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出茅庐
悠悠的院子里就只有我和染冉两个,满庭的□□碧绿芬芳,庭前的小梨树已是花开满树。我和染冉坐在树下,难得享受片刻芳香之醉。
“干吗呢?”她妈妈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我俩面前,“你们这是在干吗?你爸爸尸骨未寒,你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气的手舞足蹈,然后拉着我和染冉,“去!要亲会房间亲。”
我俩被赶进了房间,染冉便躺在床上,长吁短叹。
“怎么了?被妈妈骂一句就这么难受啊?”我问。
他勉强的一笑,然后向我伸出了手,我便走到他的旁边,和他一起躺下,“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我对着他温柔地笑了笑。
他轻轻的吻了吻我的手,“谢谢你!”
在惶惶不安加上悲伤痛苦中我陪着染冉过了一个月,这件事儿的结局才微微的浮出水面。
“盈盈!官司打完了,咱们赢了!”他说着把我抱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半。
“怎么说?”我问。
“就是按照第二套遗嘱,全部执行!”他坚定的看着我。
“第二套遗嘱?”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还是明知故问。
“我和妈妈全部继承。”他摸了摸头发,然后嚣张蹲了下去的,然后单膝跪地,一只手拉起我的手,“我美丽的王后,从此寡人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他滑稽的表情哄得我笑的前仰后合,他把我抱起,送上了床,“爱妃,咱们是不是得庆祝一下,他轻轻的解开我的第一颗扣子,我俩之间,终于在一个月的压抑之后,燃气了全新的火焰。
本以为日后的生活就会一直顺风顺水下去,可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概是三个月后吧,我们迎来了第一场浩劫,公司的股价持续走低,无数多的股民开始抛售我们的股票。
“怎么回事儿?”染冉奋战在办公室里已经几天几夜了,一个又一个环节的去讨论这个问题。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等他,心里也是越来越慌,这样的情况向来少见,他什么时候会几天都不联系我,几天不回家啊?这次一定是搞不定了。
一个星期后,我穿上制服去了他们公司的总部,“盈盈!”他一见到我就赶紧抱了上来。
“怎么了?你怎么弄成这样?我摸了摸他浓重的黑眼圈,你得休息了,会过劳死的。”我心疼的好想代替他承受这切的艰难。
“CEO引咎辞职,一切都乱了,到现在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外界传说咱们就要倒了,股民们都在抛售股票,我真的没办法了。”他在办公室里抱着我痛哭。
“别这样,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还有这么多的员工,还有这么多的储备资金,没问题的,你还是先休息好,把自己准备好,打起仗来才更有力气呀!”我把染冉扶到沙发上,为他盖上毯子,拉着他的手,哄着他渐渐的睡去。
其实,我想的是,最不济就把一切都卖了,宣布破产就是了,怎么也不会让他负债累累的,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我看着他瘦成一半的身体,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酸楚。
我轻轻的帮他脱去鞋子,掖了掖被子,然后坐在了他CEO的座位上,把桌面上所有的东西都看过一遍。似乎有些什么东西触碰到了我的神经,这账目里的水分极大,光是成本就比半年前的同期水平高出一倍左右,而销售价格明显的降低了,这显然好是有问题的,如果真的是成本材料的价格升高,那么销售价格也会升高。
那么现在,成本提升,而售价下降只有三种可能,一是产业落后,我们的生产技术严重滞后,但是可能性不大,我早就听染冉说过,设备是新引进的,专家的水平也很高;二是有人中饱私囊,购买原材料的人有问题;三就是这账面正体都是假的,定有人在后面只手遮天,这跟那个落跑的CEO肯定脱不了干系。
我抓紧时间电话联系了那个>“喂,你好!是张总吗?”我问。
“你是?”
“我是墨染天下染总裁的助理,有些事儿需要你回来核实一下。”我编的辛苦。
“我人都走了,处分也背了,还让我回去,不可能!我现在已经有新工作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他说着便挂了电话,那语调气愤极了,没有一个字不是颤抖着讲出的。
我忙三火四的赶去了人事部,“用一切办法,联系前任CEO,要是他不肯来,就找他现任职务的上司,含糊不清的往他身上泼脏水,要只有我们能洗白的那种脏水,明白吗?目的就是让我48小时之内见到他,如果成了,你升职加薪,要是不成,第一批裁员你就走。”我对人事部主管说。
“你是?”她愣了一下问我。
“我是你少奶奶。”我拿出染冉的工作牌。
“好!”这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定然是不想换工作了,很认真的接受了我的指令,开始天罗地网似的找前任总裁。
我又转身去了财务处,在里面走了一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每个人的状态,这大概是这个公司最懒散的部门了,女员工们都唉声叹气的看着淘宝,嗑着瓜子,炒着自家股票,画着几个小时后才用得到的约会妆。
我没有贸然行动,先回了染冉的房间,他睡得跟死猪一样,我也没有打扰他,四处寻觅他的各种印章,一无所获,他现在在公司只是代理总裁,根本就没有公章这东西,我索性就打开电脑,在电脑里找到了他们公司各种各样的表格,其中就包括裁员的审核表格。
我打好N张裁员审核表,和一张授权书,自己冒充了一把染冉签名,然后盖上了他的手印,希望一切顺利,不要给他添麻烦。“亲爱的!醒来后不要怪我啊!”我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又回到了财务处。
我傲慢的敲了敲门,“诸位好清闲啊!咱们公司现在情况不太好,想必大家都知道,现在呢!只好大船改小船,诸位,咱们是时候好好聊一聊了。我在旁边的隔间,你们按照工作号的顺序,依次进入隔间跟我聊聊,你们的职位意义,那么,就从总监开始吧!”
