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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怀王发力


就在众朝臣以为太庙走水之事会成为年节前的最后一件大事时,掌宫中膳食、饲畜的光禄寺卿杨展,在年前最后一次大朝会上被右佥都御史宁镇弹劾。

指着鼻子骂他不思百姓,压榨农户,收受贿赂随意更换宫中供给户,并虚报粮菜价格中饱私囊,十多年来贪污银钱五十万余。

还纵容手下官员以供给名额为由,欺男霸女做出恶事无数!

陛下看着手中歪歪扭扭签着名字的诉状,脸色难看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给杨展的脑袋换一个地方。

杨展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大呼冤枉,最后见朝内无一人开口,只他一人在唱独角戏,便悻然闭嘴,压得很低的脑袋不由得朝陈相看了过去。

陈相垂着头看都没看他一眼。

杨展是陈相夫人的亲哥哥,站的自然就是廉王,他这几年也没少给廉王出力,拉拢了不少与他相好的朝臣。

他做的这些大家都做,只是所处位置不同,方式不同罢了,偌大的一大家子,靠俸禄伺候的下人都养不起,更别说后宅的夫人小妾儿女了。

何况他虽然贪钱,却也没有到欺男霸女将人往死里逼的地步啊,他又不是活腻了,天子脚下也不敢这样做啊。

今日忽然被弹劾,他也奇怪的很,怎么忽然就针对他来了,按理说他从不与人为恶,怎么也不能拿他下手啊。

除非是针对廉王的。

想到此,杨展的脑袋又动了动,悄咪咪的看向廉王。

廉王斟酌了一番,这是陈相夫人的亲哥哥,也是他王妃的亲舅舅,于情于理,他都要开口说话,否则也太过无情了。

权衡只有廉王便出列了。

他拱手恭敬的道:“陛下,儿臣觉得此事还有待查证,光禄寺掌宫中膳食、饲畜,每日事务繁琐,定然无法事事躬亲,难免让下面的人钻了空子。”

廉王都出列了,廉王党自然也要予以支持。

“臣附议。”

“臣附议。”

宁镇见鱼儿上钩,正义凌然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又很快敛了下去。

京兆府尹童大人出列,手捧奏折朗声道:“臣有本奏,礼部右侍郎廉习之子三年前于昭佛寺游玩,恰逢大雨在刘家村一户农户家躲避,农户本是好心收留,却不曾引狼入室;

廉子越对其双生姐妹起了歹心,未曾得逞恼羞成怒之下杀了其一家五口,后冒雨归家被廉习得知,廉习身为朝廷命官,竟派人将其毁尸灭迹,放火烧了农户;

那时正直夏日,虽大雨过境,但家中附近都堆了草垛,风鼓之下竟然烧成一片,大半个村子都受了牵连,死伤二十余人;

此案当时由京兆府承办,卷宗至今仍在,被列为悬案;

廉子越的随从近日家中不宁,子女相继出事以为是鬼神作祟,偷偷上刘家村祭拜,被前去领查的府役看到,这才从此子口中问出原有,几番查证确为属实,此乃供词请陛下过目。”

说着臣附议的唯二之人,其中就有廉习,顿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在听到三年前的时候就知道完了。

但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能怎么办?!只是派人去烧个农户,谁知道最后会牵连那么广?!

那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盼着京兆府什么都查不出来,好在雨时路上没什么人,雨后泥泞也没人出来乱转,倒是让他躲了过去。

本以为没事了,谁知道三年后竟又被翻了出来。

陛下都不用看,就知道此案无误。

廉王恨不得自己就没站出来过。

他算是看明白了,杨展只是开胃菜,就是为了将他引出来,重头戏在后面等着他呢。

陈洲目光从怀王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划过,又落在凝眉不语的廉王身上,最后停在了一脸看好戏的荣王身上。

众所周知,京兆府尹童大人,是宣德公府夫人的父亲,即便不站队,也会被自动归为怀王一派。

如今这场面,像极了怀王党对廉王党下手。

然而毫无准备的廉王党至今没能反击。

不过,作为隐性对手,廉王也不是没有准备就是了。

于是吏部也下场了。

“陛下,臣有本奏……”

照例年末二十五增加的大朝会顿时热闹了起来,只是不如往年那般其乐融融罢了。

沈遥青此时还在睡,冬日里困怏怏的连骨头都是懒的。

最后终于是起床了,画之才捏着秋水芙蓉馆的消息递了过来。

她已经看过了才没催沈遥青。

消息是从澶州传回来了,因怕直接送到怀王府引人注意,便转了一道送去了秋水芙蓉馆。

沈遥青看了看便将其投进了香炉里。

“二哥没事就好。”

画之给她束发,嗯嗯啊啊的应了一声。

沈遥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道:“秋水芙蓉馆不能再参与后面的事情了。”

现在他们是无暇顾及这么多,一旦被他们缓过气来,或是柳无意再多掺和几脚,幕后之人怕是想将她略过去也不能了。

画之束发的手一顿,道:“行,我下午出去一趟。”

沈遥青点了点头。

此事陈洲在跟进,怀王和贺彧也时刻关注着,已经不是私怨了,再插手不合适。

用了点糕点,沈遥青起身去看了沈遥雪。

她正倚在床头休息,一旁的大夫人抱着一个孩子轻轻地晃着,时不时的抬头与沈遥雪说着什么。

沈瑶香和沈遥忆则守着另一个,看了许多天也不觉得腻,毕竟孩子一天一个样,一日比一日好看。

见沈遥青过来忙招呼她来看。

沈遥青瞧了一眼,小孩儿睡得香喷喷的,是不是得吧唧一下嘴,两位姐姐一脸他好可爱的样子。

“大夫人,长姐。”

“四妹妹快坐。”琴之搬了椅子过来。

沈遥青笑着坐下,问:“长姐今日觉得如何?”

沈遥雪的脸色红润,半点没有虚弱之感。

“好多了。”

沈遥青也不是来话家常的,她在怀王府住的时间够久了,沈遥雪也顺利生下了孩子,肖家的仇也算报了一半,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沈遥青的意思是,最好赶在大夫人回澶州之前将所有的事情了结,届时她可以随同大夫人一起回去。

她在玉京待的太久了,沈述又去了雍州,她一人留在沈家也不合适。

说了一会家常,沈遥青便道:“年后待送大夫人回澶州,我便也一同回去吧。”

大夫人一愣,她并不觉得沈遥青是半途而废之人。

冯骥的事情她听说了,换子之事虽有未公之于众的内幕,但只言片语也够聪明人探究了。

被埋在烈阳坡的人真的是谢安的生母吗?她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坟里的孩子是假的,另一个为什么不能是呢。

还有冯骥为何要冒险换子,是对董尚氏是真爱,还是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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