速度，缓慢得折磨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尤其是周大勇，手心已然出了不少冷汗，为了不去想时间的问题，他装着闭目养神，以做准备。萧队和小罗早就不耐烦，各自翻看手机，要么就是玩转手中的笔，又或者是抖动双腿来缓解莫名的焦躁。一直待命，准备出车的石胖子更是在焦急等待中和队友们玩起了小游戏。
当时针和秒针前后指向凌晨的时候，萧队和小罗立马绷紧神经，严阵以待，四目死死盯着桌面上那台手机，周大勇见状也相对应做出快速接电话的举动。
一秒，两秒，三秒……蓦然，寂静的审讯室内，传出一阵清脆的铃声，足足响了四声后，周大勇才接起电话，“是我！”
萧队严肃着脸，挥手让边上的技术，赶紧追踪电话来源，小罗则一手拿着手机，随时通知石胖子出动。
“事儿干得不错！再干一单，你就自由了。”
“啊？”周大勇反应慢了半拍，没能及时接上话，怕惹出不必要的怀疑。萧队赶紧眼神示意询问见面地点。
周大勇换了另一只手拿电话，微微嘚瑟言，“那这次我要翻倍，否则不敢了。太危险了。”
面对如此突然的要求，电话那头的黑衣人，竟而爽快的答应了，他淡笑回应，“可以。半个小时后，建一工厂独楼取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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