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叔
第三天,仍旧是个闷热的午后,百无聊赖的我,喊来三个伙计玩卜克牌,玩的是三打一,这是东北典型的一种扑克牌玩法,抓到的牌分主牌副牌,游戏规则是得分制的。
每次一个人主打,如果赢了则三个人输,反之就是三个人胜利,分的计算方式为,主打人如果叫六十分,总分一百,那么三人需要得到四十五分算胜利,这种玩法,是需要算牌算分的动脑游戏。
但可惜的是,我虽然上学的时候,成绩一直很好,很奇怪,玩牌却不灵光,每次都玩不过几个中学都没上几天的小伙计。
伙计们很愿意跟我玩,因为他们俨然已经把玩牌,当做业余致富的第二职业,风水轮流装,这一次轮到我先叫牌,奶奶个熊!我叫七十分!我一看自己手里抓到了前所未有的好牌,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随即大声喊道,
三个伙计一看我这么强势的叫牌,那么手里的牌一定很好,心想这次一定会输很惨,个个面露悻然之色。
摆好了所有的牌,我早就迫不及待准备大杀三方,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人名是老包两个字,一看之下,我心头便是一惊。
老包是我给父亲起的艺名,因为父亲跟温柔慈祥的母亲不同,每次都是板着脸,一团黑气笼罩,似乎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俨然就是明察秋毫,执法如山的包大人,每次跟他说话,都免不了受到一顿训斥。
这次不知道老包找我什么事,忐忑的接起了电话:父亲大人有什么吩咐?毕恭毕敬的开了一个头,争取个好态度。
父亲那边没什么好气道;少他妈给我油腔滑调的,把手头的事情放下,回家来,赶紧的!
好,,,在我好字出口的同时,电话那边已经是挂线的忙音了。一时间我凌乱了,摸不清状况的我快速思索,最近天天帮大伯看店,没出去鬼混啊,什么事情严重到非要当面说不可?
接了这么一通催命电话,哪还有什么心情玩牌,把牌一扔,对那几个伙计气哄哄的说道:好好看店,否则老子回来狠狠收拾你们、
说着把手机钱包等日常应用之物丢进背包,拿着车钥匙往外跑,在我收拾东西时候,看到我一手好牌的伙计,庆幸着逃过一劫,在我快出店门的时候,异口同声的喊道:小老板走好!我回头竖了中指,对他们来了一个F开头的洋骂。便急急的出门发动汽车,狂飙而去。
父母仍旧住在小镇,距离省城本来要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今天因为心里有事,踩足了油门,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急冲冲的回了家,无论什么事情败露,快速积极都是争取宽大的好态度。
在进门的一刹那发现,等待我的不是老爸那副法不容情的黑暗面孔,居然没有最糟,只有更糟,一下整个世界全黑了。
有个人死死的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双眼,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心想老爸从来不会这么跟我玩笑的,会是谁呢?此时又听不到父母的声音,难道是家里来了歹徒了?不管怎样,挣脱才是弄清楚的唯一方法,心里想着,便伸手去掰蒙住我双眼的手。
那是一双粗糙的大手,遍是老茧,犹如老虎钳子一样的有力,一掰之下竟然纹丝没动,心想这下坏了。
父亲原本双手也是粗糙的,厂子合并改革后。在成立的汽车制造厂做了厂长,天天都是养尊处优的坐办公室,好久都没干活了。
快速的思索之下,我周围没有这样一个拥有粗糙大手的人了,这双手似乎比下地干活的农民还要粗糙厚实,一时想不出来,心里一着急便,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嘴里嘶叫着又是狠狠一掰,竟然还是没动,我彻底凌乱了、
手忙脚乱中,我忽然想起了上学时候,应对这种情况的办法。我猛的用脚根,狠狠的踩在后面那人的脚面上,于此同时脑袋向后一撞,在一声闷响和闷哼同时出现的时候,后面那人松开的手。
因为是自己家里,我占据地利优势,在眼睛还没恢复正常视力之前,向前跑了几步,同时睁开了眼睛,一看之下,对面竟是父母,诡异的是,父亲竟然是面带微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再回头一看,那人没有追来,而是俯身捂着鼻子,很显然是被我撞疼了,嘴里还在骂着;小犊子,下手真够黑的啊!这一说话不要紧,我立即认出了他。
哎呀,老叔,是你啊!想死我了!我惊喜的说道。
老叔,叶景山,五十出头年纪,长辈口中在南方做生意,具体是什么生意,却没人提起过,老叔是东北特有称呼,老辈子人的形容词,如:老姑,老舅,老儿子之类的都是同辈中最小的一个。
我还在缠着老叔问东问西,就听老妈说.今天你老叔到家,所以喊你回来的,你老叔可想你了!
