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步步为营
“去叫那个张倩倩进来吧！”我在下班之前见了最后一个人。
“你好！倩倩。”我和她握了握手。
“查到了很多东西吧？我看那女人翻箱倒柜的，定然是为了给你找罪证。”她鬼精灵似的一语道破其中玄机。
“是啊!已经很多了，可以把很多人送进监狱。”我试图恐吓她。
“包括我？”美女都是这么自信。
“你觉得呢？”
“别废话了，你这么急匆匆的见我，定然是有我的把柄，不如，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敲清楚，说说看，你找到了什么把柄，要我为你做什么，做了后，我能得到什么？”她躺在旋转的办公椅上伸着懒腰问我。
“你倒是爽快！”我眼珠一转做了好一番打算，“你制作假账的罪证确凿！”我脱口而出，只见她眉眼间露出一丝不削，“还有操纵股价！”我继续试探，只见她媚眼一簇，却又舒展开来，“勾结染灼，中饱私囊。”
“你口说无凭！”她终于有些绷不住了，前两项都不算什么，指这最后一项，她是担不起的，染灼那老滑头定会推她出来顶事儿，自己躲起来，到时候她就是主谋，定多少罪都得她单着，她是万万担不起的。
“这些是收条，和你还账的账户资料，请你解释一下，这债怎么就还的这么快呢？短短几个月你还上了两百多万，这些钱你可别说是你炒股赚的啊！”
她眼珠一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是多么负责的债务人，这么努力还债还错了不成？就是我炒股赚的，那么，请你证明你的合法所得，毕竟，我手里已经有你做假账的确凿证据了。”我还不信不能逼她到墙角。
“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啊？你是谁啊？”她站起身要走。
“站住！这是把柄，咱们还没谈完呢，不是吗？”我站起身，为她扶了扶椅子。
“你说！”
“两件事儿，一，这件事儿不可能不了了之，你要不然就出面做污点证人，指证染灼，要不然就把他主谋的证据交给我，我尽量想办法把你摘出去；二，公司的股价听说是你操纵的，那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让它下跌的，又如何能让它回升，如果你真的让股价按照我要的节奏上升到合适的位置，那么，公司的账都好说。”
“你可以免除公司的债务？”她珠一转，满脸都是怀疑。
“我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的，但是，如果你做到，那么我也不难做到。”我说。
她好像并没有更加相信我，满脸的狐疑，“你不会以为就凭一枚钻戒，我就会相信你吧。”
“其实，你信不信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之前都做了什么，其实，是公司需要你。”我说。
“你这么说的话，就是这所谓的少奶奶……”她微微一笑。
“少奶奶自然是货真价实的，只是，就像你说的，我没有职务，想让我以任何文书的形式跟你保证什么，我怕是做不到的。”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她眨了眨眼后问。
“就凭你手里捏着我们股票的起落。”我用尽全身气力的把我能调集的所有的戾气都从双眼放出。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好吧！那我们来聊聊具体的吧，我为你们具体做什么，做多久，是不是做完了我的债务就可以解除？”她连珠炮似的问我。
“先等等！别说你怎么相信我，我先问问，我怎么相信你？”我反问。
“你不需要相信我啊！还会有比现在更差的局面吗？你放手，我来做，你说的无论是账目的问题，还是证券的问题，都是我的职责，只是做好做坏的问题。”她傲娇的小眼神上下翻飞。
“以后的三个月，公司的账面证券只要你做的好，你的债务从此作罢，但是你要签署一份五年的劳工合同。”我思量了一下说。
