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呵呵，一群傻子
嘟……嘟……嘟……黑衣人果断挂断了电话，周大勇显得措手不及，他无辜的看着萧队和小罗两人。
整个通话过程不过才十几秒的时间，根本没让萧队来得及记得黑衣人的声音，更是没让小罗指导周大勇拖延时间。一切来得太突然，结束也是十分突兀。
萧队没理会周大勇无辜的目光，直接转向一边的技术小苏，“怎样？追查到了么？”
小苏推了推眼镜，快速摆弄双手在键盘敲得飞快，过了半响他才回话，“时间短了点，但还是查到了位置。”
“在哪里？我带队过去！”小罗自告奋勇。
“清城区一家的便捷酒店中。”
得到消息后，萧队立马下命令，“小罗，你带队去清城区。石胖子，去建一工厂。老子就不信了，两个地方还能让你给跑了。”
“是！”
一声喝令而下，所有人都像是打了十几倍的鸡血一样，兴匆匆的开车杀出了警局，兵分两路前去抓捕。
石胖子带着一小队人马，只花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建一工厂，他快速部署周围人，进行秘密隐藏，等候黑衣人的出现。
“萧队，我已经就位。”
“继续等待，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看好时机立马抓人。”萧队对着电话再次叮嘱，于此同时小罗那边也才找到便捷酒店，还在进行核查信息中。
初春，总有挥之不去的湿气和寒气，特别是在凌晨过后。建一工工厂所有的灯光，已然进入了休眠时间，空无一人的独楼，在这样的夜晚，这样一个充满死寂一般夜晚，显得尤其空洞不已，像是有什么东西就在周围盘旋。
忽而一阵春风轻缓吹过，懒散的带走地面上的一些尘土，又或者是小石头，沙沙，沙沙……沥沥……沥沥，尘土，石砾联合演奏出的音乐，不怎么叫人舒服。石胖子不禁冒出了汗，那是冷汗，还是热汗，都说不清楚了。
靠近他身边的一个同事，挪动两步，掩嘴言，“胖子，你说会不会扑空了呀？看着有点恐怖呢！”
石胖子最怕这种鬼怪说了，可身为警察的他，怎么可能表现得出害怕两字？他用手肘撞了撞边上的同事，责备，“你这个乌鸦嘴！能说点好的饿嘛？这个案子，我们查了一月多了，要是不能抓到大鱼，怎么交代？”
“胖子，时间到了。”同事耸着肩膀，看了一眼手表提示。
石胖子立马精神，对不远处的人员，打了个手势，注意观察周围可疑人物的出现。夜色中，你若是没有猫头鹰一般的大眼睛，你也可以拥有猫的目光，然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人具备此等特俗技能。
石胖子瞪大眼睛，认真扫视每一个可疑出入口，又或者环视周围空无一物，只有无限阴暗的荒野，愣是没见到一个可疑的黑影。唯独有那一阵阵夜色生物们怪异的叫声。
耐心找寻了五分钟左右，他们没见到黑衣人的出现。石胖子不甘心，决定暴露位置，主动楼内空地处，小小走动一番。
“可恶！真是被耍了么？”石胖子生气得一脚踹开脚边的烂石头，石头咕噜噜的滚动到楼梯口前就停下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下一秒，石头就自己动了起来，滚落了下楼梯。
咣咣当当，咣咣当当，声音十分响亮，也吓得所有人都跑了出来，以为是石胖子出事儿了呢。石胖子一见到自己的人都出来了，火气更大了，指着他们说，“都出来干什么？！”
“听到了很大动静，所以……”
“所以什么？！啊……”石胖子确认被耍后，放声大骂。声儿才出了没多久，一个同事莫名惊叫，扔下手中的手电筒，跌落在地上，惊恐目光凝视石胖子身后，说话不利索了。
石胖子见状，不解道，“叫什么，叫什么鬼啊？难道我后面还能蹦出个鬼来？”、
话音刚落，其余的在场的同事都一致表现得诧异不已，脸上纷纷写着害怕，憋着声音纷纷后退了好几步。
石胖子顿时觉得后背一凉，有点阴森森的。他咽了一下口水，僵硬转头看去，还没看个清楚自己就大叫大哭，“哇啊，我靠！什么鬼东西，滚开，滚开。”
足足折腾了有一分钟后，石胖子才勉强稳定情绪，从地上爬了起来。强硬的态度，让胆儿大点的同事，上前查看那个到掉下来的东西是什么。
被委以重任的同事，深呼吸一口气，心里默念着八字真言后，才举起手电筒照了过去，不照还好，一照过去。那到掉下来的，竟然是一具新鲜的尸体。秀发飘飘，完全无法遮掩被挖的双目，赤条条的身躯，凹凸有致，却肚子已然被割开一个大口子，内脏什么全部都倒挂而出，还流淌腥臭的血液。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鲜血不停的滴落，让在场所有人由原先的害怕瞬间转变为了震怒。石胖子，怒气冲天，要紧牙齿，前后磨蹭了一下，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眼里均是怒焰。