我也想老叔啊,早说啊,被老爸吓死了,还不直说,以为哪里又惹到他了呢。我说道、
这时老爸说:你做了多少亏心事啊?回头找你好好聊聊,你老叔也才到,来之前没通知我,所以我也不知道,先别缠着老叔了,饭好了,边吃边聊吧!
到了客厅才发现饭菜都已经摆好了。老爸虽然还是一脸严肃,但见他拿出了藏了好多年的几瓶茅台,可见,老兄弟回家也是很开心的。
老爸在,我自然很乖,酒宴间,我就成了倒酒点烟的服务人员。通过聊天,听老叔说他在南方也是做古董生意,据说是开了好多间古董店。
在我看来,老叔有些东西说的,似乎又不那么真实,比如说到店面具体位置之类的详细信息,就显得很含糊,再加上那双粗糙的大手和一身土腥味,其实我已经猜到他是做什么的了。
老叔说这次回来主要是想家人了,回来看看,就呆两天,还要去北边办事,我磨着老叔带我一起去玩两天,老叔看着我,只是笑笑,没回答,看来这次回来定是有什么事情,急匆匆的回来,提前都没给家里来个信儿。
酒过三巡,一通家常聊过之后,;老叔话锋一转,问老爸道:二哥,你还记得小时候爸的那两本古书么?老爷子临走前,书是不是给你了?
擦,才没给我呢,我还以为给你了呢!要不就给大哥了。老爸说着喝了一口茅台,眼睛盯着老叔又说;你要那书干嘛?
老叔没回答老爸的问题,可能对老爸说没有书表示怀疑,又道:只有你有儿子,那书是传家宝,不可能给大哥的,就给我看看,我只看最后的那一幅画,不要你的!
老爸一听老叔不信任自己,有些生气的说道:说没有就没有,我啥时候骗过你?
老叔还要继续追问,我看再问下去老爸就该急了,就圆场给老叔敬酒,另一方面我知道,老爸根本没有书,因为书在我的手里,忙活一番,才算把局面安抚下来。
饭后,老爸打算留宿老叔,但老叔不肯,说要去问问大伯,就叫我开车载他去省城找大伯,父母多次挽留,无果,也就只好作罢,临走时嘱咐我。说老叔酒喝了很多,让我好好照顾,晚上在省城找个好酒店给老叔住,回头给我报销之类的,就这样老叔跟我告别父母,上车出发去了省城。
到了省城,我没有带老叔去找大伯,而是直接开到了古玩街附近的一家茶馆,老叔狐疑的问我干什么。我说喝茶醒酒之后再去不迟。
这家茶馆我很熟悉,老板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眼下天气闷热,打扮的很清凉,见我来了,搔首弄姿的大老远迎了过来。小老板,你怎么才有功夫来,我都想你了!
我严肃的说,给我找个安静雅间,我跟朋友有事谈。
老板娘见我一脸严肃,而且后面又跟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就没继续玩笑,把我们让到最里面的雅间,我要了最好的普洱茶,很快就送到了,老板娘顺便还附赠了几盘小吃,
老板娘临走的时候,我嘱咐他说,我们要谈事情,茶我们自己泡就可以了,出去把门带好,老板娘一边答应着,一边笑吟吟的走了。
此时,剩下我跟老叔两个人,我首先开口说道:老叔,你准备之后去哪,带我一起去好么?如果你带我去,我能给你找到书里的图!