又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身上半点职业女性的气质都没有,唯唯诺诺的站起身来,“啊?”她呆萌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说话间就要什么证明都不看的就跟我进小黑屋了,她身边一个满身英气的姑娘站了起来。
那尖下巴,鹰钩鼻,宽肩膀,水蛇腰,怎么看都是标准的白骨精,“你说裁员就裁员啊?你是谁啊?”
我伸出左手,亮出婚戒,“你少奶奶!”我理直气壮的说。
“这件事儿不是该人事部干么?你是新上任的助理?少奶奶可不是什么职位。要谈话要裁员都是要有总裁批示的,你这么空手而来……我们可……”她说着继续嗑瓜子。
“总裁的批示!”我拿出了手里的批示,放在了她的眼皮底下,“现在可以谈话了吧?”我问。
“好啊!谈就谈啊!反正就是聊聊天,要是你大发慈悲开了我,更好!”她不屑的看了看那单子,不屑的把那单子丢在桌子上。
总监第一个进了小屋。
“我看了最近一段时间的财务报表,很奇怪,成本怎么会高到这样的地步?”
“我不是很清楚啊!”她支支吾吾的说。
“那这些报表可都是以你的名义报上来的,钱也是经你的手过的,你是想跟我说,你中饱私囊了,还是怎样?实不相瞒,所谓的裁员就是个幌子,我们的损失不会白白的就这么作罢了,这个罪魁祸首一定是要找出来的,我去了下面的采买、市场、销售各个部门,得到的回复都是,账面的问题,那么请财务解释一下吧,上千万的差额,要是换成有期徒刑的话,也够你坐个十年八载的吧。”我试探着问这个也许是大智若愚的女人。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我不清楚啊!我没有中饱私囊,这些账都没有问题的。”她紧张兮兮却又故作镇定。
“我们现在证据确凿,就差的你一份口供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些账目都是你做的,你100%的承担法律责任了是吗?如果是的话,就请你尽早提交认罪书,定罪的时候,会从轻处理的。”我就是要她咬别人,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轻?那是有多轻啊?”她慌张的问。
“可能能少判一年半载吧,这个你等到你交过认罪书后,可以和我们的法务询问。但是,我想就是再轻也轻不到哪去,总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关你十年八载,估计是不会甘心的。”放肆骗傻瓜的感觉真爽。
“不是的,这都是属下做好的,我就签下字就行的。”她唯唯诺诺的说。
“谁做的?你都不过目的吗?”我问。
“我哪里看得懂啊!”她眼神闪闪烁烁。
“告诉我你的履历。”
“我……”她紧张的几乎要哭出来。
“快点说,时间宝贵!”我言辞坚定,紧追不舍的逼迫她。
“求求你不要辞退我,更不要把我关起来,要是没有钱,我的三个孩子就得挨饿受冻了,求求你!”那女人紧张的跪在了地上,抱着我的腿求我。我从没见过这么好骗又软弱的人。
我把她扶了起来,“我绝对给你申诉的权利,但就只限于现在,很简单,这些单子上白纸黑字的写着你的名字,过了今天,你就再没机会对这些东西做任何解释了。”我完全不用顾忌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和逻辑,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也许是善良吧!
“我其实就是个单亲妈妈,有三个孩子,半年前来丈夫去世,我受生活所迫就来到了公司上班,干的是……保洁,后来,就有人找我谈,让我干财务总监,工资是保洁的几十倍,只要我签签字就行了,我就鬼迷了心窍了。”她小心翼翼的说。
“你当时知道,他们要你做总监是为了什么吗?”我问。
那女人拼命的摇头,“你说谎!”我坚定的说。
“我只知道,他们一定不怀好意,可是,具体的我就……而且,那人口口声声的向我保证以后公司就是他的,我签的这些东西,都不会有人看见的。”她吓得胆子都要破了。
“那,说重点吧!是谁找你谈的?”我问。
“是……染灼先生。”
“六叔?”我心里顿时明白了,那老家伙早就出去单干了,手里还有墨染的大量股份,现在一定是想里应外合,低价收购墨染。“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明吗?”我问。
“他给过我好几张支票算吗?还有转账记录。”她想了好久后说。
“你们有没有短信或是通话的记录?”我问。
“有,都有。”
“那这些假账都是谁做的呢?”我问。
“张倩倩,就是刚才和你说话的女孩。”她说。
“她的事,你知道多少说多少。”
“她好像也挺惨的吧,以前都干到副总监了,突然就变成助理了,但是,财务处她才是老大,这是我们心照不宣的事儿。”
“为什么?”我问。
“她是技术控啊!公司所有的财务项目都是她经手,就连股票什么的,都是她跨着部门参与的。”
“她那么厉害?就甘心在这儿当个小助理?”我问。
“不然怎么办啊?她的爸爸欠了公司一千多万啊!替父还债,哪里还顾得上职位?都是被逼的。”
“她还债的交易怎么走?借条吗?收据什么的怎么处理啊?”我问。
“这个都是总经理亲自过问的,她是大人才,绝不肯放她走的。”那女人像是在聊八卦一样的开心的不得了,把方才的紧张全部抛在脑后了。
“啊!这样啊!走!”我拉着那女人把她所有能提供的证据都打印了出来,当然,最重要的砝码还是我们的交谈,我留下了她死都无法销毁的录音。
这还只是第一步,下面的路,必须得是步步为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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