在等候消息的萧队，似乎没在接到石胖子的电话，就主动联系过去，“人抓到了么？”
石胖子拿着电话，走开几步，斜视身后匆忙赶到的范博士，“萧队，我们扑空了。但是对方还送了我们一个大礼物。”
一听到扑空了，还有个礼物什么的？萧队的头皮一下发麻起来，神经也疼了起来，一拳头重击在桌面上，咬牙言，“我们被耍了吗？是不是有多了一个受害者。”
“萧队，恐怕我们遇上难啃的骨头了。”石胖子无可奈何道，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但愿小罗那边能有好消息。”
“但愿如此。”萧队说完，沉重挂上电话，冲着眼前的周大勇怒骂，“还敢说，你没有同伙？！哼！”
寄予希望的小罗，耗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了黑衣人的客房，等他们一行人莽撞冲进去的时候，早就是人去楼空，整个客房干净得像是没有用过，又或者是根本人住进去过一样。所有摆设，都在原来的位置上，所有的被褥，一丝坐下的折痕也没有。
又扑了空！小罗烦躁得挠了挠头，“还差一点，就差一点！可恶！”
“小罗，恐怕凶手是早就知道了周大勇被抓了，所以才刻意安排这出戏来。”翻查屋内的一个同事，拿着一个录音笔出来。
小罗拿下摁了摁播放键，经过一个十秒的空音后，黑衣人的声音出来，“呵呵，一群傻子!怎么样，我的戏演得不错吧！周大勇那个废物被抓，我怎么会不知道？！对了，我给你们留个新礼物，不要太惊讶哟，估计沈科长会很喜欢。”
一夜喧闹过后，又迎来了平静的一日。可是萧队并不平静，他依旧是顶着乌青的眼睛，笔直站在了康局长的办公室内。
康局长拿着萧队上报的报告，重重的扔在一边，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眼萧队，整个人精神不佳，杂乱的形象就跟路边的乞丐没差了。
“老萧！关于这起案件，你是不是太过于执着了？”康局轻言。
“没有。是分内的事情，一日不查出真凶，就一日不休息。”萧队不管康局说什么，他先表明决定，以防变故。
“哼！别！万一死在我手上，到时候上头会怪我，没给你休息时间，更是怪我压榨你，死磕这样一个案子。”康局苦笑，摆摆手不接受他的决心。
萧队心下隐约感觉到了康局找他谈话的含义了，他放松肩膀，走过去，一手撑着桌子说，“康局，我们已经很接近了。再给点时间，一定能抓到幕后黑手。”
“这个案子，你已经查了一个多月了，人力物力，全部都在你这里用上了。却一个毛头都没抓到！其余的案件，不是案件了吗？”康局一看到他这样，显然是没有苦口婆心劝说，直接撒开架子来。
“我知道，我都是知道，可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啊。康局，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康局摇摇头拒绝了，他拿出调令来，直接言，“这起案件，你放手吧。准备所有资料移交到特案科！不容异议！”
结果还是要交到老沈那边去吗？凭什么就我，我们不行？萧队不甘心，不情愿，“为什么？他们都不是专业出身，为什么就那么相信他们能办好这起案件？”
“就凭他们不是专业出身，视野能广阔，也有无限的可能性。这起案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更不是你看到那样复杂。所以，去执行命令，不然我让滚回家去，休息半年如何？”康局收敛着面色，看起来像是准备发怒的猛兽，惹得不起啊。
萧队说是能说得过康局，打却是打不过，毕竟人家身份在那里啊。他又怨气，怒气，只能自己消化去了，“是，我知道了，立马去做交接。”
“啊，还有，手上有两起人口失踪案，交给你了。”康局晓得萧队的性子，临走前仍旧扔了两个看似练习题的案子，其实内有乾坤的迷踪案给了他，也有的时间让他去消消火气。
萧队单手接下后，没再说多一句废话，就退出去。快步走回自己办公室去了。康局看着紧闭的房门，低语，“沈少爷人呢？”
“和大小姐一起，处理老屋厉鬼的案子呢。”隐藏在黑影中的人，出声应答。
康局不禁冷哼，转身面向窗外，“暴风雨就要来了，他们夫妻两人，也真是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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