别扯犊子,忽悠老子,老叔道。
我一听老叔这么说,便做发誓状说:我要忽悠你,我叶家死光光!
呸,呸,你个黑鸟嘴真丧气!老叔说道。
老叔看起来信了。但明显还有疑惑。我又说:你要带我去,我才告诉你,不行的话就免谈!
老叔说:我不是去旅游,有正事要做,可能有危险,带着你怕照顾不来!
我一听他这么说,便自顾自的喝茶,不再与他说话。心想那副图对他一定很重要,现在分明不是我来求你的时候!
老叔见我不说话就急了,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思索了良久之后说道:好吧。
欧耶!我欢呼了一声,得意忘形之时碰倒了茶杯,茶水撒了一腿。烫的我哀哀的叫.这举动居然逗乐了老叔,亲切的骂道:小犊子,真拿你没辙。
从茶馆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酒气也尽皆散去,我开车带老叔在我住的地方附近,胡乱吃了碗拉面,然后回了我住的地方。
晚上我跟老叔睡在一个房间,他一再询问我家传的书在哪里,我则不慌不忙的开始叙述,书怎么到了我手里的所有经过、
老叔听得显然有些不耐烦,总是急着想看,我却一直没给他看,因为我怕他看了,拍照或者记下来所有细节之后,不带着我。到时候我也拉不长他,踩不烂他。
老叔虽然嘴里骂着我,但也拿我没辙。我问为什么要后天走,为什么不是明天,他说还要等几个人汇合之后才能出发,有些东西需要准备,有些事情需要商量研究。
在这之后又聊了些有的没得,很晚了,我们叔侄二人,就各怀心事和憧憬的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叔就起来了,收拾好之后对我说,他要出去办事,顺便接几个伙计,让我等他电话,然后汇合。
老叔走后我也睡不着了,随后起身翻出了天工鬼手经,这本书被我放在一堆杂物堆里面,找了好久才找到。
拿到书,我迫不及待的翻阅了起来,前面的文字叙述,看不进去,只是草草而过,直至翻到最后一页的那张画,摊开来,用手机拍了个照片,之后就又把书藏了起来,这一次不是和杂物放在一起,而是好好的藏了起来。
一直到下午,才接到老叔电话,说还在昨天见面的茶馆雅间碰头、我到了茶馆雅间的时候发现,老叔坐在正中,旁边还有四个人。
老叔说道:你们几个自己认识一下吧,老子就不一一介绍了。
老叔话音刚落,其中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站起身,很客气的对我说,我叫王宝,是你老叔的干儿子,你就就叫我小王吧!说着好像意识到哪里不对,又补了一句,说道,算了,还是叫我小宝吧。
这两句话,逗得在场所有人都笑了,就在这时,我才注意到,唯一的一个没笑的人,很奇怪,之所以说奇怪,那人样貌年纪也与我相仿,但满头银发,给人的感觉极为冲突,显得很不协调,身材适中,很是精壮,坐在老叔的身边,一直没有什么表情。
就在我打量白头小子的时候,只见又一个很高大,而且很壮的男人说话了,我叫胡成,跟山爷混的,声音极其低沉,可见山爷是他们对老叔的称呼,我比你大几岁,叫老胡或者成哥都行。我点头笑笑,伸出手与他握了一下,喊了句成哥,那人也满面堆笑的跟我握了一下手,之后坐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一个妖里妖气的广东声音,我一听差点笑喷了。我叫阿蛮,应该比你大,叫我蛮哥蛮姐都行.
说着对我抛了一个媚眼,这一举动,我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恶心,强忍住,挤了一个笑脸,心里想着,老叔认识的这些都是什么人,一个一个奇形怪状的。
蛮姐坐下以后,众人的目光都看着那个白头发小子,只见他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我姓郎。声音很低沉。
我还等着他继续介绍,结果那家伙喝了口茶水,就不再说话了,一时间很尴尬。
老叔说:都认识完了,接下来说正事吧,书你带来了么?我笑着做了鬼脸说:没带!
老叔刚要发作,我又说:我带了手机照片来!说着便掏出了手机,放大之后,屏幕上的画面之间,出现了熟悉又遥远的名字,莽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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