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失陪
贤妃颔首,用手顺着胸口,“此言有理。”
花南薇笑道:“虽然咱们不能告诉失忆的元末,他宠幸喜欢的民安是坏人,并且已经有了未婚夫和儿子,但是咱们是可以告诉王爷她绣灯笼这件事情上是说了谎的,是居心不良的。”
贤妃静静的听,“末儿为人清正,最是厌恶心怀不轨的人。”
花南薇继续,“希望王爷可以平缓的认识到她的为人。这样也为三个月之期满了之后,她的离开,王爷不会觉得那样突然而提前做下准备呢。”
贤妃听到之后,觉得花南薇说的有理,近日院判一直有汇报姜元末解毒的情况,虽然三个月可以毒清,但是院判却没有把握这记忆是否也可以三个月便完全恢复。
所以有可能毒清了,记忆没有恢复,末儿还是要留民安这个祸害在身边,那是不行的,便依了花南薇提议,让末儿逐渐认识到苏民安的为人。
“那便今晚和末儿说说吧,让末儿渐渐的看清她的为人,不那样喜欢了,感情也就淡了去。这个民安在末儿去陕西期间偷人,品德坏到了骨子里。”
真是受不了民安,心术不正的爬上末儿的床,窃取着南薇的功劳,末儿后面得知真相失望的把她关进冷院,去为了保卫国家打仗,回京后这民安就勾搭上了末儿的亲信,还怀了野种,让末儿丢尽了颜面。
贤妃说着叹口气。
为人?
苏民安实在听不下去了,难道不是因为姜元末默许那些恶仆打死她在先的吗,难道不是她多次求见姜元末,多封血书寄去陕西兵营解释,姜元末不理睬她在先的吗。
“你们用餐吧。民安失陪了。”
说着,苏民安立起身来。
贤妃问,“你又去哪里?你腿不疼了?走了一长天路,还乱跑个什么。给本宫坐下好好吃饭!”
“对您的正经儿媳发号施令吧。”苏民安说。
“以为本宫把你当儿媳呢,末儿得知你挨饿不是来问责本宫?”
姜玉说,“母妃,总之灯笼会还有明天一上午就收尾了,太后娘娘也乏了,这灯笼宴有没有苏民安都无所谓,您就别操心她了,不知好歹。饿死了烂席子一裹,扔乱葬岗去,谁在乎!”
看见苏民安单薄的身子,姜玉心里有种闷闷的难受的感觉,她前几年身上还是有些肉的,现在太瘦了。但...活该。可为什么她无论听见什么难听话,都不辩驳了,是真的坏女人,是吧!
花南薇柔声说,“妹妹啊,我婆母是关心你,你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呀。这女人啊,太要足了强,可是没有好结果的。你若有心和娘娘修复关系,该摆出一个姿态啊。给长辈跪下来道歉有那么难么?”
说着就又给贤妃倒了一杯茶,“不能因为腿上有伤,就目无尊长了的。晚辈就该有晚辈的姿态,不可以恃宠而骄的。”
苏民安以前在冷宫和姜元末及贤妃一家三口过苦日子,觉得京城的冬天一点都不冷。如今抱着王爷给找的暖手炉,系着王爷的围巾,却察觉京城的冬天是冷澈骨血的,她挺直背脊越走越远了。
她没有欲望和京城的任何人修复关系,她只希望尽快到三月之期,可以平安带沈正林和沈苒离京。
***
用宴中。
陈子晏提起酒壶,拉起宽大衣袖,半起了身子,要给姜元末倒酒,“去姑苏一个多月,每日给百姓运粮,大家都累坏了,给世兄倒杯酒,咱们碰一杯。”
眼见着酒水要从酒壶流出,姜元末轻轻将酒盅掩住,半笑着睇陈子晏。
陈子晏不解的看他,“不喝酒?”
“不喝。”
“因为什么啊?”陈子晏说,“晚宴不喝酒,纯聊天啊?”
