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美院李灿森
赵博凡摆出一张无公害的脸看着马豪。
“少在老子面前假装自己的是小白兔哈！老子不吃这套！”
马豪把赵博凡带到一个独立画室门口，“根据五星教堂神父提供的线索，我锁定了监控，最后核实神父说的那个人是这里美院的学生，名字叫李灿森。学习成绩优异，大学在读，无犯罪记录。”
“怎么都不像一个连环杀手啊。”赵博凡不解的反问。
“你进去以后就不这么认为了。”说完马豪打开画室的门，赵博凡跟着一起走进去。
十平方米的画室里，暗褐色的落地窗帘遮住所有的光线。整个画室的墙上贴满了素描和水彩画。每张画上都是一幅幅狰狞扭曲的面孔。
“你现在看到的都是本市近几个月的凶杀案或者各种事故。”
赵博凡走到一个桌子前，上面四方块的盒子里，有一架飞机模型。模型里的人都惊恐的坐在飞机上。
“这是那架波音737？！”
马豪肯定的点了点头，“这家伙的画和模型作品都标注着时间，都是在案发前一天。你说邪门不？他就是877公交案的突破口！”
学校里最怕出现风吹草动，在没有引起学校轰动的情况下。马豪和学校领导沟通，想低调的叫李灿森回去做相关调查。这其实是赵博凡的建议，因为不管调查的结果是怎么样的，李灿森毕竟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在事实的真相还未调查清楚前，用强制的手法带走他，肯定会影响到他的生活。
审讯室里，李灿森一个人坐在审讯室里。审讯室像一个暗室，赵博凡、马豪、王武明珠和武教授隔着单向玻璃看着里面的李灿森。
“以前在电视上看见过这种玻璃，第一次站在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前，感觉还挺恐怖的。”武明珠面无表情的开口。
这种我能看见你，你看不见我的感觉十分不好。
里面的李灿森嘴唇紧紧抿着，双手不知所措的来回摩擦。
“恐怖？”赵博凡习惯了这种审讯，不理解武明珠说的恐怖是什么意思。
“有没有想过，在酒店里，你在雾气腾腾的卫生间洗了澡，你对着镜子梳洗，但不知道酒店的镜子是单向镜子，镜子的背后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一直盯着你。”
“日本暗黑小说看多了。”
“好了，你们别扯那些奇怪的言论了，现在我进去问他为什么会画出那幅画。”王峰的手上拿着一张画，画上是一辆公交里一群人扭曲痛苦的脸。“这画的日期就是公交案的前一天。”
“等等，王队。”赵博凡拉住王队，“你看，他已经很紧张了，我看他这种紧张不是装出来的，王队你太严肃了，他会更加害怕的。你面前只是一个学生而已。正所谓同性相斥，我也不适合进去。”
赵博凡看了一眼身边的武明珠，“嗯~武明珠长得好看，现实生活中很难有这么好看的姑娘和，她进去一定能让他放松，问我我们想要的信息！”
原本以为武明珠听到这些会发火，没想到她看了一眼审讯室里的李灿森，拿着那幅画就进去了。
赵博凡知道，别看她平时一副冷漠的样子。其实她，内心比谁都善良。
武明珠的皮肤如同牛奶般白皙，精致耐看的脸上少有表情。平时的武明珠好似有一层冰霜覆盖在脸上，给人一种只许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进入审讯室后的武明珠，和以往的武明珠有很大的不同。她微笑着坐在一旁的椅子，给人一种随和的感觉。赵博凡在审讯室外看着，心里感叹：“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
“我想告诉你，你没有犯任何罪，我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好吗？”武明珠柔和询问对面的李灿森。
李灿森紧张的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为什么画这幅画嘛？”
李灿森沉默了一会，紧张的开口，“我说了你会相信我是吗？”
“恩。”
“我觉得我快疯了，这听起来真的太不可思议了。我有时在画画或者上课或者睡觉时，我总是能听见另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似乎在预谋什么恐怖的事情，我很害怕，也很紧张，所以，我只能把这些画出来自己会好受点。”李灿森哆嗦的有点语无伦次，“你会相信我，帮助我的对吗？”
“我相信你，不然我也不会坐在这里，那你能告诉我，你是一直能听到这个声音，还是后来才听到的吗？”
“我……我，大概是三个月前。”李灿森想了想回答。
武明珠在离开前给他倒了杯热水，让他平缓一下自己的心情。
王峰问赵博凡，“你觉得他和案件有关吗？”
赵博凡看着李灿森摇了摇头，“我不觉得。”
王峰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认为，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但是我更好奇，他是如何能在案发前得知情况，把内容画出来或者制造成模型的。”
武教授笑了笑，“既然大家都认为那位叫李灿森的同学没有说谎。那他是如何在案发前得知情况的呢？据他自己的所说，很简单，他是一个灵媒，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正在和某个人通灵，他的大脑被动的盗取了别人的思想。”
王峰不可思议的看着武教授，“恕我浅薄，我能相信心理学上的读心术，我在FBI的课堂上也学过，武教授你现在说的这是通灵吧？”
武教授没有理王队的质疑，“那这样吧，我们解刨了他的电脑怎么样，我告诉你答案。”
“呃~武教授，我想我们有必要留下他的性命。”赵博凡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自己的队长是没办法和武教授沟通的。
一间诊疗病房里，李灿森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躺在核磁共振的椅子上。
武教授站在门口对着显示器，惊叹的表示，“真是了不起的机器。如果我推断的没错的话，他正在接受另一个人的信息。”
“能知道是谁的信息吗？”武明珠开口询问，一旁的赵博凡也看着武教授，显然这也是他想询问的问题。
“真搞笑，难道我们的宇宙探测器发现了神秘的讯号，我们就一定知道是某个星球上某个有名有姓的外星人？！”
显然武教授和别人沟通时，经常会愤怒，似乎别人跟不上他的思维是一件很窝火的事情。
诊疗室里，李灿森恐惧的对着这个空心圆柱体。
他自从来到这里就害怕警察。最近他总是画一些莫名其妙的画，有时候他真怀疑是不是自己人格分裂做出来的那些事情。他希望那个叫武明珠的漂亮姑娘能帮他解答这些问题。随着李灿森的身体彻底进入，一股剧烈的疼痛传遍李灿森的全身。那种疼痛像身体里有无数的蚂蚁啃食自己的肉体想往外钻。
外面监视屏上，李灿森瞠目张大嘴，毛细血管爬满整张脸，青筋暴起。
“救~救救我！”李灿森痛苦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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