“劳工合同？”她有些退却之意。
“没什么，就是保证你我的权益，万一三个月后你就走了，那时公司的好多事儿都没安定，你带走了公司的核心机密，你说你找工作是不是会太容易？我不能让你拿着公司的利益卖钱。”
“好手段！可是，我可以毁约啊！”她还是在试探我。
“对，然后，你就又欠款了，你的劳工合同和别人的不会一样的，你放心，违约金的金额会比较可观。”我淡定的说。
“再多的违约金能有多少，我可以要新老板给钱摆事儿啊！”她浅笑着说的自信满满！
“你可以花钱了事儿，但是，你可以自己想想，你要是这么做就是在告诉你的新老板，什么样的手段都没有办法留住你，这样会出卖公司利益，又怎样都留不住的员工，我还不信有哪家的老板敢长用你，都不过是把你从前东家处带来的信息买走之后就敬而远之。”
“更何况要是三个月后的墨染天下东山再起，那么，我就绝不可能走出墨染的包围圈。”她挑起一边的嘴角，若有所思的说。
“我要提醒你的最关键的是，如果三个月后，墨染天下真的倒了，我和你总裁大人闲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就只能不顾一切的找你追债。”我摆弄着桌子上的东西跟她戏言。
她笑了笑，又抿起嘴，“你是谁选的少奶奶？前董事长？总不会是那小少爷自己喜欢你吧！”她玩笑着问。
“想什么呢？我们是自由恋爱！”我笑眯眯的说。
“看来你这好手段不只在事业上啊！爱情上更是好猎手！”她翘起大拇指，“就冲你的才智，我信你一回，反正现在，你的出价最高。”她说完便潇洒的走了出去。
“放心吧！我们不会亏待你的，新合同会非常可观的。”我坐在老板椅上有些入了戏。
下班的时候，我回到了总裁办公室，“思密达！你睡的怎么样了？”我轻轻的把挡住他半张脸的毯子掀开了一点点。
“几点啊？”他睡眼朦胧的问我。
“都快天黑了，你说几点了？快起来吧，我们来看看今天的收获。”
“天黑了？怎么会？我睡了这么久股票又跌了不少吧？”他焦急的要起身。
“你先别急，你睡了我也没闲着，总还是有些收获的，来看看！”我说着把我从那个财务总监的手里拿来的罪证给他看，又给他听了我和两个女人对话的录音。“现在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吧？”我问。
“都是六叔兴风作浪？可不是么，现在公司所有的股东里，除了我手里自己和妈妈的股份相加最多以外就是六叔了，要是现在我倒台了，他进可以低价收购整个公司，退可以顺利当选新任董事长。”他激动地溢于言表，“我的盈盈太厉害了！”愤恨后不忘了表彰功臣，在我的脸颊上轻轻的一吻。
“那个张倩倩，行不行啊？”他问。
“要不就明天小小的试一试，最重要的是，安内攘外！”我手指在脸的前面指了四下，像是敲在他的心上一样，他缠绵多日的愁容当时就烟消云散了。
“怎么说？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他说着坐到了我的身边，像是捡到了救星一般。
“咱们现在关键是要解决一下内部矛盾，两个办法，一是把你六叔的势力从公司连根拔起，开开董事会吧，把你六叔的罪行公之于众，二就是拿着这些罪证去跟你六叔谈判，东西要给的模糊又煞有其事，才有震慑力，逼他把股份低价转让给你，这样，不仅他退出了此刻的争夺，就是以后，他也和天下在没有任何关系。”
“好主意，那怎么攘外呢？”染冉问。
“这就更加简单了，不过就是危机公关那些个事儿，开开发布会，就假装辟谣呗！关键是让股价升起来，这就要仰仗那个张倩倩了，还有啊！我答应张倩倩的事儿行不行啊？”我焦急的问。
“当然！你是少奶奶啊！你说的就是我说的！”他看着我的侧脸，满脸写的都是春光明媚。
“那咱们就明天找六叔谈，后天发布会，如何？”染冉亟不可待。
“快自然是好，也是杀那些个心怀鬼胎之徒个措手不及，啊！对了，我在财务报表上看见的，咱们好像是要接手一个宾馆，是不是最近要开张了？就借这个由头开个剪彩庆典，好好炫一炫富！这样的话，咱们一来，省的发布会紧张气氛，让人猜疑，二来，借着这次的风波也可以给新宾馆造势。你说好不好？”