“备孕。”姜元末记得民安说她喜欢男孩儿,他脑海中隐约有民安立在雪中抱着襁褓中婴儿的画面,是那样真实。而他则一身喜服在喜宴上喝酒。
零零碎碎的画面。
莫名其妙心脏揪了一下,疼的他半天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是中毒的关系吧。
“和苏民安备啊?”陈子晏不解,世兄这是不甘心,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要那给别人产子的女人给他也生一个?真会玩。
陈子宴之前一直觉得世兄爱上了苏民安,直到后来和花南薇重修旧好,他才明白过来世兄一直没忘记花南薇。世兄对女人的心事藏的可真深。
“还能跟谁要小孩?跟花南薇么。”姜元末觉得他这问题本身就有问题。
陈子晏能说什么,估计花南薇都怀上了的,他也是得知了姜元末记忆混乱之事没有深入,爱开玩笑:“跟我。”
姜元末看了看他,“你命不好。”
范长云倏地笑了。
陈子晏说,“你们俩就坏吧。你俩命好行了吧。”
说着,陈子晏的家仆送来了一些图画,家仆说,“爷,您要的东西。”
陈子晏拿在手里,一页一页的翻看,或是女子香肩半露的将手臂攀在男子颈项,或是女子修长的大腿从裙间伸出来去勾画男子的小腿,一页香艳过一页,让人喷血。
姜元末睇了一眼,便避嫌不再去看,也端方严肃的不予评价。
范长云说,“嫂子身材不错。”
陈子晏让人盯着他妻子,这是他安插的眼线给他交的作业,这个死女人,他来大安寺当差,让她跟来她不来,她在家就给他纸醉金迷的搞男人,想让他恶心了休了她是么,他啪一声将画作放在桌上。
“世兄,我需要告假回府一趟。明儿直沽寨我照样陪世兄前往。”
姜元末颔首,“准假。”
范长云说,“又回去抓奸?”
“这女人不跟跟我来大安寺看灯笼,总想窝在府里,我就知道有问题。”陈子晏怄火的要死,“女人爱一个男人,直接的表现就是一直黏着这个男人!”
正在此时,苏民安步来姜元末身近,对姜元末福了福身,“王爷。”
姜元末倒没设防苏民安会过来找他,听见苏民安的声音,便回首看她,但见俏生生的立在他身前,手里正拿着他的腰牌,他回头对陈子晏说:“把你画收好。”
苏民安不知是什么画,也不好奇。
陈子晏倒没料到世兄这样保护着苏民安,就跟怕苏民安被不良风气带坏似的,忙将画卷起搁在衣袖。
姜元末睇着她,她眉眼之间有着隐忍的委屈感,“来还本王腰牌?”
怎么又委屈了?
下午他不是甩了花南薇一耳光?
没解气?
比以前磨人多了。
“嗯。”苏民安将姜元末早些时候给她,让她累了随时进寺里园子休息的腰牌递给姜元末,“给您。”
姜元末问,“除了螃蟹,又用了些什么?”
“水果。”苏民安说。
“嗯。”姜元末随即不再出声,但是见苏民安没有离开的意思,便说,“还有事?”
“我想回王府。”苏民安将来意说了出来。
因着花南薇打算歇宴后在姜元末面前揭穿她今日灯笼会窃取花南薇功劳之事,她清楚姜元末在她和花南薇之间,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花南薇,她一定会受到姜元末的惩罚,是仗责或者禁闭,她极可能在大安寺就会受罚。
她猜不透具体会是什么惩罚等着她。
可是今天是年初一。
她被惩罚后,不知道多久,或者还有没有机会能见到沈苒和沈正林,她希望能在受到惩罚前,去见一见苒儿和正林。
也是希望,可以将被花南薇揭穿这件事情往后拖延,拖延到姜元末从直沽寨回来,也许拖延着拖延着他毒清了,贤妃就将她赶走,那样她就不必面对这件事情了。
“怎么突然想回府了?”姜元末想了想,莫非是因为花南薇那句‘他在气她也找个旗鼓相当的’么,还是和陈子晏他妻子那样,府里有记挂的人了。
“嗯,想回府了呗。”苏民安态度很坚定,“我不想在大安寺玩了。感觉很没有意思。”
姜元末看看天色,“本王走不开,太后随时叫本王过去回话,明天上午安排太后归宫,事情太多。”
苏民安倔强的凝着他,也不退让,软声说,“我想现在回家……”
姜元末因为长年累月在外面忙,好容易在京几天,说真的,想和她聚几天,她难道不想团圆么,他将手搭在她腰,把人拉近了些,低声道,“加上天色已晚,不如明日本王启程去直沽寨时,顺路送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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