“好！这个更好！盈盈！你还有这样的才干，真看不出来！”她把我扶到他的正前方，仔仔细细的端详，端详着端详着，眼睛的功夫就变成了唇齿的功夫，借着他刚刚起床的热乎劲，我俩在他的办公室里来了好一翻的销魂之旅。
“你们干什么呢？这是什么地方？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也太清闲了吧！”染冉的妈妈真是我见过的最亮的一盏点灯炮。
“妈妈！我们已经有解决方案了！”染冉满怀热诚的把所有的东西有给他妈妈看了一遍。
“这都什么意思啊？”她茫然的问。
“妈妈！你就别管什么意思了，我们会处理好的！以后的事儿，需要你配合的就两件事儿，一是管好嘴，今天在这屋子里，我俩跟你说的事儿，别告诉任何人，亲近的人也不行，再就是，等到过两天开庆典的时候，妈妈打扮的美美的就行了！要是有人问你为什么要选礼服，就说是要参加朋友的生日派对，千万别说漏了！”
染冉一再的提醒下，染妈妈那样一个气焰嚣张的女人，顿时像犯了错的小朋友一样，眨着眼睛，不知所以。
那天晚上，夜很深了，我和染冉整理了好多的材料，最终还是在一件事儿上犯了难，就是万一明天谈判失败，董事会上我如何把两个中间人摘出去，能够直指六叔？要是把张倩倩搭进去，谁来控制股价？总不能现上大街上雇操盘手吧！
直到午夜时分，我接到了一个咆哮不止的电话，“你们这些****,你们怎么这么******，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谁是你们的商业间谍啊？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干这么大的事儿啊……”
他大呼小叫的裹着脏话骂了十几分钟，不得不说的是前任总裁的修养可真是别具一格，我把电话放在桌面上，等着那震得桌面直晃的振幅渐渐减退，我才心平气和的和他约了见面的时间，就是我们见六叔之前的几个小时。
这家伙引咎辞职后找到工作不易，见到我的时候，已经低声下气起来，指望着我们给他洗白。
“董事长！夫人！”他一进来就乖觉的打招呼。
我俩回应过他后，也不说话，就怕他拿我对付财务处的办法对付我们，我们不会白白的让他拿到洗白自己的录音的。
“二位想要见我，是要说什么？”他问。
“什么？不是你要见我们吗？我们何时说要见你？”染冉的语调沉稳，恍惚间，我好像进入了一种自己设定的碟中谍模式。
“明明是你们的……”他又进入了咆哮模式，要不是不合时宜，我真想也问问他的履历，整不好以前是快递员之类的职务，咋看也不想个总裁的样子。
“我们什么？我们是想知道，你想跟我们说什么？”我一边给他倒水一边暗示他。
“你们不说话，我知道你们要什么啊？你们这么要挟我？”
“我们什么时候要挟过你啊？”我一边若无其事的说着，一边把写好的字条递给他看；
“不要说话！我们要的很简单，公司财产的去向，被谁中饱私囊了，你有凭证吗？染灼还有没有同党，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相关的证据，我们都要！”
“为什么不说话啊？咱们都面对面了。”他抓狂的说。
“你不说，我们知道要说什么？”我嘴上说着，在字条下写到，“以防录音！”
他冷笑了两声后，给了我最有利的资料——一张光盘，然后在纸上写下，“你们要他中饱私囊的罪证，我其实是有，但是，我不能给你们，里面有和我有关的事儿，但是，我想你们要是想要逼退他，或者把他抓起里，这张盘就够了，这里面刻着染灼各种犯罪的证据包括强抱助理小刘的偷排视频。”
“这是你平安离开公司的筹码？”我写下。
“那不是也引咎了吗？”他愤恨的说。
“你可以走了，如果光盘是真的，人事部会还你清白的！”我写下，然后当着他的面，把那张纸烧掉了。
他转身就走，我俩满载而归，开箱验货，欣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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